别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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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晓雪】
  在我心情最差的时候,正巧王狄打电话来,说要组织一场初中同学会。我本来不想去,转念又想,都是十五年没见的同学,见见也好,权当散心了。
  聚会那天,我准时抵达,没想到来参加聚会的同学很多。闲聊中,大家说起了当年的趣事,不知道是谁提起了圆规兄弟和林凯旋。
  初中的时候,林凯旋是我同桌。
  经他们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要见见他了。
  聚会结束后不久,我辗转打听到林凯旋家的住址,然后拜访了他。
  林凯旋的相貌没什么变化,十五年过去了,他只是个子长高了一点,人还是那么干瘦。
  我们简单聊了彼此的近况,不由自主地说到半个月前的同学会:“你知道吗,我在聚会上听到了有关田海的消息。”
  林凯旋一愣:“田海,他不是失踪了吗?”
  我微微阖首:“一个月前,有学生在我们初中学校后面的山里发现了不明尸骨,对比当年的失踪人口,怀疑那具尸骨就是田海,后来警方联系到田海的母亲,经DNA比对,确定死者就是田海。”
  林凯旋追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
  我思忖了片刻,说:“警方说,他很可能是被人活埋了!”
  我说完,林凯旋突然就沉默了。
  房间里的气氛倏地冷却下来。
  我知道,对于林凯旋来说,这是一个噩耗,因为当年林凯旋唯一的朋友就是田海。后来,田海突然失踪了,林凯旋伤心至极。
  良久,林凯旋突然很激动地说:“我就知道,当年一定就是他们活埋了田海,大家找不到田海,就认为他失踪了,其实,他是被害死了!”
  我静静看着林凯旋,没有说话。
  【林凯旋】
  说真的,我没想到盛晓雪会突然来拜访我,还带给我这样一个噩耗——田海死了!
  那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剥走了。田海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隐藏回避的初中时代。
  当时我是一个转校生,可第一天放学,我就被三个同学带到学校操场,他们之中最胖的说:“我今天心情不太好,需要你帮我解解闷。”
  解闷?
  他忽然给了我一巴掌,我闪了一个趔趄,没等回过神来,他朝着我肚子又是一脚,我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被他打蒙了,抬头质问道:“你为什么打人?”
  那个胖子用脚踩住我的脸:“没有为什么,我想打就打喽!”
  另外两个人也加入了,我试图反抗,但我双手难敌众拳,最后,他们打累了,竟然解开裤子,朝我身上撒尿。
  那个胖子一边系好腰带,一边笑:“从今天起,你就我们的人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精彩的节目等着你呢!”
  他们就是臭名昭著的圆规兄弟,那个胖子叫冯奇,另外两个是他的死党,大钊和小钊,他们专门欺辱其他同学为乐。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会遭到圆规兄弟的欺辱。我反抗,甚至向老师求助,但老师却告诫我要和同学搞好关系,后来我才知道,冯奇的爸爸有钱有势。
  让我真正绝望的是父亲的反应,他竟然说我是懦夫、笨蛋,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
  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
  时间久了,我渐渐屈服了,圆规兄弟也失去了乐趣。当所有的游戏都不再新鲜后,他们开始了最恐怖的游戏——活埋!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他们将我带到学校后面的山里,让我挖坑,接着躺进去。当我躺在里面,不断哀求,但他们不为所动,在他们疯狂填土的时候,我心中想到了死亡。
  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弱,直至有人将我挖出来。挖我出来的不是圆规兄弟,而是一个陌生人,他就是田海!
  田海不是一个普通孩子,他是智障,虽然和我同岁,但个子很高很壮,看上去很魁梧。虽然他智力有问题,但也不是彻底痴傻,他看到圆规兄弟虐待我,就偷偷跟在后面,所以才在我被活埋之后救了我。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和田海成了朋友。每天放学回家,我总会和他做游戏,他母亲说:“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将他当作正常孩子的人。”
  之后,圆规兄弟还是一如既往地找我麻烦,冯奇嘲笑道:“听说你交了一个傻子朋友,看来你也快要变成傻子了!”
