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的情爱情欲情杀

来源 :健康向导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jizhidong2009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一
  
  乔米在一个器乐地傍晚出现在我的门口,身着一件淡紫色的晚礼服,一双双紫色的高跟鞋提在手里,脸上的浓妆被汗水冲落得残缺不全,右手无名指上,足有三克拉的婚戒似乎在宣告,眼前这个眼神慌张的女子,今天拥有着一个特殊的身份——新娘。
  我无奈地将正在接受众人瞩目的乔米拉进浴室,为她放好洗澡水后,转身回房给她找出一件我最小码的衬衫和一件牛仔短裤拿给她。坦白说,若不是因为当时家里在办酒会,有着太多朋友注视着此刻的一番情景,也许我会拒绝乔米的投宿。
  不到20分钟的时间,乔米走出浴室,她用手中的毛巾不停地擦拭着滴水的头发,向我们走来,纤细的腰肢在松垮的仔裤间左右摆晃,摇曳生姿。
  不得不承认,有些女人就是离不开昂贵的化妆品来点靓容颜,比如我:而有些女人则生就无需任何后天的装扮,自是清水芙蓉的可人,比如乔米。
  乔米将身体蜷缩在紧靠角落的沙发上,湿漉凌乱的头发随意披散,幽兰的灯光下,如一朵冰肌脱俗的睡莲,在暗夜中悄然地绽放着。几位在场的男士竟不约而同地我投来了几许感恩的目光,似乎这一刻的我变成了一个妖艳的女巫,天机算尽后,魔幻般的将一个不食烟火的公主送与了他们的身旁。而看着女友们近乎哀怨的眼神,为了不会日后被继续地百般埋怨,我只好找个借口提前结束了这场精心准备的“鹊桥会”。
  当晚,乔米与我同床。整个晚上,她竟和我没有任何的交流,如回了娘家般,安逸地倒头就睡,睡梦中她泪满腮颊,口中反复的昵喃着两个字,像是一个名字,听不清楚,但很熟悉。
  次日早上,乔米坐在餐桌前开始与我讲话,纤细的手指持着餐刀在面包片上细细地涂抹着一层黄油,如同在雕刻一段崭新的时光。
  “我考虑了很久,只是到了晚宴的时候,才终于鼓起勇气逃出来,早上我打电话给父母,他们说我要么履行婚约,要么和他们断绝关系。”
  “一个别人眼里幸福的洋娃娃,不过是父母攀权附贵的棋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乔米的眼神理直气壮,尖尖的下颏轻轻抬起,被她早起收拾一新的屋子也成了她此刻索求帮助的资本,似乎我这个被她遗忘到连婚礼都不曾记起的朋友,此时为她提供无私的帮助是我的天职。
  
  二
  
  乔米是妖一样的女人,从小就是,追她的男生不计其数,而当时与她身为同窗的我,与其说是她的好友,不如说是一个尽职的信差,男生们都对我很好,因为他们写给乔米的情书总是要先经过我的一双手。但我说她是妖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她似乎与生俱备着某种妖术,让你无法拦止她的任何决定,包括进驻你的生活。
  我看着她那双褐色的眼睛一如当年的清澈,光洁的肌肤依旧是婴儿般的粉嫩。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不解同样十年的光景,为何不曾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太美了,留一个美丽的女人在自己的身边是一种危险。
  我准备对她说房子是莫恒的,我无权留下她。尽管我知道,莫恒根本不会介意我留个朋友小住几天。只是话音还未出口,门口就传来了钥匙的开门声,是出差的莫恒提前回来了。
  不等我介绍,乔米已在我身后,友好地向莫恒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乔米,罗贝的高中同学,因为刚刚逃婚无家可归,想在你家借宿一阵,你不会介意吧?”说罢又拿出了学生时代那招牌式的鬼脸。
  莫恒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热情,他只是一脸漠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便转身走向卧室,不置可否。只是那冷漠的表情背后,似乎深藏着难以言表的不安。我感到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汹涌袭来,让我无处逃身。
  我无父无母,甚至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认识莫恒后,他给我腾出一个空间,白天做他房子的保姆,晚上做他床上的女人。他不在的时候,我则可以在电脑前敲出自己喜欢的文字。简单的生活让我感觉到踏实。而乔米的出现让我明白了,过一份平淡如水的生活也要讲求缘分。
  
