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有你们

来源 :参花(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cypbvg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一个人的出生地,不是一成不变地等你来寻,而是等你回首遥望的时候,它被一人高的荒草掩盖,变成亘古凄凉,或进化为喧闹的高楼大厦,或被一条高速公路穿城而过。
  那些和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如今和我一样双鬓染雪,而他们早已沉淀在记忆中,永远保持少年时代的鲜活,只如初见。
  从七岁上学到十二岁小学毕业,十多个玩伴和我度过了最美的童年,之后颠沛流离各地求学,便和他们逐渐疏离,越走越远,直至不相见。
  一、货真价实的玩伴:江
  如果不是堂姐弟的关系,我与他可以用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两个成语。
  同一条胡同,他住北头,我在南边,出门没几步就溜达到他家。木门,深长的门洞,土砖垒起迎门墙,种着几株比我高的花草。他小我一岁,不会走路时就玩在一起,是纯粹的发小。他有两个姐姐,一个聪明淘气的弟弟,他宅心仁厚经常遭到弟弟的捉弄和攻击。我亲眼见到不及他肩膀的弟弟,不知何故,将他的后背抽出一道道血痕,用的是迎门墙前的狗尾巴花。花名不能登堂入室,却在门前妖娆。从此我便认识了那款农村常见的花草,因为它的娇艳抽打了一个善良的男孩,那男孩不曾叫一声疼。如果是我,必将夺下他手里的“凶器”,回击“敌人”的头颅。他不反抗,忍受疼痛,他说那是他弟弟。
  两三岁的时候,我救过他的命。当我已逾不惑之年,有一次在餐桌上,他母亲轻声提起当年我救过他的伟大事迹。一块石头投进水里激起浪花,隔着四十年,我仍能看到那朦胧的一幕。他母亲和我妈妈在屋内纳鞋底拉呱,我和他就在屋外的池塘边玩水。玩得太欢了,他一不小心滑倒,噗通一声掉进水里去,里面是深水区。我吓坏了,出于本能用我的小手把他从水里拉起来,想拉到岸上。大人们被我的哭声惊动,急忙跑出来,看到我拽着他站在水里哭。“要不是你,他就被淹死了。”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母亲一直记着。而我也有模糊的印象,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把他从水里捞起。后来上小学期间,我还拿这事逼迫他替我擦玻璃。他不辩解,只是尴尬地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能背书包去上学,他年龄还不够。为了追随我一起上学,他哭着闹着拿凳子打老师,终于依靠“武力”上了学,和我同班同桌,一直到小学毕业。
  班里七个男生六个女生,不知怎的竟天真地认为,我们是一对儿,就像班里的其他几对儿,都是堂兄妹关系。我一直以为长大后会嫁给他,好像是约定俗成,又好像是天经地义。
  村里的中央大道,是我们上学放学的必走之路。明月高悬,路上铺满银色月光,一直通往遥远。我和他一起去老师家补课,走在星光大道上,俨然成为王子和公主。下课后手拉手一起回家。情窦未开,只觉夜色美好,路途漫漫。
  他陪我童年精彩,是我最初的小伙伴。那些在村里玩过的游戏,打电报、捉迷藏、丢手绢、打坷垃仗以及下河摸鱼、逮爬爬、溜冰,几乎都和他一起。一起干过坏事,比如爬瓜(就是偷瓜)。藏在棉花地里,趴在地溝里,扒拉开叶子,透过缝隙窥视棉花地周边的菜园子。看管菜园的是他舅舅,他去过,路熟,知道哪里种着黄瓜。别看他比我小,却主动承担偷瓜的重任。在层层绿色的掩盖下,不多会儿就扒回一个翠绿的菜瓜。他掰开一半送给我吃,又香又脆。
  一直走到小学毕业的岔路口,我们一转身再也不是伙伴。我考上初中,他留在村里复读小学。然后,青春期的到来,我从书里才知道长大之后要嫁的不是他,近亲怎么可能结婚呢。
  之后,再次同校已经到了高中。他整天笑嘻嘻地,喜欢跳绳,女孩们都喜欢他的温和。他和同班女同学一起来找过我,给我送过雨衣。记忆寥寥,我的生活中没有他,他的世界没有我的参与,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道上行驶。
