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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鱼水,女,38岁,中共党员,法律专业硕士。1989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进入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经济庭工作,先后任书记员、审判员、副庭长,现任海淀区人民法院知识产权庭庭长。宋鱼水独立办案11年来,公正高效地审理了各类民商事案件1200余件,其中300余件属于疑难、复杂、新类型案件,均取得良好的社会效果,被当事人誉为“辩法析理,胜败皆服”的好法官。
宋鱼水,现任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知识产权庭庭长。在中国人民大学毕业后,进入海淀法院经济庭工作,自1993年被任命为助理审判员以来,她共审理各类案件1000余件,年结案数位居同庭室前列,高质量地审理了200余件重大、疑难、新类型案件,发表了多篇学术论文,并有数篇论文在全国法院系统和北京市法院系统论文研讨会上获奖。
宋鱼水积极探索市场经济条件下民商事审判规律,创造了一套适合国情最大限度化解纠纷的办案方法,发表了十多篇对审判实践有积极意义的学术论文和调研报告,成为审判前沿的优秀带头人。她在工作中表现出的良好职业道德和司法水平,受到同行和社会的广泛称赞。为此,她先后荣立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两次,分别被最高法院和全国妇联授予“十大杰出青年法官”、“人民满意的好法官”和“十行百佳”妇女、“全国三八红旗手”等荣誉称号。近年,又被最高法院和北京市政法委分别授予“全国模范法官”、“中国法官十杰”和“人民满意的政法干警标兵”最近获得“2008中国职场女性榜样”荣誉称号,并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守护心中的天平
宋鱼水,从1989年进入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经济庭工作后,审理了上千起经济纠纷和知识产权案件,接触了许许多多急于向法律求助的当事人,他们对公平正义的强烈呼唤,激励着他始终牢记党的宗旨、法官的职责。
宋鱼水在审理一起技术秘密侵权案中,原告的四名员工跳槽注册了一家新公司,生产与原告公司同样的产品,被起诉到法院。她和合议庭的其他成员对大量的技术资料进行比对,当把原告的密码输入被告电脑后,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生产设备原理图和原告的一模一样,侵权是铁定的事实。一旦判决,被告公司投入的大量资金将血本无归。作为法官,她有权让不尊重他人权利的人受到制裁,也有责任维护社会的稳定、保护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她认为,如果原告许可被告使用这项技术秘密,被告不仅可以转入合法运营,原告也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补偿,调解可以实现双赢。在她的努力下,原被告双方终于握手言和,达成了调解协议。
宋鱼水调解了大量案件,虽然调解成功一个案子所付出的劳动和心血是巨大的,但通过调解,许多面临灭顶之灾的企业起死回生,针锋相对的对手握手言和,当事人能自觉履行义务。我想,这种双赢的结局应该是法官对社会发展、对人民群众期望的最好回报。
宋鱼水从事法官职业以来,她也遇到过托关系、走人情的事,她也有在人情面前矛盾的时候。她刚担任经济庭副庭长的那年,老家突然来了一个亲戚。但他一开口就让宋鱼水犯了难,他让宋鱼水帮他说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就在宋鱼水所在的经济庭。宋鱼水觉得:“亲戚难得求自己一次,如果是其他的事,我会毫不犹豫去办;如果我是律师,我会尽全力去帮他诉讼,可,我是法官……”亲戚看宋鱼水低头不语,亲戚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甭太为难了,我要做人,你更要做人,我不怪你!”这句话使宋鱼水心中充满歉疚和感激。后来,老家的企业输了官司,输在很多约定没有落在纸面上。其实,大多数老百姓托人情,只是希望得到一个公正的判决,只要公正,老百姓是会理解的。每次遇到人情与法的冲突时,宋鱼水惟一能帮他们的是鼓动他们去收集最有力的证据,书写最有说服力的代理词,告诉他们:用充实的证据说服合议庭,才会赢得对他们有利的判决。
有人问宋鱼水:“作为一名女法官,你是否要做出更大的牺牲?”她觉得,任何人为了他所爱的事业都必须心甘情愿地付出,作为一名女法官可能意味着更多的付出。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共产党员、人民法官,应当有“甘化我身守正义”的铮铮铁骨,“毕生护法为人民”的耿耿丹心。
辩法析理胜败皆服
法庭,是公正的殿堂。宋鱼水坚持公正执法,努力使每一起案件都经得起历史
的检验。作为基层法院的法官,宋鱼水经常面对很多“不起眼”的小案和法律知识欠缺、又请不起律师的当事人。为此,她给自己约法三章:第一,不轻视小额案件,因为小额案件往往涉及百姓生活;第二,公平对待每一个当事人,不管是外地人还是本地人,无论是掏不起诉讼费的平民百姓还是腰缠百万的富翁,都本着善良和正义来适用法律;第三,不论什么样的当事人,都以宽容的态度对待,充分尊重他们的尊严和利益。
有位大学教师,牵头把几位同事凑起来的60多万元钱,借给了某市政府驻京办事处。原以为能得到高额回报,没想到几年过去,连本金都收不回来。每次催要,办事处都以种种理由推延。无奈之下,这位教师来到法院。案子到了宋鱼水手里。刚开始,被告很不配合,甚至提出海淀法院对这个案子没有管辖权,要打官司也得去当地。宋鱼水决定先做被告代理人的工作,向他说明:政府部门作为民事诉讼的一方,更应该给人民群众树立诚实信用、崇尚法律的榜样。入情入理的分析说服了这位代理人,他当天就返回本地,向该市政府报告并制定还款计划。第二天,他又急忙赶回北京,与大学教师达成协议,承诺本金与约定利息一次偿还!老师们的合法权益得以维护。民商事案件总有一方败诉,许多案件往往双方互有输赢,让双方满意一下子难做到。但宋鱼水相信,只要法官真心实意为群众解决问题,把道理讲清楚,终究能赢得老百姓的理解和信任。
一家电子租赁公司,经小宋打过两场官司,一胜一败。他们第三次打官司时,又是宋鱼水承办,结果法院只支持了他一部分诉讼请求,另一部分被驳回。租赁公司有些难以接受。代理人拿着有关法条找到宋鱼水询问,宋鱼水一条一条地解释,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临走时,这位代理人说:“在你这打官司不是一次两次了,还真是赢得堂堂正正,输得明明白白,我服判!”两天后,一面鲜红的锦旗送到了海淀法院,上面写着:“辩法析理,胜败皆服”。
宋鱼水就读过的学校,就在海淀。老同学有的当了律师,有的下海搞企业、办公司。这些年,他们也难免因为有纠纷来到法院,当然也希望老同学宋鱼水经办。每遇到这种情况,小宋就劝说他们:要相信法院,相信每一个法官。对分配给她的案子,只要发现有需要回避的,她就主动申请回避。有人问小宋,有没有难以推却的人情?她说:“人情和利益往往连在一起。只要不贪,就没有什么推不了的人情!”
