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收到一封邀请函，N市举行校长教学观摩会，邀笔者作嘉宾观众。笔者吃了一惊，因为让校长降尊纡贵亲自公开教学，这样的活动不多见；却又一喜，觉得这项活动的倡议者用心良苦，思想深邃，是真懂教育的行家和专家。中国自古崇尚“学而优则仕”，在教育界则表现为“教而优则仕”，能被提拔到校长岗位上来的基本都是优秀教师。这是当地一笔非常宝贵的名师资源，让他们公开教学，倡导教学研究风气，引领地方教育，确实是找到了关键，做到了实处，因此值得我们拜访和学习。然而，笔者观摩之后却大失所望，且不说诸位校长的教学技法落后（如有的连多媒体课件都不会放，需要助手操作），单就课堂上能体现的教育思想、教育理念也很陈旧落伍，知识灌输强牵硬导比比皆是，十几节公开课鲜有亮点，效果远不及该地的名师教学观摩会。
　　照理说，校长都是当地的教育精英，代表着当地最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教学艺术，而且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有过光荣和梦想。为什么几年或十几年的校长经历，不但没有给他们的教育增添新的辉煌篇章，反而转向，让他们走到了教育的落后行列呢？笔者利用会议、网络与一些校长朋友作了深谈，也走访了所在学校周边的一些校长，了解到他们内心深处对校长与管理、管理与教学之间的认识和做法，探知到他们心中的纠结和迷惘。
　　一、 做校长的精彩
　　“做校长当然好，在群众中威信高、受人尊敬。现在的校长权力很大：绩效考核，决定谁的奖金高低；高职低聘，决定谁的命运。因此，谁都巴结校长。他们有权力又有地位，这样的风光谁不希望啊！”K老师直言不讳。像K老师这么认为的人不在少数，许多老师把做校长作为教师职业生涯的最高峰。“能做到校长，至少说明自己在当地的教育圈子里算是做到最好了。”一位师范大学的准教师这么认为。“谁做校长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我们这个地区对教育还是比较重视的，全区所有校长都是业务骨干出身，都曾获得市级以上荣誉表彰的，没有像有些地方那样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因此校长威信比较高，受人尊重，全区教育质量在大市里算比较靠前的。”说此话的H校长无不骄傲。T校长说：“做教师总有一个梦想，就是按照自己的愿望教育学生。但现实中教师却常常受制于人，他们稍有创新都要担心是否违背学校的规定和考核，改革一个教学环节都要担心领导是否认可，等等。校长就可以照着自己的这种理想管理学校，建构理想中的学校图式。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做校长是为了实践自己的教育理想。”像T校长这么认为的校长也不在少数，这倒呼应了温家宝总理提出“教育家办学”的教育发展思路。不管有意无意，像T校长他们实际上代表着一批有思想、有抱负的准教育家们在逐渐崛起。
　　也有的校长很现实，M校长说：“校长说不上有什么好处，一个月多几百块津贴而已；再则就是自由一些，没有繁重的课务，有时间可以看些书，或者开个小差啥的。其余，也与普通教师没什么两样。做教师最高的理想就是做校长咯（捂嘴笑），因为这代表着你有这样的素质能力，毕竟校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B校长说：“校长的学习机会多，除了学校管理方面的培训，还有业务上的。普通老师常常要等领导安排才会有机会，但校长如果自己感兴趣，常常能有机会带老师一起去。”现实的校长也很可爱、真诚，讲出了校长世俗的一面。毕竟大家都是普通的人，七情六欲或是不违法规的私心杂念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也不是圣人，只是时势的需要担任了校长职务，带领着或多或少的师生队伍，朝着教育方向前行。