  高中毕业,他去参军,长成一个俊朗的军人。我没见过他穿军装的英姿飒爽,也没见到他当新郎的喜悦。偶尔在村里的红白喜事上,匆匆一见。他身体发福,五官端正、身材魁伟,朝我走来,还是小时候一样的目光,见面咧嘴一笑,有些腼腆,不知从哪里说起。
  二、海,欠你一个告白
  海是小学老师的弟弟,我是老师的学生,我与他说话不多,因为有人说,他恨我。
  海在家排行老末,上有哥哥姐姐,父亲是小学校长,哥哥是他的小学老师兼班主任,他是家中宠儿。他骑在哥哥的肩上,就把时光拉长。我是老师的得意门生,抢走哥哥对他的部分宠爱。我私底下认为,他确实应该恨我,但我从来没有求证过。是别人挑拨离间还是确有其事,我不辨是非,就彻底地认为他是恨我的。之前从没注意到他,因为有人说他会恨我,才注意到班里还有这么一个同学,他是老师的弟弟。
  寡淡的交集,使我找不到童年里他的记忆。他住在村东头,我住在最西头,距离隔开了我对他的关注,即使我去老师家补课,也很少碰到他。我找不出与他有意义的一些对话或者事件,甚至不记得小学五年是否有过说话的机会,如果有,也许只有一次。
  为参加市级小学生作文大赛,乡镇一级开始进行选拔赛。一个村小学只有一个名额,老师把这个名额给了他,他作文写得好,各科成绩斐然。他个子高我一头,眉眼清秀,写字漂亮,学习优秀,参赛毫无悬念。老师顺带了一个附属品,那就是我。去镇上参赛,我骑了一辆笨重的大金鹿自行车,他骑的车子看上去轻便多了。老师还没来,我和他等在路口,也许有过对话,一定不是有价值的,在我的脑海中根本没留下任何片言只语。
  他落选了!而我这个附属品竟然是第一名,代表乡镇参加市级作文大赛,他恨我的理由大概又深了一层。但是从没有听说过,也没见过他恨恨的眼神。在班里我们依然不说话,他也不来找我吵架。
  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初中,和我同班。他个子高坐在班级后面,一直是这样。我个子矮就坐在第一排或者第二排,和他依然没有交集,也不曾发生故事。
  空白的初中迷迷糊糊地过去,我只记得后来分班的时候,他就在隔壁班,是数学课代表。我坐在门口,就会看到他每天早晨抱着一摞数学作业低头从门口经过,那时候他是英俊的青涩少年。他喜欢一只手拿捏胸前第二个扣子,说话偶尔吸一吸鼻子。有一次,他抱着的作业散落在地上,就在眼前的门外,我有去帮他捡拾的冲动,碍于女孩的羞怯,没有行动,只用眼睛无奈地看着他蹲在地上一本本拾起来。他是否感觉到女孩的目光在周身徘徊,我不得而知。   高中时他在一中,我在二中。循规蹈矩的我从不知道一中在哪个方向,更不知道他在哪个班级。他后来考到省城一所大学,而我留在本地进入师专学习。
  大学即将毕业时候,我们在村头偶遇。我惊异他长成近一米八的帅小伙,走过年少青葱,才有了说话的机会,却始终不曾问他是否恨过我。聊起学生时代,他说爱过初中同班的一个女同学。他上了大学,而女孩初中毕业就开了一家缝纫店,父母不同意他们的交往,他很伤心。他唱歌很好听,那天他唱的是《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三、非文乃武
  武,这是一个木讷的善良忠厚的老实孩子。他家与我家一路之隔,父母辈之间往来颇多。他上有精明的哥哥,下有聪明淘气的弟弟,名字中有“文”,唯独他老实忠厚,也唯他考上大学,这源于他的认真。
  小学五年,我忘记与他有过交集,后来确有几件暖心的事情。高中有那么一周,母亲要我每晚下晚自习回家吃中药。离校十三四里地,全是黑咕隆咚的棉花地玉米地,就算我不怕,父母也担着一万个心。于是,母亲就为我找了“护花使者”,就是同校不同班的他。他学习比我强,身体比我壮,更重要的他是个男孩。我们放学骑车一起回家,行在漆黑的路上,是否有过愉快的聊天,记忆实在模糊,只记得离家越来越近的灯光。
  最能彰显他男子汉气概的故事也是发生在晚上。大学毕业我们分配在同一所中学任教,他教数学,还担任班主任。有一次同事结婚请客,我们一同前往。回来的路上,他看到我站在路边等我的恋人。
  明说他来接我,要我在街口等他。
  如果明不来呢?
  不,他一定会来。
  我陪你一起等。
  不用,你回吧!
