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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探討补肾活血解毒方治疗慢性肝衰竭患者的疗效，并观察该方对血浆内毒素（ET）、凝血酶原活动度（PTA）和炎性细胞因子的影响。方法：选取2017年1月-2019年1月笔者所在医院收治的80例慢性肝衰竭患者。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将其分为对照组（n=40，西医综合治疗4周）与治疗组（n=40，补肾活血解毒方联合西医综合治疗4周）。比较两组ET、肝功能相关指标（PTA、TBIL、DBIL、ALT、AST）、炎性细胞因子水平（IL-1、IL-6、TNF-α）、临床疗效。结果：治疗后，两组ET、PTA、TBIL、DBIL、ALT、AST水平均较治疗前改善，且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IL-1、IL-6、TNF-α水平均低于治疗前，且治疗组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2.5%，高于对照组的60.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字2=4.943，P=0.026）。结论：补肾活血解毒方联合西医综合疗法治疗慢性肝衰竭患者疗效较好，其可能起效机制在于该方可促进ET的排出，有效改善患者肝脏胆汁淤阻症状，降低机体血清ET水平，减少炎性细胞因子释放，达到减轻肝损伤效果。
【关键词】 补肾活血解毒方 慢性肝衰竭 炎性因子 西医综合治疗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therapeutic effect of Bushen Huoxue Jiedu Decoction on chronic liver failure， and to observe the effects of this prescription on plasma endotoxin （ET）， prothrombin activity （PTA） and inflammatory cytokines. Method： Eighty patients with chronic liver failure admitted to our hospital from January 2017 to January 2019 were selected. According to the random number table method， they were divided into control group （n=40， comprehensive treatment of western medicine for 4 weeks） and treatment group （n=40， Bushen Huoxue Jiedu Decoction combined with comprehensive treatment of western medicine for 4 weeks）. The levels of ET， liver function related indicators （PTA， TBIL， DBIL， ALT， AST）， inflammatory cytokines （IL-1， IL-6， TNF-α） and clinical efficacy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 Result： After treatment， the levels of ET， PTA， TBIL， DBIL， ALT and AST in the two groups were improved compared with those of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treatment group were better than those of the control group，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After treatment， the levels of IL-1， IL-6 and TNF-α in the two groups were lower than those of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treatment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of the control group，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was 82.5% in the treatment group， which was higher than 60.0% in the control group，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字2=4.943， P=0.026）. Conclusion： The therapeutic effect of Bushen Huoxue Jiedu Decoction combined with western medicine on chronic liver failure patients is better， the possible mechanism is that it can promote the excretion of ET，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symptoms of liver cholestasis， reduce the level of serum ET， reduce the release of inflammatory cytokines， and achieve the effect of reducing liver injury.
[Key words] Bushen Huoxue Jiedu Decoction Chronic liver failure Inflammatory factors Comprehensive treatment of western medicine First-author’s address： Affiliated Hospit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anchang 330006， 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19.30.020
