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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是一门古老而神奇的科学,是我国传统民间中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人类的优秀文化遗产。1987年,世界针灸联合会在北京正式成立,针灸作为世界通行医学的地位在世界医林中得以确立。2006年,针灸经过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0年,中国向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提出申请,针灸正式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中医针灸正成为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一张新名片。
在山西太原,闫氏古法针灸历经几代人的薪火相传,于2016年被列入太原市小店区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2019年列入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闫万明是闫氏古法针灸的代表性传承人。
始于先人 传至今日
针灸医学最早见于2 000多年前的《黄帝内经》一书。《黄帝内经》说:“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便是指灸术,其中详细描述了九针的形制,并大量记述了针灸的理论与技术。
上千年来,针灸疗法一直在我国民间流行,并传播到了世界,而关于针灸的出现则更早。
远古时期,人们偶然被一些尖硬物体,如石头、荆棘等碰撞了身体表面的某个部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疼痛被减轻的现象。于是古人开始有意识地用一些尖利的石块来刺激身体的某些部位或人为地刺破身体使之出血,以减轻疼痛。而灸法是伴随着火的使用而形成的,先人们发现一些病痛在受到火的熏烤后会有所缓解,受此启发后便逐渐发明了灸法。
古书上曾多次提到针刺的原始工具是石针,也称砭石。这种砭石出现于距今8 000~4 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相当于氏族公社制度的后期。那时人们已掌握了挖制、磨制技术,能够制作出一些比较精细的、适合于刺入身体以治疗疾病的石器,这种石器就是最古老的医疗工具——砭石。
人们用砭石刺入身体的某一部位治疗疾病。砭石在当时还常用于外科化脓性感染的切开排脓,所以又被称为针石或石针。《山海经》说“有石如玉,可以为针”,是关于石针的早期记载。中国在考古中曾发现过砭石实物。可以说,砭石是后世刀针工具的基础和前身。
随着冶炼技术的发展,人们制成了金属针,称为微针,并用微针对经脉进行治疗。《黄帝内经》中,一个重要的概念贯穿于全书,那就是经络。经络是经脉和络脉的总称,古人发现人体上有一些纵贯全身的路线,称之为经脉;又发现这些大干线上有一些分枝,在分枝上又有更细小的分枝,古人称这些分枝为络脉,“脉”是这种结构的总括概念。《黄帝内经》还阐述了经络的功能,即运行气血、平衡阴阳、濡养筋骨、滑利关节、联络脏腑和表里上下以及传递病邪等。
早在公元6世纪,针灸学术便开始传播到国外。当前,针灸越来越受到世界的关注,在世界上183个国家和地区都有使用,不少国家还先后成立了针灸学术团体、针灸教育机构和研究机构。而且,在西方发达国家,如美国、英国等的使用范围更广。这一方面与发达国家完善的医疗保险有关,因为针灸在国外的治疗费用并不低;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人追求自然疗法和绿色疗法,针灸恰恰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这也适应了现代文明社会的需求。
手法独特 急需保护
古法针灸是针灸中的一种特殊针法,一般给人扎针也就几秒到一两分钟的时间,民间把这种针法叫做“飞针”。此针法特点是:取穴少、见效快,进针后手法多变,方法独特,疼痛病效果立竿见影,但是古法针灸手法难度大,针刺穴位全凭手感。
