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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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16岁的暑假,我随爸爸坐火车来到了海边旅行。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海,它的壮观深深震撼了我。湛蓝的海洋在眼前浩瀚地铺展开来,一道道波浪不断涌起,撞击着海滩上的岩石,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吼声,喷溅着雪白的泡沫。
  一阵带着海腥味的海风吹起了我的裙子,暖橙色迎风绽开,我捧住那束刚刚在路边采到的雏菊,让爸爸为我拍照留念。
  “咔!”快门按了下去。我的笑容被收进了相机的内存卡上。
  就在这时,爸爸突然惊呼起来:“天哪,那是什么?”
  身后不远处的沙滩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孩。男孩的身边正有一阵水花渐渐远去,那是一只海豚游动的影子。
  我们连忙跑了过去。爸爸将男孩抱到了沙滩上,使劲按压他的腹部,他吐出了很多海水。
  他是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生,有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脖子上的一枚挂饰十分显眼。那是一枚蓝色水晶海豚,在阳光下闪着幽幽的光泽。我忍不住想抚摸一下,我刚要伸出手,那个男孩睁开了眼睛。
  “没事了,没事了!”爸爸松了口气。
  那个男孩满脸迷茫,“我这是在哪儿?”
  “小家伙,你不该一个人到海里玩,你刚才溺水了。”爸爸摘掉他头上挂着的一片水草说,“你的家人呢?”
  那男孩怔了片刻,突然急忙地抬起左手,仔细地查看左手腕上的腕表。那是一块奇怪的表,既没有表盘,也没有电子表的数据,它好像并不是用来显示时间的,更像某种电子玩具的控制器,上面只有两个指示灯,一个是红色的,另一个绿色的。
  手表似乎没什么大碍,他轻轻地吁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自己来的。”
  “要不是刚才有一只海豚救了你,你就危险啦!”我说。
  那个男孩转头看见了我,眼睛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光彩闪过。
  “你是米莉吧?”他看着我问。
  “是呀。咦,你怎么知道?”我感到意外,我并不认识他。
  “我见过你的照片……”他羞涩起来,低下了头。
  “我的照片?”我疑惑了一下,顿悟,“哦,是在学校的橱窗里吧?”
  我刚刚在期末考试中拿了一等奖,学校的橱窗里展览了我的学生照。
  没等男孩应答,爸爸就热情地拍拍那男孩的肩膀说:“你与米莉是同校呀,真好,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同学,你们可以结伴一起玩了!”
  男孩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在学校里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呃……小海。”他吞吞吐吐,眼睛望着大海,自言自语地说,“我是来这里看海豚的……”
  二
  我很快便和这个突如其来的同学熟络了起来,像多年的老朋友那样。
  我们一起在海边徜徉寻找着海豚的踪迹。海面上有游轮不时地驶过,传来一阵阵刺耳的汽笛声,那声音几乎划裂了我的耳膜,我忍不住紧紧捂住了耳朵。
  小海紧紧地皱起眉头,“人类的各种污染越来越多,这种噪音污染也是十分严重的,会影响到许多生物的生存,比如蓝鲸。它们通过歌声来寻找另一半,但噪音干扰了它们,它们已经很难找到配偶了,所以,它们很快就会灭绝了……”他越说越难过,眼睛里闪出泪花来,“还有海豚,我最喜欢的精灵,它们最终将会从海洋中消失掉……”
  “什么?什么?”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我真是一头雾水。
  我想,这些天,我们在浅水区一直没有看到海豚,小海也许是太失落了,才有这些奇怪的想法吧。我连忙安慰他,“我爸爸和几个叔叔租了船,明天我们可以去深海里转一转,一定能够看到海豚的!”