慢性肝衰竭是一种持续进展、不可逆的常见临床危急肝损伤疾病，该病具有并发症多、病情进展快、死亡率高和治疗手段有限等特点，长期以来该病患者病死率居高不下，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慢性肝衰竭患者肝细胞可短时间内发生大面积凋亡与坏死，引发患者肝功能严重失衡代偿，最终导致各严重并发症出现，进而危急患者生命[1]。目前科学界尚未阐明此病发病详细机制，但其中脂多糖激活Kupffer细胞特征性肠源内毒素血症（IETM）是导致肝衰竭的重要原因之一。目前以西医综合治疗方案医治此病的疗效十分有限，而应用中医药辨证论治优势，合理利用中西医结合优势来提升该病治疗效果已成为当前研究热点[2-3]。本研究运用补肾活血解毒方联合西医综合疗法医治慢性肝衰竭患者，临床疗效较好，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7年1月-2019年1月笔者所在医院收治的80例慢性肝衰竭患者。（1）纳入标准：①符合中华医学会制定的《肝衰竭诊治指南（2012年版）》中诊断标准[4];②经中医内科辨证诊治，患者无明显寒湿、阳虚之症（依据中医内科黄疸辨证分型）;③患者无肝性脑病Ⅱ期及以上情况;④20%≤凝血酶原活动度（PTA）≤40%。（2）排除标准：①合并有严重心、脑、肾疾病及精神病;②近期曾服用中医药免疫制剂;③有恶性肿瘤、内分泌疾病及风湿免疫系统疾病;④哺乳期孕妇或对所用药物发生过敏者。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将其分为对照组（n=40）与治疗组（n=40）。患者均同意本研究并签署同意书，同时本研究获得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方法 （1）对照组采用西医综合治疗，其中包括还原型谷胱甘肽1.2 g（生产厂家：上海复旦复华药业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31265）+5%葡萄糖注射液250 mL行静脉滴注，1次/d;异甘草酸镁100 mg（生产厂家：正大天晴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51942）+5%葡萄糖注射液250 mL行静脉滴注，1次/d;促肝细胞生长素120 μg（生产厂家：黑龙江迪龙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3023255）+5%葡萄糖注射液250 mL行静脉滴注，1次/d;前列地尔注射液10 μg（生产厂家：哈药集团生物工程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84565）+5%葡萄糖注射液250 mL行静脉滴注，1次/d。每天静脉输注200 mL新鲜冰冻血浆及口服恩替卡韦（生产厂家：中美上海施贵宝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52237）抗病毒治疗，0.5 mg/次，1次/d。（2）治疗组在对照组基础上予以补肾活血解毒方治疗。补肾活血解毒方成分由茵陈、赤芍及金钱草各30 g、郁金和黄芩各15 g、大黄10 g组成，由本院药房煎煮中药，温服200 mL，2次/d。两组均治疗4周。
1.3 观察指标及判定标准 （1）肝功能指标：血清总胆红素（TBIL）、血清结合胆红素（DBIL）、谷氨酸氨基转移酶（ALT）、天门冬氨酸氨基转移酶（AST）及PTA。（2）血浆内毒素（ET）：采用终点显色法测定，试剂盒由厦门鲎试剂厂提供，严格按照试剂盒说明书进行操作。（3）炎性细胞因子水平测定：白介素-1（IL-1）、白介素-6（IL-6）、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等炎性细胞因子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ELISA法）检测。分别采集患者治疗前后3 mL清晨空腹肘静脉血，于4 ℃下离心10 min（3 000 r/min），随后分离血清冻存在-20 ℃待测。试剂盒购自北京四正柏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检测严格按照说明书上进行。（4）临床疗效评定：疗程结束后，评定临床疗效。治愈为证候积分减少≥80%，症状基本消失;显效为60%≤证候积分减少<80%，症状明显改善;有效为40%≤证候积分减少<60%，症状有所好转;无效为证候积分减少<40%，症状无明显改善甚至加剧。总有效=治愈+显效+有效。
1.4 统计学处理 使用SPSS 21.0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用（x±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t檢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比较采用字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基线资料比较 对照组男22例，女18例;平均年龄（45.7±8.5）岁;临床分期：早期23例，中期15例，晚期2例。治疗组男23例，女17例;平均年龄（46.3±7.9）岁;临床分期：早期25例，中期13例，晚期2例。两组性别、年龄、疾病临床分期等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2.2 两组治疗前后ET及肝功能指标水平比较 治疗前，两组ET及各项肝功能指标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ET、PTA、TBIL、DBIL、ALT、AST水平均较治疗前改善，且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3 两组治疗前后炎性细胞因子水平比较 治疗前，两组各项炎性细胞因子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IL-1、IL-6、TNF-α水平均低于治疗前，且治疗组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4 两组疗效比较 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2.5%，高于对照组的60.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字2=4.943，P=0.026），见表3。 3 讨论
慢性肝衰竭是由于多种因素共同作用引起患者肝脏出现持续性、不可逆性损害的一种临床危急疾病，机体正常的解毒、合成、代谢排泄及生物转化功能出现失代偿或严重障碍，导致患者出现黄疸、肝性脑病、腹腔积水及凝血障碍等一系列临床病症[5-7]。肝衰竭的发病机制至今尚未研究透彻，但其中脂多糖激活Kupffer细胞特征性IETM是导致肝衰竭的重要因素之一。相关研究数据显示，有70%～100%重症肝炎患者会出现IETM[8-9];慢性肝衰竭患者中经常出现不同程度的肠道黏膜损伤，导致ET极易穿过损伤的肠道黏膜保护屏障，最终使得患者发生IETM[10]。肝衰竭患者的肝细胞出现大面积的坏死凋亡，导致机体代谢有毒物质出现障碍，慢性积累起来进一步严重损害肝脏，相关研究认为治疗肝衰竭的核心环节在于“内毒素-巨噬细胞-细胞因子风暴”[11-12]。
