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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新闻漫画?
新闻漫画,也称为政治漫画(西方常见翻译为editorial cartoon),是指运用比喻、夸张的漫画语言来评论时事,宣扬作者的政治观点。内容通常为讽刺社会上的不良现象,抨击政治对立方的观点与政策。
西方是新闻漫画的发源地,在历经了数个世纪的演变后,其表现手法日趋成熟,画法精湛,幽默诙谐,喻意深刻,成为西方读者最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几乎每份欧美报纸中都会找到新闻漫画的身影。欧美国家拥有着世界上最多的新闻漫画家,由于其市场经济与自由竞争,漫画家们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饭碗,就要求其作品能有更幽默的效果、更一针见血的观点、更高的画质、更加与众不同的表现形式,这一切造就了欧美新闻漫画现今的辉煌,甚至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国读者,一样能够通过《参考消息》或者网络等中文媒体追看他们的优秀作品,并为之倾倒。
《中国日报》(China Daily)的读者群中,有不少是以英文为母语的西方读者。研究西方新闻漫画的现实意义,在于了解他们的阅读习惯,用他们的漫画语言向他们表达我们的政治观点与立场,这样西方读者能更乐意阅读,更容易接受,更容易被说服。
什么是一幅好的新闻漫画?
一幅好的新闻漫画,应该包括以下三个元素:即幽默、讽刺、技法。这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欠缺幽默容易成为“文革画”,宣传的意味太重;欠缺讽刺就丧失了新闻漫画的基本功能,显得平庸;欠缺画技会显得幼稚粗劣,难以表现出幽默与讽刺。
我个人认为好的新闻漫画首先是幽默,让人一看就想笑,其次是讽刺,最后是画技。西方新闻漫画在这三点上结合得很好,而中国新闻漫画往往忽略了幽默的元素,强调漫画是武器,从而过于严肃。当然中国漫画的画技方面也很欠缺,主要原因有的归结于中国报纸对新闻漫画的需求量低,致使新闻漫画家生存困难,转而从事或兼职其它行业,而有很大一部分新闻漫画从业人员都是自学或业余水平,这也是客观事实。
什么是幽默?
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同理,人咬狗也是新闻漫画,光凭想象就会觉得很幽默。同样,人走在路上,别人看来不可笑,是因为这是一件很普通很正常的事。而走着走着踩到香蕉皮摔了一跤,观者就会觉得好笑,是因为他的举止有别于正常。再同理,男人穿女式高跟鞋,观者也会觉得好笑,因为他有违常识。我个人认为,幽默的原理就是“不正常”或是“跳脱出常识”。通过漫画夸张其不正常,就会引人发笑,就是漫画的魅力所在。
怎样让一幅新闻漫画显得更幽默?
国外漫画教学网站将新闻漫画的幽默表现方法归结为:1.symbolism(象征或符号);2.caricature(丑化);3.captioning and labels(标注);4.analogy(类似);5.irony(反话);6.juxtaposition(并置);7.exaggeration(夸大)。
而为了方便我们中国的从业人员学习与理解,我经过对美国政治卡通漫画网中上千幅优秀漫画的筛选与研究,总结出以下方法,即:夸张法、比喻法、比较法、失常法、经典法、连环法、文字法。这篇论文的研究方向旨在举例解析这些方法,来研究它们都是如何通过表现“不正常”或“跳脱出常识以外”来达到幽默的效果的。下文即是对这些方法的详细描述,排列顺序依照其应用的常见程度。
一、夸张法
夸张法是新闻漫画中最常见的方法,几乎每一张漫画都有其夸张成份,可以说“无夸张,无漫画”,毕竟漫画单在画法上就要跳脱出素描的形式,为了表现出事物的特定特征,而客意地将事物的某些特征做放大、缩小、增加、减少等艺术夸张处理,以达到吸引读者注意的效果。而在创意上,夸张的方法则更多,比如在数量、体积、距离上的夸张,还有在表情、动作、行为上的夸张,甚至事件发展、解决方法上的夸张等等,夸张正是利用了种种现实生活中的不可能,来营造出一种幽默感。
1.数量的夸张:
用直观的视觉效果,夸张数量之多。常用于表现事物在供需方面的压力(如图1),或是事物面临的问题之多(如图2)。
2.体积的夸张:
用直观的视觉效果,夸张事物体积之大。常用来表现某件事物的臃肿(如图3),或是事物面临的问题困难超乎寻常之大(如图4)。为了表现出体积之大,一般会有参照物。
3.表情的夸张:
用常人难以做出的表情(如图5),或是对于某事的表情不合常理(如图6),来表现主体或被讽刺对象对于事件的反常态度。
4.动作的夸张:
用夸张的动作,表现主体的处境(如图7、图8),这样的主人公的处境往往是尴尬的。
5.方法的夸张:
用夸张的问题解决方法,来表现问题的严重程度(如图9),或是主体解决问题方法的极端(如图10)。
6.举止的夸张:
用常人难以做到的举止,表现主体的特殊状态(如图11),或主体行为的不正确(如图12)。
7.事态的夸张:
用夸张的现象,来表现问题目前发展的严重性(如图13)。或是用夸张的事件结局,表现出问题如不及时解决,未来将出现的极端后果(如图14)。
8.行为的夸张:
用夸张的行为,表现主体的特性(如图15)、或行为的过分(如图16)或行为的不合时宜(如图17)。
二、比喻法
比喻法与夸张法一样,都是新闻漫画中最常用的方法。几乎70%以上的新闻漫画中都使用了比喻法。为了表现事物或人物的特性,漫画家们经常会使用一些具有鲜名特色的事物或人物来形容原有主体,这样更能让人一目了然。比喻法通常包含拟物法、拟人法与暗喻法。
1.拟物法:
拟物法就是借用事物的特性来描述主体。
- 借用事物的自然属性来描述,比如坚硬、柔软、炎热、冰冻等(如图18中,将美国移民政策形容成一个坚硬的保险门,看似安全,而对于廉价劳工的需求则成为重重防护中的打开着的脆弱木门,成为了造成非法移民问题恶化的“软肋”);
- 借用事物的功能来描述,比如匕首用来攻击、盾牌用来防护等(如图19中把白宫形容成垃圾桶,而把伊拉克形容成垃圾,意味着布什将棘手的伊拉克问题留给了下一任入主白宫的统去解决,就像倒掉垃圾垃圾一样轻松);
- 借用动物的特性来描述,比如老虎的凶猛、蜗牛的缓慢、猪的贪食等。(如图20中,将使用粮食作为燃料的汽车形容中蝗虫,铺天盖地贪婪地咀嚼着世界的粮食供给。)
