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刀尖上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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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当代著名女诗人,1983年开始诗歌创作,著有长诗《另一个世界的悲歌》和诗集《树下的女人与诗歌》、《踮起脚尖的时间》等。二十多年来潇潇始终默默坚持为内心写作,她的诗作也以其独特的个性与深刻的思想性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诗人兼诗评家王家新称其诗歌具有“一般的女性诗歌中很少见的‘金属的音质’”,梁小斌则说她是“我们这个时代诗歌的词根”、“落在高处的诗人”,二者说法不同却共同揭示了潇潇的诗歌在当下诗坛的特殊意义及影响。此外,潇潇的另一个身份是跨度约30年“朦胧诗”的见证者,自1993年来她主持编选了“中国现代诗编年史丛书”(包括《前朦胧诗全集》、《朦胧诗全集》、《后朦胧诗全集》和《中国当代诗歌批评全集》)对当代诗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组诗《爱的挽歌(十首)》、《英雄挽歌(七首)》和《灵魂挽歌(九首)》是其近年来的诗歌作品,本文通过对以上三组诗的深入解读,试图探寻潇潇诗歌中不可言说的内在品质。
  一 、“从灵魂里查找幸福”
  作为一名女性诗人,潇潇承认有较强的女性意识,但具体到其诗作中,许多评论家都指出潇潇的诗歌同时下女性诗人创作都不大一样,“她几乎是唯一在自己诗歌里‘取消了黑夜’的女诗人——在她的那个诗歌时代里”。因此在她的多数诗歌中我们很少看到矫揉造作的无病呻吟和歇斯底里的对抗,因为在她看来“源于心灵深处的倾诉,比对抗更有力量”。苦难、疼痛、孤独、高贵是其诗歌的关键词,她固执地坚持从生命和精神的内部承担诗歌。潇潇近期的诗作明显突出了诗人对现实的深度关注与思考,对真善美的呼唤以及对身处在这个物质生活泛滥的时代人类灵魂的终极拷问,而作者刻意以“挽歌”命名的这三组诗(《爱的挽歌》、《英雄挽歌》和《灵魂挽歌》)则深刻表达了诗人“对当下世界的想象与思考,不满与提醒”。
  一个英雄/被岁月卡住/落进秋天的虎口/,比一只困兽/更孤独,更无助/更像死亡的猎物(《死亡的猎物》);一个英雄/骑上破灭的光辉/一头栽进生活的漏洞,撕开的伤疤越长越大/让亲和亲人反目/情感和情感开战(《骑上破灭的光辉》)。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诗人却在为“理想”中的“英雄”写着诗样的挽歌,岁月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它无时无刻不在吞噬这每个人的内心,英雄也不能免俗:快速的生活节奏,巨大的生存压力,激烈的市场竞争,艰难的就业前景,钢筋水泥隔绝的不仅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是人与人之间的真诚、温情、关怀,最后“英雄”只能被“岁月卡住”,如困兽之斗,撕咬自己的同时也重伤了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最终无助地沦为岁月(生活)的猎物。后现代的时代早已不存在“英雄”,即使有所谓的“英雄”也会被日常生活磨成常人,即使有理想也只能是痛苦的理想主义者,作者正是以此为我们呈现了这个时代普遍的挫败感。
