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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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拂 鸟鸣落在肩上微曦中,鸟们开始了噪动那是抖翅的声音。随后,密集的松枝出现了小幅的震颤曙光初现。阳光滑过叶面。树叶与鸟的羽毛混淆在一起。仿佛五彩斑斓的金钱豹抖下丝质的影子鸟鸣先是试探性的。东一声西一声像是两个恋人的附和接着,此起彼伏的鸟鸣声,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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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灵界 扎敦河林场是兴安岭林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林场。我的少年时代是在那里度过的。茫茫的大森林是生灵的天堂,四条腿的狍子、狼,会飞的老鹰、布谷鸟,各种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对了,还有两条腿的人。这些人,包括我三叔和他那些朋友,像蒲公英的种子,不知被哪
夏天里的故事 夏天是旋覆花的季节,也是鸭跖草的季节,虽然它们都喜欢生长在潮湿之地,但是,一个喜阳,一个耐阴,让人们对夏天产生不同的感觉,仿佛一个人有着两种脾气禀性,却都有各自的好,圓润又通达,丰富又和谐。如果我和小朋友们一起去河边割草,就能看到大
蒹葭深处 1小学期末全乡统考,有一道数学题班里几乎都空着,我答对了,暗喜争光。几天后饭桌上正吃豆角熬山药,又戳一筷头子“后老婆油”,香。父亲突然当着一大家子面提名训我,数学竟得四十八分,越说越怒,以筷子狠敲桌子,“再考不及格,给你扔狼河里!”我懵
茵的村庄 一午睡时,茵在院子里梆梆剁鸡食,那种老掉渣砧板与黑锈菜刀发出的均匀节奏,像砍在远山上。人半睡半醒,不知身在何处。第一次来这个村庄,尽管在小说里写过,也是基于自己的经验与想象。一个人的思维毕竟有限,所构建的事物,实景并不存在,但有一点是共
有些事物向我靠近 14A,后面紧跟一个问号,如一条即将完全苏醒的小蛇。电梯上下如飞,人流摩肩接踵,我在密麻麻的科室标示牌前一度迷失,东一下,西一下,像撞在玻璃上的无头苍蝇。周末,洛阳城里这家规模和建筑已显老旧的三甲医院,依然门庭若市,只是医生不像
迁徙的树 1我在塬上的城里生活多年,最令人陌生的除了越来越多的人,高楼,还有不少突然出现的树。单位搬迁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塬上城的最北面。北面的城,包括街上生长多年的一棵棵树,什么时间长叶子,叶子的形状,开不开花,不同季节所散发出的不同气息,我都是
火车穿过耳畔 紫苜蓿花开得正蓝,高悬的日头一样晃眼。匆匆吃过简单的午饭,母亲又上工去了。男劳力一天能记一个工,甚至一个半工,女劳力不行,大多只能记半个工,只有分配到苦点儿的农活儿时,才能记八分工,因此,母亲一小会儿都不敢耽误。只有这样,年终决算的
老书 我所谓的“老书”,称不上古籍,只有一百多年历史而已。那是爷爷少时的私塾课本,都是线装书。封面和纸页由于年代久远,早已泛黄。有的书卷了边,有的破了角,有的拿在手里有“脆”感,仿佛稍一用力,纸张就会碎掉。爷爷把纸页细心地抚平,取放都特别小心。老
另一个我 清晨清晨,一束光从窗帘后面钻进来,照亮了我被子外面的脚趾我没有动,我喜欢这种悄悄被满足的感觉:仁慈翩然而至幸福爬上我的睡衣。我的脚趾是率先幸福的脚趾。另一个我一张纸,填上字会变成日记,报告,合同,或一首诗一只胃,填上食物会变成脂肪,能量
整个人世的繁荣 岁末书树影是一寸一寸拉长的。叶子是一片一片掉光的。冬天接纳了大地上的事物,带着它们缓缓加深,仿佛空气里有一个看不见的斜面。往事是一件一件渺茫的。人是一点一点死去的。开始是在你的眼睛里,后来是在你的回忆中。仿佛每个人体内都藏好了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