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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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日,你都可闲如今日。 白纸,什么都来不及写的白纸, 出现一条草叶状浅淡云痕, 你知道,这是灵氛静静溢出; 在这里,将那飞逝的瞬刹,停住。 譬如,一遍遍,甩掉譬喻说: 此刻,我只爱你青春欢畅的面容! 至于灵魂,则是时光热锅 炒得喷香的葵花籽。她, 曾駐身迷宫的水晶圆盘,与众多 小姐妹攒足簇拥,云影,使 其内部,滋生轻盈的磁悬浮—— 现在,我用从未落空的手, 放其于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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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日,你都可闲如今日。
白纸,什么都来不及写的白纸,
出现一条草叶状浅淡云痕,
你知道,这是灵氛静静溢出;
在这里,将那飞逝的瞬刹,停住。
譬如,一遍遍,甩掉譬喻说:
此刻,我只爱你青春欢畅的面容!
至于灵魂,则是时光热锅
炒得喷香的葵花籽。她,
曾駐身迷宫的水晶圆盘,与众多
小姐妹攒足簇拥,云影,使
其内部,滋生轻盈的磁悬浮——
现在,我用从未落空的手,
放其于唇齿间,说:嗑开它吧。
容身即储物,镜子,也总有
闲时刻,即使,它曾编织
一世花坞。我说,与之相对,
星群是写过一海岸诗的浪之泡沫,
在空中解开重力绳索的泡沫……
而每次,都有人嗑着隐形瓜籽,
冲你中之我,闷声喊:停住!
我们真的会停住,如同白纸,
仿佛什么都来不及书写;
天上古镜,结一层圆圆的薄雾。
我们,尚未悟出光影中那
同一个名字,如果去抚摸,
就有一副器官温暖涌出:她
重新生长,正如你将我缓缓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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