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中女性形象存在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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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老舍笔下的《月牙儿》有着老舍独特的细腻与丰满,讲述了一对母女在动荡不安的社会逐步沦为娼妓的特殊经历。同时,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下,老舍本人通过此文控诉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精神的迫害。《月牙儿》中“我”的形象不单单是为了侧面展示当时社会的黑暗,更是想要激发女性生存与独立的意识,呼唤女性追求自由与平等的希望、与腐败社会对抗的勇气。本文通过反思《月牙儿》中母女二人的弱势女性形象,对比当今社会优秀女性所表现出的自强自立自尊自爱的品质,由此说明勇于追求自我价值才是一个强大女性的新标准。在迈入新时期的今天,笔者希望以传统女性形象为借鉴,思考现代女性应该如何找寻新的方向。
  关键词:《月牙儿》;女性形象;现实意义
  一、思考女性生存与独立问题的重要性
  在关注女性蓬勃发展的同时,当今社会也会有许多新的问题出现。今天,人与人的交往离不开利益二字,为了一己私利,可以放弃爱情抛弃亲情蔑视友情,更可以摒弃自身美好的东西。正是这些歪风邪气使女性价值观人生观偏离正确轨道,发生了变质与扭曲,所谓的“傍大款”“宁可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在自行车后笑”这种可笑的想法恰恰是对女性自身的轻视。错误的人生观价值观会使进步发生倒退,在金钱与物质利益的诱惑下,女性选择出卖人格的方式来追求美好生活的行为是精神上的堕落。正因如此,思考女性生存与独立的问题显得尤为重要。传统思想要求女人守望爱情,三从四德,永远要站在男人背后支持男人,然而女性如果不能摆脱传统思想的束缚,选择以男人为生活重心就会失去自我,最后往往就会沦为牺牲品。正如老舍曾经说的:“反封建使我体会到人的尊严,人不应该做礼教的奴隶。”[1]我们应该认识到女性和男性同样是人类社会的一员,在社会中,女性和男性一样有着独立的意识和平等的观念。
  二、《月牙儿》中女性形象存在的现实意义
  在封建社会的传统里,女性被“三纲五常”这样的封建礼教压制在社会底层,成为弱势群体的代名词。在长期压抑的生活中女性的独立人格被扭曲,因此形成了对男性根深蒂固的依附心理:女人的生活内容是相夫教子,女人的生活准则是夫唱妇随,女人的生活理想是夫榮妻贵。这种丧失女性尊严的状态使得像《月牙儿》中“我”和“妈妈”这样的人无法反抗,没有经济地位的“妈妈”在经历了前期的贤妻良母,依附男人而活,想要组建新的家庭而不得后,只能步入风尘。“我”虽然不屑于妈妈那样的暗娼生活,也看不起“在汉口最阔绰的饭店和咖啡馆中,摆着一些向她们的丈夫们演着影戏的妇女”[2],虽然认为“靠卖淫出卖自己的女人和靠婚姻出卖自己的女人,她们之间唯一的差别,是价格的不同和履行契约时间长短的不同”[3],但当“我”在靠自己光荣劳动养活自己和恋爱自由理想破灭后,不得不承认“女子的职业是世袭的,专门的”从而走向了“万恶淫为首”的娼妓职业。“妈妈”弃娼从良的伦理观曾盘旋在“我”脑海,身体大不如从前的“我”接受了“妈妈”的安排,开始留心可靠的男人,依附男性的传统女性意识再次复活。其实,像“我”这样经历痛苦与迷茫、悲伤与自醒是人生多多少少都要经历的,但是如何正确的处理情况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老舍曾在谈到重印《骆驼祥子》的意义时说过“不忘旧社会的阴森可怕,才更能感到今日的幸福光阴的可贵。”[4]在女性主义文学备受关注的今天,回头反顾“历史”,仍然具有极为重要的借鉴意义。价值观、人生观,是一个人发展的主要动力,如果失去稳定的价值观,只顾着追逐经济利益,那么社会就会陷入混乱,人的生活状态就会出现问题,也容易触碰到道德底线,“男盗女娼”并非危言耸听。因此《月牙儿》的性别视角以及母亲和我的生活态度乃至最后的结局都有着警示作用。如今对于众多抱有企图通过不劳而获获得到想象中奢华生活的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女性应该引发深刻的思考。虽然在享受着良好生活条件,良好教育环境以及就业选择众多的当今社会,女性的独立意识和女性自我价值都应该大大增强。