  三
  
  乔米住了下来,莫恒在书房为她支起了一张弹簧床,与我和莫恒的大床亲密到仅有一墙之隔。
  我没有问过莫恒,但我感受得到,乔米的入住让我们都很不舒服,尽管她很少走出那间书房,但我们依然觉得,三个人的房子,有点儿缺氧。
  乔米很安静,静得像虚无缥缈的空气,看似无形,实际上,却贴近到你的每一次呼吸都不能忘却她的存在。
  三个人的屋子反而比以往更加沉默,我和莫恒开始很少亲热,尽管我们依旧早早上床。我们常常彼此互不讲话一同望着窗外的撩人月色,没有半点欲望,直到听到对方伪睡的鼾声。
  我相信这一切都源于乔米的存在,我该让她离开,但我竟然连这一点勇气都没有,好像是冥冥之中在等待着某一个悲剧的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的一个夜里,莫恒轻轻地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窗外清冷的月光,我听他到小声地呼喊我的乳名,拂过我额头的双手,比窗外的月光还要苍冷。
  莫恒似乎注视了我很久,直到隔壁书房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莫恒转身离开卧室,几秒钟后,我听到了隔壁乔米的那张单人床,因不堪重负而吱吱作响。
  我走到书房的门口,将虚掩的房门推开一条小缝。皎白的月光下,我看到莫恒温柔地吻去乔米脸上的泪痕,她的睡衣被我的男人轻轻剥落,娇小的胸部在月色的缭绕下越发坚挺着,像是骄傲的公主般昂起了她高贵的头颅,随着他们愈渐强烈的喘息声,那张床开始近乎坍塌般地左摇右晃。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已不再属于我。
  轻叩房门,回到那张冰冷无比的大床。那一夜,我的耳边久久弥漫着乔米的抽泣和情不自禁的呻吟声,不曾入睡。
  我不清楚的是,什么力量可以让一对近乎没有交流的男女,在另一双无辜眼神的注视下陷入癫狂,难道仅仅是来自于肉体的快感。我的心撕裂般的痛楚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天气很热,我的汗水很冷。
  
  四
  
  三个人的尴尬关系就在我的佯装不知中维系着,乔米日复一日的用自己的快感,一点点吞噬着我多年来积攒的安逸。
  清晨,赶着上班的莫恒匆匆离去后,房子里就只剩下我指尖落在键盘上的嗒嗒声。我把乔米当作空气,乔米也一样无视我的存在,静静地擦洗地板,清洗衣物,似乎在向你宣告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深夜,我试着假装在睡梦中抱紧莫恒,以为这样他便会不忍脱离我的双臂,然而莫恒开始变得更加的决绝,甚至有时明明感觉到我在醒着。
  看着窗外的星光黯然,听着隔壁莫恒与乔米的喘息,我对自己说:“乔米把幸福拿走了,罗贝你要怎样呢?你要怎样?空荡的卧室里除了抽泣还是抽泣。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接近崩溃的边缘,我发疯的抓起乔米,“我请你离开,我求你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乔米一言不发,如同没有听到我对她讲话,依旧沉默的,肆无忌惮的整理着“她”的房子。
  我开始不再写字,每日发疯般的 歇斯底里,拼命宣泄长久以来的压抑,莫恒很久不再回来,似乎非要等到我们两败俱伤再来收拾残局。
  