十余年来,宋鱼水所承办的案件,没有一件裁判不公,没有一件被投诉或举报。她没有收过当事人一件礼品,没有办过一件人情案。在海淀法院,只要谈起宋鱼水,领导都会说:“小宋这人,我敢打保票!”宋鱼水审理各类民商事案1200余件,其中300余件属于疑难、复杂、新类型案件,调解成功率达70%以上,都收到很好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
为科技园区发展护航
随着一批批国内外企业家、留学归国人员来到中关村创业,是什么吸引了他们?
都说是机遇大、环境好。对企业来说,好环境,最重要的是有好的法制环境。海淀法院知识产权庭宋鱼水庭长和她的同事们。作为全国第一家基层法院知识产权庭,宋鱼水和她的法官同事们,为此付出了艰辛的努力。
在园区发展的每个阶段,起诉到法院的案件特点各有不同。前些年的倒卖假货、合同违约、债务纠纷等案件,近几年的互联网纠纷、著作权侵权、侵犯商业秘密等案件,每一时期的案件都对市场秩序形成了冲击,影响着企业的正常发展。这些问题不解决,就会使市场陷入盲动和紊乱,成熟健康的竞争环境就难以形成。对此,宋鱼水和她的同事们着眼发展大局,创新适用法律,平等保护企业的合法权益,促进法律与社会行为规范的整体互动,推动企业在法制轨道上健康运行。在审理园区一起案件时,宋鱼水和她的同事们在全国首次依法适用“部分判决”。
2002年,国内两家著名经销杀毒软件的企业,因为不正当竞争,官司打到法院。这是两家每年赢利上千万元的企业,官司的输赢,将直接决定其未来市场份额的分割。对此,知产庭进行了精心审理。证据表明,侵权成立。但由于对双方投资成本、销售价格、市场份额等问题需要考证,短期难以评估损失程度、确定赔偿数额。拖下去,两家公司都会受到更大影响。于是知产庭大胆使用“部分判决”,先宣判侵权方停止侵权、消除影响,然后再专门拿出时间进行调查、审理。这样,既避免了胜诉方损失的扩大,也减少了败诉方的赔偿数额,胜负双方的利益都得到了保护。
宋鱼水深切体会到,建设法治诚信的中关村,让企业生存在一个秩序规范的公平环境里,就等于为企业化解了风险,就是给发展上了“保险”。十年来,经过海淀法院知识产权庭审理的案件上千件。他们就是通过一份份判决,维护公平,倡导诚信,规范发展秩序。他们就是通过案件宣传法律,使法律进入企业,让企业在正确的航道前进。
化干戈为玉帛
2003年3月,原告是公司的总经理,被告是副总,两人是同住一室四年的大学同学。后来由于利益分配问题,被告离开了公司并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原告认为,被告推出了与自己一样的产品,获得了可观经济利润,却给自己造成了几百万元的损失。为此,原告向法院提起诉讼。作为审判长的宋鱼水接过了这个案子。很快,她安排了第一次询问。原被告双方当时都十分激动,不顾法官和律师在场,情绪失控,差点大打出手。案件审理先后进行了9次询问、4次勘验和4次开庭审理。随着调查和辩论的深入,宋法官征求双方意见,案件能不能调解解决。
在这个问题上,双方的态度一直都很强硬。在这之前,双方的亲朋好友也从中多次撮合,希望双方能够和解,但都没有结果。当时都认为没有调解的可能。双方争议大、积怨深,又都是很有个性的硬汉子,打官司就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结果。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宋鱼水对原被告当事人像朋友一样地循循劝导,既彰显了法官的权威,又还他们以尊严……由于宋鱼水的调解被双方当事人接受,后面的事情变得简单了。从草拟调解方案到最后达成协议,双方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原告和被告共同组建一个股份有限公司,并按照《公司法》的规定,拟定了公司章程,明确了各自的权利义务。两个冤家走到了一起,成为盟友。
民众对法律乃至整个社会的信任,一定程度上是对法官的信任,而这种信任必然来自这样一个信念:法官必须是正直的人,是真正把党和人民利益放在心中的人!而宋法官就是这样的人。
鱼水情深
宋鱼水始终不能忘记那个民工,那是她办的第一个案子。
民工起早贪黑地给小饭馆送了一年的菜,饭馆一直没给钱。大冷天他一次又一次找饭馆,都被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在宋鱼水房间的暖气旁止不住发抖。事实上,饭馆已几经易手。宋鱼水见到现任老板:“按法律规定,你可以向过去的承租人追偿,但你现在必须先把钱还上。”结案后,民工捧着终于追回来的薄薄一叠钞票痛哭——重病的妻子和上学的孩子急等着这一点点钱。相对于其他人,更让宋鱼水动心的是弱势群体,她称他们为“门外的人”——就像是想听音乐会但没买到票,一边伸长脖子捕捉门缝里传来的美妙音乐,一边焦急地等着退票的人,宋鱼水觉得他们才是最值得关注的人。但她因此更加慎重,因为同情不能代替法律的公正。
宋鱼水是农村姑娘,她靠着每个月国家提供的18元钱助学金读完了大学。她来自于这个群体,也从没忘记过她曾经的归属。帮助民工追菜钱,是任何一个法院每天都要面对的众多小额案件之一。宋鱼水认为,小额并不等于小事。一个公平正义的社会,每个人都是重要的,每个人的权利和尊严都应受到同等的尊重,不管这个人是卖菜的还是亿万富翁。正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她对每一个当事人都有一种鱼水深情。
她对自己约法三章:不轻视小额案件,因为它事关百姓生活;公平地对待每个当事人;不论是什么样的当事人,都宽容以待。这个自我约定,对宋鱼水来说长期有效。宋鱼水说,中国老百姓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进法院大门的。许多当事人可能一辈子就进法院一次,如果就是这惟一一次与法律的接触,却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得到一个想不明白的结果,就会在他们心中留下深深的伤痕;而维护了一个当事人的合法利益,就会增加一分人们对法律的信仰、对社会的信心。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宋鱼水的法律文书风格非常平实,深入浅出,是浅显的通俗语言,而并非满篇法律工作者方可读懂的法言法理。她认为,既然判决书是给当事人的,应当尽量让他们能看明白。