  接着,他们哈哈大笑起来。田海见我被欺辱,想要帮忙,但他太笨了,最后反倒成了圆规兄弟的猎物,我们两个就这样被折磨着,直至他们累了才停手离开。
  这种日子过了三年。在中考那年暑假,有一天,我和田海出去玩,中途圆规兄弟找到我们,他们带走了田海,我追问他们去哪里,冯奇说:“再问,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再后来,我一直没见到田海,田海的母亲报了警。警察调查后,确定田海失踪,我向警方提供线索,称圆规兄弟带走了田海,他的失踪一定和他们有关,但警察却称圆规兄弟有不在场证据。虽然排除了嫌疑,但强大的舆论压力还是指向了圆规兄弟。
  那年夏天,我最好的朋友失踪了。同是那年夏天,冯奇死了!田海的母亲因为无法承受这一切,找到冯奇,用刀子刺中他的腹部,冯奇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大钊和小钊兄弟也被迫转学。
  【盛晓雪】
  对我来说,圆规兄弟和林凯旋是初中记忆里不能磨灭的存在。
  我很讨厌圆规兄弟,讨厌他们对弱小同学的欺辱,虽然我是班长,也无法制止他们的恶行,我能做的就是在心中默默祈祷。
  初三那年暑假,田海失踪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大家,直至十五年后,同学王狄组织了这场聚会。
  当他说起田海的尸体被找到,作为社会新闻记者的我,感觉这是一个不错的题材。
  在我来参加同学会前,主任就找我谈话了,如果这个月再拿不出新东西,我会被新来的女同事取代,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发火。
  我找到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看着他手中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找到那个活埋田海的人!   但当年最大的嫌疑人冯奇已经死了,我只能寻找其他三个:大钊小钊两兄弟,还有林凯旋。
  “当年你确定是冯奇三人将田海带走的吗?”我问林凯旋。
  林凯旋点点头:“当时就是他们带走田海的,虽然我试图阻止他们,但你知道的,我不敢顶撞他们。”
  我微微点头:“其实,在来到这里前,我找过大钊小钊两兄弟,他们说在你提到的那个时间段内,他们三人在一家冷饮店里喝冷饮,冷饮店的老板可以作证。”
  林凯旋的眼神突然冷漠下来:“你是怀疑我说谎了?”
  我摇摇头,说:“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想说,就算当年是圆规兄弟带走田海,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就是他们活埋了田海。”
  林凯旋不说话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忽然缓和下来:“除了圆规兄弟,我想不到谁会这么做。”
  我微微摇头,说:“我有证据证明活埋田海的另有其人!”
  林凯旋倏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我在走访学校后面的住户时,有一个男孩子总跟着我,他问我是不是来调查那个前段时间被挖出来的尸体的,我说是,他说他掌握了一个信息——我给了他五百块。”
  林凯旋很惊讶:“你不要被他骗了。”
  “他对我说,三年前的秋天,他一个人来山里玩,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发现活埋田海的地方,第二年秋天也是,第三年的同一个时间,他没有遇到那个男人,谁知道两年后,已经读高中的他再次看到了那个男人,再后来,有人意外发现了田海的尸骨,他才意识到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活埋田海的凶手。”
  林凯旋问:“你是说……”
  我说:“那个男孩看到的人可能就是杀害田海的凶手,他在活埋田海后,每年都回到这里重温那种感觉!”
  “最重要的是,”我看着林凯旋,“他还给我提供了一件重要的证据。”林凯旋忽然感兴趣了:“什么证据?”
  “他丢了一件东西!”