2.拟人法:
拟物法就是借用人的特性来描述主体。
- 借用人的物理特征来形容主体,比如小孩代表年幼的、老人代表年迈的、胖子代表肥胖的或富裕的等。(如图21中,用老年人来代表航天飞机过时,年久失修。)
- 借用人的心理特征来形容主体,比如妇女代表胆小的、恶魔代表邪恶的。(如图22中,用妇女见到老鼠的形象形容共和党遇见困难时的胆怯不前。)
- 借用人的行为特征来形容主体,比如赛跑代表竞争、歌唱代表喜悦、饮食代表占有等。(如图23中,把飓风形容成拳击手,把佛罗里达形容成沙袋,表示佛罗里达受到飓风的反复蹂躏。)
- 借用人的社会特征来形容主体,比如维京人代表野蛮、消防员代表拯救等。(如图24中,把美国汽车工业寻求援助形容成一个开着豪华汽车要饭的乞丐。)
3.暗喻法:
暗喻法也可以称为联想法,常用一个人物或事物的特征添加在或替换主体的一部分,从而让引发人们去联想。有时新闻漫画需要应用暗喻法来表现严肃话题,这时不需要强调幽默。
- 阴影法,最常用的就是把主体的阴影变形成另一种人物或事物的阴影,以暗指主体隐含的特征。比如一个人的阴影变成了魔鬼的影子,可以形容这个人隐含的邪恶特征。(如图25中,奥巴马虽然独自一人站在讲台上,但他的阴影却出来了马丁.路德金的阴影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暗示了奥巴马的当选是马丁.路德金梦的实现。)
- 替换法,是用具有相似特征的另一人物或事物添加或替换主体,以期让读者产生联想。(如图26中,山姆大叔的双腿替换了倒塌的世贸双塔,暗示着美国在恐怖主义的打击下从未倒下,依然站立。)
三、符号法
西方新闻漫画在其长期的发展过程中,由早期的漫画家创作出一些漫画形象,来比喻国家、人物、党派等,被之后的漫画家延用,比喻同样的国家、人物、党派,从而形成固定的漫画代号,这一方法被称为符号法。
四、比较法
比较法通常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事物做对比,从而引起读者对于其中被讽刺对象异常之处的关注。有时候人们观察事物缺乏参照物的情况下,往往难以掌握其真实全貌。通过增加参照物,可以增加对事物的客观了解。比较法在幽默的表达上往往更胜一筹。
比较法按其格数的不同可分为:单格比较法与多格比较法,这里不多做描述。
比较法按其比较方法的不同可分做异比法、同比法、雷同法与失衡法。
1.异比法:
异比法是不同角色间(如图30)或有竞争关系的角色间(如图31)的比较,常见的有:体积对比、数量对比、质量对比、速度对比、实力对比等(如图32,奥巴马在接受电视采访时轻而意举地打死一只落在手上的苍蝇,而对于另一只巨大的苍蝇来说他却忽略不见或无能为力的,漫画家在他头上虚构了这只“医改费用”苍蝇,对比强烈且有幽默感)。
2.同比法:
同比法是用相同的角色前后所做事情的巨大差异,来表现事物的变迁或讽刺人物或事物的前后矛盾、朝令夕改。(如图33、图34)
3.雷同法:
雷同法是用明显不同的两个人物或事物去做相同的事情或动作(如图35中零售商表现地向宠物一样可怜),或故意寻找其中的规律或一致性(如图36中相似的文字与动作),以达到一种东施效颦的讽刺效果(如图37中奥巴马模仿宗教故事情节想分开“赤字之海”)。雷同法虽略显无厘头,思维跳跃却“笑”果突出。
4.失衡法:
失衡法是描述同属于一个人物(如图38)或同一物体(图39)或同一套事物的不同部分比例失衡(如图40)而造成的幽默效果,有点类似于异比法,但彼此又是一个整体。
五、失常法
正所谓不正常的才可笑,失常法常常利用错误的、不合常理的表现方法,讽刺人物或事物在处理问题的失职。失常法一般飞为颠覆法、失职法、背离法与错搭法。
1.颠覆法:
颠覆法是颠覆人们心中对于事物的常有关系,用角色换位达到一种幽默效果。
2.失职法:
失职法是通过描述不称职的人(如图43)、发挥失常的事物(如图44)或无效的解决方法(如图45)来讽刺当事者处事的无能或政策的错误。
3.背离法:
背离法是指原本统一方向的事物发生错位(如图46)或本该相互配合的人物或事物发生背离或抵触(图47)。背离法常用来表现人物言行不一致,或党派间的不合作(图48)。
4.错搭法:
错搭法是将明显不属于同一风格或体系的事物强行组合在一起,来讽刺某些政策或行为的荒唐或不合理。(如图49、图50)
六、经典法
经典法主要借助公众知名的事物,比如童话故事、小说、历史或宗教故事、节日、名画名照片名雕塑、流行电影,甚至是当前最热门事件,将这些元素套用到漫画中,通过套用情节、借用形象、颠覆角色等处理方法调侃时政。
七、连环法
连环法是用两格或多格连续的漫画来表现事情的发生出乎意料或是向相反的方向发展,一般前几格是铺垫,最后一格“抖包袱”。连环法常用来还原事实真相,即先给出事物的局部特征或表面现象,再给出事物的全部特征或实质。用其间的巨大差异达到幽默的效果。
八、文字法
一般人们认为,一副好的漫画应该是不需要文字说明的。然而事实上,在西方的新闻漫画中,有半成以上的作品需要用文字来说明,甚至有许多漫画都是用对话来表现的。因为新闻漫画都跟时事有关,而作者需要对时事背景做出一定的解释。文字法通常分为语言幽默法与文字象形法。
九、综合法
西方的新闻漫画中,经常同时运用上述的表现形式,方法灵活多样。
另外,这里有必要提出一些新闻漫画创意原则:
1、既不要低估读者的智商,创意不要太单薄,如果有可能创意应该多绕几个弯,而不是就事说事平铺直叙,应该让读者看过以后,有一些思考后会心一笑,达到通过漫画了解一些时事的根源或真相的目的,而不是看一眼后什么也记不住;
2、更不要高估读者的智商,漫画家创意不能太古怪,弯绕得太多,只有自己能看得懂,这样也达不到新闻漫画的目的。
综上所述,夸张法、比喻法、比较法、失常法、经典法、连环法、文字法,是西方新闻漫画家们经过数世纪辛勤创作,加之无数读者的批评锤炼,形成的一套系统、科学、有效的幽默表现形式。这些表现形式,对于中国的漫画工作者来说,有着极大的借鉴作用。尤其是在中国的新闻漫画理论基础不是很强的情况下,研究学习西方新闻漫画表现形式,对于提高我国新闻漫画水平有着重大意义。
《中国日报》创刊近30年来,新闻漫画一直是报纸的优秀品牌。《中国日报》的新闻漫画走出了一条既学习西方又有自己特色的道路,同时,可以自豪地说,我们一直走在中国国际新闻漫画创作队伍的最前列,对于整个中国新闻漫画届都有示范与带动作用。所以,深入研究、模仿西方的新闻漫画表现形式,能够更快、更有效地提高我们的创作水平。同时,也要提出的是,在我们研究西方新闻漫画时,一定要清醒地认识到,西方新闻漫画的土壤扎根于它的政治环境,它是为西方政治需要服务的。作为《中国日报》的漫画工作者,我们有必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让这些表现形式真正意义上为中国对外宣传服务。
