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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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垭子,我看到一截楚国长城 身上布满了历史的伤口,仿佛 仍有呐喊声,从关隘传来,如今 城门洞开,当年守关的将士已纷纷 在月光下走远,每日乘坐班车 往返两地的人们,丢弃了通关文牒 湖北的女儿嫁过来,陕西的 茶商走过去。语言和血缘早已 混为一谈,就像垭口上自在的风 吹过去,又吹过来 秦人去楚地,只需迈出一步 什么时候,海关变成了省界 一块同治碑文,仍然抓住楚人辮子 友人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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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垭子,我看到一截楚国长城
身上布满了历史的伤口,仿佛
仍有呐喊声,从关隘传来,如今
城门洞开,当年守关的将士已纷纷
在月光下走远,每日乘坐班车
往返两地的人们,丢弃了通关文牒
湖北的女儿嫁过来,陕西的
茶商走过去。语言和血缘早已
混为一谈,就像垭口上自在的风
吹过去,又吹过来
秦人去楚地,只需迈出一步
什么时候,海关变成了省界
一块同治碑文,仍然抓住楚人辮子
友人在关上感慨,过了这个关
前面就是江汉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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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与自己为敌 竖起的嗓音又要吞咽着失败的阴影 在那些伏起的篇章中寻找无知 错误,退回于事物本身,在平静的刀锋上 再柔软起来 语言带着轰鸣,翅膀下的软肋会撕扯 更深的伤口 与自己为敌,退出于胸中的波涛万顷 要退回于一只小兽的眼眶明亮 其实它已好久不见 出走的小兽也可能正在孤独地向我再次走回 我需要的,也只有它懂 生活复杂的只有重量和意義 而我手上的纸页举重若轻 与自己
厌倦了高处的冷 也就愿意重回人间 很多事物到了一定年龄就改了名字 它没有出处 以致于有那么多的缺點 爱它的一个叫雷,一个叫闪电 在海边开一扇窗子 由它进出 它掉落下来的时候带着音乐 掉进芭蕉叶,掉进黑 掉进你
为学习光阴在水深处如何捕鱼 那天,我渐入鱼池圣地 摇晃的木板上依然走着救赎的人: 观赏的行人,施舍的游客在他们面前 依旧是一片欢腾,来自不明的水上 马扎,是一棵树的旧吏,盘绳之际 心事往事旧事,交织出悦色 行人坐其上,一切似乎漫不經心 这些在心灵上旅行的人们 正试图在手掌里打出一条活水 引入池中,穿梭于诗性之间 面对深沉的事物,我变得木讷 网隙中,我不问生死、饵粒和藩篱
灯光打开了黑暗的隧道 一支笔要表达底色 显然是无助的,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他们都是夜盲者 黑暗总是未知的 其实,当你不知道时 你并不知道 未知有多么幸运 好奇总是让痛苦提前打开 潘多拉的盒子 一定碰翻过人间所有的幸运 那个睡着又醒来的人 她为黑夜煎熬 憎恨安静,给词语系上了闹铃 她要自己看起来很快乐 这个五月都有“普洛透斯”的本性 看不清的事物都维系着真相 不要戳穿
河水,照鸥鸟儿,也照蝴蝶 柳叶,草丝,半棵千屈菜 躺在水面上。静静走远…… 太陽,抱着云雀的影子 云雀用一串欢叫 给河水梳洗打扮 只有我,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左眼,细数着微风和花香 右眼,细数着河里的小鱼 一条,两条,三条...... 一条条游回到我的身体里
张家湾啊,张家湾,我把我深沉的情感卸在你古老的码头上了。 在北京开完煤矿文代会,我就去了通州张家湾,住在鲁院同学李伟的工作室里。工作室在张家湾镇一个叫皇家新村的小区里。小区的小路中心是养着金鱼的水渠,水渠两边是水泥路,路两边是林立的泡桐树。走在路边可以看到水渠里的金鱼与荷花。比起我的家乡来,就奇特了许多,真是一个历史底蕴深厚的地方。李伟很認真地跟我说,在这里写作能够得到灵气的,曹雪芹的当铺和曹雪
树把自己给了河岸 一生一世都不离开半步 树上的落花,亲吻了河水 河水就把落花紧緊拥抱 我坐在河岸 靠着这棵开花的树 把心思交给了对岸那只白鹤 我请一块小石头 代表我,向对岸的白鹤问候 河水捧住了亲切 一只小船,木桨低语 船上的老渔翁,把自己的一生 嫁给了河水
都说,水里的鱼 是风情诱惑的妖精 那么多的汉子 来河岸边偷情 也有一些女人 来到河边 无来由地,对那些鱼 恨得咬牙切齿 在河水里 誰也咬不断水的骨头 谁也拽不住时间的小手 谁也遮挡不住双眼皮鲤鱼的欢乐
如果沒有坡上那些500年前古柏 用身上的旧伤抢了我的镜头 如果没有山凹里几百座说话的坟茔 簇拥着的湛氏老祖灵位,突然摇晃了一下 如果没有老四合院扑出来的那条土狗 突然对我“汪”了一声。我还以为湛家湾 只是一个很久以前的传说 如果没有庄园里那些疯长的树木、荒草 用死亡护佑着水井、池塘、廊道和 挑檐下字画。如果没有那些菌类 在裸露的屋梁上乍起耳朵,如果没有 墙壁上斑驳的过气标语,
它们成群的鸣叫,在身后的树林 聚集着一种强烈的碎片 又有了各自的形状 带着尖锐的,虚无的针眼般的又扎向我在世俗中 行走的肉身 当我转身去看它们,它们在树的高处 黑色的羽毛一片光亮 只是那些声音过于的宏大,分不清它们是一群寒鸦 还是一群喜鹊 一样的具有五脏六腑 一样的可以混淆于视听 借助那些聲音,穿过舌头 它们胜过了任何一首诗 当然还有它们细小的眼睛向着整个世界 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