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娘(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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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民俗村竹子湾儿,乡民管新嫁娘叫新姑娘儿。
  葱白儿样水鲜的新姑娘儿,是省城人。
  心里头开花儿不由人哟——
  省城里的新姑娘儿,要下嫁到大山脚儿的竹子湾儿。
  新姑娘儿和婆家人商量,想办一个竹子湾儿式的传统婚典。婆家人听了,欢天喜地。
  出嫁那天,新姑娘儿轻车简装。
  唢呐声声里,五颜六色的迎亲队伍,逶迤出湾儿。
  两位头着鲜红包头的唢呐手,腮帮子鼓得赛气球,脖子涨得蚯蚓游动。一边吹着、摇着,一边舞着、蹈着;唢呐上的红须须儿,恁是搅得人魂不守舍。
  这当口,湾儿里早已为城里的新姑娘儿备了迎亲的“十姐妹”。瞧呢,一色的青山秀水,人人巧嘴甜舌。
  新姑娘儿待在离湾儿三里的青松坡儿上,一身红彤彤,红色的料子裙裤,红袜儿,红鞋,红头巾儿,胸前荡着一个红红的中国结儿,红红的脸儿流俏笑。
  远远地望,像团火,燃烧着。
  十姐妹依次出场,一声一声的缠绵,一句一句的酣畅。
  《哭嫁歌》在蓝天白云中飘悠:“女儿去后莫心担/夫妻恩爱蜜样甜……”
  接着,又响起《十劝歌》:“一劝姐儿要勤快/不等天亮就起来/珍惜时光创世界……”
  原汁原味的词曲儿,山泉一样悠悠,幽幽地沁入心田。
  城里的新姑娘儿,早已泪光盈闪。
  鞭炮“嘭嘭——”,唢呐“嘀嘀——”,娇羞羞的新姑娘儿被十姐妹扶着,款款地上了大花轿。
  迎亲的说客一个箭步,朝着空中撒了捧金灿灿的玉米,又一捧银晃晃的硬币,一声嘹亮破云霄:“发——亲——啰——!”
  一路的吹吹打打,一路的嘻嘻哈哈。披红挂彩的迎亲队伍,一股潮水般,哗地流到了新郎官儿的家。
  看那新郎官儿,一袭长袍马褂儿,瓜皮帽儿着头顶,大红的花朵绽胸前。
  但见他朝众人一鞠躬,小心地掀起红布帘儿,牵了新姑娘儿探出的纤纤玉手,再转身,下腰,起身,呼地背起了新姑娘儿。
  新姑娘儿双手紧搂着新郎官儿厚实的肩,大口大口的热气正好哈进那人的后颈窝里,热乎乎儿,湿润润儿,痒酥酥儿,把个新郎官儿弄得云里雾里,却脚下呼呼生风。
  入洞房,过鹊桥。这桥儿,两条木板凳儿并排架。
  三声炮响,新郎官儿携起了新姑娘儿的手,走上了象征甘苦与共的鹊桥儿。
  “喜鹊桥上过鸳鸯/有情的过了千年合/无情的鸳鸯桥下落。”说客高声唱道。
  新姑娘儿、新郎官儿心不惊,腿不颤,手拉手,稳稳当当过了喜鹊桥儿。
  婚庆的节目依序而展。
  下雨不戴帽儿,轮到了公公和新姑娘儿。
  “来日时间长,家庭和不和?”
  “苍天在上,邻里在场,和呀——!”公公、新姑娘儿同声应答。
  说客兴奋得褶子脸赤红,声音高了个八度:“好咧——,要得全家和睦,请公公背起新姑娘儿!”