以上就是我对于西方新闻漫画创意表现形式研究的一点心得,由于水平有限加上时间仓促,论文中还有许多不妥之处,还请领导与老师们予以提出、批评、指正。这篇论文引用了美国最优秀的新闻漫画家们的精品,这些新闻漫画家包括Jeff MacNelly、Jeff Parker、Michael Ramirez、Nate Beeler、Steve Breen、Steve Sack等,仅在此向他们表示最真挚的感谢。
图1 其“不正常”在于:小孩子们像小山一般地堆积在一起,如潮水一般涌入一个小门,这是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场面。
图2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如此多的鸟飞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不可能朝飞机撞过来。
图3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有比建筑物更大的猪。
图4 其“不正常”在于:针管太大了,是不可能打入病患体内的。
图5 其“不正常”在于:人类是不可能从脑子里喷射出火来的。
图6 其“不正常”在于:人类不可能喷出眼泪,而有教养的成年男士,不可能聚在一起如此失态的大哭。
图7 其“不正常”在于:力量体形对比过于悬殊。主人公“死定了”。
图8 其“不正常”在于:如此失败的驯马,根本不能称作“According to plan”,属于跳脱出常识之外。
图9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没人会拿铁锚来刹车。(背景:TOYOTA的召回门事件,让消费者不再相信其刹车系统,铁锚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图10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没人会这样切苹果,这样做是“找死”。(背景:盲目分开微软,有可能小到消费者,大到整个经济是其受害者。)
图11 其“不正常”在于:这是只有在动画片中出现的超人形象,现实生活中人不可能做到把自己的胳膊脖子延长。
图12 其“不正常”在于:人不可能扭转膝关节,或是用脚接电话。
图13 其“不正常”在于:台风再大,石制建筑物也不可能像树叶般被吹走。
图14 其“不正常”在于:单场飓风再强,也不可能摧毁整个现代文明。(背景:这张漫画中,漫画家夸张地把人类打会到原始社会,以此表现Katrina飓风的威力。)
图15 其“不正常”在于:政治家再激进,也不可能做出恐怖片中杀人魔王的行为。(背景:美国驻联合国代表John Bolton是著名鹰派人物,他对第三世界国家作风激进。)
图16 其“不正常”在于:人不可能挖坑把地球挖穿。(背景:这张画中山姆大叔挖赤字之洞居然把地球挖穿了,挖到了中国,让人不禁莞尔。)
图17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人类行为,是不可能站在别人的身体上微笑合影的。
图18 其“不正常”在于:保险门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险防盗,其不可能留一个脆弱的部分,这样明显失去了保险的作用。
图19 其“不正常”在于:白宫不可能是个大垃圾筒。
图20 其“不正常”在于:车辆是不可能变成蝗虫去啃食玉米的。
图21 其“不正常”在于:航天飞机不可能像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推着拐杖行走,也不会自言自语。
图22 其“不正常”在于:共和党不可能像个家庭主妇一样见到老鼠就站到凳子上。
图23 其“不正常”在于:飓风不可能做出拳击手那样的动作,而佛罗里达州也不可能像一个沙袋一样被击打地来回摇摆。
图24 其“不正常”在于:没有豪华汽车会安一个这样的车标。
图25 其“不正常”在于:魂魄明显是不存在的。
图26 其“不正常”在于:人类的腿不可能像世贸双子楼那样高大。
图27 白头鹰就是美国的符号化比喻。而鹰与鸽子又常分别用来表现好斗与和平。其“不正常”在于:鹰冒充鸡是不正常的。
图28 驴、象美国新闻漫画中固定用来表现民主党与共和党的符号。其“不正常”在于:同样是奥巴马的助手,提供的帮助却是两个极端。共和党的态度过于消极,而民主党又乱出政策。
图29 山姆大叔是美国的符号化比喻,甚至全世界的新闻漫画都用山姆大叔来代表美国。其“不正常”在于:大雨天点烟火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图30 其“不正常”在于:相对于会场其它普通椅子来说,搞特殊化是不正常的,而且这张椅子还是用来睡觉用的,明显不合时宜。
图31 其“不正常”在于:人类是可能做在纸折的如此小的飞机上飞行的,这是跳脱出常识之外的。而且与战斗机相比,双方实力过于悬殊。
图32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不存在这么大的苍蝇,而且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头上趴着一只这么大的苍蝇却毫无知觉。
图33 其“不正常”在于:前后的表现差异如此之大,让人很难相信是同一组人。这里也用PurPle faces夸张了脸色,正常人再愤怒,脸色也不可能跟印章一个颜色。
图34 其“不正常”在于:一个政治家应该有此固定的外交或执政方针,在1年之内如此迅速地“变脸”,显示不正常。
图35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人类行为,是不可能几个人聚在一起同时摆出一幅宠物可怜兮兮的表情的。
图36 其“不正常”在于:加油管不可能像动物一样从你的口袋里主动取钱的。
图37 其“不正常”在于:分开红海是神化故事,而正常人是不可能以个人的力量分开海洋的,就算他是总统也不行。