她的大学
1985年,宋鱼水从农村考到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读书,从此开始了自己的法律人生。她在校的八十年代,正是中国各项社会事业开始走上正轨,许多新事物、新思想不断涌现的年代。一批有思想和责任感的中青年法律学者辛勤耕耘,把大量的西方法律著作译介到国内。他们开设讲座、勤于著述,深刻影响和鼓舞着宋鱼水学习的热情,激发着她容易激动的思想。老师们的激情和广博深邃的知识给了她很多学业的启迪。在努力学习专业基础知识的同时,她和同学们也常常借助于学校图书馆的优势阅读了很多自己感兴趣的书籍。可以说,本科四年的学习,一方面为日后的工作积累了丰厚的知识储备和专业技能,更重要的是通过非常系统的学习和大学这种独特的文化环境,开阔了眼界,启蒙了思想,确立了法律思维方式。
她是靠着国家的助学金培养成才的,忧国忧民思想常常体现在高度的政治热情当中。她认为作为一名大学生单靠政治热情是不够的,在参加工作之后越来越深刻地理解了这一点。在案件审理过程中,她常常会看到那些提审的犯人中有一些年轻人或少年犯,她觉得他们迫切需要基本的文化普及和品德教育。这使她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了一种责任感。使她觉得不仅自己要珍惜大学时光,发奋学习,掌握过硬本领,以此来报效祖国;还要想方设法让那些没有上大学尤其是那些根本没有文化知识的人懂知识懂文化,用知识和文化建设美好的家园。
1989年,宋鱼水分配到海淀法院经济庭工作,实现了终生当一名法官的梦想。来自农村最基层的她,天然有一种同情弱势群体的本能,但法律专业的学习和职业的要求使她时刻牢记:同情不能代替法律的公正。抱着一颗为社会伸张正义的赤诚之心和满腔的工作热情,她全身心地投入了审判工作之中。经过五年多的磨练,使她成为庭里办案数量多、质量高的业务能手。
然而,审判工作实践也很快使她认识到作为一名法官,要想让司法公正真正付诸实践并非易事。当时中国正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化,经济审判面临巨大的挑战,而海淀区法院正处于“中国硅谷”,各种新类型、疑难复杂案件更是层出不穷。面对这种情况,宋鱼水意识到,仅凭丰富的工作经验、一张笑脸和两袖清风,已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和工作需要,原有知识必须不断更新。
1996年,在海淀法院党组的鼓励和支持下她考取了母校第一批法律专业在职硕士研究生。尽管很辛苦,孩子又小,但学习的成就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通过学习和讨论,宋鱼水逐步捋清了思路,更新了知识,为提高审判工作质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研究生阶段的学习成就了宋鱼水法律人生的第二次飞跃。
四年本科、三年硕士研究生的系统学习,使宋鱼水对法律基本理论、古今中外司法制度有了深入思考,同时也使她有着深深的困惑。她接触法律这二十年来,正是学术界和司法界努力吸收西方先进司法理念的阶段。在司法实践中,法官往往要面对法律与中国传统文化、法律与中国的现代道德观念、法律与未来价值观念构建的冲突。法官的审判实践,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司法的方向。
参加北京市政法系统组织的到荷兰4个月的法律专业培训,使宋鱼水真切感受到东西方法律文化的差异。她感到,发展需要稳定,稳定需要理性。全社会的法律意识的提高和法律秩序的建立,是维护长期稳定的发展环境的必要条件。法律不是真空的,它必须根置于社会的土壤。每一个有责任感的社会成员都应当自觉遵守法律,维护法律权威,有理性地去处理任何事情,不可以盲目冲动。通过比较学习和贴近了解,使她不再盲目地崇拜和效仿西方,不再抱着单一的视角来审视西方文化和中国现实的鸿沟,开始了适应本土文化审判模式的积极探索。这成就了宋鱼水在法律人生的第三次飞跃。
正是由于学习中实践,实践中提高,她掌握了大量的法律技巧和驾驭法庭的能力,对抽象的法律有了生动和具体的理解,对西方的法律制度有了重新的审视,对中国的人口和复杂的矛盾纠纷有了审慎的思考,对个体的尊重付之于法律的执著和理智的行动,感受到一个法律工作者的智慧探索和快乐。宋鱼水说“正是不断的学习改变和塑造着我——一个普通的基层法官的法律人生”。
宋鱼水先后荣立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两次。
最高法院和全国妇联授予“十大杰出青年法官”、“人民满意的好法官”和“十行百佳”妇女、“全国三八红旗手”等荣誉称号。
2005年,又被最高法院和北京市政法委分别授予“全国模范法官”、“中国法官十杰”和“人民满意的政法干警标兵”荣誉称号,并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不需豪言壮语
让当事人把话讲完,这是宋鱼水开庭时一个朴素的观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法官在法庭上正襟危坐主持庭审,不像听报告,当事人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甚至每个眼神都是法官判断事实真假的根据,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忽略。在知产庭,像这样庭审时间长达四五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情况,有如家常便饭。耐心和尊重不再是某个人的性格,已经成为法官的职业品格。
