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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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作家比吉塔女士正在学中文,她拿出一本厚厚的画册,翻开,里面是一诗配一画,诗是中文诗,画是印象派小张油画。她说:“我们来念诗吧,我先念”。 柔软而缓慢的声音流动起来,发音不太熟练,因气息不匀,经常在不该断句的地方换气,她捏着一张中英文对照卡,一字一句地念着。念完,她抬起头,一脸天真地问:“有意思吗?”那是一首叫《听觉》的诗。我点头:“有意思!”我是真的感觉有意思,接下来,她让我也照着画册念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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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作家比吉塔女士正在学中文,她拿出一本厚厚的画册,翻开,里面是一诗配一画,诗是中文诗,画是印象派小张油画。她说:“我们来念诗吧,我先念”。
柔软而缓慢的声音流动起来,发音不太熟练,因气息不匀,经常在不该断句的地方换气,她捏着一张中英文对照卡,一字一句地念着。念完,她抬起头,一脸天真地问:“有意思吗?”那是一首叫《听觉》的诗。我点头:“有意思!”我是真的感觉有意思,接下来,她让我也照着画册念一首诗。
我们通常习惯于把念诗叫做“诗朗诵”,这种表演,如今早已成为一件可笑而令人尴尬的事。我重新拾起许久不涉的“念”的方式,启口轻念。我听到一些句子从我嘴里流出来,不是激越的狂流和煽情的诉说,不是溢美的赞歌和愤怒的控诉,而是安静的体味,缓慢的理解。那些句子輕轻地叩击着我的心魂,就这样,我被自己,被比吉塔,被我们彼此嘴里念出来的诗,悄悄地触到了某根神经,无以名状的感动。
(苏童摘自《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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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蜷曲于一角,下一刻可能是死亡;或者……谁也没有答案。 它已习惯被漠视,每天守在川藏公路上,等着行车之人,施舍它一点牛奶。在海拔近4000米的大山间,谁也不知道它怎么来的;或许也没有人打算知道它将怎么死去。 直到它碰到了一个武汉穷小子,人们现在给了他一个名字“萨爸”。萨爸如中国许多年轻人,知道青春的路不好走,踏出校园,他们给自己的挑战与礼物是“骑行川藏公路”。2012年5月4日,萨爸喘呼呼地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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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瓦里登草原的雨季迟迟不来,持续的强日照炙烤着大地,绿色植被大片大片地枯萎,风过时,沙尘漫天。麦特已经有三天没吃到食物喝到水了,黄昏过后,他挣扎着钻出自己的洞穴,朝湖边爬去,其实他知道,瓦里登湖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干涸了,可他还是每隔几天都会爬过去看,期待着奇迹会发生。麦特是只乐观的小刺猬。 瓦里登湖干涸龟裂,河床上到处都是马嘉鱼和剑鱼干了的尸体。 麦特小心翼翼地把小爪子伸进土地的裂缝,希望会
女孩到了二十几岁后,就是一朵盛开最美丽的花,女孩的一季花期一定要记得只开给自己看,千万不要为了别人让自己的花期接受不必要的摧残。 忠告一:拥有品位 女孩到了二十几岁后,就要开始学着用心的经营自己了,它体现在自己的外表以及涵养上,每一个女孩都是特别的,都应该有自己独特的品位。在某些程度上,一个人的品味与她的气质是相辅相成,品位的高低取决于一个女孩在日常生活里对新事物的发现。 忠告二:养成看书的
教授说,打碎一个鸡蛋,有两种方式,一种方式是给它外力,另一种方式是,让鸡蛋自己打碎自己。 一个鸡蛋好端端地搁在那里,怎么会自己打碎自己呢? 教授说,在外力下,鸡蛋打碎了,鸡蛋走向的是毁灭,但鸡蛋自己打碎自己,又会是怎样呢? 教授扫视了一眼课堂的学生,继續说,鸡蛋自己打碎自己,那只能是鸡蛋孵化自己,在蛋壳内孵化出新的生命——小鸡,小鸡在蛋壳内不断地成长,当长大到一定程度,小鸡就会啄破蛋壳,破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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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拥有过一艘船,但我一直都想着能够拥有一艘。 在我买得起一艘船时,我的车太小了,无法拉动它,而我却没钱买得起一辆新车。 当我买得起一辆新车时,我驾驶的是一辆能够拉动泰坦尼克号的油老虎。我没钱付得起用它来拉船的油费。 这就是有关船的一切。它们就像是梦想。不是太小,就是太大。你不是沉陷,就是向前航行。 我就要接近大海了,但我的船却太小了。我就要接近河流了,但我的船却太大了。 于是,我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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