图38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人的身材比例是不会上强下弱如此悬殊的。
图39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印章左右是对称的。
图40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以人力是不可能拖动如此沉重的货车的。
图41 其“不正常”在于:该漫画中把人杀火鸡颠覆成了火鸡杀人,讽刺了美国政府对于一些造成金融危机的企业的救助计划将自己陷入一种困难的境地。
图42 其“不正常”在于:该漫画把人坐熊皮的常理颠覆成了熊坐人皮的现实,也讽刺了华尔街被自己造成的熊市打败。
图43 其“不正常”在于:人跳翘翘板,正常情况下也不大可能把木板跳穿,该漫画讽刺了格林斯潘在刺激股市方面的失职。
图44 其“不正常”在于:拖车是用来拖曳故障车的,而漫画中拖车自己却被有故障的车拉翻,显得很不正常。讽刺了民主党在挽救布什伊拉克问题上的失职。
图45 其“不正常”在于:如此沉重的吊篮想用一个普通气球来拉起,显然有违常识。讽刺了减税政策对于拯救经济的无力。
图46 其“不正常”在于:人是不可能下半身离开上半身独自行动的。这点跳脱出了常识以外。讽刺了奥巴马的言行不一致。
图47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团队合作应该是向一个方法用力,而面对瀑布,正常人都会逆着水流划水。明知危险,却不知悔改,固执已见,也是不正常的表现。
图48 其“不正常”在于:锯子明显不是用来拉提琴的,漫画讽刺了共和党的故意添乱。
图49 其“不正常”在于:把猪的鼻子嫁接到大象的身上,明显有违常理。
图50 其“不正常”在于:用矿工来替代铁轨的枕木,违背常理,而突显了采矿企业视生命如草芥。
图51 该漫画套用了童话故事《木偶奇遇记》的情节,借用了匹诺曹的形象。其“不正常”在于:用美国与阿富汗总统卡尔扎伊间的利用与反利用关系替代了原童话的情节。
图52 该漫画套用了圣经中摩西十诫的故事,借以讽刺乔布斯卖Ipad的方式有点妄自尊大。其“不正常”在于:用乔布斯替换摩西,用IPad替换十诫,用卖IPad替换布道。
图53 该漫画颠覆了名画中的情节,把原先与上帝手指相触变成了做鬼脸,讽刺了当今科学发展有违人伦。其“不正常”在于:颠覆了名画的原意。
图54 该漫画套用了名小说《老人与海》的情节。其“不正常”在于:用戈尔替换了原著中的大马林鱼,用民主党替换了原著中的老人。
图55 该漫画借用了经典电影《星球大战》中的形象,把国会形容成了大反派。其“不正常”在于:用国会替换星球大战中的黑武士,用NASA替换天行者,用“减预算”替换激光剑。
图56 该漫画套用了热门时事—伊拉克记者向布什扔鞋抗议的情节,暗指历史终会批判布什的所作所为。其“不正常”在于:用“历史”来替换伊拉克记者。
图57 该漫画先用第一格中对话铺垫,给出表面现象“你的未来正在你的前方”,再用第二格还原真想:排在队伍的末尾,而他的前方是失业大军。真相是毕业即失业。其“不正常”在于:事实于第一格描述的相反。
图58 该漫画用前四格夸张的动作作铺垫,给出表面现象:奥巴马应该会做得很好,再用最后一格给出出乎意料的结果,表达到作者对于奥巴马执政以来有限成绩的嘲笑。其“不正常”在于:标枪的落点跳脱出常识之外。
图59 该漫画用前7格布什对于全球变暖迹象持续增多的无动于衷做铺垫,与第九格中的最终微小反应做对比,夸张地讽刺了布什执政期间对于抑制全球变暖的不作为。其“不正常”在于:布什的反应有违常理。
图60 这幅漫画就是典型的语言幽默型,这类漫画更像是一个笑话,当然在报纸上不可能为一篇小笑话腾出专门的位置,漫画似乎也是更好的表现方式。其“不正常”在于:外星人不会有地球人的语气。
图61 这幅漫画用漏出的石油构成文字,属于文字象形法的一种。其“不正常”在于:漏油是不可能形成文字的形状的。
图62 这幅漫画用文字构成形象-克林顿的脸,同属于文字象形法的一种。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文字排列是不可能形成人脸的形状的。
图63 比如这张漫画就同时运用了数量夸张法、对比法中的雷同法,还有语言幽默法。其“不正常”在于: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钱包,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账单。
图64 这张漫画中同时运用上经典法(电影《野蛮人科南》)与失职法(拿人当武器)。其“不正常”在于:不可能拿人当剑使。而施瓦辛格现在已经是政治家,不能再当野蛮人科南了。
图65 这张漫画中同时运用了语言幽默法、失职法、比喻法和行为夸张法。其“不正常”在于:不可能如此粗鲁的手术方式,不可能在肚子里找钱包,患者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操作。
新闻漫画,也称为政治漫画(西方常见翻译为editorial cartoon),是指运用比喻、夸张的漫画语言来评论时事,宣扬作者的政治观点。内容通常为讽刺社会上的不良现象,抨击政治对立方的观点与政策。
西方是新闻漫画的发源地,在历经了数个世纪的演变后,其表现手法日趋成熟,画法精湛,幽默诙谐,喻意深刻,成为西方读者最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几乎每份欧美报纸中都会找到新闻漫画的身影。欧美国家拥有着世界上最多的新闻漫画家,由于其市场经济与自由竞争,漫画家们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饭碗,就要求其作品能有更幽默的效果、更一针见血的观点、更高的画质、更加与众不同的表现形式,这一切造就了欧美新闻漫画现今的辉煌,甚至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国读者,一样能够通过《参考消息》或者网络等中文媒体追看他们的优秀作品,并为之倾倒。
《中国日报》(China Daily)的读者群中,有不少是以英文为母语的西方读者。研究西方新闻漫画的现实意义,在于了解他们的阅读习惯,用他们的漫画语言向他们表达我们的政治观点与立场,这样西方读者能更乐意阅读,更容易接受,更容易被说服。
什么是一幅好的新闻漫画?