宋鱼水心地善良,替当事人着想,但这绝不意味着没有原则。她在审理案件时始终把握着一条线———严格按照法律办事,分清责任,明确是非,决不“和稀泥”。身为庭长,宋鱼水经常告诫庭里的年轻人:一个优秀的人不仅要有情,而且要有义,最重要的是正,正气永远感召人的觉悟。
宋鱼水从来没有讲过一句豪言壮语,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但她用她沉默、温柔却无比坚强的法官的力量,用她对党、对人民的赤诚之心,启发着年轻者怎样去实现一名共产党员的理想,永远为人民守护好心中的天平。
宋鱼水是一名好法官,一位正义的守护者。在自己的日常工作中,她牢记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心怀百姓、情系社会、公正执法、恪守职责,始终努力追求个案公正和社会公正的统一、审判效果和经济社会效果的一致、法律与情理的和谐。她以实际行动发挥了共产党员的先进模范作用,树立了新时期人民法官的光辉榜样。
宋鱼水参加工作的十多年,正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关键时期,新事物的倡导、新问题的解决、新矛盾的化解,都要求我们的法官从改革、发展、稳定的大局出发,从党的利益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深刻理解社会主义的法律精神,善于把握国家政策,妥善处理好每一个案件。
从她的事迹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党员干部在依法治国、依法执政的实践中逐渐成长,看到了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日益完善,看到了我们党依法执政能力的不断加强。
榜样的力量
宋鱼水是人民法院在大力加强队伍建设中涌现出来的公正司法、倾心为民的先进典型。向宋鱼水学习,要学习她牢记宗旨、坚定信念的崇高情怀,“辨法析理、胜败皆服”的职业追求,清正廉洁、淡泊名利的职业道德,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和锐意进取的拼搏精神;同时,也要从司法实践的角度,关注司法方法问题,弘扬和发展法律职业的理性精神。
宋鱼水在审判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对法律理性的执著,对司法规律的认知,在审案方法上的追求,对于广大法官增强司法能力、提高司法水平具有极大的启示意义。宋鱼水之所以能够做到“辨法析理、胜败皆服”,与她的扎实的法律知识功底和娴熟的办案技能是分不开的。宋鱼水说:“通过审判使社会变得更和谐,人们更真诚、更友爱,是我的责任。”为此,她不断汲取新的知识,发扬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探索积极化解矛盾纠纷的方法,确立了“准确把握公正尺度,引导当事人用信任的方式解决纠纷,鼓励和促进交易,确保经济繁荣和社会稳定”的办案思路。她运用科学的法律解释方法,说服处于对立的双方当事人找到利益平衡点,实现双方乃至社会利益的最大化。这正是法官心智活动的核心部分。她用公正的审判实践,诠释了法官职业在调节社会关系、保护和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方面的功能和责任。她的“辨法”,在于有深厚的理论知识基础和适用法律的思辨能力。她的“析理”,在于理论联系实际,坚持从实际出发,探索能为大多数群众所接受的纠纷调处方式。有了“辨法析理”的真功夫,才能取得“胜败皆服”的好效果。
法学既是法律本质的规范之学,又是严谨缜密的法律知识、法律方法和司法技能之学。正如宋鱼水所说的:“要根据法律把这件事摆平,不是没有原则的摆平,要明辨是非,讲明法律,再调解。”这其中就有个法律方法问题。在司法过程中,法官由于得到了方法论的支撑而具有内在的力量这就有力促成了法官裁判的权威性——一种来自慎思明辨的活动、娴熟的技艺和系统的方法运用的权威。新时期人民法院要实现自己的宪法使命,维护社会公平和正义,提高司法公信力,离不开对法律方法的研究与普及。
重视司法方法论的研究是加强司法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我们希望广大法官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在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进一步把握司法工作的规律和司法能力建设的规律,总结新经验,指导新实践,促进司法方法的不断改进和完善,为人民司法事业的不断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当前,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入了新阶段。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指出:“依法执政是新的历史条件下党执政的一个基本方式。”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必须建立一支执法公正、勤奋敬业、清正廉洁的高素质法官队伍。宋鱼水身上所体现的公正立场、法律尊严和责任意识,是我国司法工作者所必备的素质;提高依法执政水平,是我们党加强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让我们紧密团结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以宋鱼水同志为榜样,永远保持共产党员的本色,发挥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宏伟大业而努力奋斗!
