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笔记小说中涉梦文本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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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摘要:明代笔记小说中内容丰富,本文以《明代笔记小说大观》作为切入点,从多个方面观察明代社会各方面发展情况,其中涉梦文本有助于理解明代文人百姓生活状态,民间信仰。本文将明代笔记小说中的梦分为传胪登科梦、求释疑难梦、天降大任梦和故人所托梦四大类,通过对梦文本的再度分析,把握其中时代脉搏的跳动以及蕴含的深层意义。
   关键词:明代笔记小说 梦 社会现实
  古典文学中许多作品与梦相关,很多名家以梦为题材进行创作。中国古代文本中最早关于梦的记述,可追溯到殷商的占梦卜辞;再到《左传》中的“梦史互证”,对后世的文学作品影响深远;后来的周公梦蝶以及元明清时期,汤显祖的浪漫梦,《聊斋志异》的花妖魅狐梦,红楼之梦影响深远。在中国多如繁星的古代文学作品中,梦一直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明代笔记小说在内容上不拘类别,庞杂琐碎,记录逸闻轶事的不在少数,涉梦文本是其中不可忽视的部分。这部分内容上承唐传奇,元杂剧等梦元素,下启清代聊斋、红楼之梦。它不仅是单纯的记事文学,还有作者的艺术加工,在向读者展现明代社会现实的同时,也寄托着作者自身的个人诉求和内心立场,是明代文人、百姓的心理映射。
  纵观学界对梦文学的研究,虽然近二十年梦研究逐渐复苏,但针对明代笔记小说的梦研究仍有很大空白。因此本文对明代笔记小说中269篇涉梦文本进行简要分析和概括,从具体案例中把握涉梦文本中蕴含的明代社会现实和民众信仰,探寻其中思想内涵和内在文化心理。
  一.明代笔记小说中梦的分类和概述
  针对涉梦文本的分析,可分为以下五类:
  (一)传胪登科之梦,梦功名,望长生
  此类梦境一般与人们的世俗理想和愿望紧密联系,尤其是登科之梦。由于古时记录笔记的大多为读书之人,其中记述的故事也大多与自身愿景相连。据统计,与科考相关的文本内容共计41篇,这些篇章中体现出强烈的中举和入仕想法。
  《客座赘语》卷七《梦征》即有:
  先大夫万历甲戌赴试,正月初一日抵徐州,旅舍梦一人手持数钱祷于神曰:“六个钱作状元。”觉而意之,必己中二甲前,其六人前乃状元也。已中会试第四十名,而孙公继皋第三十三名为鼎元,相去恰六人。其巧合如此。[1]1358
  考试前夕梦人在神前祈祷,六个钱作状元,凭此猜测自己的考试名次,果然和梦中相符。这类梦与现实相照应的例子在书中屡见不鲜,另有《涌幢小品》卷十四《先兆》中的三梦,一梦初为知县,再梦升太守,再合眼已升布政。当梦者回顾一生时不禁感叹,“一生作业,神先兆之,想数有不可逃者,亦何用怼且悔也。”[1]3439原来一生的功名这时便已在梦中了,一生忙碌奔走竟也逃不开神的先兆,颇有命皆前定的宿命感。
  科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在收录的笔记中,梦功名的人种类繁多,可以是中举者的父母、手足,也可以是毫无关系的旁观者。他们的身份或有不同,但最后结果皆为所梦功名应验。《都公谈纂》下卷,便是应举者哥哥得到梦兆,“明年秋,汝弟中举,名在一百十二。”[1]578仍是《都公谈纂》下卷中记载,考官梦见考生的嘱咐,“梦有卯角书生,揖于前曰∶‘人非尧舜,安能每事尽善?愿赐荐拔。’”[1]571考生希望能得到赏识,并且梦不是只有一晚,第二日又梦考生,最后的结果也顺应梦境。《双槐岁钞》卷二《国子试魁》一篇是关于皇帝科考取士的梦,帝王仅凭梦中名讳,就将原先的状元转为自己梦中的人[1]120。
  而除去功名,寿命问题则是古时人们又一个很是关心的问题。《涌幢小品》卷二十三《衡山君》记载梦中得到自己的寿命,“梦至衡山,揖衡山君而进之。见大屏两庑间,曰∶‘明年正月十三日,官至二品,增寿一纪。’”[1]3669《涌幢小品》卷十四《两颜子》则记录了梦中梦到神人说自己将与他人同岁。同样是《涌幢小品》中的《增官寿》《冥司牌》《梦桃》都是记载他人梦见的与自己寿命有关的梦。其中《涌幢小品》卷二十三《梦兆相同》有言:
  沈庆之,年八十,梦人遗布二匹,曰:“吾数尽于此乎?”谓八十尺也。果以其年赐死。嘉靖间,参将薛腾霄梦人赠锦二匹,量之,其末微少,亦以七十九卒。古今人梦兆乃相同如此。[1]3668
  此篇将梦中所得布匹与自己寿数相连,而在现实中则很少将布与寿命相联系,这梦看似荒诞,但细思之下不免觉得有些道理。在古代社会中,人们的生命相较如今要短很多,上文中的沈庆之已达八十高龄,并且传统文化中对寿命的狂热关切,将八十尺与八十岁相连也是情有可原,当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古时的迷信思想。
  封建社会中的人们生活比较简单,人生中发生的大事不与自己相关,便与国家相关。更毋提以入仕为至高追求的文人学子们,与自身相关即为寿命和功名,与国家社稷相关则为科举。古人心头日夜牵挂的世俗成就以及生老病死话题便自然而然的成为他们梦中主体,带有极强的世俗功利性。
  (二)求释疑难之梦,人求神灵来,神灵亦求人
  古人面对奇幻莫测的梦时,往往会对梦兆进行占卜,此时解读梦境传递出的信息则显得极为重要[2]。当梦与现实重合时,不免让人揣测是否是天意为之,帮助人们解决当下困境。在《笔记大观》中这類求释疑难的梦共计70篇,在涉梦文本中占据很大比重。此类文本从主体可分为做梦人和被梦人的问题解决,以神与凡人的交锋为主,整体呈现互帮互助的和谐感。不单单有人们在梦中得到神的启发度过自身危机,也有在梦中得到提示去帮助受限的神灵。
  做梦人的困境消除,以神灵助人类为主,多呈现为时局动荡的指引,案件阻滞处的拨云见日以及对做梦人的关切。《都公谈纂卷下》中有:
  慈溪张御史员,字仲明,都御史楷之子。成化间,知江西沿山县,县有寡妇,止一子,为虎所食,讼于张。张与之期,五日来。乃斋戒作文,祭县城隍神,大概言∶“神不能御灾捍患,而纵虎食人,五日内必驱虎伏辜。否则毁其庙,而更置之。”后五日,天未明,梦有人告曰∶“虎至矣,虎至矣。”……[1]577   (四)故人所托之梦,明情表意,通冥诉魂
  在明代笔记小说中故人托梦共有37篇,其中有故友入梦寄相思表情阐理,有魂灵托梦诉冤求助。这类梦一般表现为魂灵入梦表情达意,以及鬼魂托梦对做梦者的嘱托,或表达谢意,或告知真相,希望沉冤得雪。
  《涌幢小品》卷三《死不忘友》:“贾悚与沈传师善,悚拜相,传师前死。常梦云:‘君可休矣。’悚寤,祭诸寝。复梦曰:‘事已然,叵奈何?’”这则笔记记载了贾悚与沈传师之间的友谊,两人素来交好,沈传师先贾悚去世,但贾悚仍常常梦见沈传师对自己的劝诫和关心。像沈传师这样的人,死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好友,可见两人友情的真挚。
  《寓圃杂记》卷七《妓女张氏》中有:“康戌九月十七日,余闻刘宗序谈天祥事,而失女之姓。屡欲记之,复止。后十日,夜忽梦一妇,靓妆素服,揖余而前,若有所诉。”[1]341这段为作者笔记正文之后的增补,所记为自身经历,即忘记故事中女子姓名,之后女子入梦将姓名告知于他。另有《双槐岁钞》卷四《都堂先兆》“夜梦来谢曰∶‘感都堂厚恩。’”[1]158因为将在途中遇见的尸体安置好,在梦中得到了感谢。魂灵通过托梦对生人进行嘱托和告知真相,梦成为生人与亡者相连的渠道,人们可以在梦中进行信息的交互,让生人知道被掩埋事件的来龙去脉。《庚巳编》卷一《守银犬》中记:
  商归邸中,夜梦若有告之者曰:“吾乃主人之父也,死若干年矣。有銀数百两埋槛下,生时不及语吾子,子不知也。一念不忘,复生为犬,所以朝夕不去者,盖前此冥数未可传于子,故守以待之耳。不意误犯君,今子欲烹我,我欲告以故,彼必不见信,君幸往见之,令不吾杀也。”[1]625
  父亲托梦给白天被恶犬打扰的商人,告诉他主人家门口的狗是主人父亲投生,并告知生前没来得及告诉孩子的钱财所藏之地,希望凭借这些让商人以及孩子相信,从而不杀他。但等商人赶到时狗已经被烹熟了,查验门槛果然藏有钱财,但悔时已晚。《庚巳编》卷四《人为牛》中出现两次托梦,一是托梦给债主,告知并未抵赖;另一是托梦给自己的孩子,希望赎他回家;二者都是因为前身欠钱托生为牛,凭此来赎回之前的欠债。[1]640《涌幢小品》卷二十五《预卜佳地》中父亲去世后托梦给孩子让他将自己埋葬在自己指定的位置,找到正确位置后,得到埋葬在这里以后官途会飞腾的预言。[1]3715