  【林凯旋】
  就在盛晓雪准备告诉我那件可以指证活埋田海凶手的关键证据时,妻子突然回来了,盛晓雪称还有事情便走了。
  盛晓雪离开后,我抽了一根烟,梳理着她下午说的信息。摁灭烟头,我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
  其实,当年活埋田海的人不是圆规兄弟,而是我!我不愿意再回忆那件事了,此时此刻,我需要的是解决眼前即将出现的麻烦。
  盛晓雪所说的那个初中男生看到的人就是我。自从活埋田海后,我总会做噩梦,梦到田海从地下钻出来,这个梦一直纠缠我到现在,所以为了自我安慰,每年秋天,我都会悄悄回到活埋他的地方看一看,确定他还在那里,没人发现。
  我自以为行动足够谨慎,却还是被发现了。更要命的是,她说那个人丢了一样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她一定会追根究底找到那东西的主人。
  那一刻,我蓦然意识到,或许盛晓雪已经怀疑我是凶手了,她早就看穿了我和她对话中的伪装。再或者,她掌握的那件证据无法彻底指证我,所以她想要通过试探,看看我的反应。
  但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接下来的日子,盛晓雪没再找过我,我也没联系她,但这种未知带来的压力却与日俱增。
  妻子也察觉到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冷冷说没什么。我们的争吵多了起来,有一次,我甚至动手打了她,她啜泣着问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的失常也让工作出了差错,老板找我谈话,要我调整状态,否则随时准备离职。
  状态糟糕的我甚至开车撞到了别人,我感觉我的平静生活被打乱了,就因为该死的盛晓雪!
  我暗中托人调查盛晓雪,得知她现在虽是某报纸知名记者,但境况却不太好,她所在的部门需要调整,如果她拿不出像样的新闻,就会被调离。
  怪不得她会如此执著地寻找真相,她为了一己之私,不惜牺牲往日的同学,真是狠毒!
  【盛晓雪】
  距离我上次拜访林凯旋过去一个月了,虽然我没再见到他,但我知道他过得很煎熬。
  而我,何尝不是呢!我将所有希望全部押在这个新闻上了,我必须依靠它重拾往日的辉煌。
  我感觉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当我遇到那个男生,给了他五百块时,他对我说出了这个关键线索,还给了我一枚胸牌,胸牌上面有编号。
  经过调查,我确定那是一家私企的工牌,工牌的主人竟是我的初中同学林凯旋。
  那一刻,一个恐怖的猜想在我的脑海里形成,当年活埋田海的人不是圆规兄弟,而是田海的好朋友林凯旋!
  但这个工牌并不能直接指证他,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我更想知道他活埋好友的动机,我幻想着读者们看到这则新闻时的震撼,就感到了莫名的快意。
  我知道林凯旋敏感多疑,在我找到他后,他肯定明白我的来意,这是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我暗中联系了他的妻子冬雪,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她脸上有瘀伤,我知道林凯旋已经失控了。我清楚地记得当我说出她丈夫可能是活埋好友的凶手时,她护夫心切:“你胡说,凯旋是好人,不可能是凶手的。”
  我耐心将事情经过和我掌握的证据告诉了她,她听了还是不相信。最终,她沉默地离开了。
  三天后,冬雪主动联系我,问我要怎么做,我将一个录音笔给她,同时还给了她一包药,告诉她,将这药放进林凯旋的饭菜中,每天等到林凯旋入睡后,将这只录音笔的内容放给他听就可以了。
  此时此刻,冬雪失魂落魄地走进咖啡厅,没等我开口,她就哭了。直觉告诉我,我的计划很可能成功了,我一面安慰她,一面暗自开心。
  冬雪平复了一下情绪:“盛记者,你的猜测是对的,凯旋他真的可能是杀人凶手……”
  我的心陡然一惊:“你拿到证据了吗?”
  冬雪点点头,将录音笔推到我面前:“我按照你所说的做了,我听到他的梦话,他不断说让警察放过他,让田海放过他,他不是故意杀人的。”   我一阵暗喜,将录音笔放进包里。冬雪显然吓坏了,她不断说着:“盛记者,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凯旋坐牢,我不想失去他……”
  我答应冬雪,会尽快帮她想好解决办法,她暂时要平复情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冬雪相信了我,我暗暗嗤笑道:蠢货!
  我当然不会帮她想什么解决办法,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整理所有信息,采访几个初中同学,还有当年的老师和邻居,写出一篇精彩的特稿。
  我离开咖啡馆时,忽然忍不住笑了!那一刻,我想要对林凯旋说一声谢谢,谢谢当年他活埋了田海!
  【林凯旋】
  最近我开始精神恍惚,工作接连出现失误,老板竟不顾往日情面,将我辞退。不仅如此,我感觉妻子也变得怪怪的,每次我问她,她都言辞闪烁。
  那天晚上,我趁她洗澡,利用电脑恢复了她的通话记录,让我惊讶的是,她竟和盛晓雪联系频繁,这让我感到恐慌。
  这时候,妻子从浴室里出来,我拿着她的手机,沉声问:“你为什么背着我联系盛晓雪?”