  他来了,我再走也不晚。
  就这样站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又一个钟头。我固执地等待明来接我,他固执地等我。路上行人匆匆东来,匆匆西去,行人渐少,在追逐行人的背影中,等待接我的人。回家的路,一直黑着,他不放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路上。
  终于,明来了,坐着当时为数不多的轿车。我却发疯似的不跟他回,后来他将我的车子塞进轿车才了事。
  算是完成等待的任务,他骑车回家了。透过车窗我看到路灯下他孤独的身影。换个人,也不会陪我在寒风中等另一个男人。唯有他能做到。
  还有件异常可笑的事情,每次想起都哑然失笑。中午上班路上,碰到了他,于是一起走。不善言谈的他,给我大讲特讲类似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我耳朵开小差,眼睛采集路边花草,那些灵动的风和云,才是我的爱。到校之后,他还一边骑车一边讲,陷于自己的思维世界。
  校路中间竖着十米高的旗杆,红旗在风中飘扬。我没提醒他看路,难道他会撞上去吗?果真,他低着头讲得带劲,一头朝旗杆撞了上去。整个人连带车子倒了下去。
  我开心地大笑起来,远处正好有两个女生在提水,见他撞旗杆的情景,干脆坐在地上捂住肚子笑,水桶被扔在一边。
  你没看见吗?
  没看见!他扶起车子尴尬地笑笑。他就这样专注内心,不闻窗外事,以至于他这个班主任总也处理不好班级事务。
  当我调离中学,与他不再是同事。后来,他娶了一个漂亮女人,生了儿子。据说女人炒股,还跟了别人。他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儿子。
  四、死里逃生的磊
  磊,这个小家伙聪明,还爱打架。
  二年级,他不止一次仗着自己是个男生欺辱我,吵嘴打架都有,咄咄逼人。我打不过他,心里气恼,就采用迂回战术。我去隔壁找到堂哥,哥哥比我大两岁,在我眼里就是家长。一个课间,哥哥来了,同时还带来了他哥哥,他俩要好,是同班同学。哥哥没帮我打架,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明确地告诉他,不准打我,我是他妹妹。
  这个小家伙瞪着愤怒的眼睛,憋屈地走了。之后,他再没找我伸手打架。有哥哥撑腰,在班里没人敢欺负我。
  有个哥哥真好!
  而他的哥哥张岩就没那么幸运。有一年村中发生一起血案,就是在他家。他们的父亲得罪了人,在一个中午,那人提着刀,喷着血红的眼睛进了他家的门。他们哥儿俩都在家,躺在凉席上午休。那人挥刀就砍,他们吓坏了,与那人博斗。不幸的是张岩身中数刀,血流满地,当场身亡。他则在哥哥的护佑下逃过一劫。
  那时候,我们不过十八九岁,正值青春年华。
  后来,我再没听到他的消息。
  然而,在我就读聊城大学函授时,巧遇一个女孩,她说张岩是她的恋人。出事后,她一直得不到张岩的消息,独自一人去了我们村,才知晓他已死了。女孩一直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见到我,眼睛里有泪水。
  五、短发女孩立君
  君是除我之外唯一考上初中的女孩。
  四方脸、短发,眼一眨就来了主意。她住村南,和我家隔着大马路。我和她不对脾气,早在上学之前,以土坷垃为武器,进行“南北战争”。我的叔伯兄弟姊妹一大帮,她南边也如此。在一次“战争”中,我被她那边的土坷垃砸中额头,惹怒了我们村北人,发了疯似的回击村南,一直把他们赶进果园才结束。我和她分属村子的南北方,自然从心理上割裂开来。
  每次放学,遵从老师的命令排队回家,到谁家胡同口谁才可以回家。我耀武扬威地拿着柳条,自恃是小队长,抽打不听话的同学,这其中就有她。小小的她用厌恶的眼神,抵抗我的蛮横。
  进入初中,她就坐在我前面。一起上学放学,成为为数不多的女同学。她没能考上高中,后来开启了打工挣钱、嫁人相夫教子的程序。她嫁人的时候,我刚大学毕业。
  之后没见过她,偶尔回村里,也不知她的消息。我所期待的偶遇,或者发生,或者不发生。
  六、桂英
  在我眼里,她还是蛮俊俏的。白皙的脸,扎着麻花辫,温和的双眼,一如她温水般的性格。
  冬天的寒风中,阳光下的墙根,我们笑着闹着挤摞摞,闹够了在校园里疯跑。你追我赶,追上了就是一通打闹。她的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我们彼此都穿着笨重暖和的棉袄棉裤,追逐中她拽我的棉袄,我抓住了她的围巾。
  围巾被打了结,系在脖子上。我拽着她的围巾,越拽越长,她在反抗地往回拉,我在起劲地向外拉,两个人还高兴地大叫大喊。我突然发现她眼睛翻上白眼球,立时吓了一跳,赶紧松手,她咳嗽了几声。
  这惊险的一幕被老师发现,老师急步走来,解下她的围巾,朝我吼起来。我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噤若寒蝉,呆立原地,她却笑笑说没事。