宋鱼水,现任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知识产权庭庭长。在中国人民大学毕业后,进入海淀法院经济庭工作,自1993年被任命为助理审判员以来,她共审理各类案件1000余件,年结案数位居同庭室前列,高质量地审理了200余件重大、疑难、新类型案件,发表了多篇学术论文,并有数篇论文在全国法院系统和北京市法院系统论文研讨会上获奖。
宋鱼水积极探索市场经济条件下民商事审判规律,创造了一套适合国情最大限度化解纠纷的办案方法,发表了十多篇对审判实践有积极意义的学术论文和调研报告,成为审判前沿的优秀带头人。她在工作中表现出的良好职业道德和司法水平,受到同行和社会的广泛称赞。为此,她先后荣立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两次,分别被最高法院和全国妇联授予“十大杰出青年法官”、“人民满意的好法官”和“十行百佳”妇女、“全国三八红旗手”等荣誉称号。近年,又被最高法院和北京市政法委分别授予“全国模范法官”、“中国法官十杰”和“人民满意的政法干警标兵”最近获得“2008中国职场女性榜样”荣誉称号,并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守护心中的天平
宋鱼水,从1989年进入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经济庭工作后,审理了上千起经济纠纷和知识产权案件,接触了许许多多急于向法律求助的当事人,他们对公平正义的强烈呼唤,激励着他始终牢记党的宗旨、法官的职责。
宋鱼水在审理一起技术秘密侵权案中,原告的四名员工跳槽注册了一家新公司,生产与原告公司同样的产品,被起诉到法院。她和合议庭的其他成员对大量的技术资料进行比对,当把原告的密码输入被告电脑后,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生产设备原理图和原告的一模一样,侵权是铁定的事实。一旦判决,被告公司投入的大量资金将血本无归。作为法官,她有权让不尊重他人权利的人受到制裁,也有责任维护社会的稳定、保护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她认为,如果原告许可被告使用这项技术秘密,被告不仅可以转入合法运营,原告也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补偿,调解可以实现双赢。在她的努力下,原被告双方终于握手言和,达成了调解协议。
宋鱼水调解了大量案件,虽然调解成功一个案子所付出的劳动和心血是巨大的,但通过调解,许多面临灭顶之灾的企业起死回生,针锋相对的对手握手言和,当事人能自觉履行义务。我想,这种双赢的结局应该是法官对社会发展、对人民群众期望的最好回报。
宋鱼水从事法官职业以来,她也遇到过托关系、走人情的事,她也有在人情面前矛盾的时候。她刚担任经济庭副庭长的那年,老家突然来了一个亲戚。但他一开口就让宋鱼水犯了难,他让宋鱼水帮他说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就在宋鱼水所在的经济庭。宋鱼水觉得:“亲戚难得求自己一次,如果是其他的事,我会毫不犹豫去办;如果我是律师,我会尽全力去帮他诉讼,可,我是法官……”亲戚看宋鱼水低头不语,亲戚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甭太为难了,我要做人,你更要做人,我不怪你!”这句话使宋鱼水心中充满歉疚和感激。后来,老家的企业输了官司,输在很多约定没有落在纸面上。其实,大多数老百姓托人情,只是希望得到一个公正的判决,只要公正,老百姓是会理解的。每次遇到人情与法的冲突时,宋鱼水惟一能帮他们的是鼓动他们去收集最有力的证据,书写最有说服力的代理词,告诉他们:用充实的证据说服合议庭,才会赢得对他们有利的判决。
有人问宋鱼水:“作为一名女法官,你是否要做出更大的牺牲?”她觉得,任何人为了他所爱的事业都必须心甘情愿地付出,作为一名女法官可能意味着更多的付出。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共产党员、人民法官,应当有“甘化我身守正义”的铮铮铁骨,“毕生护法为人民”的耿耿丹心。
辩法析理胜败皆服
法庭,是公正的殿堂。宋鱼水坚持公正执法,努力使每一起案件都经得起历史
的检验。作为基层法院的法官,宋鱼水经常面对很多“不起眼”的小案和法律知识欠缺、又请不起律师的当事人。为此,她给自己约法三章:第一,不轻视小额案件,因为小额案件往往涉及百姓生活;第二,公平对待每一个当事人,不管是外地人还是本地人,无论是掏不起诉讼费的平民百姓还是腰缠百万的富翁,都本着善良和正义来适用法律;第三,不论什么样的当事人,都以宽容的态度对待,充分尊重他们的尊严和利益。
有位大学教师,牵头把几位同事凑起来的60多万元钱,借给了某市政府驻京办事处。原以为能得到高额回报,没想到几年过去,连本金都收不回来。每次催要,办事处都以种种理由推延。无奈之下,这位教师来到法院。案子到了宋鱼水手里。刚开始,被告很不配合,甚至提出海淀法院对这个案子没有管辖权,要打官司也得去当地。宋鱼水决定先做被告代理人的工作,向他说明:政府部门作为民事诉讼的一方,更应该给人民群众树立诚实信用、崇尚法律的榜样。入情入理的分析说服了这位代理人,他当天就返回本地,向该市政府报告并制定还款计划。第二天,他又急忙赶回北京,与大学教师达成协议,承诺本金与约定利息一次偿还!老师们的合法权益得以维护。民商事案件总有一方败诉,许多案件往往双方互有输赢,让双方满意一下子难做到。但宋鱼水相信,只要法官真心实意为群众解决问题,把道理讲清楚,终究能赢得老百姓的理解和信任。
一家电子租赁公司,经小宋打过两场官司,一胜一败。他们第三次打官司时,又是宋鱼水承办,结果法院只支持了他一部分诉讼请求,另一部分被驳回。租赁公司有些难以接受。代理人拿着有关法条找到宋鱼水询问,宋鱼水一条一条地解释,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临走时,这位代理人说:“在你这打官司不是一次两次了,还真是赢得堂堂正正,输得明明白白,我服判!”两天后,一面鲜红的锦旗送到了海淀法院,上面写着:“辩法析理,胜败皆服”。
宋鱼水就读过的学校,就在海淀。老同学有的当了律师,有的下海搞企业、办公司。这些年,他们也难免因为有纠纷来到法院,当然也希望老同学宋鱼水经办。每遇到这种情况,小宋就劝说他们:要相信法院,相信每一个法官。对分配给她的案子,只要发现有需要回避的,她就主动申请回避。有人问小宋,有没有难以推却的人情?她说:“人情和利益往往连在一起。只要不贪,就没有什么推不了的人情!”
