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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的第二十二个春天开始,我的每一个春天都是在选种、耕地、施肥、浇水、播种、放苗的劳作中度过的。与普天下所有的农民一样,在细碎、繁重的劳作中一点一点地消磨着我的秉性,打磨着我的品行。粗重的农活,改变了我的肌肤,也改变了我的内心,我的皮肤粗糙了,而内心却越发地细腻了。每当春天,我的愿望从每一粒种子萌动的芽尖开始,逐渐趋于细碎、真实,这时候,我无意于关注土地和庄稼之外的大事,我只关心与我的命运纠结在一起的庄稼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