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白求恩鲜为人知的火暴脾气

来源 :民风·上半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tq1982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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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求恩在中国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作为一名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他为中国革命所做的杰出贡献以及他用自己的职业行为谱写出的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永远为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所牢记,而鲜为人知的是,白求恩也是一个爱大发脾气的人。
  北京军区总医院原副院长张业胜是在1938年6月与白求恩相识的。在张业胜的回忆中,他曾亲眼见过白求恩发过两次大的脾气。一次在延安,讨论医疗队该不该到前方去,在讨论中白求恩急了,把凳子扔出了门外,最后大家还是接受了白求恩的意见——马上组织医疗队上前线。第二次是在晋察冀龙泉关召琨寺为抢救一位团长,后方医院送错了手术器械,他看后把器械扔了一地。张业胜说,很多人都问白求恩为什么发脾气,其实这正是他对工作极端负责的表现。
  无独有偶,最近笔者看到一本名为《白求恩传:手术刀就是武器》的书,作者是两位加拿大人——泰德·阿兰、塞德奈·戈登。在这部传记中,也真实生动地记录了白求恩在中国工作期间大发脾气的片段。
  第一个印象比较深的故事是这样的:聂司令员得到报告,听说白求恩只要有伤员抬进来,就昼夜不息地给他们做手术,他着急起来了。在五台山的一个战役中有人打电报报告聂司令员,说白大夫工作太累,气色很不好,他已经有四十个小时没睡觉了。战斗还在进行,聂司令员就命令白求恩到他的司令部去。白求恩有些忍不住了,“难道这个会议不能等一等吗?”他问聂司令员。“现在正是战事最激烈的时候,有许多的伤员。”“你有多久没睡觉了?”聂司令员问。“你就为这事把我从医疗队里叫开吗?”白求恩大为生气,一转身就要走。
  书中第二个印象比较深的故事是发生在白求恩检查病房时,当他看到一个伤员的腿伤因处理不当造成严重感染时,愤怒地挺直了身子,对旁边的一名医务人员冷冷地说:“这伤员是你负责的吗?”
  “是……”
  “你要受到处分的。他这条腿得切掉,这得由你负责任,你瞧瞧,这根骨头从肉里露了出来,像一只犬牙似的!你怎么会让他的伤恶化到这种地步?你当初为什么不上夹板?”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当得知这名医生是因为没有夹板才导致目前的情况时,白求恩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能成为理由吗?难道说我们就得等着现成的夹板吗?……我们的战士总有现成的武器吗?他们没有武器的时候,是不是就不打仗呢!他们是说‘好了,我们别打了,等有了武器再说吧?’还是挺身上前,从敌人手里夺取武器呢?如果没有夹板,就应该想办法做几副夹板,哪怕亲自动手。一个真正的医生就应该这样做工作,我们在松岩口就是这样做工作的。我真不明白,我们怎么能够对待伤员这样漫不经心,还管自己叫做医生。”
  对于白求恩的这种火暴脾气,很多和他一起工作的人是非常敬畏的。一次会议上,大家在对白求恩的工作、他的领导、他的技术以及他不断督促大家提高工作的精神,都异口同声地赞扬后,也委婉地提出他的脾气大。事后,白求恩在日记中表明了自己的心声:“每逢工作进行得不顺利,或者他们犯了错误,或者他们做事没效率,他们说我总是脾气大。他们每人都说,以后我发觉他们做错了事的时候,请我讲话放和气一点。我答应了。难道我永远不会改过吗?我答应了,可是十五分钟以后,我就因为一个护士给伤员换药时粗心而对他摆出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做事马马虎虎是会出人命的。”
  对于工作严格要求的意义,白求恩在1938年9月15日召开的松岩口模范医院开幕典礼上也语重心长地强调过,他说:“倘使我们中间有一个人不尽职,结果大家都要遭殃;倘使有一个人的工作特别好呢,结果大家就全有好处。最后,我还有几句忠告,我们要提高警惕,千万不要由于目前的成功而乱打如意算盘;不要欺骗自己;不要把主观愿望和实际成就混为一谈。因此,我们在批评当中要毫不留情,要狠狠地批评一切个人虚荣心,不要管年纪、地位和资历,倘使它们阻碍我们前进,我们必须把所有的理论都拿到实践的阳光中去检验。唯有这样,我们的思想才能反映现实。”
  还有一个故事发生在战士需要献血时。当时白求恩正在做手术,有一个伤员流血过多,他便问护士有没有愿意给他输血的。结果手术室里没有一个人自告奋勇。他对大家解释献血对于献血人的身体并没有任何损害,但是他们还是畏缩不前。他不由得大怒地大声嚷嚷说,伤员的生死完全要看他是否能在以后几分钟内输得到血。难道他们都害怕吗?难道没有一个人肯牺牲一品脱的血来救一个战士的生命吗?最后白求恩忿忿地瞪了这些护士一眼,便一言不发地把输血器准备好,抽出了自己的血。因为他是O型,万能输血者,所以没有必要检查伤员的血型。当其他的人羞愧地在旁边看着的时候,白求恩替伤员输了血,接着做完了手术。
  类似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虽然白求恩对身边的医务工作者要求严格,但他对那些受伤需要医治的战士,眼睛里却总是流露出慈爱,总是用中国话说:“我的孩子……”同时,对于受到批评的同志,白求恩也经常进行解释,取得大家的谅解。在一次工作地点换动时,他对周围的人说:“你们大家都是非常好的同志,我有时候说话粗暴,但是我很高兴,你们工作都非常努力,并且都在不断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
  这就是一个真实的白求恩,在腥风血雨、战火硝烟中抢救伤员,降低了八路军伤员的死亡率和残废率,为中国革命立下了汗马功劳。1939年11月12日清晨,白求恩因伤口感染,牺牲在抗日前线。毛泽东在《纪念白求恩》一文中高度赞扬了白求恩的共产主义、国际主义精神,号召每一个共产党员向他学习并称赞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在白求恩遗嘱的最后一段中,他写到:“最近两年,是我平生最愉快、最有意义的日子……”白求恩在中国的革命中找寻到了他心底所渴望的有价值、有意义的人生,他在崇高的革命信念指引下,用自己的职业行为谱写出了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而他爱发脾气的性格的另一面,是号召广大医务工作者要把以救助生命为天职的人生信仰推向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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