　　二、 做校长的无奈
　　“我是不带主课的，”Y校长坦言，“我只带了几节非统考的课，带统考学科的课压力太大，教不好还会被老师说，也没威信，所以就不带了。我们这里的校长基本上都不带主课的，有的甚至一节课都不带。”“教育局没有规定吗？”“有规定。正职校长不带主科，副职校长需要带本专业学科。”采访R校长，他更直接：“我不教学已经很久了，做校长十多年也就十多年没教书了，因为学校合并之后规模大了，几千学生几百老师，管理上需要花很多心思，必须有所取舍。我也会去听课，参加教研会，给他们提一些要求。自己还订阅了一些报刊，常常阅读，然后推荐给他们。具体的课我肯定不能指导了，安排给了教务处和教研组，我只在组织管理上给以支持。”时下，随着整合资源和并校强教政策力度加大、步伐加快，像R校长这样管理大学校的校长越来越多。以往的麻雀学校管理粗放，一般是从优秀教师中选拔校长或者让优秀教师兼职校长。如今这种思路都需要重新审视反思，毕竟这么大规模的学校这么多人，管理需要专业化，才能谈得上科学，谈得上管理出效益。而这能否成为校长不兼课的理由吗？
　　“忙，昏天黑地的忙。”看到G校长满头大汗，就完全相信他说的话了。“都是些琐事杂事。就以昨天为例，我一天都做些什么说给你听听。早晨巡视校园，早读课巡堂，接着就是看学生做操，上午听一节课，镇里通知开会，上午没了。中午回来看行政室主任在接待几位家长，涉及赔偿公物的事要我拍板；广告公司的人要来谈制作校园橱窗的事，需要确定具体的内容，因为我说要创新形式，需要我定版；一位老领导介绍一名学生过来读书，一定要见见我。下午是行政例会，顺便把镇里会议精神传达一下，布置了新一周工作；有一名教师要参加区教学比赛，教研组长一定要请我参加，给点指导意见。到放晚学时，我都没来得及去看现场，还在陪工业区一位科长谈慈善助学的事。这一天就这么忙，事实上几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哪有时间去教学？这还是常规性的工作，要是遇到督导评估或者视导检查什么的，那都要忙几周。那时候很多材料都是晚上带回家做的。而这样的检查评估每学期都会有那么一两次的。”笔者访谈了几位校长，有中学的也有小学的，几乎无一例外地谈到忙。看来，校长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透过G校长的忙，我也隐约感觉他有些事是可以分解给助手的，所谓忙乱忙乱，一忙就容易乱。工作太忙了就往往失去了重点。看来，校长有权也不是好事，凡事都要找校长定夺，尤其是一些所谓的重点学校，那里的校长一定轻松不了。
　　“我觉得忙也罢了，最关键是压力大！”Q校长说，“一是安全责任大，现在各级政府对安全都重视得很，而学生生龙活虎、活泼好动，也容易发生意外，所以校长和教师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二是竞争压力大，活动比赛、教学质量评比，都关乎学校评价，关乎校长声誉；三是生存压力大，做了校长再做回老师，面子上过不去，更主要的是校长在位时常常要求老师规范守纪，得罪人也是难免的，真不做了就会被人耻笑说道，那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我们必须积极工作，埋头往前走。但是，现在校长不像过去依靠权威、发号施令就可以了，你得要让人信服，要有理论水平和先进思想，否则老师就会笑话你、不服你；此外，校长还要有对外公关、打交道的能力，能拉到赞助，为老师争取到利益才行，你要是不能拉到赞助，大家都说你没本事，谁还愿意给你干呢。所以，做校长很辛苦的。”Q校长少年老成，四十未到，已然负责几千人中学的管理，但是看不出他意气风发，反倒是眉宇间隐伏着丝丝忧郁。
