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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诗的结果而言,也许可以分出两种:一是应用式的写作,一是发明式的写作.两种类型下,具体的诗作也许又都勉强可作所谓好坏之分,但事实上不管好坏,只有发明式的写作才令写作者着迷.这“发明”,既包含语言之刷新创造,也包含妙义之发掘显明,二者难分因果,闪烁迷人有如双星缠绕.rn但有时不免感叹,新诗也是老得使人失望.老的词语、老的句法、老的滑溜无着的隐喻、老的不明所以的象征,关键是老的情调、老的郁结、老的受难、老的高地.这并非某种进化史观的偏见.在由本土文本、翻译文本和外语文本构成的蔚为大观的诗歌资源中,可吸纳者固然甚多,可以学语言、学推进、学视角,但最不值得的,是学问题.问题须是切身的,必须到自己的世界里用力发掘,那些并非由自觉或自掘而来的问题,只是借来的、不成问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