  “爱”是诗人永恒歌颂的主题,多少诗人曾深情地赞美爱,而潇潇却在新世纪浅吟低唱着“爱的挽歌”,执意地书写着爱的“后破碎现象”并奋不顾身地用“爱撞击南墙”。在组诗《爱的挽歌》中我们读到的或许更多的是快餐文化时代下爱的破碎、分裂、疼痛。我们来完整地看一首潇潇题名为《在意志上冰冻三尺》的诗:
  另一个女人与你
  和残忍
  彻底摧毁了我
  十月雷霆炸开我的头顶
  心被拧成了绞索
  悬挂在地球的某个角落
  我拖着一口气
  只差半步,离死
  再一次看见安娜
  走投无路,又一次扑向铁轨
  扑向我瑟瑟发抖的心坎
  一阵足以把凄凉
  吹进骨髓的风,席卷了我的天空
  像一个风中的乞丐,灵魂的血液
  降到零下80度
  那些与你相依为命的日子
  顷刻间,被突如其来的99级强震
  深深塌陷进地心
  流淌的深渊,以每秒加速的暴力来访
  从崩溃到绝望仅仅一毫米
  谁能救我
  火焰为走到尽头的人守孝
  鸡蛋里长出三聚氰胺
  我击碎灵魂,自食其果
  哦上帝,太痛太痛
  心一紧,爱都是玫瑰刺
  困在斜坡上,我孤注一掷
  即使此刻,我的头颅在意志上冰冻三尺
  也不能放弃,寒冷的废墟下
  收捡好那些曾经心心相印的痕迹
  上帝,让我咬碎自己的心吧
  点燃你宽怀与救赎的蜡烛
  使那些灰烬中的小温暖活下去
  在这首诗中“我”是一个为爱情孤注一掷的人,却被“你”和另一个女人的联手深深刺痛,走投无路的“我”心如安娜铺轨,只能“拎着一颗伤心/快速返回冬天”(《我正慢慢死去》),在冬天的某个角落里孤独地舔舐伤口。“从崩溃到绝望仅仅一毫米/谁能救我”,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鸡蛋里长出三聚氰胺”的世界,这个世界人们的道德整体下滑,世风日下。不得已中只能选择自我的救赎:“我的头颅在意志上冰冻三尺/也不能放弃,寒冷的废墟下/收捡好那些曾经心心相印的痕迹……点燃你宽怀与救赎的蜡烛/使那些灰烬中的小温暖活下去”。的确,在我们这样一个“忙碌”的快餐时代,爱情变得越来越遥不可及,有谁还愿意寂寞地守候真正的爱情,又有谁还在一心一意地坚持一个名词,而“我”对爱情的执着一如堂·吉诃德式的固执,可笑、可怜,却彰显了“我”意志之上的力量。
  诗是承担生命终极意义的载体,“诗歌创作是关乎我们灵魂与精神的事业,因而我一直认为包含了诗人的人格立场、诗歌品质、灵魂与精神向度的诗歌文本精神,应该成为我们最终衡量一首诗、一位诗人的标准和尺度”。组诗《灵魂挽歌》可谓力透纸背,是潇潇为现代人的灵魂念的“大悲咒”。在此,诗人始终站在灵魂的树下拷问一切,思考着:生存与灵魂孰轻孰重。“越来越多的苦难开口/越来越多的谎言面如桃花,插满了耳朵/越来越多的假象从眼睛张开翅膀/越来越多的腐朽掐住黑暗的咽喉……越来越多的疼痛钻进每一个人的皮肉与骨血/越来越多的病毒增加着死亡的重量/唯有灵魂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入肉”(《唯有灵魂一无所有》),生活在当下社会,人们面临着各种各样的诱惑:金钱、名誉、权利,灵魂随时随地在向欲望下跪,甚至不堪一击。当人们的钱包越来越鼓,房中家什应有尽有,物质得到极大更富之时,越来越重。唯有灵魂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入肉”是整首诗的神来之笔,诗人把汉语的会意和结构的丰富性,在此处发挥到了极致。表象上看,诗人仿佛用最轻最冷的叙述,为我们揭开了一个消耗殆尽的无声画面,而更深一层,还有诗人埋伏的语言的巨大爆发力。即在一个道德集体沦丧的年代,诗人的愤怒难以名状,情不自禁在内心深处发出了一声粗糙而尖厉的国骂“肏”!“盲目忙碌”是人们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发热的地球加速旋转/人们比工蜂更忙碌,/从早到晚把无语的包袱/像花粉一样扛在肩头/在挫败中发怒、悲伤,到癫狂/物质与欲望飞来飞去,喜形于色/从来不肯在灵魂中停留/喘一口气/灵魂这冷板凳(《灵魂这冷板凳》),原来人们的灵魂早已被现实催眠,早已魂不守舍。