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观星酱,胡扯本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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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祖父去世后,我一个水货观星师赶鸭子上架地进了钦天监。作为秦昱的臣子,我上任第一天就被要求“陪睡”,还在半夜揍了他一拳。秦昱不追究我,却揭穿了我的身份,要求我违背祖父的意愿为他所用。道义和情感,我到底该选择哪边?
  1. 祖父哇!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哇!
  2. 谁敢如此大胆,揍当今圣上?
  3. 顾姑娘,朕的怀抱,你喜欢么?
  4.呵,男人。
  5.臣认为,今上的位置不可挪动。
  6. 祖父有心疾,发病起来需及时救治。
  7. 当初善良的姑娘,也会玩弄权术了。
  8. 都告诉皇兄了不要搞这么多鸡血
  9. 秦昱,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啊!
  1.
  作为一名水货观星师,我的内心是十分崩溃的。
  我祖父是钦天监监正,临死之前,两脚一蹬。旁人问他属意的下一任监正是谁,他巍巍颤颤地抬起手指指向我。
  然后,就咽了气。
  其实我非常怀疑,祖父的意思,是“千万别让这个小兔崽子接我的班”,但奈何他没来得及说出。旁人就自然认为,我是祖父属意的监正。
  可我三岁会爬树,五岁会翻墙,七岁能扛着锄头把街口的小流氓打一顿,哪里是观星的材料?好歹等到十岁懂了事,喜欢上了一个人,便偷偷学习下厨烹饪、针织女红,虽然顶着男儿身,也努力将自己培养成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哪里有空去观星?
  且因为我真身是个女子,生下来体弱,家人才将我当成男儿养的,也从未打量着让我接了祖父的衣钵。可旁人不知,他们只认为,钦天监监正的孙子,资质当是不凡,虽然直接做监正不太合适,但进钦天监做个主簿是没有问题的,于是向圣上上书,将我赶鸭子上架地塞到了钦天监里。
  上任的第一天,我内心哆哆嗦嗦,去见皇帝秦昱。
  秦昱登基未满两年,便以铁骑踏破了西北边境,直捣突厥王庭,把两年前侵入我皇城脚下的突厥人打得缩头不出。他雷厉风行,令行禁止,坊间传言,秦昱是个冷面暴戾的君王。
  而此刻在我眼前的秦昱,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精力用不完的时候。自我进殿,他便在看折子,全然好似我不存在一般,一直看到太阳西下,殿内掌灯,他慢条斯理用完了晚膳,才恍然惊觉,道:“原来顾主簿也在!”
  我撑着站得双腿发颤的腿,恭敬地答:“臣在。”
  秦昱靠近来,围着我走了一圈,朝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从鼻子里哼出一句:“顾监正的孙儿,当真姿容不凡。”
  而今男子立世,讲究的是品德才干,就算站在我面前的这位皇帝,因承袭了先皇和太后的优良面貌,眉目俊朗恍若谪仙,大臣子民们说起来,也得先赞扬他的功绩,才能提一句“姿容不凡”。
  像这般略过品德才干,直接称颂样貌的,放在男子身上,便是赤裸裸地嘲笑了。
  就差点儿说一句“这个小白脸”了。
  我虽是女子,对此没太大感觉,但秦昱的敌意,我要是还看不出来,就是个傻子了。
  我只得装作听不懂的模样,深深弯腰:“皇上谬赞了。”
  “既然是顾监正的孙儿,能力当是不错的,朕来问问你。”
  考验来了,我背后冷汗涔涔。
  “顾监正去世之前,曾建言道,二十八宿隐晦,万物之精衰落,让朕妥善保存体内精气,少去妃子宫中,以免精气日亏,顾主簿是否也这样认为?”
  我虎躯一震,浑身发抖。
  虽然我是个水货,但好歹也听清楚了秦昱话里的意思。
  我就说秦昱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敌意,原来我祖父去世之前,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暗示这个男人“不行”,本就是一件非常得罪人的事情,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当今圣上,是掌管生杀大权的天子!
  祖父哇!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哇!
  我此刻已经快哭出来了,说我祖父是错的吧?我个半吊子一时又想不出好理由,说我祖父是对的吧——
  我可能会成为我朝官龄最短的官儿。
  ——欸?这样也不错啊!
