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娇弱的身躯挺立成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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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的临洮春意融融,和煦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一户堆满了玉米棒、氤氲着丰收气息的农家小院。一位40岁左右、身材娇小瘦弱的妇女,正在不停地忙碌著。她一会儿边搓着玉米棒,边哄孩子一样安慰着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丈夫,一会儿又去照顾瘫痪在床的八句公公和年老体弱的婆婆。她那略显黝黑、刻满岁月印记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积极而乐观,仿佛别人眼里生活的苦难于她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无需自怨自艾,无需叹息颓废……她就是新添镇冯家沟门村的好媳妇刘彩琴。
  屋漏偏逢连阴雨,
  那个冬天显得格外寒冷
  1995年,22岁的刘彩琴在新添镇一家裁缝铺学手艺,师傅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活泼开朗的姑娘,便有意介绍给自己的弟弟师成德认识。两个年轻人一见倾心,于当年11月份喜结连理。婚后的日子虽不富裕,但公婆慈祥丈夫疼爱,再加上两个儿子的相继出生,小日子过得快乐惬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2002年10月,当木匠的公公在去给邻庄人家做木活的途中,突然腿脚无力跌坐在地,被及时发现的好心村民用自行车驮着送回了家。刘彩琴赶紧询问检查,发现公公的腿竟已失去知觉,她不禁心急如焚。怎么办呢?为了补贴家用,丈夫师成德己于年初就去了新疆乌鲁木齐打工,所以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在县医院医生的建议下,她赶忙带着公公来到了省城的大医院。可一听说光检查费用就得2000元,更别说治疗费用了,公公死活都不肯继续看病。他说:“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呀?2000元都够我的埋葬费了,不要浪费在这儿了。”刘彩琴怎么劝也劝不动执拗的公公,只好含着泪将公公又带回了家。因为病情严重,又缺乏治疗,公公瘫痪在床日渐消瘦,刘彩琴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以花钱不多为由劝说公公同意,为他多方寻找民间老中医进行治疗。那段日子,为了公公的病,刘彩琴的足迹踏遍了村落周边的沟沟坎坎。经过不断地找寻和尝试,后来一名老中医的药方真的起了作用,公公的病情得到控制并逐步稳定。
  年底,外出打工的丈夫回家了,这让刘彩琴心里稍稍有了一丝慰藉,因为这份家庭重担终于有丈夫和自己一起分担了。然而,令刘彩琴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那是2003年1月31日,恰逢农历羊年阖家团圆的大年夜,整个村庄早已沉浸在夜幕之中,可是一大早到镇上去讨要工钱、说好下午回家的师成德却迟迟不见踪影。慌忙中她拨通了三姐家的电话,而电话那头三姐急促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让刘彩琴几乎崩溃:“成德疯了,我们暂时把他绑起来了……”三姐还在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见了,她无法相信这一切,昨天文夫离开家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这样?她失魂落魄地扔下电话就往三姐家赶,却扑了个空,丈夫已经被送回了家。下午3点,当刘彩琴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家门时,眼前的一幕让她的整个心似乎在一瞬间被彻底撸空了。只见满院狼藉,衣衫不整、满身污秽的丈夫在院子中央提着一根木棒一边大吼大叫,一边乱砸乱打……祸不单行,短短3个月时间,家里的两根顶梁柱都倒下了,刘彩琴觉得头顶的天塌了。
  守得艰辛度流年,
  再苦再难我也决不放手
  师成德是个孝顺的人,他一心想多挣点钱帮父亲治病,可到了年关却没能讨回工钱,家里又是如此拮据,他的心理负担过重导致精神分裂。刘彩琴知道当务之急是赶快给丈夫治病。可是家里一点积蓄也没有,她顾不了太多,一咬牙把家里的耕牛卖了,又东凑西借了7000元钱,在亲戚邻居的帮助下,把丈夫送进了兰州一家精神病院。治疗了两个月,带来的钱花光了,可丈夫的病情却丝毫未见好转。无奈中,刘彩琴只好买了些口服药物,心情沉重地把丈夫带回了家。
  回家后的丈夫疯癫如故,全家人提心吊胆,度日如年。刘彩琴给他喂药,药片常常不是被他甩手扔出去,就是趁她不注意將药瓶抢过去一口气吃个精光。
  时间久了,有人就劝刘彩琴:“你还年轻,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为了两个孩子,为了你自己,还是走吧。”可刘彩琴却不曾这样想过,她说:“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都是我的亲人啊,我走了,这老的老、病的病,谁来管他们呀?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走!”刘彩琴默默期望着,终有一天这一切都能够好起来。
  栉风沐雨终不悔,
  我要做你们坚实的依靠
  2004年5月,刘彩琴再次从亲戚处借了6000元,把丈夫送到定西市内官精神病康复中心治疗,在这次治疗之后,师成德的病情突然之间有了好转。2008年~2009年,刘彩琴又多次把丈夫送到天水等地进行治疗,效果竟一次比一次好,丈夫的病情终于趋于稳定,这让一家人喜不自禁。
  为给丈夫和公公看病,刘彩琴先后欠下了近10万元的外债,再加上每月必须支出的600多元医药费以及孩子们上学的费用,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举步维艰。
  这些年,刘彩琴是这个家唯一的劳动力,在年迈婆婆的帮衬下,刘彩琴总是不知疲倦地劳作着、耕耘着,几乎没睡过囫囵觉。10多亩地的洋芋,刘彩琴得一亩一亩地逐块挖,这还不算什么,最困难的是把装好袋的洋芋背到地头拉运。七八十斤重的洋芋袋子比刘彩琴的体重轻不了多少,她也只能咬牙背起。
  就这样年复一年,她的肩头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和对家人的责任。
  暮色褪尽见晨曦,
  沐浴阳光拥抱新的希望
  虽然生活的重担压得刘彩琴喘不过气来,可她孝敬老人、教养孩子、帮助邻里,样样做得有模有样。因为丈夫生病,两个孩子没有享受到父爱的温暖,童年过得战战兢兢,但在刘彩琴一言一行的影响下,两个儿子非常懂事,放学后,赶紧回家帮家里放牛放羊,学习根本不用妈妈督促。虽然家里困难,可刘彩琴有一副热心肠,邻居家有什么矛盾纠纷她就去劝导,村上组织活动她也积极参加,由于她积极热情,2012年被选为村妇代会主任。
  “我相信总有一缕阳光会照到我身上!”这是刘彩琴经常说的一句话,话语诗意而向上,让人怀疑是否真的出自一个遭受苦难洗礼的农村妇女之口。是啊,在贫困中,她任劳任怨,乐观开朗,用不懈的努力驱赶种种不幸;在艰难里,她无怨无悔,坚守亲情,用传统的美德写满生活的每个细节。虽然日子依然艰辛,丈夫没有康复,公公瘫痪在床,婆婆年老多病,孩子尚未成人,可是她却积极而乐观,让笑容在逆境中依然灿烂绽放。
  (供稿:临洮县妇联) (责编 小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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