  看到我手里的手机,她脸色惨白地否认说没有,可是在我在逼迫下,她终于将实情都告诉了我,甚至包括她按照盛晓雪指示的,在我饮食中放入迷幻药物,还播放铲子铲土的音频,为的就是让我在睡眠状态中说出所谓的事情真相。
  我没想到盛晓雪为了咸鱼翻身,竟出此下策,真是可恶之极!
  我这么想着,妻子突然起身想逃跑,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扯中,妻子被我失手撞到墙上,死了。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号啕大哭!我苦苦营造的平静生活就这么被毁掉了!
  良久,我才回过神来,我开始迅速清理现场,将她的尸体藏进卫生间,接着用她的手机给盛晓雪发了信息——我有重大发现,请速来我家。
  果然,半个小时后,盛晓雪就来了,当我开门的一刻,她愣住了,但随后换上了微笑:“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告别的,我准备回去了。”
  我邀请她进屋,寒暄两句,然后我问:“你就这么走了,看来你已经确定我就是活埋田海的凶手了!”
  盛晓雪愣了,说:“你说什么呢。”
  我冷冷道:“我说,我就是当年活埋田海的凶手,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这个答案吗?”
  盛晓雪也撕下了伪装,激动地说:“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活埋田海,当年你们可是好朋友。”
  我冷笑道:“朋友?从我认识田海那一刻起,我就没把他当做朋友,只是他这个蠢货还幻想和我做朋友,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发泄工具罢了。”
  盛晓雪追问道:“发泄工具?”
  我嗤笑一声,说出了掩埋在内心深处的深深恶意:“没错,当年圆规兄弟用尽各种方式欺辱我,我心中充满怨恨,但我无处发泄,直至遇到田海,我才找到人生乐趣。
  “开始,我只是小心翼翼地打田海两拳,或给他一个耳光,他不还手,只是傻笑,后来我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疯狂,圆规兄弟朝我身上撒尿,逼我喝水,用尖东西扎我,我都如法炮制,一一在田海身上试验,他都不反抗,所以他身上的很多伤痕不是圆规兄弟造成的,而是我给予的。”
  盛晓雪吞了下口水,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活埋他?”
  我不紧不慢地解释:“因为我也想要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种感觉太美妙了,但还是出了意外。
  “那一次,我活埋田海后,他没像之前一样自己爬出来,当我扒开土,看到他时,他已经死了。我吓坏了,只能将他彻底埋下去,然后佯装什么都没发生地回到家,后来田海的母亲报警,我谎称圆规兄弟带走了他,成功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没想到田海的母亲将冯奇杀死了。
  “之后每年,我都会回到活埋田海的地方,确认他是否还在,直至你出现,告诉我有人发现了他的尸骨。”
  盛晓雪呵斥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
  我的眼神再次冷漠下来:“恶毒的人是你才对吧,你为了拿到独家新闻,不惜将我当作垫脚石,如果我没有猜错,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你都暗中录音了吧。”
  盛晓雪也意识到了危险:“你想做什么?”
  我从背后摸出一把锤子,说:“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的平静生活才被打破了。”
  盛晓雪大声呼救起来,我直接扑过去,她闪开了,慌乱中,她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了我妻子的尸体,她惨叫道:“你杀了人,你杀了自己的妻子!”
  我冷笑道:“你马上就要和她去作伴了!”
  那一刻,我抬手,朝盛晓雪的面门挥去,她应声倒地。我冷漠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她:“你不该来打扰我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那天晚上,我将妻子和盛晓雪的尸体带走了,我开车去了很远的地方,然后将她们掩埋了,一同被掩埋的还有那个罪恶的秘密。
  我忙了一个通宵,将家里彻底清理了一遍,然后睡了一觉,醒来后,我感觉我的生活再次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一切,我都仔细想过了,就算警察找到我,我也能够自由应对,我苦苦营造的平静生活,我不允许再被打破了。
  任何人,都别来打扰我!
  (责编: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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