一幅好的新闻漫画,应该包括以下三个元素:即幽默、讽刺、技法。这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欠缺幽默容易成为“文革画”,宣传的意味太重;欠缺讽刺就丧失了新闻漫画的基本功能,显得平庸;欠缺画技会显得幼稚粗劣,难以表现出幽默与讽刺。
我个人认为好的新闻漫画首先是幽默,让人一看就想笑,其次是讽刺,最后是画技。西方新闻漫画在这三点上结合得很好,而中国新闻漫画往往忽略了幽默的元素,强调漫画是武器,从而过于严肃。当然中国漫画的画技方面也很欠缺,主要原因有的归结于中国报纸对新闻漫画的需求量低,致使新闻漫画家生存困难,转而从事或兼职其它行业,而有很大一部分新闻漫画从业人员都是自学或业余水平,这也是客观事实。
什么是幽默?
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同理,人咬狗也是新闻漫画,光凭想象就会觉得很幽默。同样,人走在路上,别人看来不可笑,是因为这是一件很普通很正常的事。而走着走着踩到香蕉皮摔了一跤,观者就会觉得好笑,是因为他的举止有别于正常。再同理,男人穿女式高跟鞋,观者也会觉得好笑,因为他有违常识。我个人认为,幽默的原理就是“不正常”或是“跳脱出常识”。通过漫画夸张其不正常,就会引人发笑,就是漫画的魅力所在。
怎样让一幅新闻漫画显得更幽默?
国外漫画教学网站将新闻漫画的幽默表现方法归结为:1.symbolism(象征或符号);2.caricature(丑化);3.captioning and labels(标注);4.analogy(类似);5.irony(反话);6.juxtaposition(并置);7.exaggeration(夸大)。
而为了方便我们中国的从业人员学习与理解,我经过对美国政治卡通漫画网中上千幅优秀漫画的筛选与研究,总结出以下方法,即:夸张法、比喻法、比较法、失常法、经典法、连环法、文字法。这篇论文的研究方向旨在举例解析这些方法,来研究它们都是如何通过表现“不正常”或“跳脱出常识以外”来达到幽默的效果的。下文即是对这些方法的详细描述,排列顺序依照其应用的常见程度。
一、夸张法
夸张法是新闻漫画中最常见的方法,几乎每一张漫画都有其夸张成份,可以说“无夸张,无漫画”,毕竟漫画单在画法上就要跳脱出素描的形式,为了表现出事物的特定特征,而客意地将事物的某些特征做放大、缩小、增加、减少等艺术夸张处理,以达到吸引读者注意的效果。而在创意上,夸张的方法则更多,比如在数量、体积、距离上的夸张,还有在表情、动作、行为上的夸张,甚至事件发展、解决方法上的夸张等等,夸张正是利用了种种现实生活中的不可能,来营造出一种幽默感。
1.数量的夸张:
用直观的视觉效果,夸张数量之多。常用于表现事物在供需方面的压力(如图1),或是事物面临的问题之多(如图2)。
2.体积的夸张:
用直观的视觉效果,夸张事物体积之大。常用来表现某件事物的臃肿(如图3),或是事物面临的问题困难超乎寻常之大(如图4)。为了表现出体积之大,一般会有参照物。
3.表情的夸张:
用常人难以做出的表情(如图5),或是对于某事的表情不合常理(如图6),来表现主体或被讽刺对象对于事件的反常态度。
4.动作的夸张:
用夸张的动作,表现主体的处境(如图7、图8),这样的主人公的处境往往是尴尬的。
5.方法的夸张:
用夸张的问题解决方法,来表现问题的严重程度(如图9),或是主体解决问题方法的极端(如图10)。
6.举止的夸张:
用常人难以做到的举止,表现主体的特殊状态(如图11),或主体行为的不正确(如图12)。
7.事态的夸张:
用夸张的现象,来表现问题目前发展的严重性(如图13)。或是用夸张的事件结局,表现出问题如不及时解决,未来将出现的极端后果(如图14)。
8.行为的夸张:
用夸张的行为,表现主体的特性(如图15)、或行为的过分(如图16)或行为的不合时宜(如图17)。
二、比喻法
比喻法与夸张法一样,都是新闻漫画中最常用的方法。几乎70%以上的新闻漫画中都使用了比喻法。为了表现事物或人物的特性,漫画家们经常会使用一些具有鲜名特色的事物或人物来形容原有主体,这样更能让人一目了然。比喻法通常包含拟物法、拟人法与暗喻法。
1.拟物法:
拟物法就是借用事物的特性来描述主体。
- 借用事物的自然属性来描述,比如坚硬、柔软、炎热、冰冻等(如图18中,将美国移民政策形容成一个坚硬的保险门,看似安全,而对于廉价劳工的需求则成为重重防护中的打开着的脆弱木门,成为了造成非法移民问题恶化的“软肋”);
- 借用事物的功能来描述,比如匕首用来攻击、盾牌用来防护等(如图19中把白宫形容成垃圾桶,而把伊拉克形容成垃圾,意味着布什将棘手的伊拉克问题留给了下一任入主白宫的统去解决,就像倒掉垃圾垃圾一样轻松);
- 借用动物的特性来描述,比如老虎的凶猛、蜗牛的缓慢、猪的贪食等。(如图20中,将使用粮食作为燃料的汽车形容中蝗虫,铺天盖地贪婪地咀嚼着世界的粮食供给。)
2.拟人法:
拟物法就是借用人的特性来描述主体。
- 借用人的物理特征来形容主体,比如小孩代表年幼的、老人代表年迈的、胖子代表肥胖的或富裕的等。(如图21中,用老年人来代表航天飞机过时,年久失修。)
- 借用人的心理特征来形容主体,比如妇女代表胆小的、恶魔代表邪恶的。(如图22中,用妇女见到老鼠的形象形容共和党遇见困难时的胆怯不前。)
- 借用人的行为特征来形容主体,比如赛跑代表竞争、歌唱代表喜悦、饮食代表占有等。(如图23中,把飓风形容成拳击手,把佛罗里达形容成沙袋,表示佛罗里达受到飓风的反复蹂躏。)
- 借用人的社会特征来形容主体,比如维京人代表野蛮、消防员代表拯救等。(如图24中,把美国汽车工业寻求援助形容成一个开着豪华汽车要饭的乞丐。)
3.暗喻法:
暗喻法也可以称为联想法,常用一个人物或事物的特征添加在或替换主体的一部分,从而让引发人们去联想。有时新闻漫画需要应用暗喻法来表现严肃话题,这时不需要强调幽默。
- 阴影法,最常用的就是把主体的阴影变形成另一种人物或事物的阴影,以暗指主体隐含的特征。比如一个人的阴影变成了魔鬼的影子,可以形容这个人隐含的邪恶特征。(如图25中,奥巴马虽然独自一人站在讲台上,但他的阴影却出来了马丁.路德金的阴影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暗示了奥巴马的当选是马丁.路德金梦的实现。)
- 替换法,是用具有相似特征的另一人物或事物添加或替换主体,以期让读者产生联想。(如图26中,山姆大叔的双腿替换了倒塌的世贸双塔,暗示着美国在恐怖主义的打击下从未倒下,依然站立。)
三、符号法
西方新闻漫画在其长期的发展过程中,由早期的漫画家创作出一些漫画形象,来比喻国家、人物、党派等,被之后的漫画家延用,比喻同样的国家、人物、党派,从而形成固定的漫画代号,这一方法被称为符号法。
四、比较法
比较法通常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事物做对比,从而引起读者对于其中被讽刺对象异常之处的关注。有时候人们观察事物缺乏参照物的情况下,往往难以掌握其真实全貌。通过增加参照物,可以增加对事物的客观了解。比较法在幽默的表达上往往更胜一筹。
比较法按其格数的不同可分为:单格比较法与多格比较法,这里不多做描述。
比较法按其比较方法的不同可分做异比法、同比法、雷同法与失衡法。
1.异比法:
异比法是不同角色间(如图30)或有竞争关系的角色间(如图31)的比较,常见的有:体积对比、数量对比、质量对比、速度对比、实力对比等(如图32,奥巴马在接受电视采访时轻而意举地打死一只落在手上的苍蝇,而对于另一只巨大的苍蝇来说他却忽略不见或无能为力的,漫画家在他头上虚构了这只“医改费用”苍蝇,对比强烈且有幽默感)。
2.同比法:
同比法是用相同的角色前后所做事情的巨大差异,来表现事物的变迁或讽刺人物或事物的前后矛盾、朝令夕改。(如图33、图34)
3.雷同法:
雷同法是用明显不同的两个人物或事物去做相同的事情或动作(如图35中零售商表现地向宠物一样可怜),或故意寻找其中的规律或一致性(如图36中相似的文字与动作),以达到一种东施效颦的讽刺效果(如图37中奥巴马模仿宗教故事情节想分开“赤字之海”)。雷同法虽略显无厘头,思维跳跃却“笑”果突出。
4.失衡法:
失衡法是描述同属于一个人物(如图38)或同一物体(图39)或同一套事物的不同部分比例失衡(如图40)而造成的幽默效果,有点类似于异比法,但彼此又是一个整体。
五、失常法
正所谓不正常的才可笑,失常法常常利用错误的、不合常理的表现方法,讽刺人物或事物在处理问题的失职。失常法一般飞为颠覆法、失职法、背离法与错搭法。
1.颠覆法:
颠覆法是颠覆人们心中对于事物的常有关系,用角色换位达到一种幽默效果。
2.失职法:
失职法是通过描述不称职的人(如图43)、发挥失常的事物(如图44)或无效的解决方法(如图45)来讽刺当事者处事的无能或政策的错误。
3.背离法:
背离法是指原本统一方向的事物发生错位(如图46)或本该相互配合的人物或事物发生背离或抵触(图47)。背离法常用来表现人物言行不一致,或党派间的不合作(图48)。
4.错搭法:
错搭法是将明显不属于同一风格或体系的事物强行组合在一起,来讽刺某些政策或行为的荒唐或不合理。(如图49、图50)
六、经典法
经典法主要借助公众知名的事物,比如童话故事、小说、历史或宗教故事、节日、名画名照片名雕塑、流行电影,甚至是当前最热门事件,将这些元素套用到漫画中,通过套用情节、借用形象、颠覆角色等处理方法调侃时政。
七、连环法
连环法是用两格或多格连续的漫画来表现事情的发生出乎意料或是向相反的方向发展,一般前几格是铺垫,最后一格“抖包袱”。连环法常用来还原事实真相,即先给出事物的局部特征或表面现象,再给出事物的全部特征或实质。用其间的巨大差异达到幽默的效果。
八、文字法
一般人们认为,一副好的漫画应该是不需要文字说明的。然而事实上,在西方的新闻漫画中,有半成以上的作品需要用文字来说明,甚至有许多漫画都是用对话来表现的。因为新闻漫画都跟时事有关,而作者需要对时事背景做出一定的解释。文字法通常分为语言幽默法与文字象形法。
九、综合法
西方的新闻漫画中,经常同时运用上述的表现形式,方法灵活多样。
另外,这里有必要提出一些新闻漫画创意原则:
1、既不要低估读者的智商,创意不要太单薄,如果有可能创意应该多绕几个弯,而不是就事说事平铺直叙,应该让读者看过以后,有一些思考后会心一笑,达到通过漫画了解一些时事的根源或真相的目的,而不是看一眼后什么也记不住;
2、更不要高估读者的智商,漫画家创意不能太古怪,弯绕得太多,只有自己能看得懂,这样也达不到新闻漫画的目的。
综上所述,夸张法、比喻法、比较法、失常法、经典法、连环法、文字法,是西方新闻漫画家们经过数世纪辛勤创作,加之无数读者的批评锤炼,形成的一套系统、科学、有效的幽默表现形式。这些表现形式,对于中国的漫画工作者来说,有着极大的借鉴作用。尤其是在中国的新闻漫画理论基础不是很强的情况下,研究学习西方新闻漫画表现形式,对于提高我国新闻漫画水平有着重大意义。
《中国日报》创刊近30年来,新闻漫画一直是报纸的优秀品牌。《中国日报》的新闻漫画走出了一条既学习西方又有自己特色的道路,同时,可以自豪地说,我们一直走在中国国际新闻漫画创作队伍的最前列,对于整个中国新闻漫画届都有示范与带动作用。所以,深入研究、模仿西方的新闻漫画表现形式,能够更快、更有效地提高我们的创作水平。同时,也要提出的是,在我们研究西方新闻漫画时,一定要清醒地认识到,西方新闻漫画的土壤扎根于它的政治环境,它是为西方政治需要服务的。作为《中国日报》的漫画工作者,我们有必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让这些表现形式真正意义上为中国对外宣传服务。