  哈、哈、哈——,笑声如平地春雷。人人伸长了鸭脖儿,目光探灯一样投向了公公。公公的核桃脸儿,红一块儿的,白一块儿的,忙忙弯下了老腰:“娃娃儿呀,爹是来接你的。从今儿个起,你就是爹亲生养的闺女儿啦——”
  好家伙,这阵势,一下子让新姑娘儿的手脚没处放。一屏息,大眼儿一闭,值扑到眼底下那个大脊背上,颤了声:“爹——”
  又是一通的锣鼓喧天,鞭仗齐鸣。
  洋溢着喜庆的竹子湾儿,沐浴在春霭里。
  一阵的吆三喝四,一阵的山吃海喝后,便是无大小、无辈分地闹洞房。
  新郎官儿、新姑娘儿坐在了新床沿儿。宽展展的喜床上,撒满了红枣,种满了花生,喻示着一对新人儿来年早生贵子。床边儿,摆一张八仙桌儿,桌上置把黄灿灿的铜酒壶儿,围着几个酒盅,还堆着糖果、饼儿、瓜子等点心。
  洞房里,被挤得只剩下了一双双瞪大的眼儿。
  闹房,也是有招有式,有张有弛。
  先是闹房的人出谜语,请新姑娘儿猜。猜中了,客人自罚酒三杯。猜不出,则由闹房人罚新姑娘儿的酒。
  闹房的人贼精,谜儿往往是陷阱,多迷惑人。
  于是,有人随口道:“乍把长/硬梆梆/掇进去/水汪汪/扯出来/冒白浆。”
  新姑娘儿满面通红,哪里还敢猜嘛!
  待到出题人亮底儿:“牙刷——”一对新人才恍然醒悟,跌声:“上当,上当!”遂饮三满杯。
  又有客人趁势向新郎官儿恶作剧了:“站起来合拢/坐下去叉开/离屁股不远/你却莫乱猜。”
  明明摆着,新郎官儿当着客人的面怎能信口开河,宁可让其罚酒。见杯子空了,客人得意一笑:“我说的可是新姑娘儿的红裙边儿的衣杈缝儿呀。”
  众人哗地拍手,哄地大笑。
  幸灾乐祸的客人又有新谜了:“两块儿合成了一块儿/桩儿拴住在中核/两下里磨不止/不住地将身摆/一个在下边儿/对定了不离开/正是上边的费劲儿/下边的好自在!”
  一对新人吃一堑、长一智,左瞄右瞧,相视一笑:“石磨!”
  客人伸出大拇指,一声断喝:“斟酒来,我喝——”
  依然有客人嫌不过瘾,将谜出得更邪乎:“此物识人孔窍/进出几百遭/重时眉头皱/轻时痒难熬/进时眼蒙眬/抽时都麻到/不痒不疼时/唾沫都吞了/梦中轻嘱咐/痒时再来骚!”
  这题儿,还真一下子难住了新人儿。人堆里,小姑子举起一件日用品,向着新人儿悄悄地晃了晃。
  “那是痒抓子!”一对新人儿如释重担。
  曾经得意忘形的客人,只好端起了酒杯,一个仰脖儿。
  接下来是对歌。有雅的,也有俗的。
  新郎官儿开口就来:“妹妹生得细精精儿/细脚细手细腰身儿/头发好像青柳线/眼睛赛过天上星。”
  众人一阵儿“好”后,起哄:“新姑娘儿来一首?”   新姑娘儿清了下嗓,微启朱唇,露出丁香颗:“自个碾的米来不带糠/自个种的菜来味道香/自个找的对象来心里爱/自主的婚姻来爱情长。”
  掌声雷动。新姑娘儿落落大方,拉起新郎官儿给客人鞠躬致谢。
  紧接着,是《月亮闹五更》。
  客人唱得摇头晃尾:
  “一更里鼓儿多/先解扣子后脱褂/吹熄那红灯/才把红裤儿脱。
  二更里鼓儿强/十指打开红罗帐/叫一声奴的郎/一对好鸳鸯。
  三更里鼓儿高/怀抱琵琶口吹萧/口对口来吹/吹的是相思调。
  四更里鼓儿回/双脚绞住郎的腿/叫声我的郎/这滋味美不美。
  五更里鼓儿轻/昨夜戏耍未睡成/叫声我的郎/你可莫作声。”
  《五更歌》在竹子湾儿有多种唱法,字字撩拨,句句勾魂。新姑娘儿听得忘了自己是新姑娘儿,连饮三杯,邀请闹房人一一唱了一遍。
  夜深了,醉了。
  新郎官儿举杯过头:“有情人结成亲/恩恩爱爱过一生/男耕女织勤劳动/牛郎织女胜十分。”
  哟呵——,这是在谢客了。
  三更时分,说客道了规矩:“三更散!”
  剩下的时间留给一对新人儿。
  夜静了,不安静的是一对新人儿。
  新郎官儿从新姑娘儿胸前取下录音笔,拥抱着新姑娘儿:“委屈你了!”