  五
  
  终于有一天,当我又一次发疯般地将乔米刚刚晾起的衣物散落一地,乔米选择了打破沉默,我的心在这一瞬间有一种目的达成的喜悦,尽管曾经美好的生活早已是万劫不复的回忆。
  她挺直胸膛地站在我的电脑前,头发凌乱地扎起一个马尾,让我不得不选择仰视。
  乔米说:“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了,甚至在你之前,只是当时我还离不开那个有钱的男人,我才是这屋子的主人,因为房子是我买给莫恒的,是我从另一个男人那里用身体换来的。”
  “那么你的逃婚,你与父母的决裂都是假的?”
  “不,都是真的,我以为相比贫穷的爱情,我更中意奢靡的物质。然而在最后一刻我改变了主意。”
  “那天,我本来是来找莫恒的,没想到开门的那个人居然是你。”
  “为了对莫恒公平,我原谅了他暂时收容一无所有的你。现在,我回来了,请你以第三者的身份离开!”
  我不明白,自己在无意当中成为了一个第三者,相对残酷的事实,我多希望一切都是乔米编造的谎言。
  我直起发抖的身体,僵硬地微笑:“乔米,让我再给你梳一次头吧!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梳不好头发。”
  我将乔米安坐在自己的位置,站在她身后,用齿间极细的木梳,梳通她的每一根发丝。
  “你的头发本来多好,弄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的疏于打理!”
  我站在乔米的背后,看着她的背影在因为抽泣而发抖,她哽咽着喃喃:“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你!”
  我放下梳子,将她抱紧,她以为得到了我的原谅,哭得更加动容。
  我冷笑着注视着眼前这个垂头饮泣的女人,纤细的双手开始从她的胸前慢慢上移,掠过她瘦窄的肩膀、突细的锁骨,直至环上她的脖颈,埋藏在她乌黑的长发中,乔米的挣扎愈显无力,我的双手在她的颈间越扣越紧,一如母亲当年用闪着寒光的尖刀直逼小姨胸膛时的决绝。夕阳的余光映进屋内血一般的鲜红,乔米的身体渐渐冰冷,我再也不会听到那梦魇般的呻吟声。
  天色渐晚,我抱着乔米呆坐在沙发上,昏暗的夜色下,我影影绰绰地看到妈妈伫立在门口,眼神凄楚,她在责怪我为何终究走上她的老路。在爱情的道路上,这一对苦命的母女终于殊途同归。
  