　　“我很遗憾，撂下专业课好几年了，现在再拿起教材估计都不敢跟他们比了。”W校长自嘲中难掩担忧，“做了校长，忙于政务杂事，忙于应酬接待，教学上确实花工夫少了。有时教研组喊我参加，都不敢乱说话，怕不小心说错话被人笑话。”“别说去参赛，就是让我上公开课，我也是肯定不敢献丑的。”W校长四十几岁，照说正是年富力强，但对自己的教学如此不自信，真让人遗憾。但是，笔者访谈的校长中，像他这样不自信的绝非特例。
　　“开始第一年忙，现在好多了。”L校长是新竞聘过来的名校长，“经过两个学期的建章立制，学校规范多了，各部门分工明确，职责分明，现在基本都上了轨道，轻松多了。我跟中层干部说，大胆做，做错了责任归我担当，不做，那就是你们不作为了。我不喜欢权力，所以我把权力都分解、下放到部门去了，让他们责、权、利统一。我只要知情权，告诉我一下就行……我带了几节数学课，还带着他们做微型课题研究，这方面我比较擅长一些，就兼了这项工作。”“现在还比较忙。我理想的状态是一开学制订好行事条例，各部门各司其职，每星期照章行事，若有需要则开会微调相关工作。校长则每天夹个听课本，天天听研讨课，奔忙于各个教研活动或者学术沙龙，有空就看看书、写点文章。”L校长气定神闲，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做校长没啥意思，整天忙，累死了，还荒废了自己的教学。现在的校长说是聘任制，根本没有办学自主权，上面还是教育局，我们就是一个传声筒、办事员，上传和下达命令而已。再说，学校现在缺乏考核，过去还有个升学率，现在小学、初中都不统考了，只凭领导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谁好、谁不好了。再说，好了又能怎样，我又不想贪污，一个月才多几百元，不值得。知道的说你辛苦，不知道的说你为了校长待遇。受罪还听风凉话，反正我做完这任校长，再不想做了。”D校长有些激愤，愁眉苦脸的背后一定隐藏着许多委屈与无奈。
　　S校长说：“我喜欢做校长，因为在这方天地里可以构建自己的教育理想，探询真正科学的教育。我是把这当做试验田的，观察教育、教学和管理等各个方面的现象，分析其中的根由，寻找解决办法。我很有成就感，能把一个大家都认为困难的事情解决好，我就很快乐了。我还经常写作，把这些思想和办法提炼出来，形成文字，经常发表在各级报刊上。我已经出版了两本书，新近才被评上特级教师。教育局领导经常组织其他学校的领导老师来参观，让我介绍经验。我不太喜欢做官，有几次机会让我去教育局，我都推辞了。我还是喜欢做校长。”S校长怡然自得，可以想见到他的幸福生活。然而像他这样享受学校管理的人还真不多见。这难道仅仅是心态的问题吗？
　　三、 困境与突围
　　首先，校长在学校身份特殊，既是教师又是管理者。“教而优则仕”有一定道理的。一方面它能选出专业的管理者，过去某段时间让一些外行的甚至工农兵做校长，外行领导内行教师，那是不可能搞好教育的；另一方面对教师的成长而言，它有一定的示范和榜样作用，选拔教学优秀人才进入学校管理系统，形成人才梯队，鼓励教师教学成功，这是有正面引导意义的。当然，第二方面应该适当弱化，要尽量拓宽教师生命成长的空间和路径，引导其向专业化发展。校长职位的资源毕竟有限，而教师专业发展空间无限，学校管理者应该鼓励教师多往名师方向努力。这是另一话题不赘说。但我们应该承认，管理与教育是两个不同领域，它们在对从业者的素质上肯定有重合的地方，比如知识经验、语言表达能力和人际沟通能力，等等。但不同的地方更多，作为校长，管理更应强调秩序、效率、活动的决策，学校未来的谋划，等等。教师则应考虑怎样教学、怎样吸引学生、怎样出好成绩、怎样影响学生的成长，等等。优秀教师有可能成长为优秀校长，但不一定能成为优秀的管理者。有些校长缺乏管理素养常识，在学校发展的规划、决策、分工、组织、检查、评价、反馈等诸多环节上缺乏先进的管理思想和理念，也缺乏原则与融通的管理艺术经验。在实际管理中，他们常常手忙脚乱或者遭遇阻碍，难以推进，等等。这些都将影响到学校的健康发展，也必然影响到校长管理能力的发展。所以针对校长，有些地方进行了专门的培训和研讨，甚至通过设置校长职级制，将校长纳入职级评定的序列，以推进校长专业化和职业化，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对一些原本不熟悉管理的校长，经过多次培训学习，学会了管理，然后逐步学会在学校管理中民主决策、科学分工、部门负责、制度管理、奖惩分明，等等，将校长从事务性工作中解脱出来。这是让校长突破瓶颈、明晰重点、朝向科学管理的前提。
