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六月晚风 怀揣明月的人继续走在 世间平凡的路上 所不同的是:风,从不会在六月夜里 停下来,或者舍弃他 这些年他始终站在生活边缘 游历在低处 避开那些忙碌的人群 和街头巷尾的谈论是非与名利之地 他和她在廣场吃着笑着 仿佛这繁杂的人间 只有两个人,和一场晚风对峙石垛 在河岸,沉睡多年无人问津 五月阳光经过此地 开始醒来,向更多的石头挪了挪身子 它们叠加的姿势多么和谐 当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六月晚风
怀揣明月的人继续走在
世间平凡的路上
所不同的是:风,从不会在六月夜里
停下来,或者舍弃他
这些年他始终站在生活边缘
游历在低处
避开那些忙碌的人群
和街头巷尾的谈论是非与名利之地
他和她在廣场吃着笑着
仿佛这繁杂的人间
只有两个人,和一场晚风对峙
石垛
在河岸,沉睡多年无人问津
五月阳光经过此地
开始醒来,向更多的石头挪了挪身子
它们叠加的姿势多么和谐
当黑暗来临,依旧兀自挺立
多像母亲站在黄昏
等待一个人归来的雕像
其他文献
幸福 冬至过去好几天了 寒雨连天。我所待的江南小城 像刚上岸的又一次落水。 阴冷发出警告,年轻的轻狂渴望 棉花的胸膛。 想着在电梯遇到的女人 曾经的欲望之源。 河堤的柳都要返青了 我的内心却大雪纷飞。记住或者遗忘 已与疼痛无关。 我与故友电话里闲聊 荒废的酒局 加快回家的行程。 埋首书桌,翻阅是进入陌生世界 点亮夜空…… 从自己成为一本书的那刻 安身书架,月光的模
准噶尔的腹地,几近无人区 当然也没有路,还好,我们地质勘探队的人 已习惯了这样的荒凉 走着走着,如果平坦坦的戈壁上 突然有了绿色隆起 那肯定是树,而树的数量大都 只有一棵或两棵 走近了,那树下肯定有水 有泉。而泉水一旁,总是会有两间土房子 土房子往往柴门虚掩 我不知道里面住的是牧人、隐士还是神仙 而窗台上,必定会有一盆或两盆 正在盛開的鲜花
在客厅铺好瑜伽垫 盘腿练习静坐 一声鸟鸣顺着头顶百会穴 钻进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里涌动着一小片海 哦,这只鸟, 这不速之客 它的嗓音并不婉转 甚至有些沙哑 一只非法入侵的鸟 试圖抓走我头脑里的鱼
大海在大海的对面 撬动蔚蓝,推送浪波 它以鸥鸟为信使 以绿苔为礁石修辞 大海在大海的深处涌流 藏起雷电,和冰雪 无人知晓它何时阵痛 何时让鱼群,打捞沉船 大海在大海的里面 昏睡,梦见堤坝溃败 它一片幽暗,太陽的闪光灯 也照不出它的全部 一头笨拙的狗熊 用一生摇晃自己的笼子 它看不见大海多大,蔚蓝 何处开始,盐怎样结晶 大海无可奈何
我在慢时光里 加快脚步 晚了 花就谢了 鸟就飞了 那个拄着拐杖的人 就走远了 其实,这并不重要 没人知道我的秘密 我只是想趕在日落之前 赶在众人之前 为我偷偷爱着的人 大声地 唱一首情歌
它安静、整洁,没有波澜 灰色的背脊微微皱起 阳光只有三分熟 却想把它掏空 我轻轻地坐上去 变成了它胸口 最深的洞 2019.9.20风把雨灌进身体 狂风起时 语词都乱了 它把雨灌进人的身体 每当越走越沉时 便会啪嗒、啪嗒提醒 提起你 不如提起自己 2019.8.11地铁 过冬前,时序在这里 得到了良好的安置 一个站名死去 便有一个站名顶替它 活过来 相间却
我痴迷写字 一笔一画,端端正正的汉字 纸片空白处呼唤我:别停 笔尖像神秘泉涌 我写下的字都活 坐起来看我——蝌蚪、玉米、树 柵栏、星星 那时我不知道,那里面还有 江河山川、生老病死 有看不见的我自己 我更喜欢用树枝 在干净的地面上写 一撇一捺的筋骨,笔道深刻 仿若大地是一块碑 日光写下草木 我写字的时候 总有一种恩情环绕笔端 像晨曦环照田畦 每一个笔画都沐浴着光
灰白的天空从早晨就板起面孔 你路过这个城市,匆匆就要离开 道别的话语是秋日轻柔的芦花 一出口,就被冷风打散 走在长长的河堤,我听到芦苇 不甘的呐喊,她曾投入小河的懷抱 在春天,做着同去远方的梦 从青葱等到白头,才等来流水的消息 呐喊落在水面,化作轻微的波纹 芦苇飘摇,任凭狂风撕扯她的头发 在看不到的深处,根系却稳稳地扎着 不时有水鸟盘旋,打碎枯瘦的剪影 泪水即将冲出眼眶,白
草木 风揪醒沉睡的草木,它们摇晃着一生 在风里多么轻。发出的声音 被瞬间吹散,也吹灭 草木的卑微,像枝条一样弹来弹去 春夏让它们昂扬了多久,秋冬 将再次把它们带入凶险的深渊 它们挂在别人嘴上,如一个贬义词 一个人沦落到草木,他的一生 便没有被人供起来的高度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草木都没有光环 它们只会扛着,草木的本分 在人间有多少沉浮,就為遗忘埋多少伏笔霞光 你身上的霞光,
刚刚熄灭的一场大火 把一个天才烧上了云端 塔希提岛 到处是孤独的人 在一场悲剧里 在深渊中 遭遇斯特里克蘭德 或者错过他 啊,一场大火 你跳进去 毁灭一个世界 也重生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