  我瞬间清醒过来,反正我祖父刚去世,秦昱再怎么震怒,也不好立刻宰了我,最多就是罢官。
  这不正好应了我的请求?
  当即,我腿也不抖了,腰也不弯了,汗也不流了,抬起头来,对上秦昱那一双好看的眼眸,铿锵答道:
  “是的,皇上,臣也这么认为。最近天象不显,皇上还是保管自身精气为要,可千万别玩脱——”
  我话音未落,秦昱一甩袖,就将桌案上的麒麟镇纸摔了下来。“哐当”一声落在我的脚边,活生生掐断了我的话音儿,我一抬头,正好对上秦昱怒气冲冲的脸。
  他死死地盯着我,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模样,我也不怕,对他的眼神没有回避。我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气氛紧张到殿内的太监都不敢喘气儿。
  良久,他才收了怒容,只是那张俊脸背后的愤怒却是压也压不住。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看得我浑身一哆嗦。
  “既然如此。”秦昱道,“朕听闻观星之人,身上自有缘法,能召来星宿显身,使星象明亮。”
  我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昱盯着我的目光愈发深沉:“既然你们祖孙都说朕精气即将不存,那你日后便睡在朕身旁,令朕沾一沾你的缘法,好让星宿亮,精气足。”
  我瞪大了眼,俯跪在地,惊恐出声:“皇上,臣——”
  我一句话堵在肚子里,上头秦昱從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的“嗯?”便将我的反抗扼断在了摇篮中。
  “臣……遵旨。”
  2.
  说什么沾缘法、补精气之类的破烂理由,旁人信,我是不信的。
  秦昱一定是为了报复我。
  祖债孙偿,说的就是我的处境了。
  我是当真不敢和秦昱同床共枕的,好说歹说,总算让他允了我睡在床下的踏板上。   我想做些什么,可我什么也做不了。一连几天,我都睡不好觉,果然,在昭灵帝复位的第十天夜里,外面忽然出了乱子。
  我急急披衣出去,问了相熟的武官,才知晓是昭灵帝遇刺。
  “那刺杀的人呢?”
  对方大抵是没见过我这样蔑视君主的官员,皇帝遇刺,居然不问皇帝而问刺客,惊了一惊,答道:“已被扣押,且审出了幕后主犯。”
  我的心凉了个彻底,只觉自己的一缕魂飘飘荡荡,悬在脑袋顶上,就是回不到身体里。
  秦昱,那样鲜活的人,就要与我生死相隔了吗?
  他被我揍了个乌青眼,委委屈屈背过身子揉眼睛的模样还在我脑海里。一想到那副场景,我就发觉自己是那样地喜欢他,甚至妄想着,在脚踏板上睡的那一觉,能不能成为永远,至少让他在寂寂深宫里,没那么孤单。
  我恍惚着进了宫,随众臣问安后,找了个借口留下来。
  昭灵帝问道:“顾卿有事直言。”
  我将官帽缓缓脱下,放在冰冷的地上,重重叩首,道:“臣请求皇上,饶恕一人性命。”
  “谁?”
  我拼尽力气挤出了一句话:“……刺杀皇上的主使。”
  说出来之后,我反而轻松了。倾慕这个人十年,我终于能为他做些事情了。
  昭灵帝果然始料未及,雷霆震怒:“你可知,为突厥人求情是什么罪名?”
  我一脸蒙:“突厥人?!”
  “是突厥护送朕回朝的使团,藏了死士——你以为刺杀朕的是谁?”
  “……秦昱。”
  “他啊,他的命,你求太医去吧。他为朕挡了一刀,现在还在内殿——欸你这个小兔崽子,朕话还没说完呢!”
  “多谢皇上,咱回头再说啊——”我连忙捡起官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内殿,果然见着秦昱染了一身血躺在床上,旁边跪了一溜儿的太医。
  我见着秦昱紧闭着眼,一副伤势过重的模样,新伤旧怨一齐涌上心头,立马忍不住哭出来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昱哥哥,你醒一醒好不好?我还等着你给我雕新的玉佩呢……呜呜呜……这块玉佩的兔子尾巴缺了一块……被堂哥表哥们嘲笑了个遍……我还等着你做个新的,让我去他们面前显摆呢……呜哇哇哇……太医,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太医面色十分复杂,在我看来,大抵就是秦昱不治的征兆,我心中大恸,深呼一口气准备号出来,却被横空一道声音截断了气。
  “你别担心,我好得很。”
  是秦昱的声音,中气十足。我缓缓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昱坐了起来,将身上的血迹擦了擦,抱怨着:“都告诉皇兄了不要搞这么多鸡血,吓坏了我的心肝儿可怎么办。”
  他朝我粲然一笑,挥手叫太医们退下,下地连续做了三十个后空翻。
  “你看,我真没事,别哭了。”
  9.