以上就是我对于西方新闻漫画创意表现形式研究的一点心得,由于水平有限加上时间仓促,论文中还有许多不妥之处,还请领导与老师们予以提出、批评、指正。这篇论文引用了美国最优秀的新闻漫画家们的精品,这些新闻漫画家包括Jeff MacNelly、Jeff Parker、Michael Ramirez、Nate Beeler、Steve Breen、Steve Sack等,仅在此向他们表示最真挚的感谢。
图1 其“不正常”在于:小孩子们像小山一般地堆积在一起,如潮水一般涌入一个小门,这是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场面。
图2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如此多的鸟飞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不可能朝飞机撞过来。
图3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有比建筑物更大的猪。
图4 其“不正常”在于:针管太大了,是不可能打入病患体内的。
图5 其“不正常”在于:人类是不可能从脑子里喷射出火来的。
图6 其“不正常”在于:人类不可能喷出眼泪,而有教养的成年男士,不可能聚在一起如此失态的大哭。
图7 其“不正常”在于:力量体形对比过于悬殊。主人公“死定了”。
图8 其“不正常”在于:如此失败的驯马,根本不能称作“According to plan”,属于跳脱出常识之外。
图9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没人会拿铁锚来刹车。(背景:TOYOTA的召回门事件,让消费者不再相信其刹车系统,铁锚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图10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没人会这样切苹果,这样做是“找死”。(背景:盲目分开微软,有可能小到消费者,大到整个经济是其受害者。)
图11 其“不正常”在于:这是只有在动画片中出现的超人形象,现实生活中人不可能做到把自己的胳膊脖子延长。
图12 其“不正常”在于:人不可能扭转膝关节,或是用脚接电话。
图13 其“不正常”在于:台风再大,石制建筑物也不可能像树叶般被吹走。
图14 其“不正常”在于:单场飓风再强,也不可能摧毁整个现代文明。(背景:这张漫画中,漫画家夸张地把人类打会到原始社会,以此表现Katrina飓风的威力。)
图15 其“不正常”在于:政治家再激进,也不可能做出恐怖片中杀人魔王的行为。(背景:美国驻联合国代表John Bolton是著名鹰派人物,他对第三世界国家作风激进。)
图16 其“不正常”在于:人不可能挖坑把地球挖穿。(背景:这张画中山姆大叔挖赤字之洞居然把地球挖穿了,挖到了中国,让人不禁莞尔。)
图17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人类行为,是不可能站在别人的身体上微笑合影的。
图18 其“不正常”在于:保险门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险防盗,其不可能留一个脆弱的部分,这样明显失去了保险的作用。
图19 其“不正常”在于:白宫不可能是个大垃圾筒。
图20 其“不正常”在于:车辆是不可能变成蝗虫去啃食玉米的。
图21 其“不正常”在于:航天飞机不可能像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推着拐杖行走,也不会自言自语。
图22 其“不正常”在于:共和党不可能像个家庭主妇一样见到老鼠就站到凳子上。
图23 其“不正常”在于:飓风不可能做出拳击手那样的动作,而佛罗里达州也不可能像一个沙袋一样被击打地来回摇摆。
图24 其“不正常”在于:没有豪华汽车会安一个这样的车标。
图25 其“不正常”在于:魂魄明显是不存在的。
图26 其“不正常”在于:人类的腿不可能像世贸双子楼那样高大。
图27 白头鹰就是美国的符号化比喻。而鹰与鸽子又常分别用来表现好斗与和平。其“不正常”在于:鹰冒充鸡是不正常的。
图28 驴、象美国新闻漫画中固定用来表现民主党与共和党的符号。其“不正常”在于:同样是奥巴马的助手,提供的帮助却是两个极端。共和党的态度过于消极,而民主党又乱出政策。
图29 山姆大叔是美国的符号化比喻,甚至全世界的新闻漫画都用山姆大叔来代表美国。其“不正常”在于:大雨天点烟火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图30 其“不正常”在于:相对于会场其它普通椅子来说,搞特殊化是不正常的,而且这张椅子还是用来睡觉用的,明显不合时宜。
图31 其“不正常”在于:人类是可能做在纸折的如此小的飞机上飞行的,这是跳脱出常识之外的。而且与战斗机相比,双方实力过于悬殊。
图32 其“不正常”在于:现实生活中不存在这么大的苍蝇,而且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头上趴着一只这么大的苍蝇却毫无知觉。