  《客座赘语》卷六《谢小娥》中谢小娥的父亲丈夫都被歹人所杀,他们托梦给小娥,告诉小娥歹人名讳。“小娥梦父谓曰:‘杀我者,车中猴,门东草。’复梦其夫谓曰:‘杀我者,禾中走,一日夫。’”[1]1337后来小娥成功为家人报仇。《涌幢小品》卷十七《竹神》中陈 为人刚直,却被别人的谗言所害,于是托梦告诉自己的妻子,让她去为自己诉冤,后来凡是迫害他的官吏大部分都受到惩罚。[1]3562《涌幢小品》卷二十三《索命》中被害死的人托梦给官员,在梦中领他走过自家门前,让他了解自己被杀的其中缘由,最后杀人者被逮捕。[1]3663
  明代笔记小说中除去以上所分四类,还有很多难以分类的部分,共有95篇。它们有些是梦兆带有强烈的命定色彩,有些是不带有故事性的记录,有些是前四个部分的杂糅有着复杂的内涵。由于杂糅繁杂难以梳理分明,此处便不一一赘述。
  二.明代笔记小说涉梦文本所映社会现实及思想内涵
  (一)明代科考环境和文人发展状况
  科举制自隋唐便有,在实行之后成为我国古代选拔人才最重要的途径。科举制经历了几个朝代的更迭,在逐渐完备的同时,也给读书人带来更多压力,在明代笔记小说中的体现就是大量登科功名梦的出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联系明代科举具体内容以及社会环境,原因大致有三。
  一是明代科举竞争力度大,参加科考的学子远远超于明朝廷提供的官职,供需严重不平衡,二者相差可达数百倍。据统计成化元年至嘉靖三十七年间全国乡试平均中式率为3.97%,万历元年至崇祯十二年时,平均录取率为3.13%,并且这两个时期的数据都低于明朝规定的录取率。这仅仅为乡试,而会试选取人才也不过百人,竞争之大可见一斑[4]。
  二是科举对明代文人学子的巨大吸引力。从先秦儒家便推崇的“学而优则仕”,到后来儒家学术的独尊地位,入仕从来都是学子们的第一选择;而明代空前强化的王权又使得各阶层的士人把为官作为实现个人价值和光耀门楣的唯一选择。并且在明中叶时期,中央及地方重要官职几乎都由进士担任,科考功名直接与地位和资源分配挂钩。因此即便竞争激烈,学子仍如过江之鲫投身考场。
  三是僵化的八股取士制度和明代政治环境的影响。四书和朱子成为考察学生学识的唯一标准,程序化的制度带来公平,也会让投机取巧的人钻了空子,十年寒窗苦读终胜不过套路文章。并且在明初的文化高压政策也让文人陷入两难,毕竟也不知最后是会为官平步青云还是会半路抄家。在明代笔记小说中,入仕作为士人显达的重要手段常常出现在梦境中,不仅带出其中的功利性意味,也能看出百年来入仕传统的影响深远。明中后期政治动乱,学子们的一腔热忱只能湮灭在梦境之中,靠梦境缓解内心不甘。
  《涌幢小品》卷七《易水生》中考生梦见与考题相关的内容,与另一人争抢,被别人先得。这里关于梦的思考可谓是绞尽脑汁的要向考题上靠拢,并且在梦外的失利也被认为是在梦中没有抢到考题,因而功名成了他人囊中之物[1]3264。《涌幢小品》卷二十五《侍郎鼻》中记录了中举者曹本父亲的梦,他梦见分放肢体的人,这些肢体便代表着功名。[1]3710可见在明代整体的社会氛围中,科考功名为上,现实与理想的不平衡,让文人们将目光投向梦境,哪怕只是黄粱一梦,却也胜过潦倒忧愁度日。
  (二)民间鬼神信仰和明代宗教发展
  明代笔记小说中出现大量鬼神之梦,大致为鬼神入梦求助,或助人成事。在历来的文学作品中,鬼相较于神更有人的特点,无论是善鬼还是恶鬼都是人间善恶的集中体现。神则源于人们对自然界的敬畏,也因此有了万物有灵的雏形。鬼与神被人们赋予超自然的力量,并希望这种力量最终造福于自身。明中宦官专权,晚明统治者昏庸,政治黑暗腐败,社会动荡不安,挤压已久的案件无法解决。百姓心中愤懑难以纾解,此时鬼神成为他们最好的倾诉对象,超越时空局限的梦成为人们与鬼神交流的桥梁。当问题得以解决时,人们便自然而然的将功劳与梦中鬼神所助相挂钩。   但鬼神信仰本质上还是人们务求实用的体现,鬼信仰的核心是对生者的保佑,神信仰的核心则是给予人们的心理安慰以及自身问题的解决[5]。也因为这种务实的想法,人们对于鬼神这样的神秘力量并不是一味崇敬,还有对自己力量的相信。所以在明代笔记小说中不仅能看到许多梦鬼神助人的故事,还有很多助鬼神的梦。鬼神不再高高在上,而是需要人的帮助才能渡过难关。《涌幢小品》卷六《建桥改堤》中修建水利工程时,梦见老者请求改道,因为经过的地方是他住的地方[1]3256;《涌幢小品》卷十九《石像》中是神托梦希望修葺神祠[1]3553。明代笔记小说中的鬼神沾染了更多的世俗气息,他们不过是力量更强一些的“人”。