近年来，中医药在防治各临床疑难杂症方面均取得一定进展，也有相关研究针对肝衰竭内毒素血症应用中医法治疗，其在改善患者肝肾功能及延长患者寿命取得不错效果，充分突显出祖国中医药研究治病的优势与潜力[13-15]。在中医学中没有肝衰竭内毒素症这一病名，但就中医针对此病的辨证疗法及症候描述，中医学将此病归属至“肝瘟”“热毒症”“瘟黄”及“黄疸”等范畴[16-17]。肝衰竭病症自始至终包含“毒”“淤”“热”“湿”四大病理特征。补肾活血解毒方源自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经典治疗黄疸型肝炎的临床有效经验退黄合方，补肾活血解毒方由茵陈、赤芍、金钱草、黄芩及郁金组成。纵观全方各中药，方中茵陈是医治肝胆疾病的首选要药，作为方中君药，发挥苦寒下降、清利湿热毒邪之效;黄芩与金钱草共为臣药，黄芩有清热解毒之功效，金钱草有除湿退黄、清热利胆功效，二者共助解毒退黄;赤芍发挥活血化瘀凉血的功效;大黄发挥通腑功效;郁金发挥行气活血、逐淤凉血之功，引诸药至病灶之处[18-19]。
肝衰竭内毒素血症中ET为诱导失控性炎性反应的重要因素，Toll样受体4是炎性细胞传递的门户蛋白，其与中性粒细胞表面的脂多糖相关受体结合激活相关炎性反应基因表达，进而激活NF-κB信号通路，继而促进IL-1、IL-6、TNF-α的释放，最终致使机体炎性反应瀑布效应式放大，加剧患者病情[20]。本研究采用补肾活血解毒方联合西医综合疗法治疗慢性肝衰竭患者，此方使患者ET水平明显下降，减少IL-1、IL-6、TNF-α炎性因子的释放，进而改善肝功能，减轻肝脏损伤，达到治疗慢性肝衰竭的目的。本研究结果显示，治疗后，两组ET、PTA、TBIL、DBIL、ALT、AST水平均较治疗前改善，且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IL-1、IL-6、TNF-α水平均低于治疗前，且治疗组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2.5%，高于对照组的60.0%（P<0.05）。
综上所述，本研究运用补肾活血解毒方联合西医综合疗法医治慢性肝衰竭患者的临床疗效较好，但本研究纳入样本量较小，同时观察患者周期也较短，这在某种程度上给结果分析带来一定的误差，目前仍需要广大中医研究者充分发挥祖国中医学辨证论治的特长与优势，以期帮助患者获得更加高效治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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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08-01） （本文编辑：董悦）
【关键词】 补肾活血解毒方 慢性肝衰竭 炎性因子 西医综合治疗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therapeutic effect of Bushen Huoxue Jiedu Decoction on chronic liver failure， and to observe the effects of this prescription on plasma endotoxin （ET）， prothrombin activity （PTA） and inflammatory cytokines. Method： Eighty patients with chronic liver failure admitted to our hospital from January 2017 to January 2019 were selected. According to the random number table method， they were divided into control group （n=40， comprehensive treatment of western medicine for 4 weeks） and treatment group （n=40， Bushen Huoxue Jiedu Decoction combined with comprehensive treatment of western medicine for 4 weeks）. The levels of ET， liver function related indicators （PTA， TBIL， DBIL， ALT， AST）， inflammatory cytokines （IL-1， IL-6， TNF-α） and clinical efficacy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 Result： After treatment， the levels of ET， PTA， TBIL， DBIL， ALT and AST in the two groups were improved compared with those of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treatment group were better than those of the control group，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After treatment， the levels of IL-1， IL-6 and TNF-α in the two groups were lower than those of before treatment， and the treatment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of the control group，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was 82.5% in the treatment group， which was higher than 60.0% in the control group，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字2=4.943， P=0.026）. Conclusion： The therapeutic effect of Bushen Huoxue Jiedu Decoction combined with western medicine on chronic liver failure patients is better， the possible mechanism is that it can promote the excretion of ET，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symptoms of liver cholestasis， reduce the level of serum ET， reduce the release of inflammatory cytokines， and achieve the effect of reducing liver injury.
