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父亲是个恋家的人,他说自己这一辈子有好几个"家",都很值得珍视和怀念。在他重病乃至弥留之际,说的最多两个字就是回家。回哪个家呢?他没有说,估计也说不清了。奇怪得很,一生走南闯北的他,老家的山东口音早被改造得四不像了,可最后时刻又操了一口纯正的老家话,我们听起来可就费劲了,有时要连蒙带猜,就是"回家"这两个字说得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