  新姑娘儿往新郎官儿怀里一拱:“咱愿意!”
  窗外,嘁嘁喳喳的,是四面埋伏的听床人。
  ……
  省城来的新姑娘儿,是民族学院民俗研究生。
  大山脚儿的新郎官儿,是竹子湾儿民俗村年轻的民歌王。
  新姑娘儿是在民俗村年度民歌赛唱会上,与新郎官儿对上眼儿的。
  过一个民俗气息浓郁的婚典,是新姑娘儿的一个梦想。
  婚后一年里,新姑娘儿一半时间住在竹子湾儿;新郎官儿一半时间住在省城里。
  一年后,新姑娘儿的父母来到竹子湾儿,才认了这门儿亲。
  有一手
  晋升是俺老乡,现任公司副总,主管公司的文宣工作。
  晋升尤能妙笔生花,在文字江湖上,被人尊封“文刀爷”。
  一
  英雄莫问出路。十多年前,晋升还在公司二车间开冲床,一回走神,差点冲残右手。
  见有人摸着黑儿,不空手去车间主任家串门儿,他心一动,有了想法。
  爱耍点笔墨的他,伏案疾书,写了篇《主任的家也是咱们的家》的小通讯。内容是主任如何关心车间单身汉生活的故事。接着,他揣了条“满天星”,请公司周报主笔“斧正”。不久,这篇小稿变成了铅字。
  公司总经理在改变干部工作作风专题会上,特意提到了这篇不起眼的稿子。
  车间主任拍了下晋升的肩,很用力的样子。
  于是,晋升做了车间的新闻报道员。车间每周累计给他两天来采写稿件。为保障这两天的写稿时间,车间又给他换了岗。
  掂量着主任拍肩的力度,晋升有了莫大的感悟。他开始学习新闻采写方面的知识,主动地采写了一些重点单位的负责人,稿子时不时地在公司周报、市日报上“露脸”。
  开始有人看好晋升。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两年后,经几位车间主任和机关科室科长的合力举荐,晋升进了公司办。
  半年后,晋升脱下了工装,转了干,和科班出身的秦泰一样,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了总经理的“御用”秘书。
  二
  晋升给总经理写的年度总结、报告什么的很有特色,内行的看门道,说是“晋升风格”,硬是成了这个系统的一个流派。总经理没想到的,他想到了;公司里没见过的,在他的报告中也找得出来。总经理拿着晋升的汇报材料,总能在集团公司受夸奖,总经理也被市里多次评为优秀企业家。
  本来,晋升练就一手的“颜体”,做了几年秘书后,字体全变了。一次,总经理的一位老同学找晋升办事儿,指着晋升写的材料说:“总经理的报告还得你修改?”说得晋升莫名其妙,一寻思,忙补上一句:“这是我草拟的报告,准备请老总圈改的。”总经理的老同学“哦”了一声,说这字和他同学的没两样。
  不过,总经理的老同学又觉得这秘书的口音和自己的差不多,有些激动地追问晋升的祖籍。晋升忙着写材料,噢、噢地作答。总经理的老同学突然摇头一笑,自己的问话是六根指头骚痒。
  秦泰写的材料,在总经理那儿少有改动,几乎让总经理“插”不上笔,常常一稿就通过了。而晋升写的,总被总经理圈点多处,往往第二稿、乃至第三稿方可通过。总经理说晋升的文章,就是有股耐嚼的味道。
  待办公室老主任调走,晋升填了这一空缺,而秦泰就糊湖涂涂下了车间。
  这时,晋升撰写的总结、报告更是炉火纯青。
  同时,晋升与总经理合写的好几篇论文也陆续发表了。晋升说,俺是和尚跟着月亮走。
  去年秋,报纸、电视上都说“数字出官,浮夸害国”。那几天,公司里来了几个“上面”的人,要对公司班子成员进行年度业绩考核。他们手头上有一份公司年度工作汇报。
  总经理的脸色有些铁青。和晋升有些过不去的人很快活,碰见熟人就说,晋升只会写“水”文章,经不住太阳晒,活该倒霉!而公司里的一位和总经理红过几回脸的副总,频频和“上面”的人接触。这时,公司里有了很大的风声,说是总经理要换了,要变天了。
  不久,“上面”的人走了。
  月余,公司里来了“上面”的红头文儿。总经理还是总经理,那个副总因为工作需要,调走了。当然,晋升也调出了公司办。正当有人说他也该倒了的时候,公司下了新的任命文件,晋升被任命为宣传室主任。
  这一年,公司的年度汇报还是晋升做的。公司里人说,晋升是高手,嘁——,别人比得了!