十余年来,宋鱼水所承办的案件,没有一件裁判不公,没有一件被投诉或举报。她没有收过当事人一件礼品,没有办过一件人情案。在海淀法院,只要谈起宋鱼水,领导都会说:“小宋这人,我敢打保票!”宋鱼水审理各类民商事案1200余件,其中300余件属于疑难、复杂、新类型案件,调解成功率达70%以上,都收到很好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
为科技园区发展护航
随着一批批国内外企业家、留学归国人员来到中关村创业,是什么吸引了他们?
都说是机遇大、环境好。对企业来说,好环境,最重要的是有好的法制环境。海淀法院知识产权庭宋鱼水庭长和她的同事们。作为全国第一家基层法院知识产权庭,宋鱼水和她的法官同事们,为此付出了艰辛的努力。
在园区发展的每个阶段,起诉到法院的案件特点各有不同。前些年的倒卖假货、合同违约、债务纠纷等案件,近几年的互联网纠纷、著作权侵权、侵犯商业秘密等案件,每一时期的案件都对市场秩序形成了冲击,影响着企业的正常发展。这些问题不解决,就会使市场陷入盲动和紊乱,成熟健康的竞争环境就难以形成。对此,宋鱼水和她的同事们着眼发展大局,创新适用法律,平等保护企业的合法权益,促进法律与社会行为规范的整体互动,推动企业在法制轨道上健康运行。在审理园区一起案件时,宋鱼水和她的同事们在全国首次依法适用“部分判决”。
2002年,国内两家著名经销杀毒软件的企业,因为不正当竞争,官司打到法院。这是两家每年赢利上千万元的企业,官司的输赢,将直接决定其未来市场份额的分割。对此,知产庭进行了精心审理。证据表明,侵权成立。但由于对双方投资成本、销售价格、市场份额等问题需要考证,短期难以评估损失程度、确定赔偿数额。拖下去,两家公司都会受到更大影响。于是知产庭大胆使用“部分判决”,先宣判侵权方停止侵权、消除影响,然后再专门拿出时间进行调查、审理。这样,既避免了胜诉方损失的扩大,也减少了败诉方的赔偿数额,胜负双方的利益都得到了保护。
宋鱼水深切体会到,建设法治诚信的中关村,让企业生存在一个秩序规范的公平环境里,就等于为企业化解了风险,就是给发展上了“保险”。十年来,经过海淀法院知识产权庭审理的案件上千件。他们就是通过一份份判决,维护公平,倡导诚信,规范发展秩序。他们就是通过案件宣传法律,使法律进入企业,让企业在正确的航道前进。
化干戈为玉帛
2003年3月,原告是公司的总经理,被告是副总,两人是同住一室四年的大学同学。后来由于利益分配问题,被告离开了公司并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原告认为,被告推出了与自己一样的产品,获得了可观经济利润,却给自己造成了几百万元的损失。为此,原告向法院提起诉讼。作为审判长的宋鱼水接过了这个案子。很快,她安排了第一次询问。原被告双方当时都十分激动,不顾法官和律师在场,情绪失控,差点大打出手。案件审理先后进行了9次询问、4次勘验和4次开庭审理。随着调查和辩论的深入,宋法官征求双方意见,案件能不能调解解决。
在这个问题上,双方的态度一直都很强硬。在这之前,双方的亲朋好友也从中多次撮合,希望双方能够和解,但都没有结果。当时都认为没有调解的可能。双方争议大、积怨深,又都是很有个性的硬汉子,打官司就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结果。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宋鱼水对原被告当事人像朋友一样地循循劝导,既彰显了法官的权威,又还他们以尊严……由于宋鱼水的调解被双方当事人接受,后面的事情变得简单了。从草拟调解方案到最后达成协议,双方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原告和被告共同组建一个股份有限公司,并按照《公司法》的规定,拟定了公司章程,明确了各自的权利义务。两个冤家走到了一起,成为盟友。
民众对法律乃至整个社会的信任,一定程度上是对法官的信任,而这种信任必然来自这样一个信念:法官必须是正直的人,是真正把党和人民利益放在心中的人!而宋法官就是这样的人。
鱼水情深
宋鱼水始终不能忘记那个民工,那是她办的第一个案子。
民工起早贪黑地给小饭馆送了一年的菜,饭馆一直没给钱。大冷天他一次又一次找饭馆,都被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在宋鱼水房间的暖气旁止不住发抖。事实上,饭馆已几经易手。宋鱼水见到现任老板:“按法律规定,你可以向过去的承租人追偿,但你现在必须先把钱还上。”结案后,民工捧着终于追回来的薄薄一叠钞票痛哭——重病的妻子和上学的孩子急等着这一点点钱。相对于其他人,更让宋鱼水动心的是弱势群体,她称他们为“门外的人”——就像是想听音乐会但没买到票,一边伸长脖子捕捉门缝里传来的美妙音乐,一边焦急地等着退票的人,宋鱼水觉得他们才是最值得关注的人。但她因此更加慎重,因为同情不能代替法律的公正。
宋鱼水是农村姑娘,她靠着每个月国家提供的18元钱助学金读完了大学。她来自于这个群体,也从没忘记过她曾经的归属。帮助民工追菜钱,是任何一个法院每天都要面对的众多小额案件之一。宋鱼水认为,小额并不等于小事。一个公平正义的社会,每个人都是重要的,每个人的权利和尊严都应受到同等的尊重,不管这个人是卖菜的还是亿万富翁。正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她对每一个当事人都有一种鱼水深情。
她对自己约法三章:不轻视小额案件,因为它事关百姓生活;公平地对待每个当事人;不论是什么样的当事人,都宽容以待。这个自我约定,对宋鱼水来说长期有效。宋鱼水说,中国老百姓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进法院大门的。许多当事人可能一辈子就进法院一次,如果就是这惟一一次与法律的接触,却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得到一个想不明白的结果,就会在他们心中留下深深的伤痕;而维护了一个当事人的合法利益,就会增加一分人们对法律的信仰、对社会的信心。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宋鱼水的法律文书风格非常平实,深入浅出,是浅显的通俗语言,而并非满篇法律工作者方可读懂的法言法理。她认为,既然判决书是给当事人的,应当尽量让他们能看明白。