  六
  
  护士一次次的将我绑在床上,给我灌进各种各样的药丸,来制止我日复一日的疯癫。
  莫恒将我扔在这家冰冷的医院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在用一种比死亡更残酷的手段惩罚我,他要我永远活在乔米的世界里。
  我的生活开始没有白昼和黑夜之分,只有沉睡和清醒。
  沉睡时是乔米,约好般的出现在我的梦境,梦里面她的头发稀疏地披散着,要我帮她梳头。
  清醒时还是乔米,紫色的晚礼服,紫色的高跟鞋,还有颈上那道紫色的勒痕。我们终于都离开了莫恒,在这场非常爱情里没有赢家。
其他文献
新婚夫妇的蜜月旅行,真的是像“蜜”一样令人心醉神迷。可是在幸福之外,也会有不可预料的麻烦造访,那就是新婚“蜜月病”。  经过了4年的马拉松恋爱,肖威和他最深爱的女人晴云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两个人举行完热闹隆重的婚礼后,在各自单位里请了婚假,一起去海南度蜜月。  海南是他们一直向往的旅游胜地,这一次又是蜜月旅行,感受自然不同。阳光、沙滩、碧蓝海水、清凉椰风……肖威和晴云沉浸在爱的幸福之中。他们几乎
期刊
若兰结婚刚三年,拿的薪水不多,租的房子面积不大,一月一月为房租、水电与孩子的奶粉发愁。丈夫呢,长年在外忙碌奔波,一年到头难得回来几次。若兰像一个上紧了的发条,不停地运动着。  不记得是哪一天了,只知道,那天黄叶满地,踏上去柔柔的。若兰刚把孩子送到幼稚园,出门时,胸部像被一个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瞬间又消失了,她蓦然想起了刚发育的少女时代。后来几天又有些隐痛,若兰没有把它当回事,依旧骑车上下班。  大约
期刊
诗雨刚工作时,身材还是引领风骚的,不知是工作的丰富多彩,还是她放弃了当初的“瘦身计划”,近段时间来,诗雨日益“丰满”起来,特别是肚子特别出类拔萃,室友密告提高警惕,快快瘦身——  诗雨却连连摆头“瘦身!本小姐可不愿自己与自己过不去。”  “不减肥,没关系。你那企鹅大婶体态指日可待了!”密友似乎感到岌岌可危。  诗雨一听,毛骨悚然。是到时候了,诗雨暗暗对自己说。一连几天,她奔赴药店、美容院。康尔寿、
期刊
我很想问,他们在穿过我身体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坠落过我的身上,可是今生我再也不会得到答案,尽管我那么想知道。    1    那时,我穿着黑底衬着粉色花朵的泳衣,除了裸着修长白皙的腿,还故意露出半个洁白且弹性十足的胸部,在一家高档温泉游泳馆里游荡,看不见那些灼热的目光。  然后我来到深水区的岸边,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最高的跳板上,浑身是跳水运动员般的刚毅和俊美。等到他姿势优美地一纵,
期刊
one    是在为客户服务的时候认识的董辉,他打电话,说他的狗有一些问题,让我过去。看得出,董辉对他的狗很溺爱,把它圈养在房子里。  进到客厅的时候,那只健硕的大狼狗突然用凶狠的目光望着我,并且发出低沉的闷叫。我有些心惊,作为宠物医师,我见过不少名贵的狗,但没有一条向董辉家里的狗这样凶悍的。  董辉给我倒茶的时候,他刚离开,这条狗突然向我扑来。我恐惧地尖叫,双臂本能地挡住自己的脸。  “小黑!小
期刊
好医生医术精湛,医德高尚,找她咨询和诊治的病人非常多,特别是患上那些“难言之病”的女性朋友更是不计其数。  果果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只是她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焦虑和疲惫,她见到好医生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医生,滴虫病是不是性病呀?”好医生听了她直奔主题的问话,也明确地告诉她:“不是!”  “那么,为什么我久治不愈,且还把这个病传染给了丈夫呢?”果果急切地问。好医生微笑着说:“你先详细地把你的具体情况告
期刊
过去少有人问津的“阴道紧缩术”近两年成了“香饽饽”,有的医院平均每两天就做一例。为了提高夫妻生活质量,越来越多的女性接受了这样一种观念只有“紧”,才有“性”福。你可知道  吕圆圆马上就要结婚了,丈夫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如意郎君,可是她却忧心忡忡,这都因为吕圆圆不可言说的秘密。  原来早在大学的时候,吕圆圆就恋爱了,大二那年他们和另一对情侣一起在校外租房,过起了夫妻的小日子。本以为,毕业后两人便可以公开
期刊
我跟莫小尘是一前一后进的这家公司,中间只隔一个月。但是我已经毕业3年,在上家公司做到市场部经理,莫小尘则只是个应届毕业生。谁强谁弱,人力总监一眼就看得出。所以莫小尘就顺理成章做了我的助理。在我手下,她很有眼色,温顺得小鸟依人,所以我也一直对她耐心十足,我会一点一滴告诉她,邮件格式该怎么写,电话沟通该注意哪些礼仪,甚至,白领装应该如何搭配才能既新颖又得体,我的职场经验心得,会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对于
期刊
我和我妻子都是大学老师。  搬进新家的那天晚上,我们都高兴得像个孩子。在温暖的浴室朦胧的雾气里,我和妻子第一次享受了同浴的快乐,在那样一个特别的地方有了一次特别的亲密接触。可能是我压抑了太久而又期望得太高了吧,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那种销魂快乐,心里有一些疙瘩似的不太舒服。  我以为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但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妻子之间总是出现这样的问题。我对昔日盼望的夜晚都有一些疲惫和厌倦了。  我
期刊
可疑的文胸    千叶不过是安慰失恋闺友,在她家呆了两天。  披星戴月回来后,竟发现古良醉酒倒地,他手边的公文包拉链半敞,隐约显露一只文胸带。  完全扯开,她看到那是粉蓝色,仿比基尼罩型的。  细长的双肩带和分得很开的双杯,没有海绵垫和底托的钢丝,没有标签,水洗过的旧衣,需试穿人儿拥有一对丰硕“果实”,才能强撑起旖旎和风情。  而此刻,这物什柔软地摊在千叶掌心。力似重锤。  她明白,事实胜于雄辩古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