  第二天,海面开阔,海水蓝得像一面镜子,我们坐船出海了。
  “快看,那是一只海豚!”我惊呼道。
  哗的一声,一只海豚跃出了水面,流线型的身体在阳光与海面的映衬下闪着冷灰色的光泽,它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又重新回到了水里。
  接着,又有第二只跃了起来。
  两只海豚似乎在做表演。一只落下去,一只又跃起。它们接连做了几次,游向了远方。我和小海兴奋得连连为它们鼓掌。
  爸爸将我和小海放在一个小岛上,他们穿好潜水服,背上氧气瓶下海去了。
  这时,我们听到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沿着声响找了过去。是一只被捕鱼网的丝线缠住了尾鳍的海豚。它正在岩石边痛苦地挣扎,扭动着身躯。
  我和小海连忙跑了过去,小海对海豚喃喃地说了些什么,它神奇地安静了下来。
  我们迅速地清除海豚尾鳍上的东西。海豚“吱吱”地呻吟著,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现在我们正在履行‘波塞冬时间’哦!”小海一边忙着拉扯丝线和海藻,一边对我眨着眼睛。
  “‘波塞冬时间’时间?”我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一条‘国际海豚救助公约’的代号名称。”
  “‘国际海豚救助公约’?”
  “是呀,那是你提出来的呀。”小海漫不经心地说。
  “我?”我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小海微笑着,不再解释。
  很快,这只受伤的海豚便灵活地甩了一下身体,它看了我们一眼,便向大海游去。
  傍晚,在我们驾船返回岸边的时候,一只海豚一直在悄悄地尾随我们。我和小海相视一笑,因为我们看到它的尾巴上有一条依旧新鲜的伤痕,正是我们解救过的那只海豚。
  第二天,我们偷偷地发动了那条船。我们想去寻找那只美丽的海豚。
  果然,很快那只海豚游了过来,海豚是动物中唯一会笑的,它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乖巧温柔,像朋友一样友好。
  它围绕着我们船欢快地游动着,不时地探出头来,让我和小海抚摸,然后调皮地用尾巴拍起水花来溅到我们的脸上。
  我们开心极了!
  我为这只海豚起名叫作“波塞冬”。当我们这样反复叫它的时候,它似乎听懂了,笑眯眯地叫了一声。   三
  第二天早上,我和小海又偷偷地驾船出了海,去跟波塞冬玩。
  这天,海面动荡不安,海风中携带着陌生的气息。我们发现远处出现了一艘大船,是捕鲸船,它正在呼哧哧地轰动着马达,船员们正在拉网。
  我和小海定睛看时,不禁惊呆了。
  捕鲸船捕到的,正是波塞冬。
  波塞冬挣扎着,铁钩穿透了它的尾巴,血在海面上洇染开来。它被捕鲸船拖在后面,很快就不再动了。
  “可怜的波塞冬!”我心痛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这一幕。
  我听见身边的小海大叫了一声:“强盗!快放开它!”
  我猛地睁开眼睛,急切地说:“我们得去救它!”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发现波塞冬正悠闲地游弋在我们身旁,还调皮地朝我们拍起水花来。它的表情舒畅,身体上没有伤痕。
  刚才的一幕,是幻觉吗?我揉揉眼睛。
  这时,小海突然着急地说,“我们必须带波塞冬离开这里!”
  他语气坚决,不容置疑。我们加快马达,带领着波塞冬游入深海,它欢快地游走了。
  回来时,我们看到一艘巨大的捕鲸船正在附近的海面上游荡。波塞冬痛苦挣扎的画面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我转向小海,正想将这个幻觉说给他听。
  却见小海突然变得十分虚弱,他无力地趴在船舷上,额发被汗水渗透了,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小海,你怎么了?”我很惊奇,慌忙询问,“你不舒服吗?”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犹豫着说:“米莉,对不起……我骗了你们,其实我的名字叫步下松子。”
  “步下松子?听起来像个日本人,你是日本人?”
  “不,在我们的时代,没有国界之分,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地球公民。”
  “你们的时代?”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是的,其实我来自101年后的未来世界。在我们那个时代,海豚早已灭绝,但我太喜欢它们了,希望能够看到真实的海豚。”他喘了口气,停顿了一下,“于是,我便忍不住偷了爸爸实验室的实验品,喏,就是这个——”
  他抬起左腕,给我看他的腕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
  “我爸爸是个物理学家,这是他们新研制的时光穿梭器。但这只是个实验品,还只在实验阶段。我使用它来到了21世纪,来到了这里。”他摸了摸胸前的海豚吊坠,“然后,我计算失误,掉进了海里……”他虚弱地笑了笑。
  我从万分惊异中清醒过来,“这是真的吗?传说中的时空穿梭?”
