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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安装摄像头似乎成了一件时髦事,很多公司除了在走廊、大厅等关键区域装上摄像头,在办公室内部也装上了摄像头。我就职过的公司都是日系企业,有过一些被监视的经历,现在拿出来跟大家晒一晒!
先是做BPO时,被外派到另一日本公司,我们50人左右的小团队都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工作,里面有个摄像头,摄像头连接的监视设备就在外派公司管理者的办公桌旁。不过监视器平常都处于关闭状态,当然摄像头和服务器一直都在每周7天、每天24小时地运转着。所以,我们对这个摄像头并不是很介意,外派公司一般也不会去看它,只在出现问题的时候才会打开看一下。
外派任务完成后回到公司,发现办公室里也装上了摄像头,同样每周7天、每天24小时地运转,不过好在监视设备放在专门的房间里,公司一定级别以上的人才有权限进去。员工们一般是用怪怪的眼神看了几眼摄像头之后,就继续我行我素地工作了。
后来换了工作,监视设备就更高级了,办公室里面有两部高级摄像头,号称无死角覆盖,当然也是24小时不间断运转,视频信号同时发送到老板和部门经理的办公室里,监视设备是42寸液晶电视,老板屋里1台,部门经理屋里1台。同时,老板和部门经理手里都有操纵设备,可以远距离操纵摄像头动作,可环视整个办公空间,并可以放大了细看某个部分。
这种被“严重监视”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我辞职了,不过倒不是因为生活在这个被监视的环境里面太过郁闷才辞职的。那时,我在公司里面属于“基层领导”,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所以也不害怕老板真的来监视我——相反,我倒希望他能看到我在十分卖力地工作。不过,从内心来讲,我对监视器还是比较反感的。不说别的,首先那两个液晶电视就得浪费我们多少血汗钱呀!我周围有些普通员工的意思就更明确了:讨厌,明显就是监视我们!后来,也的确因此引发了一些事:比如有人因为上班时间看报纸被老板叫过去了……
安装监视系统时,老板声称目的无外乎两个:一是保证设备安全,二是保证信息安全。其实,从保证物品安全来说,盗贼该来就来,看见摄像头的时候,会不会就放弃了也很难说,也许他会先损坏该设备再施行偷盗,不过至少可以为破案提供部分证据,因此在一定程度上的确起到了保证设备安全的作用。从老板所说的第二点——保证信息安全的角度来看,我们现在所从事的外包工作基本上都是来自于日本,信息安全被当作第一要务被反复强调和检查,为了保障信息安全,除了采取教育,网络技术手段等防范措施外,安装监视设备也确实成为越来越多公司显示自己信息保护措施的一个得分点。
监视员工的工作状态本不过是为达到上述两个目的附带的“赠品”,但由此带给员工被“监视”、被“侵害隐私”的感受却比较难办。只要设想一下,摄像头在记录的同时,监视器的另一端可能正有一双严厉的眼睛在注视着你,这个感觉就让我们很不爽。安上摄像头之后,效果又如何呢?从公司来看,杜绝了看电影、私聊等开小差现象;从员工来看,开小差是肯定不敢有了,可能连挖鼻孔都不能光明正大了……同事中有人为此咨询过律师,律师答称:只要安装位置合适,就不构成侵权;只要公司不把视频内容应用到商业目的,也不涉及到员工的肖像权。所以,公司只要在正确的位置安装,不安到厕所之类的地方,并且不把录下来的内容用于商业目的,作为员工似乎也就只能“郁闷”地被监视了。
从法律上讲,员工在工作时间被监视并不违法,不过是不是可以改变一下我们监视的方式?如果是纯粹出于防盗目的,是否可以考虑在下班后(包含休息时间)启动系统?至于保证信息安全,更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程,摄像头所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虽然机器(电子传输)代替人(通过脚步的移动来进行巡视)是一种技术的进步,但是每一种技术都会有替代的实现方法,如果从人性的角度来考虑,如何在强化管理的同时又能尊重员工的感受,才是积极有效的管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