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游戏

来源 :班主任之友·小学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bad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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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晚上,我们喜欢在厨房看书。因为厨房有炉子,炉火熊熊燃烧时,炉膛内发出的“霍霍”声,以及炉灰的碎屑偶尔打在出烟的炉筒上的“劈啪”声,更显得冬夜的宁静与恬淡。屋外不时传来风撞击铁门的“砰”声,不牢固的雨棚在风中的战栗声,而厨房内却温暖如春,这一切会无端地让人生出一种满足与安然。
  女儿这几天狂读曹文轩的小说,桌上叠了厚厚的一摞什么《山羊不吃天堂草》《红瓦黑瓦》《青铜葵花》……现在正在看《草房子》,看着看着,她忽然问我:“妈妈,你们小时候玩过贼回家的游戏吗?”“玩过,怎么啦?”我边说边放下手中的书,疑惑地望着她,“妈,你说说,你们怎么玩的?”我一边回忆,一边给她描述:“我们小时候会把这种游戏叫做看家,先选好家的位置,可以是一块大石头,也可以是一棵树或一面墙,再用石头、剪子、布锤出看家的人,这个看家的人一般是锤不赢的倒霉鬼,谁也不想做看家的人,因为很无趣。他既要出去找躲起来的人,还要防止躲出去的贼劫了他的家,直到他抓住了一个贼替换下他,才可以痛痛快快地躲,逗引看家的人到处找,到处追。”女儿惊奇地说:“妈妈,你说的与书上的玩法差不多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草房子》里的许多生活和我们小时候差不多,玩的游戏肯定也相似。”女儿似乎对我们小时候的游戏产生了兴趣,又问:“你们还玩过什么游戏?”早就竖着耳朵听的丈夫放下报纸连忙插话:“我们小时候玩的太多啦,滚铁环、捣拐、夺大营、抽陀螺……”我赶紧补充:“还有挤草堆。”听着我们的话,女儿一脸的迷惑:“妈妈,你们玩的游戏名字怎么这么怪?快给我讲一讲吧!”
  我们便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我们小时候玩的各种游戏。在我们的印象中,玩法最“惨烈”的是夺大营的游戏。也许是当时大人阶级斗争的意识影响了小孩的游戏,“夺大营”的游戏就分为“我方”与“敌方”。在泥地上用树枝画一个形似“已”形的框,两个方框内是敌我双方的大营,双方要利用一切机会或巧攻、或佯攻或硬拼,在对方的严密防守下通过狭窄的“‖”形通道,进入半圆形的兵站中。这兵站也是分两方的,与自家兵营相通的是自家的兵站,与敌方兵营相通的是敌方兵站,都是用来作暂时休息和进攻的落脚地,相当于战时的防御工事。在进入通往对方兵营的兵站后,将是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防守方竭尽一切手段(推、拉、扯、拽、搡),目的在于让想攻入兵营的敌人或犯规,或踩到线,或被挤出圈外;而进攻方则动用一切智慧要攻入对方的兵营,劫了他们的老窝。小时候的我力气不大,但在进攻时往往都是第一个,不是逞能,而是自我牺牲的计谋,对方只注意我这个先驱者,在集中兵力拦截我时,躲在我身后的力气大的人乘机跃出,进行突袭,这一招往往很有效,我们家往往都是赢家。赢了之后也如占领了敌人高地般的振臂欢呼,其实也没有什么优厚的待遇,平等的再来一局,只是无端地觉得兴奋,浑身都生出一种豪气,再满怀激情地投入一次新的战斗。
  玩到累了,都没兴致再玩时,不管是输家还是赢家都像个泥猴,有时还会留下战斗的“创伤”。口袋扯得一角耷拉着,袖口撕开了缝,一直咧到腋下,像古戏中的水袖,在风中偶尔忽闪一下,似乎高兴地要起舞。那时生活条件不比现在,本来都是破衣服,再多一两块补丁也无所谓。也有蹭破皮的,也许是姊妹多的缘故,没几个娇气的人,大家都不在乎,家长也不当回事,顶多是到家后,得了妈妈一句怒斥:“又死哪儿疯去了!”
  正当我如数家珍地讲着时,丈夫说:“把这游戏教给你的学生玩试试。”我急忙申明:“我可不敢。”女儿忙问:“为什么?”我望着她,心里升腾起一阵失落与惋惜,为她这一代如瓷瓶般被精心保护的孩子,也为那些消逝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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