古法针灸需要长时间地练习方能熟练掌握,针灸师傅依据病人个体情况的差异,针法变化多端。即使是同一种病痛,不同的人不同的病痛程度,扎法也大不相同,针感的掌握全靠师傅传授和经验积累。因此针法一直以来多为家族代代相传,外人不易学到,所以掌握者非常少,面临着失传的境地。得益于家族世代相传,闫万明掌握了古法针灸,使这一珍贵的针灸文化得到弘扬和传播。
古法针灸手法復杂多变,可以上下纵横刺、分流对峙刺、接针搭桥刺,可以直捣、可以弧形,随症变化,认症而选。闫万明说,他把长长的钢针扎入患者身体里,钢针会在他的控制下转变方向,刺入他想要治疗的穴位里。
古法针灸具有调整阴阳平衡、通经活络、理气活血、增强机体免疫功能和调动机体自我调节功能的作用,尤其在治疗疼痛方面起效快,疗效好。闫万明在家传古法针灸基础上,走访了多位老中医和针灸大夫,沟通交流传统古法针灸技法,融汇古今,促进了古法针灸项目的完善,对古法针灸进行了探索和创新,对脑瘫后遗症、乳腺增生、荨麻疹等疾病有了新的针灸疗法。
绵延传承 行医为民
闫氏古法针灸为闫家家传项目,历经闫锦府、闫晋文、张牡丹等几代人传承,目前闫万明为此项目的唯一传承人。
闫万明出生于针灸世家,小时候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其祖父闫锦府祖辈数代行医,受家庭影响,闫万明的爷爷(闫晋文)从小喜欢针灸,继承了祖父的古法针灸,奶奶(张牡丹)在爷爷的影响下,也学会了祖父的古法针灸。 闫万明清楚地记得爷爷用针如神、手法奇特,每当有病人来家里看病的时候,奶奶就在一边帮忙和学习。“祖父看到奶奶学习很用心,也特别喜欢我奶奶的聪明伶俐,在旧社会有个风俗是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女儿,我奶奶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我家数辈行医的古针法。”闫万明说。
民国时期,有一天闫万明家里来了两个骑马的军人,请闫万明爷爷给一个人去看病。闫万明爷爷去了才知道病人是个大军官,经查问病情,军官的病情是重度腰扭伤不能站立行走。
闫万明爷爷给军官扎了一针,军官感觉到腰能直立,也能行走了,军官当下伸出大拇指称赞其医术高明。原来这名军官是阎锡山的亲信梁化之,此后闫万明爷爷成了梁化之的私人医生。
闫万明小时候经常听奶奶给他讲这个故事,也常常耳闻目睹爷爷奶奶给病人针灸的过程。
一天,闫万明家里来了位会讲普通话的病人,那时候家里的病人一般都是附近村里一些种地干农活的,这样的陌生人不多见。
病人的症状是腰腿痛病(现代医学叫腰间盘突出压迫神经),闫万明奶奶详细询问查看其病情后,一针扎入病人的气海、关元、中极、曲骨四个穴位,病人当下感觉腰和腿疼痛减轻了好多,高兴地说这真是神针。
闫万明回忆起小时候学习针灸的经历,奶奶爷爷教他练针法和手感。他9岁时就学会了给人扎针,奶奶是他的第一个“病人”,最早是用针在奶奶身上练习,后来在自己身上练习,经过千百次的练习和经验积累,掌握了家族数代人传下来的特殊古针法。
多年来,大家找闫万明扎针治病基本是靠周围人的口口相传。周边的邻居和朋友都知道闫万明家会古法针灸,家里有腰腿疼或其他疑难杂症的病人就带到家里,闫万明用古法针灸为周边乡亲扎针治病。
为了发扬傅山医德精神,弘扬古法针灸文化,发挥古法针灸的社会价值,每一年的中秋节和傅山园文化节,闫万明推掉外诊,特意留出时间到太原市尖草坪区中华傅山园为老百姓进行针灸义诊活动。这样的义诊已经坚持了好几年,持续开展古法针灸义诊活动20余场,先后为数百名腰腿疼、颈椎病、中风后遗症和其他疑难杂症患者进行古法针灸治疗,为群众减轻病痛、治愈疾患,受到了大家的高度好评和赞扬。
闫万明原先并没有非遗的概念,有一次恰巧治愈了一名懂非遗的病人,在其建议和帮助下申报了非遗项目。 2016年,闫氏古法针灸被列入太原小店区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2019年被列入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闫万明被评为小店区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闫氏古法针灸传承人。
传承人档案
閆万明,男,1961年出生于山西省古交市,自幼随爷爷、奶奶学习家传古法针灸,经多年练习和整理,掌握了家传古针法并创新传承。
传承谱系
第一代 闫锦府(1876—1953),闫万明曾祖父。
第二代 闫晋文(1903—1969),闫万明爷爷。
第三代 张牡丹(1909—1991),闫万明奶奶。
第四代 闫万明(生于196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