[Key words] Bushen Huoxue Jiedu Decoction Chronic liver failure Inflammatory factors Comprehensive treatment of western medicine First-author’s address： Affiliated Hospit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Nanchang 330006， 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19.30.020
慢性肝衰竭是一种持续进展、不可逆的常见临床危急肝损伤疾病，该病具有并发症多、病情进展快、死亡率高和治疗手段有限等特点，长期以来该病患者病死率居高不下，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慢性肝衰竭患者肝细胞可短时间内发生大面积凋亡与坏死，引发患者肝功能严重失衡代偿，最终导致各严重并发症出现，进而危急患者生命[1]。目前科学界尚未阐明此病发病详细机制，但其中脂多糖激活Kupffer细胞特征性肠源内毒素血症（IETM）是导致肝衰竭的重要原因之一。目前以西医综合治疗方案医治此病的疗效十分有限，而应用中医药辨证论治优势，合理利用中西医结合优势来提升该病治疗效果已成为当前研究热点[2-3]。本研究运用补肾活血解毒方联合西医综合疗法医治慢性肝衰竭患者，临床疗效较好，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7年1月-2019年1月笔者所在医院收治的80例慢性肝衰竭患者。（1）纳入标准：①符合中华医学会制定的《肝衰竭诊治指南（2012年版）》中诊断标准[4];②经中医内科辨证诊治，患者无明显寒湿、阳虚之症（依据中医内科黄疸辨证分型）;③患者无肝性脑病Ⅱ期及以上情况;④20%≤凝血酶原活动度（PTA）≤40%。（2）排除标准：①合并有严重心、脑、肾疾病及精神病;②近期曾服用中医药免疫制剂;③有恶性肿瘤、内分泌疾病及风湿免疫系统疾病;④哺乳期孕妇或对所用药物发生过敏者。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将其分为对照组（n=40）与治疗组（n=40）。患者均同意本研究并签署同意书，同时本研究获得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方法 （1）对照组采用西医综合治疗，其中包括还原型谷胱甘肽1.2 g（生产厂家：上海复旦复华药业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31265）+5%葡萄糖注射液250 mL行静脉滴注，1次/d;异甘草酸镁100 mg（生产厂家：正大天晴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51942）+5%葡萄糖注射液250 mL行静脉滴注，1次/d;促肝细胞生长素120 μg（生产厂家：黑龙江迪龙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3023255）+5%葡萄糖注射液250 mL行静脉滴注，1次/d;前列地尔注射液10 μg（生产厂家：哈药集团生物工程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84565）+5%葡萄糖注射液250 mL行静脉滴注，1次/d。每天静脉输注200 mL新鲜冰冻血浆及口服恩替卡韦（生产厂家：中美上海施贵宝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52237）抗病毒治疗，0.5 mg/次，1次/d。（2）治疗组在对照组基础上予以补肾活血解毒方治疗。补肾活血解毒方成分由茵陈、赤芍及金钱草各30 g、郁金和黄芩各15 g、大黄10 g组成，由本院药房煎煮中药，温服200 mL，2次/d。两组均治疗4周。
1.3 观察指标及判定标准 （1）肝功能指标：血清总胆红素（TBIL）、血清结合胆红素（DBIL）、谷氨酸氨基转移酶（ALT）、天门冬氨酸氨基转移酶（AST）及PTA。（2）血浆内毒素（ET）：采用终点显色法测定，试剂盒由厦门鲎试剂厂提供，严格按照试剂盒说明书进行操作。（3）炎性细胞因子水平测定：白介素-1（IL-1）、白介素-6（IL-6）、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等炎性细胞因子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ELISA法）检测。分别采集患者治疗前后3 mL清晨空腹肘静脉血，于4 ℃下离心10 min（3 000 r/min），随后分离血清冻存在-20 ℃待测。试剂盒购自北京四正柏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检测严格按照说明书上进行。（4）临床疗效评定：疗程结束后，评定临床疗效。治愈为证候积分减少≥80%，症状基本消失;显效为60%≤证候积分减少<80%，症状明显改善;有效为40%≤证候积分减少<60%，症状有所好转;无效为证候积分减少<40%，症状无明显改善甚至加剧。总有效=治愈+显效+有效。
