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失踪了

来源 :今古传奇·故事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henth_1980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周局长离奇地失踪了!
  这消息尤如一枚重磅炸弹,在全局上下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关于局长失踪的原因,局里有多种版本的猜测。
  有人说局长大概被双规了,也有人说局长可能跟哪个女秘跑路了。
  可最后大家又否定了这些说法,因为局长在大家的心目中,一直以来都是作风正派、清正廉明的人,所做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
  那,会不会是被某些小人绑架了,甚至……
  “呜呜呜,老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梅玲伤心地哭着。
  “嫂子,不要难过,”李秘安慰道,“局长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可这都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梅玲抽泣着,“要换作往常,他即便有事,也会打一个电话回家的。”
  市公安局对此事也相当重视,派出刑侦队长张立波限期督察此案。
  经过调查,周局长是前天中午失踪的。
  失踪前,他没有什么反常行为,只是换了身便装,对李秘说有点要事就走了,也没有叫车。
  以前,他也常常这样,所以大家并没有放在心上,谁没有点私事呢。
  可谁知道这次一走便没有踪影,并且,手机也关了。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周局长每次换上便装到底去了哪里?或是去会见了什么人,张立波分析,只要找到这个突破口,事情就好办多了。
  但是,问过所有认识周局长的人,都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张立波不死心,又找到了梅玲。
  “梅大姐,恕我大胆地问一句,”张立波道,“周局长是否在外面有情人?”
  “不,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梅玲涨红了脸,激动地说,“我们家老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那,”张立波沉吟了一下,“会不会他得罪了什么仇家,而被绑架了呢?”
  “这个,就说不定了,老周历来正直,有人对他不满是正常的事,”梅玲眼圈一红,又抽泣开了,“我常常劝他,叫他做事不要太较真了,可他就是不听,呜呜呜,没想到真的就出事了……”
  那么,周局长到底去了哪里呢?
  谁也想不到,周局长真的被“绑架”了,只不过,是被派出所“绑架”的。
  原来,周局长表面上清正廉明,暗地里却也是一只偷腥的猫。他不像别人那样明目张胆,而是极尽小心。
  每过一段时间,他就要换上便装,独自打车来到离省城一百公里外的一个县城找小姐风流一番。
  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这里离省城远,没有人认识他,而且他从不叫人陪着一起来,做完事马上就返程回去。
  所以,这么久以来,连夫人都蒙在鼓里,以为他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
  谁知道,这次运气不好,遇上扫黄大行动,周局长被捉奸在床。
  这下子,周局长知道,事情麻烦了。
  周局长被带回了景区派出所,经再三审问,他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最后,派出所的人将他扣留起来,让他交五千块钱就走人。
  可是,他出门时,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钱,他也不可能叫梅玲或是任何一个朋友带钱来,那样,岂不是毁了自己的形象。传出去,对自己的家庭和事业都没有好处。
  钱是非交不可,不交走不了人啊。但是,叫谁来交呢?谁能保证不将事情传出去呢?
  唉,周局长真是伤透了脑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在几近绝望之时,周局长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只有那个人是最可靠,也是最不会出卖自己的,那就是远在乡下的娘。
  虽然有几年没有回过家了,也没有跟娘联系过,娘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做了局长。但周局长相信,娘一定会帮自己的。
  想到这里,周局长有点内疚,怎么自己都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娘。
  周局长让派出所帮着接通了老家的电话,又央求接电话的人务必叫他娘来。
  好不容易,听到娘苍老的声音,周局长哽咽了,他喊道:“娘,我,我出了点事,急需用钱,你能不能给我送点钱来?”
  娘听了周局长的话,哑著嗓子道:“孩子,你放心,娘会想办法尽快凑钱给你送来。”
  打完电话后的第二天,娘就将钱送到了。看着娘从怀里掏出一层层裹得严严实实的钱,周局长眼圈红了。
  他知道,老家出了名的穷,娘为了凑这些钱,一定受了不少白眼,说了不少好话。
  娘一辈子没出过门,这次,跑这么远,竟然是为儿子付风流账。而自己,平时又是怎么待娘的呢?想到这里,周局长惭愧得恨不得搧自己两个耳光。
  “孩子,好好的,他们怎么会把你抓起来,还要罚款呢?”出门后,娘颤颤地问。
  “我,”周局长心虚地看着娘,“我只是喝多了酒,和别人打了一架,所以……”
  “唉,你这孩子,”娘叹了口气,“三十多岁了还打架,叫娘怎么放得下心?还有啊,以后少喝酒,酒这东西,乱性。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了娘。”看着娘瘦弱的身体,周局长心酸地点了点头。
  周局长将娘送上了车,是娘要坚持回去的,娘说城里太闹了,不习惯。
  车快开的时候,娘又探出头来说道:“孩子,你也这么大了,要珍惜自己的家,不要在外面找女人。还有,没事的时候,也回老家来看看娘,还有你爹。”
  周局长流泪了,原来,娘并不笨,娘知道他的事。
  周局长终于回家了。梅玲看到他时,眼睛睁得老大,又围着他转了几圈。
  当确定他什么事也没有时,就扑到他怀里哭了,哭完了又笑,笑完了又问:“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哦,我,我去乡下看娘去了。”
  “去乡下?”梅玲怀疑地问,那怎么不打一个电话?”