  “是的,但时空穿梭器的能量只够使用两次,就像往返机票那样。我来的时候,已经用掉了一次,刚才我已经用完了它剩下的能量,让时间倒流了一刻钟。”
  “原来是这样。原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
  我看看小海,不,是松子手上的腕表,果然,原来那个绿色的指示灯已经变成了红色。
  “我回不去了!我用穿梭器倒转了时间,并强行干预了时间的自然进程,所以我会很快衰老,然后消失……”只一会儿的时间,细小的皱纹已经爬上了他的眼角。
  “那,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我既心疼又焦急,“你不能消失,你要好好的……”我握住他的手,呜呜地哭了起来。
  松子艰难地抬抬手,“也许可以在不违背自然时间的情况下,寻找世上的另一种时间来补充穿梭器的时间能量。”
  四
  我扶着虚弱的松子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旅馆后,马上开始了寻找时间能量的行动。
  “爱因斯坦发布的相对论就有‘四维时空’的描述,”松子说着,在纸上画出了一个“时空图”,“一维是线,二维是面,三维是静态空间,四维是动态空间,四维空间之所以是动态的,就是因为有了时间的存在。”
  我有些蒙了。
  “四维空间里有三种时间速度,一种是可以令时间前进的亚光速,再一个是让时间静止不动的光速,还有就是可以让时间倒流的超光速。我的时空穿梭器便是利用超光速的时间能量,完成了时间的逆流。所以,我希望在四维时空里重新获取时间能量,启动我的穿梭器。”
  “那我们如何才能进入四维空间呢?”我疑惑地问。
  松子打开窗户,望了望夜空,那里繁星闪烁。
  他指着北极星的方向对我说:“看那颗北极星,它在小熊星座的尾巴上。你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里,盯住它,用力看!”
  我死死地盯住那里,觉得浑身的血液快要停止流动了。片刻,我惊奇地发现,我们进入了一个神奇的空间。
  我眼前所有的物体全都有层次地展开了,我看到了关着的抽屜里的东西,每一件东西的内部细节都十分明了,甚至木制书桌的木头纹路也清清楚楚地排列着。
  我讶异地抬起头,眼前一幅宏伟的巨画铺展开来。我一直看到了房间外、旅馆外、大路边,能够看到每个房间的内部,看到水管中的水流涌动。
  无限的细节,让我感到晕眩。我想起了那句话——“从果核中看到无穷”,这是真的!
  我转头看看松子,我看到的是并列出无限细节的人体——他的骨骼和内脏,骨骼里的骨髓,血液在血管中缓缓流动。
  他也在看我,我看到了他眼球晶状体的结构。
  “这就是四维空间,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得谨慎,不要伤害到自己。”他说。
  “我们快点儿给穿梭器寻找能量吧!”我着急起来。
  松子打开了他的腕表,里面有两个断开的磁极,他将两个磁极重新对接在一起。
  我的心怦怦地跳着,满怀希冀,十分紧张。
  但,过了很久,那个指示灯依旧是暗红色的,没有任何变化。松子失望地收回了胳膊。
  “唉!”我叹了口气。
  就在叹气的时候,我们回到了三维世界。房间里的一切重新恢复了我平日看惯了的样子。
  “看来,在四维空间里得不到时间能量。”松子有些灰心,他趴在墙壁上,将脸埋进胳膊里,他越来越虚弱,已经有一半的头发变成了灰白色。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有了!”我一拍脑门,“快跟我来!”
  我拉着他走进了爸爸的房间。爸爸不在,我走到了电脑旁。
  “我们还可以在计算机的虚拟空间里来寻找能量。我听我爸爸说过,在电脑的虚拟空间里抑或有第二生命形态存在,这样说,也一定存在着时间。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松子振作了起来。
  “佛经里说的: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计算机的飞速运转可以制造出无数平方的生灭。这正是我要寻找的时间。”
  松子说着打开电脑,很快编出了一条程序。
  “现在,排除杂念,将自己的意念凝聚成这样的一条数据载体。”他指着电脑,示范给我看。我也闭上眼睛,清空大脑。
  很快,我们便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我的眼睛经历了一场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历程。我看到上古的闪电在荒凉的大地上绽开,生命睁开了好奇的眼晴。大海踏上了陆地,恐龙帝国在火焰中灭亡,亚特兰蒂斯在沉没,玛雅文明在消逝,无数崛起又衰落的帝国,无数次血腥的战争,无数次贪婪的掠夺。
  无数次的重建与毁灭,像一个旋转的迷宫,在我眼前迅速地延伸又转折,它们不断地变幻、交错,像一个高速旋转的圆形轨道。
  我觉得自己小得像只蚂蚁,不,比蚂蚁更小一万倍!
