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亚斯的五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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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亚斯是谁?绝大多数的年轻球迷已经不知道拜亚斯是何许人也,但对于资深的凯尔特人球迷来说,拜亚斯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如果没有那场悲剧,绿衫军的第17个总冠军绝对不用等那么久;如果没有那场悲剧,拜亚斯很有可能成为“飞人”乔丹那个级别的超级巨星。但令人遗憾的是,仅仅是在选秀大会后的第3天,拜亚斯就与世长辞,这场惨痛的悲剧让“红衣主教”奥尔巴赫一夜白头。
  
  拜亚斯(Len Bias)出生于1963年11月18日,毕业于马里兰大学,大三、大四时连续两年当选为ACC区最佳球员,NCAA中最具威慑力的全能型前锋,曾被迪恩·史密斯和K教练誉为是“和乔丹是一个级别的球员”。 1986年6月17日,拜亚斯在首轮第2顺位被凯尔特人选中。但两天之后的6月19日凌晨,拜亚斯因为吸入过多的可卡因而被送进了医院抢救。当时,拜亚斯的经纪人给当地一个参议员打电话,希望对方能用军用直升飞机运一个全国知名的心脏病专家过来,可是一切的努力都没能挽回拜亚斯的生命,1986年6月19日上午8点50分,拜亚斯在医院抢救无效而死去,终年22岁。
  
  


  褐色:为篮球而生
  
  褐色是篮球的专属色调,如果有一类人专门为篮球而生,拜亚斯的名字一定置于榜单的前三甲。一位来自费城的拜亚斯的对手曾情不自禁地赞许道:“拜亚斯真正跳起来的时候,膝盖差不多到我下巴这儿。我喜欢他打球的方式,总不自觉地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每当在场上,有人对他说,‘伙计,你今晚倒霉了。’他总是笑容可掬地回应‘如果这样的话,真是太棒了。’”
  拜亚斯毕业于马里兰大学,在NCAA时就被誉为未来NBA的救世主,有人盛赞拜亚斯是拉里·伯德和朱丽叶斯·欧文的合体,甚至有人说他有能力超越“飞人”乔丹。这个面容憨厚的男孩身体柔韧如一条水蛇,爆发力和弹速丝毫不逊色与同一时期的“飞人”迈克尔·乔丹,而且一手完美的跳投盖绝当世。凯尔特人的总经理扬·沃尔克在选秀前曾对拜亚斯许诺,不管他们能否得到状元签,都将选他。
  
  红色:马里兰制造
  
  “这是他的地盘。”马里兰大学的篮球播音员阿姆斯特兰曾忘乎所以地重复道,“这是他的地盘!”
  那个时候,拜亚斯蜚声大学篮坛。最重要的是,拜亚斯让马里兰大学那鲜亮的红色瞬间名声大噪。在1984年NCAA的八强鏖战中,马里兰大学遭遇彼时的头号种子北卡罗莱纳大学,要知道后者是由迈克尔·乔丹统率的连胜之师,几近享用了辞典中所有的赞美之词。尤其当杜克大学的老K教练评论,“我在杜克已经20多个年头,这些年来NCAA中我始终对付不了的球员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乔丹,另一个则是拜亚斯。”
  按照人们好奇的心理,两位主角将会上演一场华山之巅的对决。令人吃惊的是,拜亚斯如小宇宙爆发般打爆了乔丹和他的北卡不败神话,一人轰下惊人的47分,三分线外犹如神助地9投7中。至于乔丹?他只拿到了可怜的19分,而且出手26次,大半打铁而归,要知道这在以整体篮球著称的名门北卡是几近屈辱的事迹。
  接下来的日子里,拜亚斯和马里兰大学的名字疯狂地见诸于报纸网络端,甚至这场对决被ESPN收入“经典比赛”行列。是的,这会载入源远流长的NCAA历史,只不过标签定义为鏖战群雄或是以一敌百。
  “我至今仍无法忘怀那个镜头:已经准备回防的拜亚斯倏忽间掉头跑向后场,断掉对手手中的篮球,一条龙快攻,紧接着势大力沉的背后扣篮。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不知道怎样来形容那种震撼力,但我会记得,永远记得那一幕。”ESPN专栏作家比尔·西蒙斯如是说。
  没错,当时间拨回到1984年,那时候泰森是拳坛的霸主,黑白双煞统治着NBA,迈克尔·杰克逊的歌喉风靡歌坛,美国总统还是里根,岁月流转,有些记忆终究在时间的洗涤中褪色,But not this one!
  