　　其次，校长应明确教学为中心和教育思想领导学校这两个核心问题。学校事务纷杂，但最核心的应该是教学问题，其他都是次要问题。明确重点，那么其他各项工作也都可以放手让部门解决。校长应对关键事情只作些调研和决策工作，而把主要精力放到教学上。一位校长不清楚课堂在发生什么，不了解老师的教学状态和学生学习的状态，就是不合格的校长。其余的工作做得再完美出色都是外表。真正内行的专家领导进入学校，只须走进课堂，就知道这个学校的理念是否先进，工作是否务实了。当然，这么说并不是让每位校长都像魏书生老师当年那样，带两个班的语文课，做班主任还做校长。毕竟我们还缺少他那样的能力和智慧，没有他那么精深的教育素养，缺少他那样丰富的教育和管理策略。我们校长能做的是带回自己的专业课，因为那是通往教育大厦的根基，也是教育之树最粗壮的根系。校长的每一个教育观点、教育决策往往得益于早期的教育实践。所以，离开这样的根就像古希腊神话里的安泰离开大地之母而失去了力量一样，只有站稳大地，你的生命之树才能常长不衰。在基础教育界，许多成功的教育家如李吉林、邱学华、于永正、窦桂梅等，他们之所以成为教育线上的常青树，统领风骚很多年，正源于他们始终坚持在教学第一线，做回教师，以身作则，带领教师研讨教学问题。当然，如果这样做不到，我们也应退而求其次，兼几节课，走进课堂，接触学生，了解学生的所思所想，感受他们的青春活力，从而为学校决策提供一线的信息反馈。此外，校长还必须多走进教师的课堂，了解他们的教学状况，观察他们有没有落实学校倡导的教育理念，是否符合教育教学的基本规律，有无创新的思想和做法可供全校师生学习借鉴。当然，校长还要多参加教研组的研讨活动，在那里聆听教师们的心声，感受他们活跃的思想和观点的碰撞，以此潜入学校文化的深层，感受学校发展的脉搏，诊断学校前进中的症结和障碍，并为有效治疗和排除提供科学依据。
　　作为校长，除了抓实教学工作，更重要一点是要有先进的教育思想和理念。当前，许多校长对这点持有两种错误的认识：要么是将教育思想和教育理念神化，无限拔高，然后矮化自己，认为我们是搞教育实践的，不需要了解那么高深的东西，埋头做事即可；要么是将教育思想和教育理念戏噱化，口号标语一套，但实践起来是另一套。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教育思想和理念。教师有，校长更有，只不过有的提炼出来了，有的隐伏在心里；有的科学先进，有的保守落后；有的真诚实事求是，有的虚伪形式主义。校长必须有自己的教育思想和教育理念。你心目中的学校是一个怎样的场所，你希望的教师是怎样的形象，你理想中培养出的学生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你期待的教育教学应该是怎样的，遇到特殊的学生特殊的事件你理想中的处理方式是怎样的，等等。这些都是校长教育思想和教育理念的具体表现。现实中我们看到最多的就是校长随意抄袭了一两句话作为学校的校训或者办学理念，实际的管理和教学跟理念不相干；有些校长在大会小会上强调推进落实新课改的先进理念，计划中提到要坚决落实“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可实际上却依然搞题海战术，清规戒律很多，粗砺的批评责罚仍旧在学生的心灵上留下道道鞭痕。苏霍姆林斯基曾经说过：“校长的领导首先是教育思想的领导，然后才是行政的领导。”校长是学校建设的掌舵者和领头人，校长应该认真反思学校的教育传统，认真分析学校的文化特质，并结合当前教育的形势发展需要和自身对教育的理解，在此基础上提炼出学校的核心价值观，形成学校的办学思想和教育理念。这样才能真正引领学校师生。当然，校长形成这些思想理念后，更重要的是落实，要将先进的思想理念落实到制度上，组织研讨和学习落实到教师、学生，还要落实到实际的教学和各项活动中，切实围绕这样的理念去建构理想的学校图景。这样才真正做到了“教育思想的领导”。