但不可否认,几千年积累的封建观念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清除,女性走向解放的道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因此,在女性成长和发展的过程中应该把握好自己的人生方向,明确三个观点,第一、全面理解何为女性独立。女性的独立意识不仅仅包括恋爱婚姻的独立意识和经济上独立的意识,还应该包括社会地位的独立意识和精神上的独立意识。第二、即便遇到困难和挫折也要坚持独立。作者以母女二人均沦为娼妓,“我”身陷囹圄这样令人感到遗憾的结局收场,虽然有控诉社会的黑暗与不公这样的目的,但是这也能启发现在的读者去认识到《月牙儿》中“我”和“妈妈”自身所具有的局限性,并反思自我。无论社会有多么黯淡,生活有多么艰辛,保持独立的意识,不轻言放弃才是获得尊严的最好方式,想要在困境中寻找突破口就必须具备坚强的人格、善良的品质、不断学习的奋斗精神以及正确的价值观。第三、培养独立的能力,社会结构的变迁为中国女性拓宽了实践空间,社会资源重新配置给那些拥有资源较少的弱势群体女性带来不良影响,贫富差距无形引导少数女性走向错误方向。在一些调查中显示,当今社会那些通过非法手段来改变生活的情况时有发生,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她们往往在教育、家庭环境、个人能力、等方面有所缺失。然而在优胜劣汰的社会法则面前,踏实地提升个人综合能力才能够真正地唤醒女性独立意识,增强女性平等竞争的机会。
  当代女性想要赢得自己在社会上的价值,需要正确价值的观引导,想要形成积极向上的女性价值观,需要不断提升个人素养,促进自我发展。首先,需要普及并完善教育培训,这是提高个人能力的有效手段,保证女性平等受教育的权利。其次,要开阔女性发展空间,提升女性在社会中的整体地位。如果能使女性获得平等竞争的机会,这可以大大增强女性独立发展的意识,选择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同时,保证女性平等就业的机会,这是女性获得人格独立的基础,有了独立的经济来源,是提高女性社会地位的有效方法。
  纵观女性觉醒和解放的历程,一直在通过独特的话语和表达方式,引发着更多人地思考。如今女性自由地体验着平等的愉悦,享受着自己奋斗而来的成果,这些都不应该只是微弱的一点光亮,假如每一位女性都能发出自己的一点火苗,那么“女性”这个可爱的群体一定会有灿烂的未来。我们要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能够以不同的方式去生活,但无论如何不要忘记,要以一种孩童般纯真的态度去对待生活,不要迷失在成人复杂的泥沼里,正如古人道“有境界者,则自成高格”,一份安定的心,一份独立的意识,这便是高格。
  假如社会或者男人把“弱者”二字习惯性得强加在女人身上时,我们必须明白,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强有弱,女人并非天生的弱者,千万不要被“男强女弱”这种惯性思维所暗示或蛊惑。实际上,女性的韧性和耐力,是一股不可低估的强大力量。相信自己有能力从困境中突围而出,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到别人认为你永远不可能做到的,永远不以弱者定位自己的人,才能成为最大的赢家。正所谓“青春美貌留不住,金钱财富易散尽”,无论是谁,只有智慧才是属于你自己的,并且是永恒的。艾略特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想要找到自己的钥匙,每个人都困在自己的监狱里。”其实,智慧就是你该找的那把钥匙,是摆脱困境的最佳办法。
  《月牙儿》作为老舍悲剧的代表作,以诗意化的语言表达了老舍对底层苦难人民的了解,景与人合一的写作手法,加深了文章蕴含的深刻思想。越是从容而平静的描述,越使人感到绝望。在《月牙儿》中事物失去了本来的面目,美丑善恶黑白颠倒,这种扭曲“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在金钱吞噬人的灵魂时的社会,女性如何去选择正确的道路具有警示作用和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老舍.“五四”给了我什么[M].十月文艺出版社,1985.
  [2]老舍.致陶亢德老舍》全集第十四卷[M].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
  [3]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中国书籍出版社,2004.
  [4]老舍.骆驼祥子·后记[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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