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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新开村能报组那条细长土路的半道上,有一个弧度很大的拐角,很多头遭走这路的司机,都曾在这拐角把拖拉机一头栽进路边的水田里。拐角内侧的斜坡底下冒了一颗歪长的被村民奉为社公的老榕,母亲告诉过我说,这树是成了精的。人在树下待久了会被它吸光元气,就像当年那个退伍回来的作恶多端的艺术家。 “那天他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似的”,母亲当时这样说道,脸颊荡开让我困惑的微笑的纹路。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退伍的艺术家就是我父亲老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