诗人敏锐地觉察到,“上帝死了”之后,一切价值有待重估,在这样一个价值日益多元,信仰崩溃的年代,灵魂却已成为人类的身外之物,后现代的狂欢、娱乐不过是生活的表象,苦难、孤独仍是我们不可忘却的事实,正如《从灵魂里查找幸福》中所言“只要灵魂一闭上眼睛,苦難就睡着了”。若没有灵魂,人也只能如僵尸般的存在。   二、“火”与“冰”变奏中的语言
  潇潇这位来自南国的诗人,到北方之后便与“雪”结下了不解之缘,与阿赫托娃、茨维塔耶娃成了“灵魂的姐妹”。她的诗歌中时常出现些冰冷的意象,如“雪”“冬天”“冰”“冷风”等,读其诗如置身冰天雪地中,寒入骨髓;而她诗歌中的语言呈现给读者的整体感觉却是火焰般的,词与词之间的关系是跳动的,绝不是规则的、逻辑的,正是在这种火与冰的变奏中使得诗歌在语言与情感之间了形成了一种内在的张力。
  “雪”无疑是她诗歌中一以贯之的意象,对于“雪”潇潇似乎有着特别的偏爱。在早期的诗作中诗人对“雪”的描写也格外引人注目。“大雪中飞落的绸子/我随风吹走的某一段命运/我隐藏伤痛的一生/像一片片跌落的雪花/下坠的姿势,那接近死亡的一吻”(《大雪中的绸子》),“这个冬天宁静而傲慢/所有的冰雪落在高处/好白,好白啊/我站在风口,心在上升”(《冬天》)。“所有的冰雪落在高处”,这句极富个人想象与经验的写法,刷新了我们以往对雪的认识。我们曾经见到过的雪大都落在地上,或者落在树上,我们的眼睛很少朝高处看,但潇潇告诉我们雪是可以落在高处的,见到了落在高处的雪,就能够见到我们心灵的创伤与灵魂的飞翔。事实上,潇潇对雪的钟爱,体现着作者在精神纯度以及诗歌语言纯度上的追求。近期的诗歌延续了对“雪”的书写,似乎诗人在精神上有意向冬天靠拢,“冬天”因此成为她灵魂的栖息地。“一个不堪重负的人/在深夜用寻花的方式/夺走了我的魂魄;有人拎着一颗伤心/快速返回冬天/走吧,欲望的爪子挂在伤口上”(《我正慢慢死去》),“她锥心燃烧,却没有火焰/在深夜看见命运被踢到远方/闭上眼睛,等待终结/听见雪花在污泥下尖叫”(《灵魂这冷板凳》),潇潇笔下的“雪”更像是诗人的自喻:高洁、纯粹。它无时无刻不在反抗着这个没有灵魂、缺乏人性的世界,被掩埋或许是一种宿命,但是“雪花”不会沉默,它会在“污泥下发出尖叫”。在潇潇诗歌冰冷的意象中,我们确乎能体会到诗人对现实的关切、形而上的思考,无论是对这个时代无英雄的悼念或是对后破碎时代爱情的忧虑,她的诗歌真正做到了直抵人类灵魂深处。
  另外,潇潇的诗歌中表现出了一种对锤炼语言的热情和敏感。她的诗则是从“词的根部上发言”,正如诗人在题为《氧气》的诗中所言:“正如一些词根不能抵达诗歌/被充足的氧气消磨掉/只有平实的言语/像血液滲透我们内心。”诗人清楚地意识到有些词根根本不能抵达心灵的深处,但她并未放弃对语言纯度方向上的追求,她说:“只有在对词语精神的提纯上,在词语生命的本真意义上,而不是在纯技巧的运用上,才能抵达诗歌中真正的精神纯度。”因此我们可以发现,潇潇近期的诗歌在词语的选用上臻于成熟。“一个英雄,从骨头里/取出氧气,取出透支的暗伤”(《心里有烟》),略带超现实的叙述中,促成了阅读中的“陌生化”,“氧气”比一般的空气更纯,杂质更少,因此也更有力量感。此外,“十月在牙缝里被咬碎/秋天解开欺骗的腰带变得辛辣绝情”(《十月在牙缝里被咬碎》),“伸手触摸,痛和一缕死亡的青烟/从指尖爬上额头/秋天的死皮在冬天的脸上剥落”(《痛和一缕死亡的青烟》)等诗句在技巧上都达到了意外的高度。
  三、“疼痛”与“幸福”交织下的精神向度