  绿色:波士顿情结
  
  


  1984年11月16日,一笔石破天惊的买卖,主角又是这个年代的枭雄凯尔特人,只不过“红衣主教”奥尔巴赫送走了后卫杰拉德·亨德森,换来了西雅图1986年的首轮选秀权。这样做一方面考虑将控球时间更多地交给丹尼·安吉,另一方面则再次显现了奥尔巴赫的老奸巨猾,他老人家希望西雅图一烂再烂,从而获得高顺位的选秀权。事实也如奥尔巴赫所想,西雅图超音速队如期奉上1986年首轮第2选秀权。
  “该死的凯尔特人,他们都拥有伯德、麦克海尔、帕里什了,现在又选来了拜亚斯?!这不公平。”多米尼克·威尔金斯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当拜亚斯接过凯尔特人的棒球帽,人们绝对相信绿巨人的神话会延绵数十载,至少不会在等待了22年之后才有幸一睹奥布莱恩杯的荣辉。然而,幸福仅仅停留了一秒钟,拜亚斯的死讯便悄然传来。《华盛顿邮报》的专栏记者威尔伯满怀悲悯地说到,拜亚斯的死亡是体育史上的悲剧。
  没错,这让凯尔特人整整倒退了10年,甚至20年。两度背伤使得伯德的职业生涯犹如缩了水的毛衣,麦克海尔一辈子都在拖着那条残腿打球,“酋长”帕里什更是如此,年龄比面容衰老得更是迅雷不及掩耳。
  威尔伯继续说道,“如果拜亚斯还活着的话,坏小子军团永无出头之日,芝加哥公牛也不会拿冠军比吹蜡烛还简单,乔丹更不会闷着发慌厮混于棒球联盟。即使麦克海尔和伯德没拼尽全力,绿巨人仍然会屹立不倒。”
  
  黑色:死亡内幕
  
  “你要采访的那个运动员叫什么名字?”
  “雷·拜亚斯。怎么?他来电话了么。”
  “不……他死了。”
  一个名叫约翰·鲍维的记者回忆彼时的情景,要知道他和拜亚斯预约了中午的采访时间。可在这一刻,这一切都显得没有任何意义。在选秀大会两天后的一个庆祝派对中,拜亚斯吸食可卡因致死。
  天意如刀,所有人都将接受惩罚。拜亚斯付出生命的代价,马里兰大学的主教练被开除,显然这并不能挽回形象;凯尔特人失去辞旧迎新的机会,他们原本希望拜亚斯可以打伯德和麦克海尔的替补,但最后这两人只能一直带伤上场,波士顿丢掉了1987年的冠军,并且被这魔咒所困扰,直到22年后才重新夺冠;NBA再次被口诛笔伐,斯特恩的新政险些毁于一旦。这一年其他入选的新秀也被阴影笼罩,很多人都怀疑他们和拜亚斯一样有吸毒史。
  “这非常不可思议,”拜亚斯的密友多赫蒂说,“我不相信拜亚斯吸食可卡因致死,就连叫出去喝一杯他都拒绝,他又怎么会嗑药呢?!”拜亚斯的新秀评测报告,根本没和毒品有哪怕一丁点的关系,最多不过是一句话“拜亚斯最大的缺点就是贪吃冰淇淋”。就连马里兰大学的医务人员也在拜亚斯去世后不久的发布会上指出,那次极有可能是拜亚斯第一次吸食可卡因。
  但是,也的确存在另一种说辞,一个叫做特里·龙的人在法庭上说道,“拜亚斯极有可能是毒品交易的中介人,有一次他敲开了我的房门,说‘伙计,尝尝这个(可卡因)!’”而且州立药物检查人员也说,6月13日拜亚斯的死因是吸食可卡因导致的突发心脏病,这绝不是他第一次吸食毒品。
  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在资讯尚不发达的1986年,我们根本无法知道事实的真相,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拜亚斯死于毒品。
  
  白色:此恨绵绵无绝期
  
  拜亚斯死后,他的父亲将矛头直指马里兰大学,“这一切全是因为金钱,学校为了赚钱毫不顾虑学生,这和运动员无关。”可是,马里兰大学名人堂教练德里塞尔立刻诘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爱拜亚斯,但是他不会总在我的监督之下。这是一个年轻人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拜亚斯之死犹如多米诺牌骨般引发一系列后续事件,比如马里兰大学3名官员被解职(包括主教练德里赛尔在内);比如NBA联盟调查出诸多服用药物的球员,引起美国体育界深刻的反思;比如“红衣主教”奥尔巴赫一夜白头,凯尔特人从此魔咒缠身。
  然而如拜亚斯的母亲所说,“这没有太多的意义了,我只知道1986年,拜亚斯永远不在了。”拜亚斯曾说过,当波士顿凯尔特人以第2顺位摘下他的时候,他的梦想就已经实现了。可是仅仅两天过后,这个梦便伴随着死亡破碎了。尤其当昔日的对手迈克尔·乔丹开创了篮球的新纪元,而拜亚斯也只能在天堂目睹乔丹把这一传奇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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