　　再次，管理科研化。著名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过：“如果你想让教师的劳动能够给教师带来乐趣，使天天上课不至于变成一种单调乏味的义务，那你就应当引导每一位教师走上从事教育科研这条幸福的道路上来。”这话说的是教师，其实任何一位教育工作者包括校长也应该从中受到启迪。分析校长的忙碌和辛劳工作，不少是重复、无谓的劳作，很多工作处于被动、应付状态。这样重复机械的工作没有趣味，自然很容易产生厌倦。而事实上，如果我们将学校管理当做试验场，将管理和教育中的问题当做课题研究，不断地创新工作方法，不断地解决生活中的问题，那么这样的工作就会充满探究的趣味，不断收获到成功的甜蜜和喜悦。校长用研究的心态对待工作中的困难和问题，工作就成了一种探险过程。这过程中会遇到许多意外的惊喜和奇趣，这样的工作就不是辛苦劳累，而是享受、收获快乐的过程。我们倡导教师从事研究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改进教育实践，还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从而在工作中获得理性升华和情感愉悦，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和思维品质。校长将常规管理科研化，用研究的视角看待工作，便会调动起其聪明智慧，挖掘出创造潜能，一步步刷新校长人生的高度，以走向自我实现的理想境界。
　　最后，校长的发展有赖于科学的评价。困扰校长的一个关键性原因是教育主管部门对校长缺乏科学合理的评价。校长该干什么、怎么干、干得怎样？现在的教育主管部门管得比较粗放，很多地方缺少系统科学的评价标准：要么是全区全市大一统的评价体系，有时连中小学都用一样的标准去考核；要么是只针对学校发展情况进行评估，而不是针对校长的业绩进步情况进行评价，重视现状，忽视历史过程，无视或者淡化学校原来的基础和新校长接受后的学校发展成效；要么是有评估，但跟校长不作对应的联系，干好干坏一个样，干多干少一个样，没有鲜明的绩效奖惩标准和行动。诸如此类严重影响了校长的工作责任心和上进心，打击了校长的工作积极性。对此，教育主管部门应该高度重视，需要认真研制科学、合理的校长评价制度，把学校发展与校长的个人成长晋升联系，让干得多、做得好的校长选拔出来，把能力弱、成效差的校长淘汰下去，形成科学、良性的校长评价机制。有的地方尝试探索校长职级制，先根据学校评估的结果制订学校的级别，再根据需要聘任相应的校长管理。教育部门聘任校长时制订任期目标，根据目标进行评估，由学校的绩效确定校长管理的级别，并给予相应级别的校长津贴。高级别的校长可以到低级别的学校任职，待遇仍然享受高级别；低级别的校长则不能到高级别的学校去任职。这样，我们对校长的选拔、任用和评价就规范化、制度化了，可以有力调动校长工作的积极性，推进校长专业化的发展，也推动学校现代化管理建设的进程。
　　总之，校长是教育的柱石栋梁，深刻影响着学校的教育效果和发展。苏霍姆林斯基严峻地指出校长对学校发展的影响力：“一位好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因此，无论是校长还是教育主管部门，应切实对校长的职业生命予以新的认识和规划；校长更应明晰自己的发展方向，以此指导自己的工作和学习，让自己的教育生命得以丰茂精彩、硕果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