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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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巴尔的墓园和故园 离得太近了,生死只隔了两英里 红色拖拉机正在垦荒 路边的细草上扣压着巨大的轮胎纹理 椴木横放,上面刻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一只手臂从石头墓碑里探出 抚摸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猫、木头猫 那位诗人生前收养的那些流浪猫 那些真实的猫去了哪儿呢 米黄风衣的女子侧身在十字路口 风不大却吹乱了她干枯的灰发 她的手护着脸和稍微敞开的胸口 一辆红色的乡下班车正在开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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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巴尔的墓园和故园
离得太近了,生死只隔了两英里
红色拖拉机正在垦荒
路边的细草上扣压着巨大的轮胎纹理
椴木横放,上面刻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一只手臂从石头墓碑里探出
抚摸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猫、木头猫
那位诗人生前收养的那些流浪猫
那些真实的猫去了哪儿呢
米黄风衣的女子侧身在十字路口
风不大却吹乱了她干枯的灰发
她的手护着脸和稍微敞开的胸口
一辆红色的乡下班车正在开来
一只猫突然翻墙消失在了树林里
它是为了离去还是为了寻找?
在我看来
这是一次不大不小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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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英,大片大片的紫云英 正飘向枕边。姐姐,我知道是你来了 穿着你最喜欢的连衣裙 大片的绿大片的紫 一年只穿一次 云雀突然窜上天空 像一颗扔出去的石子 我想它到了另外的地方准备歇脚时 也会像一颗石子,从天而降 形成一根我所无法准确绘制的抛物线 我只会在田头一个人静静地玩泥巴 这些,还有更多我没察觉到的那些 都是故乡所需要的,在春天的黄昏 我沿着木梯爬上楼顶 望着夕阳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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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已去,按照后人的观点 此时我可以选择投降或者归隐 当然谁都知道我是不会投降的 那么归隐,可我总感觉这样也是不对的 作为一个重要抗元将领 我内心清楚地知道蒙古铁骑的强悍 自从襄阳失守,朝廷一再南迁 当年的蛮荒之地一下子身价百倍 我可怜的瑞宗皇帝啊 你在条件反射式的迁徙中,颜面尽失 还要忍受无休止的惊悸与疾病 终于夭折,你把更大的不幸留给你九岁的弟弟 现在,他就站在我身边
森林间只有一条灰白的路 仿佛一切都被规定好了 浅蓝色的栅栏就在身边 时间的水管再次打开 欧洲南部的这片草场正在灌浆 银灰色的车子在疾驶 如果从沉暗林木上方看来 我们是布拉格移动的一枚镍币 闪着亮光的一切 也正在悄悄磨损 散养的鸡和寻食的鸽子挤在一起 它们的身影占据着草坡和国家公路 高速路旁是平缓的草场 那些红色和黑色的马群 我们经过时,它们是静止的 那些红屋顶的白房子
峨眉山已是白蒙蒙一片 像极了多年来我的虚无 如果是夏天,山风必将吹袭 而此时是初冬,车窗紧闭 大大小小的山泉时时可见 那是一头头或大或小的白象 身影如白雪的灯盏 只有佛祖愿意吹息 随处可见的 还有山中一个个废弃的客栈 寂静的是黑漆漆的门窗 连老板娘也闲置了多年
有时候日子也成了黑白色 在高原,你也只能活在云之下 那一个个粗糙的坑点,纸张难以舒展 一个个字凫出水面,如 大风趔趄的瘦僧 写出的已经无关紧要 在暮色里没有什么可以看清楚 空白处,那未来得及写的 正是你后半生未竟之晚课 棋局也是黑白色 杯子里未倒掉的茶末正有一层油晕 为了配合重口味,一团团废纸如蚁 蜷缩在院子里 多年来你在高原,空有养鹤之心 你挽起中年的袖管,却没有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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