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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行山的乡村,为了我的成长,我母亲把我许给一个石碾磙做干女儿。风把那个石碾磙风化得早已看不出它身上的凹槽,它竖在村口的一棵杨树下,树空心了,因为经了年月,有孩子们在树洞里捉谜藏。夏天的时候有蛇出入,枯干的皮囊通往天空,居然有绿叶长出来,阳光的日子里会有阴凉罩下,仰头望去,那郁郁葱葱的叶子比新生的杨树多了几分苍翠。石碾磙在它的根部,放置了多少年呢?八十岁的老奶奶记事起,它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