  “哦,手机没电了,”周局长淡淡地说,“乡下又不好找电话。”
  周局长又迈着矫健的步子上班了。每隔一段时间,周局长仍然换上便装出门。只是,不再是去找小姐,而是真的回老家看娘,有时,还带着妻儿。他要让她们知道,乡下,还有一个如此深爱着他的娘。
其他文献
陈宇风的楼上住了一个大嗓门儿的胖姑娘,每晚呼啦圈、跳绳、热舞一起上,半夜三更搅得人不得安宁。陈宇风多次向经纪公司申请搬家,都被经纪人以那间屋子风水好、对事业大有裨益为由挡了回来。  好吧,陈宇风知道如今的自己处于事业上升期,经纪公司花了大力气去韩国制作的首张专辑虽然还称不上暴红,但也是大获成功。  大老板乐不可支,陈宇风却惨兮兮的,因为那些永远上不完的通告、访不完的记者,就像苍蝇一样围在他身边轰鸣
期刊
那年冬天,我和妹妹小平回父母家过年。正月初四,家里来了很多客人,妹夫许健忙着端菜,我和小平坐在一起,中间坐着她的女儿姗姗。  吃到半途,火锅下面的酒精发出“嗞嗞啦啦”的响声,我告诉小平酒精快完了,小平叫许健去加。许健便拎着家里简陋的酒精壶过来,坐在边上的我帮忙端起锅仔,许健一面和我说笑一面往酒精炉里倒酒精。我们都没有看到,其实酒精炉里还有一丁点火焰!  就在一瞬间,“嘭”的一声火焰蹿得巨高,而后顺
期刊
我开了门。她从厨房出来,脸上挂着拘谨的笑,由于紧张,两只手在围裙上不断揉搓着。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体形细瘦,面色苍白,有一个挺直的鼻子。  两个月前,我和相恋五年的男友分手。  半个月前,我在电话里对母亲说:“不需要你来,我可以照顾自己。”  三天前,母亲在电话里对我说:“不放心你,我给你请了个保姆。”  我知道,她请的人要么是远房亲戚,要么是老姐妹。  可是,对面的老太太操一口吴侬软语,我
期刊
牛奶袋  路上,我看见一个脏兮兮的男孩,紧紧盯着眼前小女孩手里的一袋牛奶。  小女孩喝完了就随手把袋子扔到了地上,他赶忙蹲下去,捡起地上的牛奶袋,放进嘴巴里,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  我刚想拉起他,就看见他把袋子吹得鼓鼓的放到地上,猛地一脚下去,“砰”!臭小子吓我一跳。  (志鹏 荐)留一手  妹妹刚出手术室,面无血色,气若游丝,我问她:“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妹妹:“帮我拍几张照。”
期刊
1.医改  5月,重庆,天气有些热得逼人了。刘群穿梭在他的办公室之间,嘶哑着嗓子。找他的人太多,来划款的、来联系业务的、来采访的,也有相关部门查账的。  “他们来看我有没有商业贿赂。”刘群说,“从3月份查到现在,还没查到什么,不过我心里一直很踏实。”有迹象表明,这些调查可能与商场竞争对手有关。  他的朋友和下属一听他这样说话就很紧张,因为在他们看来,他“树敌太多,难免要遭人暗算”,更让人担忧的是,
期刊
俗语说,“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尤其是办公室好多编辑已经不再是精神体力超强的小年轻了,生病的频率也多了起来,并且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才能好转,因此,人们都是谈“病”色变。这期,小编与大家分享编辑们的生病经历。  @妃子笑  妃子笑因病请假了好几天,今天才来上班,看起来精神不错,样子很是愉悦。  小编走过来,问:“听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现在身体怎么样?医生是怎么说的?”  妃子笑笑着说:“医生一番
期刊
我在报社做主编时,筹划招聘一位美编。那天下着鹅毛大雪,一位中年大妈来应聘。她把夹在腋下的一卷图纸递给我,说:“这张画是我女儿画的。我是代表我女儿来应聘的。”我展开图纸边看边问:“你女儿为什么不自己来?”  “她、她……”大妈一时语塞,便岔開话题,说她女儿是上海美院毕业的硕士研究生,专业基础好。我展开画作一看,是一幅《春燕戏水》的国画,看得出,她女儿很有才气。  老人见我看完画,试探着问:“您中意不
期刊
十七岁那年,洛小伊喜欢许亦哲。下课时,她经常去跟前排的女生聊天,其实是为了偷看坐在旁边的许亦哲。  许亦哲高高瘦瘦,干净利落的短发,笑的时候嘴角上扬,洛小伊怎么看怎么觉得好。  洛小伊是乖孩子,爱学习讲礼貌尊敬老师友爱同学。可乖孩子也有叛逆的心理,所以她决定去追许亦哲。女追男总是要容易一些,何况洛小伊长得不错。  可是洛小伊并不是个大胆的姑娘,明目张胆向男生表白这种事她根本不敢做。酝酿了很久,洛小
期刊
傅醒醒突然把我那张已是徐娘半老的书桌猛地一拍,说:“陈子卿,你到底要不要我做你女朋友?”我差点没被吓出脑震荡,手里端着的茶泼了一半到地上,自己卻嗫嚅着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通过这种过激方式向我索要答案,而我每次都用沉默来化解尴尬。说什么呢?不确定,往往都是沉默比较好。  我们中学同班,大学同校,毕业后又选择了同一个城市,前前后后就是10年。10年里,什么也没发生,甚至到最后关系还有些
期刊
白尔就像是一只刺猬,让人无法靠近。也许,她的清高和孤傲都和传闻中有钱有势的男朋友有关。但是传闻终究只是传闻,没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从今晚白尔的表现,我猜测她的男朋友只是她编造的一个保护自己的故事罢了。今天我利用上司的身份得到了她。我知道,只要我是她的上司,她就无法逃脱。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最不着调的理由,竟然让白尔屈服了。我说:“你想加薪还是想被炒鱿鱼?”  回去的路上,一个陌生男人给我打来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