  一种亘古的荒凉感涌上心头。
  我连忙甩了甩头,不敢再动用思想。是的,只要我停止思想,周围便只是一片空洞,我的意念载体便停止了制造幻象。
  我看看松子。他的腕表上的指示灯依旧没有被点亮。
  我跌坐了下去,虚拟空间消失了。我重新回到了我16岁的这个夏天。
  松子喘了口粗气,跌坐在了地板上。他将脖子上那个海豚挂坠取下来,塞到我的手里。
  “也许我很快就要消失掉了,米莉,我把它还给你吧。”
  “还给我?”我有些惊讶。
  “是的,这是我妈妈从一次拍卖会中拍到的,是著名的海洋生物学家米莉女士生前的心爱之物。我非常喜欢,所以一直戴在身上。”
  难道今后,我会成为海洋生物学家?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我特别崇拜提出‘国际海豚救助公约’的米莉女士!”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从资料库中见到过一张你的照片,你捧着一束雏菊,笑着站在海边,那么美丽……”松子笑了笑,“也许为了寻找你,才是我真正到这里来的原因……”
  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起来,脸也红了。我握住松子的手,我感觉到,他每一秒钟都在加速衰弱。
  我的泪水忍不住落下来,“我怎样才能帮助你离开这里呢?”我无助地喃喃着,无力感深深地笼罩着我。
  这时,松子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坐了起来,“我在进入爸爸的实验室时,身体里已经被扫描输入了特定波长。这也是父亲的发明,用来追踪定位穿梭器的去向。我可以通过残存在体内的波长向父亲发出求救信号,如果他收到消息,或许有办法来接我回去。”
  “那就快点儿发信号吧!”我焦急地催促。
  “但這个信号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能量,”他为难地说,“这个时间能量的频率较低,可以从他人身上获取,但这种吸收是不确定的,也许只是几十小时、几百小时,也许会加倍,10倍,百倍,甚至千倍,那是一个人一生的时间。”
  “你来从我的生命中获取时间能量吧!”我一把拉住他的手。
  “不!不行!”松子拼命摇头。
  我突然知道怎么做了!用自己的手腕去贴近他的,将他的腕表贴到我左腕的脉搏跳动处。
  霎那间,我感觉到某种变化正在我身体内发生。我感觉到了那种瓦解,就像石块变成沙尘那样。
  “不!米莉,不要!”松子惊呼着想抽出手来,但他很虚弱,被我一把按住。
  一直没有动静的腕表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声响,似乎是某种神秘的密码,向着未来,穿越而去。
  不一会儿,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黑色旋转的圆点,光线似乎都在躲避它,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虚幻的光影,那个圆点越来越大,渐渐地变成了一个黑洞,就像宇宙敞开了一扇深不见底的门。
  我知道,这一定是来接松子的。松子的爸爸在那遥远的未来,也一定正在焦急地搜寻着他。
  我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向那个旋转的黑洞。
  这时,我蓦地感觉自己的头沉重得抬不起来,眼前一黑,我倒了下去。
  那一瞬间,我听到松子在喊:“米莉,再见了,你要好好地度过你的一生啊!”
  五
  我在昏迷了三天三夜后,在医院醒了过来。我患了失忆症,16岁那一年的所有记忆全不见了,成了一片空白。
  我也记不起脖子上那条精致的海豚挂坠究竟是怎么得来的了,但我总是模糊地觉得,它是一件对我极为重要的东西。因为它,我忽然有了一个理想——我要成为海洋生物学家!
  每次学习累了,我都会抬头看看书桌上那张我最喜欢的照片。照片上,我手捧一束雏菊,笑得灿烂,暖橙色的裙子像一朵向阳花,身后便是茫茫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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