她的大学
1985年,宋鱼水从农村考到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读书,从此开始了自己的法律人生。她在校的八十年代,正是中国各项社会事业开始走上正轨,许多新事物、新思想不断涌现的年代。一批有思想和责任感的中青年法律学者辛勤耕耘,把大量的西方法律著作译介到国内。他们开设讲座、勤于著述,深刻影响和鼓舞着宋鱼水学习的热情,激发着她容易激动的思想。老师们的激情和广博深邃的知识给了她很多学业的启迪。在努力学习专业基础知识的同时,她和同学们也常常借助于学校图书馆的优势阅读了很多自己感兴趣的书籍。可以说,本科四年的学习,一方面为日后的工作积累了丰厚的知识储备和专业技能,更重要的是通过非常系统的学习和大学这种独特的文化环境,开阔了眼界,启蒙了思想,确立了法律思维方式。
她是靠着国家的助学金培养成才的,忧国忧民思想常常体现在高度的政治热情当中。她认为作为一名大学生单靠政治热情是不够的,在参加工作之后越来越深刻地理解了这一点。在案件审理过程中,她常常会看到那些提审的犯人中有一些年轻人或少年犯,她觉得他们迫切需要基本的文化普及和品德教育。这使她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了一种责任感。使她觉得不仅自己要珍惜大学时光,发奋学习,掌握过硬本领,以此来报效祖国;还要想方设法让那些没有上大学尤其是那些根本没有文化知识的人懂知识懂文化,用知识和文化建设美好的家园。
1989年,宋鱼水分配到海淀法院经济庭工作,实现了终生当一名法官的梦想。来自农村最基层的她,天然有一种同情弱势群体的本能,但法律专业的学习和职业的要求使她时刻牢记:同情不能代替法律的公正。抱着一颗为社会伸张正义的赤诚之心和满腔的工作热情,她全身心地投入了审判工作之中。经过五年多的磨练,使她成为庭里办案数量多、质量高的业务能手。
然而,审判工作实践也很快使她认识到作为一名法官,要想让司法公正真正付诸实践并非易事。当时中国正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化,经济审判面临巨大的挑战,而海淀区法院正处于“中国硅谷”,各种新类型、疑难复杂案件更是层出不穷。面对这种情况,宋鱼水意识到,仅凭丰富的工作经验、一张笑脸和两袖清风,已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和工作需要,原有知识必须不断更新。
1996年,在海淀法院党组的鼓励和支持下她考取了母校第一批法律专业在职硕士研究生。尽管很辛苦,孩子又小,但学习的成就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通过学习和讨论,宋鱼水逐步捋清了思路,更新了知识,为提高审判工作质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研究生阶段的学习成就了宋鱼水法律人生的第二次飞跃。
四年本科、三年硕士研究生的系统学习,使宋鱼水对法律基本理论、古今中外司法制度有了深入思考,同时也使她有着深深的困惑。她接触法律这二十年来,正是学术界和司法界努力吸收西方先进司法理念的阶段。在司法实践中,法官往往要面对法律与中国传统文化、法律与中国的现代道德观念、法律与未来价值观念构建的冲突。法官的审判实践,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司法的方向。
参加北京市政法系统组织的到荷兰4个月的法律专业培训,使宋鱼水真切感受到东西方法律文化的差异。她感到,发展需要稳定,稳定需要理性。全社会的法律意识的提高和法律秩序的建立,是维护长期稳定的发展环境的必要条件。法律不是真空的,它必须根置于社会的土壤。每一个有责任感的社会成员都应当自觉遵守法律,维护法律权威,有理性地去处理任何事情,不可以盲目冲动。通过比较学习和贴近了解,使她不再盲目地崇拜和效仿西方,不再抱着单一的视角来审视西方文化和中国现实的鸿沟,开始了适应本土文化审判模式的积极探索。这成就了宋鱼水在法律人生的第三次飞跃。
正是由于学习中实践,实践中提高,她掌握了大量的法律技巧和驾驭法庭的能力,对抽象的法律有了生动和具体的理解,对西方的法律制度有了重新的审视,对中国的人口和复杂的矛盾纠纷有了审慎的思考,对个体的尊重付之于法律的执著和理智的行动,感受到一个法律工作者的智慧探索和快乐。宋鱼水说“正是不断的学习改变和塑造着我——一个普通的基层法官的法律人生”。
宋鱼水先后荣立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两次。
最高法院和全国妇联授予“十大杰出青年法官”、“人民满意的好法官”和“十行百佳”妇女、“全国三八红旗手”等荣誉称号。
2005年,又被最高法院和北京市政法委分别授予“全国模范法官”、“中国法官十杰”和“人民满意的政法干警标兵”荣誉称号,并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不需豪言壮语
让当事人把话讲完,这是宋鱼水开庭时一个朴素的观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法官在法庭上正襟危坐主持庭审,不像听报告,当事人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甚至每个眼神都是法官判断事实真假的根据,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忽略。在知产庭,像这样庭审时间长达四五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情况,有如家常便饭。耐心和尊重不再是某个人的性格,已经成为法官的职业品格。