  第三者
  他叫她莹姐。很干净的那种称呼。   那年,来开发区慰问演唱团的级别极高,有港台和大陆当红的大腕儿。工人俱乐部海报上白纸黑字:五百元一张票。售票口拥挤着一拨一拨的少男少女,闹哄哄的。
  对他和她所在的企业来说,只有处级干部才享有“发”票的特权。不花一分钱而持入场券的人,才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慰问演唱晚会的那天下午,办公室里只有他和莹姐。
  “你的一张,只一张!”莹姐把一张纸片放在他正涂鸦文字的稿纸上。
  这是一张观赏今晚演唱会的入场券。他有些惊愕,忙抬头谢莹姐,她已坐在桌旁专心地写着什么了。
  看了眼莹姐,他的心间就滋生些说不清的情结,温如馨,暧如春,又不乏淡淡的忧伤;就以为她真的是不一般的女性,就感觉她越发的神采照人了。
  莹姐长他两岁,是在洱海笔会上认识的。她对他说,早些时就在报刊上见过你的名儿,今儿才见到人,更想不到我们还在一个公司里上班。当时,他的心虚虚的,又有几许浮躁。听了这话后,心绪仿佛旱饮甘露。
  不久,他走出车间调到了公司新闻中心,他只知道新闻部门点名要过自己。这样,他和莹姐成了同事。
  这时,他才知道,比他似乎还小的莹姐,已成家。心里好生怅然,不知为什么,就曾一个星期不同莹姐讲话。莹姐玩笑地说,你一下就深沉了。
  入场时,俱乐部门口场上簇拥了数百名的男女,眼巴巴瞧着入场的人。他是以一种十分了得的神色,从一叠目光中进入了剧场的。
  演出的效果不错。他一直正襟危坐,他的右首是莹姐。莹姐的右首是个头上打了油、头发一律后堆的中年男子,他不曾见过的。他还是忍不住偷觑一眼四周,才明白了自己在受用着什么样的优待了。
  想到自己的身份,他蓦地寒碜起来。
  莹姐呢,全然不!神情倒像个优雅的公主。
  “谁呀?”正当他看台上的小品发笑时,他听到那中年男子问莹姐,尽管那音压得不能再低。同时,他感受到一种不友好的目光刺探过来。
  “小弟。”她说,没看他,朝着舞台,有几许不耐烦。中年男子干咳一声,讨好似的朝他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下头。
  莹姐只有一个和她一样美丽的招人相思的小妹。粗略地想了一下,他便没了看演唱会的心思。其时,一个歌星在唱《无言的结局》。趁莹姐和中年男子小声争论着什么的当口,他抽身走了,有了贼样的感觉。
  出了剧场,他一下子沮丧起来,平生第一回恨莹姐了。
  第二天见了莹姐,他低头绕道走。直到她给他提供了一次相亲的机会,他才改变了态度。那女孩,就是莹姐的小妹。他们只见了一面,便没了“戏”。
  莹姐只叹息。小妹回话:“你那个同事,可不是姐说的那样阳光,太抑郁了吧,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得改变自己了,这样写出的东西才有厚度!”莹姐说,并把美国人写的一套《人性的弱点》给了他。还说她妹自小娇生,人人宠,没有缘分就算了,不要放在心上。
  一天, 莹姐调走了。没有先兆。
  她走的那天,他外出采访。回来后,办公室里少了一个极熟悉的身影,心里便空洞洞的,如丢失了什么似的。
  到了中秋节那天,他收到了一封信,是莹姐的,没有地址。信里说,你的创作,需要的是生活的馈赠。还说调走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有人知道了她内心的所有。信的结束语,改用了一句宋词“春风玉露相识,胜却凡俗无数。”
  信上的文字,让他咀嚼了许久。这些文字,如柔润的清泉,在耳际潺潺地淌着。每每忆及,他都不由得热泪盈眶。
  自此,莹姐犹如人间蒸发。
  直到十多年后,他才从一个旧友偶然的谈话中知晓,莹姐已单身至今。
  不久,他被家人送进心理咨询医院,经专家综合诊断为“重度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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