  潇潇的诗歌与当下诗歌相比较而存在的意义还在于她始终在不顾疼痛地捍卫着心灵的素白,因此在她的诗歌中频繁出现“疼痛感”,她的诗也几乎到处是伤痕。“走过这里,血从我的疼处/流得满树的果实鲜红”(《气候中的女人》);“唯美的,动人的飞翔/从感伤到感伤/直到被伤口滋养起来的女人/在伤痛的光辉中/用唐诗的胭脂,宋词的眉笔/浓妆艳抹,事事成熟懂事……”(《伤痛的蝴蝶》);“让我独自在精神上流浪/在膨胀的痛苦中成长”(《双重风暴》),这种疼痛感在诗人那里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每一次疼痛都是对上一次的“否定之否定”而更加触目惊心。潇潇说:“如果疼痛不能为一种异乎寻常的达美而反复流动,那么这种伤口是没有意义的。”潇潇反复对“疼痛感”表面上是钟情于此,实质是她已经进入了一种关于疼痛的广场或学校,在对“疼痛感”的反复吟诵中产生一种类似米兰·昆德拉的“眩晕”主题。在不断温习疼痛的过程中使作者情绪得以宣泄的同时也使读者精神得到深化和提纯,如诗歌《用爱撞击南墙》带给人灵魂的震颤:
  如期而至的无望与孤苦
  仍在继续,用爱撞击南墙
  更多的时间要在肺热
  与心火中慢慢煎熬
  我已习惯用血液滋润
  一个一个炼金术似的词语
  用心喂养这个时代被恶搞的诗
  即便“无望”、“孤苦”她始终在坚守着心灵的东西,倾听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用爱撞击南墙”,头破血流也义无反顾,以此显露出诗人对生命的梦魇绝望般的恪守:我已习惯用血液/滋润一个一个炼金术似的词语/用心喂养这个时代被恶搞的诗。
  但潇潇的诗歌并未止于对疼痛、苦难的书写上,她又是一位深刻而动人地写出“幸福感”的诗人,能够使其诗歌产生“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感,最后融入大爱之中。如在《冬天》一诗,当“我”置身于茫茫冰雪之中,一种奇异的美和精神幻觉,一种充溢于灵魂深处的激情便出现了:“我是否认错了天气/积雪的树上长满了梨子/和往日一样甘美,清香/许多事物欣喜若狂/感谢此时活着或者死/多么偶然又刻骨的幸福/在雪白的边缘/我一生的花瓣骤然消失”。这是一种对“幸福”的自我辨识,一种探寻到诗歌真谛后而情不自禁地表达出幸福感,接近于人生真谛的感悟,正如奥顿的诗所说,他们把诅咒耕耘成了一片葡萄园,而在潇潇诗里却使“积雪的树上长满了梨子”。
  潇潇曾在一次访谈中说:在与死亡的相遇中,我还有更深入的一部分,就是感恩!诗歌总是要给人以什么,我觉得应该是精神上的慰籍,即使在与死亡的相遇中,也要“从天上的酒杯与花朵中/亲吻你们”(——摘自《死亡的天使》),给人类以爱。请注意,我在这里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因为“你”的指向是单向度的,“你们”指的是人类。因此不难理解作者为何要执意地从灵魂里查找幸福,孤独地在刀尖上跳舞。“把苦难扔进炉火,用孤独温酒/像企鹅练习飞一样,摔倒/在疼痛与无奈的细节中/接受一场命运的大雪;/欲望,奔向今世/道德迎风瓦解,人间乱了方寸/我被浮尘撞倒,一颗灵魂/再一次挂在刀尖上/使每一个夜晚意外地尖锐/每一个清晨锋利无比”(《被灵魂追赶的人》)。
  因此,潇潇诗歌中所呈现出的“疼痛感”与“幸福感”交织存在共同构成其诗歌精神上的另一内在张力。“坚持你的苦难就是坚持你的高贵”是诗人献给次维塔耶娃的诗句,这句话也可以与我们同时代的诗人共勉。在这个非诗的年代,潇潇对诗歌执著的姿态以及对灵魂的坚守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面镜子,从中照出我们卑微的灵魂和惨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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