1.4 统计学处理 使用SPSS 21.0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用（x±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t檢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比较采用字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基线资料比较 对照组男22例，女18例;平均年龄（45.7±8.5）岁;临床分期：早期23例，中期15例，晚期2例。治疗组男23例，女17例;平均年龄（46.3±7.9）岁;临床分期：早期25例，中期13例，晚期2例。两组性别、年龄、疾病临床分期等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2.2 两组治疗前后ET及肝功能指标水平比较 治疗前，两组ET及各项肝功能指标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ET、PTA、TBIL、DBIL、ALT、AST水平均较治疗前改善，且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3 两组治疗前后炎性细胞因子水平比较 治疗前，两组各项炎性细胞因子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IL-1、IL-6、TNF-α水平均低于治疗前，且治疗组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4 两组疗效比较 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2.5%，高于对照组的60.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字2=4.943，P=0.026），见表3。 3 讨论
慢性肝衰竭是由于多种因素共同作用引起患者肝脏出现持续性、不可逆性损害的一种临床危急疾病，机体正常的解毒、合成、代谢排泄及生物转化功能出现失代偿或严重障碍，导致患者出现黄疸、肝性脑病、腹腔积水及凝血障碍等一系列临床病症[5-7]。肝衰竭的发病机制至今尚未研究透彻，但其中脂多糖激活Kupffer细胞特征性IETM是导致肝衰竭的重要因素之一。相关研究数据显示，有70%～100%重症肝炎患者会出现IETM[8-9];慢性肝衰竭患者中经常出现不同程度的肠道黏膜损伤，导致ET极易穿过损伤的肠道黏膜保护屏障，最终使得患者发生IETM[10]。肝衰竭患者的肝细胞出现大面积的坏死凋亡，导致机体代谢有毒物质出现障碍，慢性积累起来进一步严重损害肝脏，相关研究认为治疗肝衰竭的核心环节在于“内毒素-巨噬细胞-细胞因子风暴”[11-12]。
近年来，中医药在防治各临床疑难杂症方面均取得一定进展，也有相关研究针对肝衰竭内毒素血症应用中医法治疗，其在改善患者肝肾功能及延长患者寿命取得不错效果，充分突显出祖国中医药研究治病的优势与潜力[13-15]。在中医学中没有肝衰竭内毒素症这一病名，但就中医针对此病的辨证疗法及症候描述，中医学将此病归属至“肝瘟”“热毒症”“瘟黄”及“黄疸”等范畴[16-17]。肝衰竭病症自始至终包含“毒”“淤”“热”“湿”四大病理特征。补肾活血解毒方源自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经典治疗黄疸型肝炎的临床有效经验退黄合方，补肾活血解毒方由茵陈、赤芍、金钱草、黄芩及郁金组成。纵观全方各中药，方中茵陈是医治肝胆疾病的首选要药，作为方中君药，发挥苦寒下降、清利湿热毒邪之效;黄芩与金钱草共为臣药，黄芩有清热解毒之功效，金钱草有除湿退黄、清热利胆功效，二者共助解毒退黄;赤芍发挥活血化瘀凉血的功效;大黄发挥通腑功效;郁金发挥行气活血、逐淤凉血之功，引诸药至病灶之处[18-19]。
肝衰竭内毒素血症中ET为诱导失控性炎性反应的重要因素，Toll样受体4是炎性细胞传递的门户蛋白，其与中性粒细胞表面的脂多糖相关受体结合激活相关炎性反应基因表达，进而激活NF-κB信号通路，继而促进IL-1、IL-6、TNF-α的释放，最终致使机体炎性反应瀑布效应式放大，加剧患者病情[20]。本研究采用补肾活血解毒方联合西医综合疗法治疗慢性肝衰竭患者，此方使患者ET水平明显下降，减少IL-1、IL-6、TNF-α炎性因子的释放，进而改善肝功能，减轻肝脏损伤，达到治疗慢性肝衰竭的目的。本研究结果显示，治疗后，两组ET、PTA、TBIL、DBIL、ALT、AST水平均较治疗前改善，且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IL-1、IL-6、TNF-α水平均低于治疗前，且治疗组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2.5%，高于对照组的60.0%（P<0.05）。
综上所述，本研究运用补肾活血解毒方联合西医综合疗法医治慢性肝衰竭患者的临床疗效较好，但本研究纳入样本量较小，同时观察患者周期也较短，这在某种程度上给结果分析带来一定的误差，目前仍需要广大中医研究者充分发挥祖国中医学辨证论治的特长与优势，以期帮助患者获得更加高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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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08-01） （本文编辑：董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