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的发展促进了在线教学的普及，而新冠肺炎疫情让我们对在线教学进行了审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职业教育在线教学需要我们根据不同的教学特质精准地琢“器”。
　　首先，要厘清职业教育线上教学“教什么”。这意味我们要对职业教育的知识进行再认知。澳大利亚学者史蒂芬·比利特把工作场所技能型人才所具备的知识界定为概念性知识（知道是什么）、程序性知识（知道怎么做）和倾向性知识（知道如何）。实际上，在线教学可以为学生传授概念性知识和部分程序性知识，但完整的程序性知识的获得则需要“口”和“手”的结合，而倾向性知识则难以通过在线教学获取，这是由在线教学的特质决定的。为此，职业教育在推进在线教学的过程中，应该根据知识属性进行适切选择：对于概念性知识的传授可以通过在线教学方式实施，对于程序性知识则应该利用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对于倾向性知识更多的应该利用榜样的力量或文化的渗透。
　　其次，要了解职业教育线上教的“是谁”。虽然有研究者指出在线教育能够发展职业教育学生的創造力，并提供创新的学习场景和（基于媒体的）教学概念，从而实现“学习文化的转变”，但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假设是建立在“教师会教”和“学生会学”的基础之上的。从职业教育的生源来看，他们大多学习能动性较差，这与在线教学所需要的灵活性相差甚远。这也就意味着，教师在教学中要培养学生学会学习的能力，而这种能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需要职业院校打造一种终身学习文化，通过创设情境性的问题引发学生思考，让其自主选择学习方式。
　　最后，要审视线上教学“谁来教”。虽然信息技术嵌入职业院校课堂已经是一种主流趋势，但是职业院校对于这种完全的“线上”教学还存有很多困惑。实际上，当前的在线教学往往关注技术流、学生的学习能动性，而对实施者———教师缺少应有的关怀。为此，如要获得更好的职业教育线上教学效果，全方位地提升教师信息素养尤其是教师线上教学课程内容的设置和实施能力等，将是职业院校管理者重点考虑的问题。
　　这场疫情对全球教育格局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它唤醒了人们对许多尚未解决的问题的关注，让众人意识到技术和人工智能为教育提供了新的视角和策略。我们可以吸取经验更好地拥抱教育，特别是在线教育，让职业教育的在线教学更具生命力。
　　（作者单位：江西科技师范大学教育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