  到后来,我眼睁睁看着风向再一次发生了变化。昭灵帝感念秦昱这两年为朝廷做的贡献,以及(刻意安排的)救驾之功,给了秦昱最尊贵的摄政亲王之位。
  不过秦昱表示:封赏会承受,摄政就不必了,皇兄您自己的事儿,自己担着哈,别真搞出什么家庭矛盾来了。
  昭灵帝大抵是当真感谢秦昱的,从他赐给秦昱王府的规格就可以看出来。
  秦昱道:“当初为了平安归政于皇兄,我想了好多法子,最合适的不过是我失去威望,让皇兄水到渠成接下重担。不然的话,朝廷上下还不知要生出多少纷争。”
  我抽抽嘴角:“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跳到我给你准备的坑里面?没一点儿犹豫?”
  秦昱正带我参观他新鲜出炉的王府,边走边道:“犹豫是犹豫过,可只要那人是你,我就愿意跳。只是……你没告诉我,你给我挖坑,是因为邓大人攒了一大批朝臣的折子准备弹劾我,不想让我因弹劾而下位,让我误会,我也没告诉你我与皇兄的计划,让你吓了一跳。”
  我穿过院子的垂花门,回身朝他伸手:“道歉!”
  他笑,从袖中掏出一个玉佩,放到我手上。
  我仔细瞧着那块玉佩,不满意地嘟了嘴,道:“怎么是虎啊?”
  “我属虎。”
  “……可是我属兔。”
  “这样你就可以把我绑在身上了。”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不做皇帝,没有偶像包袱之后,突然变得油嘴滑舌了。
  不过他只对我一个人油嘴滑舌,这点细究起来,倒让我挺开心的。
  我收下了这一枚玉佩,别再腰上,和之前的兔组成了一对儿。秦昱靠近我,悄悄牵了我的手,我的嘴角扬起来,欢喜在内心悄悄滋长。
  我们携手看了满院子的春花,秦昱问我:“邓大人找你的时候,你是当真相信你祖父是我害死的吗?”
  我摇头,认真地、一字一句回答他:“没有,我从未这样认为过。”
  我的思绪回到年幼的时光,那时祖父总是成天地不着家,不能陪我玩斗蛐蛐儿,我不满意了,问祖父为什么不回家。
  祖父说:“因为外面有很多人都需要祖父啊。”
  我嘟嘴:“可是筝儿也很需要祖父,能不能把祖父,也分给筝儿一点呢?”
  “那好,那等以后祖父实在脱不开身的时候,就装病,装作……心疾好了,这样他们就会把祖父放回来,祖父就能陪筝儿了,好不好?”
  “好!”
  到后来,所谓的“心疾”,就成了我与祖父的一个小秘密。
  想到他,我又有些难过,秦昱大抵是看我走累了,让我坐在亭子里,靠在他的肩上。
  我问:“祖父當真是无疾而终的吗?”
  他点头道:“那日我私下里朝他坦陈,会归政于皇兄,老人家心愿已了,寿终正寝。”
  “不叫太医也是你故意提前留着,准备适时送到有心人手中的把柄?”
  秦昱长叹一口气,似乎是怕我难过般拍拍我的头,道:“并非如此。不叫太医是老人家的意愿,说是不愿再宫中耽误时候,想快些回去,再见见自己的孙女。”
  我的眼泪滑到秦昱的肩膀上,秦昱心疼地为我拢了拢披风,在我耳边轻轻道:“以后有我。”
  “嗯。”
  “还有王府的好多下人,他们都唯你之命是从。”
  “你的命令呢?”
  “不听也罢,反正我得听你的。”
  “真的吗?”
  “真的,怕你半夜再揍我一拳。”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抱住他的脖子,感慨道:“秦昱,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啊!”
  他的声音极近地传来,温柔又坚定地落在我耳中,撩人得恰到好处。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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