图33 其“不正常”在于:前后的表现差异如此之大,让人很难相信是同一组人。这里也用PurPle faces夸张了脸色,正常人再愤怒,脸色也不可能跟印章一个颜色。
图34 其“不正常”在于:一个政治家应该有此固定的外交或执政方针,在1年之内如此迅速地“变脸”,显示不正常。
图35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人类行为,是不可能几个人聚在一起同时摆出一幅宠物可怜兮兮的表情的。
图36 其“不正常”在于:加油管不可能像动物一样从你的口袋里主动取钱的。
图37 其“不正常”在于:分开红海是神化故事,而正常人是不可能以个人的力量分开海洋的,就算他是总统也不行。
图38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人的身材比例是不会上强下弱如此悬殊的。
图39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印章左右是对称的。
图40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以人力是不可能拖动如此沉重的货车的。
图41 其“不正常”在于:该漫画中把人杀火鸡颠覆成了火鸡杀人,讽刺了美国政府对于一些造成金融危机的企业的救助计划将自己陷入一种困难的境地。
图42 其“不正常”在于:该漫画把人坐熊皮的常理颠覆成了熊坐人皮的现实,也讽刺了华尔街被自己造成的熊市打败。
图43 其“不正常”在于:人跳翘翘板,正常情况下也不大可能把木板跳穿,该漫画讽刺了格林斯潘在刺激股市方面的失职。
图44 其“不正常”在于:拖车是用来拖曳故障车的,而漫画中拖车自己却被有故障的车拉翻,显得很不正常。讽刺了民主党在挽救布什伊拉克问题上的失职。
图45 其“不正常”在于:如此沉重的吊篮想用一个普通气球来拉起,显然有违常识。讽刺了减税政策对于拯救经济的无力。
图46 其“不正常”在于:人是不可能下半身离开上半身独自行动的。这点跳脱出了常识以外。讽刺了奥巴马的言行不一致。
图47 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团队合作应该是向一个方法用力,而面对瀑布,正常人都会逆着水流划水。明知危险,却不知悔改,固执已见,也是不正常的表现。
图48 其“不正常”在于:锯子明显不是用来拉提琴的,漫画讽刺了共和党的故意添乱。
图49 其“不正常”在于:把猪的鼻子嫁接到大象的身上,明显有违常理。
图50 其“不正常”在于:用矿工来替代铁轨的枕木,违背常理,而突显了采矿企业视生命如草芥。
图51 该漫画套用了童话故事《木偶奇遇记》的情节,借用了匹诺曹的形象。其“不正常”在于:用美国与阿富汗总统卡尔扎伊间的利用与反利用关系替代了原童话的情节。
图52 该漫画套用了圣经中摩西十诫的故事,借以讽刺乔布斯卖Ipad的方式有点妄自尊大。其“不正常”在于:用乔布斯替换摩西,用IPad替换十诫,用卖IPad替换布道。
图53 该漫画颠覆了名画中的情节,把原先与上帝手指相触变成了做鬼脸,讽刺了当今科学发展有违人伦。其“不正常”在于:颠覆了名画的原意。
图54 该漫画套用了名小说《老人与海》的情节。其“不正常”在于:用戈尔替换了原著中的大马林鱼,用民主党替换了原著中的老人。
图55 该漫画借用了经典电影《星球大战》中的形象,把国会形容成了大反派。其“不正常”在于:用国会替换星球大战中的黑武士,用NASA替换天行者,用“减预算”替换激光剑。
图56 该漫画套用了热门时事—伊拉克记者向布什扔鞋抗议的情节,暗指历史终会批判布什的所作所为。其“不正常”在于:用“历史”来替换伊拉克记者。
图57 该漫画先用第一格中对话铺垫,给出表面现象“你的未来正在你的前方”,再用第二格还原真想:排在队伍的末尾,而他的前方是失业大军。真相是毕业即失业。其“不正常”在于:事实于第一格描述的相反。
图58 该漫画用前四格夸张的动作作铺垫,给出表面现象:奥巴马应该会做得很好,再用最后一格给出出乎意料的结果,表达到作者对于奥巴马执政以来有限成绩的嘲笑。其“不正常”在于:标枪的落点跳脱出常识之外。
图59 该漫画用前7格布什对于全球变暖迹象持续增多的无动于衷做铺垫,与第九格中的最终微小反应做对比,夸张地讽刺了布什执政期间对于抑制全球变暖的不作为。其“不正常”在于:布什的反应有违常理。
图60 这幅漫画就是典型的语言幽默型,这类漫画更像是一个笑话,当然在报纸上不可能为一篇小笑话腾出专门的位置,漫画似乎也是更好的表现方式。其“不正常”在于:外星人不会有地球人的语气。
图61 这幅漫画用漏出的石油构成文字,属于文字象形法的一种。其“不正常”在于:漏油是不可能形成文字的形状的。
图62 这幅漫画用文字构成形象-克林顿的脸,同属于文字象形法的一种。其“不正常”在于:正常的文字排列是不可能形成人脸的形状的。
图63 比如这张漫画就同时运用了数量夸张法、对比法中的雷同法,还有语言幽默法。其“不正常”在于: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钱包,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账单。
图64 这张漫画中同时运用上经典法(电影《野蛮人科南》)与失职法(拿人当武器)。其“不正常”在于:不可能拿人当剑使。而施瓦辛格现在已经是政治家,不能再当野蛮人科南了。
图65 这张漫画中同时运用了语言幽默法、失职法、比喻法和行为夸张法。其“不正常”在于:不可能如此粗鲁的手术方式,不可能在肚子里找钱包,患者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