  鬼神的世俗化倾向与明代宗教发展密不可分。明朝帝王多崇尚佛教与道教,民间多种宗教并存,以佛教道教为主,还有很多秘密宗教的存在,明朝末期有明确名称的宗教已有80多种。此时道教佛教需要和众多宗教争抢教众,于是在宋代宗教世俗化的基础上更加贴近民众日常生活,进一步世俗化。不仅关切教众生活的方方面面,还更加重视人们的世俗需要。
  (三)涉夢文本蕴含的思想内涵
  明王朝统治时期,封建制度趋于衰落,在前代文学发展基础和社会关系转变的影响下,明代文学较往朝文学有了新的发展。小说、戏曲等俗文学繁荣发展,而正统诗文相对衰微,笔记小说在这段时期展现出更贴近民众的文学色彩。在明代笔记小说269篇涉梦文本中,可以从中发现折射的明代社会现实以及蕴含的思想内涵。笔记小说作为文学世俗化进程的一部分,从文本中体现出的思想内涵不仅只是士人阶层的想法,还是社会整体思想的缩影。
  首先是乐生哀死的生命观。这是数百年来儒家文化浸润的结果,从周易“生生之谓易”便可见先民对生命的敬重,再到后世“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对人生命短暂的嗟叹。对生的追求,对死亡的哀婉,让人们审视自身生命和意义的同时,更加珍惜现世的生活。《涌幢小品》中的《增官寿》和《两颜子》都记录了关于自己寿命的梦,人们通过梦这个媒介知晓自己生命的长度。
  其次是善恶有报和因果轮回的天命观。早在春秋时期就有报答相关的故事,《左传·宣公十五年》便记载了“结草”的故事。但因果意义上的善恶有报,是东汉佛教传入的结果。佛教教义讲究此岸与彼岸之间的联系,人出生下来就已经带了前世的因果,需要用在现世的作为去为前世赎罪,为来世争取功德。随着佛教的盛行,因果相报、命皆前定的思想便根植人们心中,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对此深信不疑[6]。
  明代文人作为市民阶层的亲近者,笔记小说又是不拘类别的故事集合,文人在记录故事时难免有自己的道德倾向,收集与因果相关的故事,迎合大众审美的同时发挥一定的道德教化和劝诫作用。《庚巳编》卷十《张都宪》中梦见父亲因为犯罪被判死刑,他在梦中请求代替父亲赴死,后被阎王遣回并且得到好报,相貌变得与之前大有不同,从貌极丑变得丰颐伟貌[1]708。《寓圃杂记》卷六《合尊大师》中通过梦境诉说冤屈,最后恶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1]329。而明代笔记小说中的感生梦所带感天而生、承命而来的意味,则不觉将命定刻进骨血之中,预示着人们在出生时命运便已成定局。
  内在的思想寓意与外在的文学表达形式从不是相互割裂的部分,随着俗文学发展,乐生哀死、因果相报等思想在明代笔记小说中的不断体现,逐渐填补了空洞的道德说教,让它们在文学创作的世界里有了更生动的呈现,这些观念也得以真正的深入人心。
  明代笔记小说中涉梦文本是一扇了解明代社会潜意识的窗户,从丰富繁杂的梦境中体悟时代脉搏的跳动。科举功名和生命,魂灵怪力乱神,生者与亡者的对话,一幅浩然“梦”卷就此铺陈而开。通过对梦的再度分析,可以从中发现明代社会现实以及蕴含的思想内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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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侯杰,王小蕾.民间信仰史话[M].北京:社会科学文学出版社,2012.6.
  [6]刘淑霞,王平川.先秦儒家生命伦理的深层意蕴及其对现当代生命伦理的启示[J].中国医学伦理学,2009,22(03):42-44.
  本文以涉梦的故事文本为主体,《明代笔记小说大观》中一些涉梦诗词并不计入总量中,共计269篇,本文后续数据皆为在此基础上计算得来。由于涉梦作品数量较多,选取其中典型作品进行说明。
  (作者单位:安徽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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