宋鱼水心地善良,替当事人着想,但这绝不意味着没有原则。她在审理案件时始终把握着一条线———严格按照法律办事,分清责任,明确是非,决不“和稀泥”。身为庭长,宋鱼水经常告诫庭里的年轻人:一个优秀的人不仅要有情,而且要有义,最重要的是正,正气永远感召人的觉悟。
宋鱼水从来没有讲过一句豪言壮语,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但她用她沉默、温柔却无比坚强的法官的力量,用她对党、对人民的赤诚之心,启发着年轻者怎样去实现一名共产党员的理想,永远为人民守护好心中的天平。
宋鱼水是一名好法官,一位正义的守护者。在自己的日常工作中,她牢记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心怀百姓、情系社会、公正执法、恪守职责,始终努力追求个案公正和社会公正的统一、审判效果和经济社会效果的一致、法律与情理的和谐。她以实际行动发挥了共产党员的先进模范作用,树立了新时期人民法官的光辉榜样。
宋鱼水参加工作的十多年,正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关键时期,新事物的倡导、新问题的解决、新矛盾的化解,都要求我们的法官从改革、发展、稳定的大局出发,从党的利益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深刻理解社会主义的法律精神,善于把握国家政策,妥善处理好每一个案件。
从她的事迹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党员干部在依法治国、依法执政的实践中逐渐成长,看到了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日益完善,看到了我们党依法执政能力的不断加强。
榜样的力量
宋鱼水是人民法院在大力加强队伍建设中涌现出来的公正司法、倾心为民的先进典型。向宋鱼水学习,要学习她牢记宗旨、坚定信念的崇高情怀,“辨法析理、胜败皆服”的职业追求,清正廉洁、淡泊名利的职业道德,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和锐意进取的拼搏精神;同时,也要从司法实践的角度,关注司法方法问题,弘扬和发展法律职业的理性精神。
宋鱼水在审判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对法律理性的执著,对司法规律的认知,在审案方法上的追求,对于广大法官增强司法能力、提高司法水平具有极大的启示意义。宋鱼水之所以能够做到“辨法析理、胜败皆服”,与她的扎实的法律知识功底和娴熟的办案技能是分不开的。宋鱼水说:“通过审判使社会变得更和谐,人们更真诚、更友爱,是我的责任。”为此,她不断汲取新的知识,发扬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探索积极化解矛盾纠纷的方法,确立了“准确把握公正尺度,引导当事人用信任的方式解决纠纷,鼓励和促进交易,确保经济繁荣和社会稳定”的办案思路。她运用科学的法律解释方法,说服处于对立的双方当事人找到利益平衡点,实现双方乃至社会利益的最大化。这正是法官心智活动的核心部分。她用公正的审判实践,诠释了法官职业在调节社会关系、保护和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方面的功能和责任。她的“辨法”,在于有深厚的理论知识基础和适用法律的思辨能力。她的“析理”,在于理论联系实际,坚持从实际出发,探索能为大多数群众所接受的纠纷调处方式。有了“辨法析理”的真功夫,才能取得“胜败皆服”的好效果。
法学既是法律本质的规范之学,又是严谨缜密的法律知识、法律方法和司法技能之学。正如宋鱼水所说的:“要根据法律把这件事摆平,不是没有原则的摆平,要明辨是非,讲明法律,再调解。”这其中就有个法律方法问题。在司法过程中,法官由于得到了方法论的支撑而具有内在的力量这就有力促成了法官裁判的权威性——一种来自慎思明辨的活动、娴熟的技艺和系统的方法运用的权威。新时期人民法院要实现自己的宪法使命,维护社会公平和正义,提高司法公信力,离不开对法律方法的研究与普及。
重视司法方法论的研究是加强司法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我们希望广大法官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在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进一步把握司法工作的规律和司法能力建设的规律,总结新经验,指导新实践,促进司法方法的不断改进和完善,为人民司法事业的不断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当前,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入了新阶段。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指出:“依法执政是新的历史条件下党执政的一个基本方式。”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必须建立一支执法公正、勤奋敬业、清正廉洁的高素质法官队伍。宋鱼水身上所体现的公正立场、法律尊严和责任意识,是我国司法工作者所必备的素质;提高依法执政水平,是我们党加强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让我们紧密团结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以宋鱼水同志为榜样,永远保持共产党员的本色,发挥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宏伟大业而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