  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然后罚站一个下午。自此之后,我很少戴丝巾围巾,那天下午她眼中的眼白,令我刻骨铭心,心存愧疚。
  胆小、学习又差的她,同我一样经常补课。她还是未能考上初中,之后开启村姑模式,承擔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离她久远,陌生如路人,小学毕业再没相见。
  金刚,小伙颜值高,长得英俊帅气,还有一点痞气。爱打抱不平,疏于学习。他和立君是叔伯关系,打坷垃仗,他是“南派”的人。
  文亮,是班长、体育课代表,是东队的小队长。个子不高,聪明伶俐,满脑瓜的主意。
  文东,只记得个子高高的,与个子矮的我,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稻花,这么久没消息,我都忘记了她的全名,只记得一个“花”字。还有谁呢……文泉,眼睛细小……
  在我开始抓挠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也在我出生前后落地生长。同一块土地上,目光交错,小手触摸泥土,由此发展为儿时的伙伴。认识他们的时间几乎和我的年龄一样长,即使不在一起玩耍,也一起坐在幽暗的教室,共看一块水泥黑板。冬天的寒风从破窗户里钻进来,吹在他们的身上,也冷在我的脸上。
  童年的时光太促狭,还没去捕捉有意思的故事就溜走了。长高了的少年斩断了童年,也再无童年。他们随记忆远去,变成一个遥远的梦。
  一起竖耳听老师讲课的那些年,你在眼前晃来晃去,最终混成熟视无睹。我们一起追过的流云和星星,一起走过学校的大门,和他们的消息一起走远,直至不见。
  相见不如怀念。我还是想在四五十年后,见一见他们的样子,是否还能找出儿时的熟悉。
  不知道——见了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其他文献
清晨,孔宏桥骑着自行车去上班,没走多远,如鞭子抽面似的雨丝就迎头袭来。他顶着雨使劲儿地蹬着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行駛着。现在骑自行车的人很少了,但是,他却坚守着他的旧爱,因为骑自行车节能省钱,还能锻炼身体。正是上班高峰时间,马路上众多汽车堵塞着,宽阔的马路变得水泄不通。自行车的路还算通畅,路过候车亭、广告伞、门洞,他都没去避雨,他怕避雨误了上班签到。  蹬着自行车进了校门,衣服早被淋透了。签完到他走
期刊
这片山区方圆上千里,郁郁苍苍,如神仙境地,但山峰叠峦,河流纵横,零星的村落,依山而建,傍水而居。荒草丛林中山鸡飞来飞去,蛇、兔、狐狸多得是,山猪也时常出没,猴儿攀来攀去。有的村落并不小,居住上千口,村民们世代耕种梯田,真是“山高正对烧畬火,溪近时闻戽水声”。大山是热闹的又是沉默的,人们是贫穷的又是富有的,贫穷的是生活用品,富有的是青山绿水。  “端起书一起读。”满脸风霜的老师沧桑的声音,震得教室落
期刊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城市生活垃圾产量也不断增加,“垃圾围城”现象日益严峻,大量的生活垃圾不仅限制了城市的发展,同时对环境也造成了危害,因此了解生活垃圾的特性,对于合理处置和资源化利用城市生活垃圾有重要意义。为了根据生活垃圾的性质,对分类垃圾制定合理的处理处置方案,本文以宁波市为例,对宁波市主城区分类垃圾和餐厨垃圾处理厂、生活垃圾焚烧厂、生活垃圾填埋场等处理终端的垃圾理化特性,进行了为期1
一  从家里出来的蕊子往巷子的北边跑去,短发随着身子的起伏而起伏。一个月前,蕊子有一头黑似墨汁的长发,但蕊子把它剪掉了。当时,十六岁的蕊子认为短发更酷,更有风采。蕊子不能一一说出酷的定义,但能切身感受到。中考没有考好的她不想复读,已经在家待业三个月了。蕊子的爸妈对于她不想继续学业是有想法的,才十六岁,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能不能进爸妈的街道工厂上班是一个未知数,能进厂工作也是于心不忍。但在家待业的
期刊
一、相亲魔咒  这是三十一岁的未婚中学女教师黄彩霞的第N次相亲!  对方是由表姑介绍的——四十五岁、秃顶、离婚还带个孩子的小学男教师。尽管一再降低择偶要求,只想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结婚,但是如同以往任何一次相亲,男方再没约她。  黄彩霞知道,这是因为自己颜值低!  她矮,胖,黑,龅牙,塌鼻梁,轻度金鱼眼,不会打扮。她想过整容,但要整的地方太多,她一个工人家庭出身的小老师,哪来那么多钱?而且她对整容心
期刊
了解土壤中不同形态的碳,有机碳的分子特征以及对农作物系统中水稳性团聚体的贡献,对于维持农业生态系统的土壤质量和环境可持续性至关重要。秸秆还田,施肥和免耕等保护管理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