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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八岁,是长安城芙蓉楼里最红的头牌,多少王孙公子用真金白银造就的烟视媚行。那年的春天,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叫慕容远。是下着雨的黄昏,他撑一把水墨莲花的油纸伞上楼来。我在帘后操琴,轻拢慢捻间听到他赞赏的声音。并不是附庸风雅的寻常纨绔,极清浅的口吻,他说:“姑娘奏的可是古曲《长相思》?”我掀了帘子出来,望见他的脸。我不知道我的一生是否都是在等待这样的一场相遇,尽管后来,事实证明,这叫做慕容远的公子出现在这里,从来都不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