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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写起作弊这个源远流长的话题,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角度,也不会有出人意表的观点了。这也许显得有些无趣。就像每年的世界各地爆出的电子竞技比赛中的作弊事件,几乎一模一样的作弊手段,东窗事发后一模一样的争议、一模一样的舆论谴责和处罚。
作弊这种丑恶行径几乎浸淫了整个CS独霸天下的年代:从2003年SK王朝到2008年的战国四雄,从混乱不堪的网吧到线上练习赛到线下LAN Game,从北京到达拉斯到斯德哥尔摩,到处隐藏着作弊者猥琐的身形——南京ESWC上last R.3#LAN透视(此3#非彼3#)、东北Famas王子aiyo天下无敌、广东尊马迪俱乐部打训练赛时枪口上挂着自瞄、俄罗斯狙神sally和芬兰刺客natu在线上联赛作弊、2008年挪威某个不知名选手带着透视在LAN Game上拿了冠军和2000美元的支票。
心理学家说,人类的大脑神经中存在这样一个奖励系统:它能强化许多人体美好的感受,并使人不自觉地趋向于美好的生理体验。注射海洛因时,人体会感到一阵暖流,并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欣快感。可卡因的吸食更是觉得飘飘欲仙、洋洋自得,这些“美好”的生理体验或许便是瘾君子嗜毒如命的原因。所有瘾的生物机制都是相仿的。能产生欣快感的东西让人想持续享用。进化赋予我们对幸福不懈追求的本能。但若这些东西太容易获得,而又没有别的因素来制约,久而久之就容易产生依赖性,一旦失去则惊慌失措、失魂落魄。
当然,药物成瘾依旧具有无可替代性。可卡因、海洛因作用于脑内的奖赏系统,令人产生兴奋或欣快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刺激是其它物质无法匹敌的,这也许说明了电视瘾、网络瘾和作弊瘾不该称为瘾,只能称为一种“依赖”。比起毒瘾、烟瘾和酒瘾来,的确是小儿科。被网瘾吞噬的只是“沉迷者”的精力,而被作弊瘾吞噬的则是作弊者的理智。然而,和毒瘾不同的是作弊者的自欺自弃。海洛因能夺取人类身体的主权,而作弊器仅仅只能让堕落者更堕落。透视、变速齿轮、自动瞄准……只要你不想使用它,你永远也不会用到它。
不妨把我当作祥林嫂吧: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首届CODCHINA-i全国CoD4联赛正爆出中国电竞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作弊丑闻(多达两支战队的四名队员作弊,被组委会曝光后,一支队伍选择了道歉,而另一支队伍则千方百计地抵赖),我觉得对作弊的抨击纵然令人疲惫,却依然需要在我们的纸笔下持续下去。印度哲学家奥修讲的故事:在堕落之城中,一个人日复一日地在街头辱骂着人类的丑恶勾当。有人提醒他这样的行为无法拯救那些心甘堕落的人类时,他的回答“我并非拯救他们,我只是拯救自己”。
NO10 Virtus.Pro天才狙击手Viktor F作弊遭严惩
2007年5月8日,Virtus.Pro的明星选手viktor“Sally”Filimonchenko遭到了来自ESL禁赛两年的严厉处罚。Viktor F被发现ESL在俄罗斯每周进行的urR赛事上作弊。俄罗斯很多选手热衷用“小跳”脚本进行无声快步行走,但viktor F被判作弊并非如此。ESL表示他们发现virtus.Pro的选手Filimonchenko使用了一种Aequitas(ESL的反作弊程序)的作弊器。如果Vlktor F.真的要被执行禁赛,他将至少在两年内不可以参加ESLT面的所有赛事。此前Virtus Pro已经由于使用超级跳脚本被Extreme Masters扣完罚分而被取消参赛资格。
在ESL给viktor“Sally”Filimonchenko开出罚单之后不久,virtus.Pro队长Alexey“LeX”Kolesnikov就此事件发表了一份声明,为其队友鸣冤不平。
LeX坚信他的队友是清白的,并且认为此事件背后有人想破坏俄罗斯电子竞技的形象。LeX气愤地说道:“我认为某些人想毁掉这位俄罗斯的天才选手,有人在Sally的反作弊文件上使用了卑劣的手段。”在这份声明中,这位VP队长对ESL的反作弊程序Aequitas也提出了质疑:“如果事实是有人在sally的反作弊程序文件上做了手脚,这无疑是对这个程序所谓稳定性的最大的讽刺,我将关注事态的发展。”同时,Virtus.Pro俱乐部对此提出了申诉,要求ESL组委会在严格审查此事件之后撤消对Sally的禁赛处罚。
作弊丑闻的后果是严重的,正如某个国外电竞评论员所说:“viktor F遭严惩的作弊让整个俄罗斯电子竞技届蒙羞”。
NO09 老将sOnNy作弊,PaRdemic宣布解散CS分队
2009年5月不久,曾效力mNm、Pandemic等队的北美名将Hoang“sOnNy”Tran近日被抓到在ESEA的服务器上作弊。对此,ESEA联盟对于sOnNy做出了禁赛半年的处罚。然而sOnNy在对他的作弊行为辩护时却撒了一个不怎么高明的谎:“我之前就已经和队伍说过,在CEV0和ESEA季后赛结束后就退役,而我只是在公众服务器里试一下反作弊系统是不是真的管用,结果证明效果很不错。好样的Torbull。”这个拙劣的谎类似一个在公车上被抓个先行的贼交代说“我只是想试一下公车里的便衣是不是真的存在,结果证明他们很敬业”。这不禁让我在质疑sOnNy道德的同时,忍不住质疑他的智商。
对于俱乐部队员作弊,Pandemic的经理ChrisLemjey表示对sOnNy的事情也不是很知情,“或者他只是一时糊涂。”Chris Lemiey说。随后他表示,俱乐部在cEVO和ESEA联赛后就已经打算放弃CSl 6分队了,Pandemic在未来将会把重点放在WoW/CoD/TF2几个项目中——Pandemic再也不会有人在CS赛场上作弊了。很难想象一名队员能在俱乐部严格的监督下堂而皇之地作弊,但不管这位经理是不是默许了这种作弊行为,sOnNy的作弊丑闻是插在Pandemic这只有过辉煌历史的北美CS队伍胸口上的最后一支匕首、埋葬它的最后一铲土。伴随着丑闻走入历史,对这只崛起于2007年、在3D和coL离去后支撑着北美CS1.6半边天的队伍来说,是悲剧的结局。而对日趋萧条的北美CS届来说,类似的丑闻无异于雪上加霜。也许当最后一支北美职业CS队伍解散时,作弊者才会真正彻底地从比赛中消失不见。
NO08 挪威线下赛事Be-Deceived作弊
2009年3月,挪威线下赛事Arctic Gathering最终以Be-Deceived战队登顶而告终。然而这项小型比赛勾住世界CSer眼球的不是那2000美元(12500挪威克朗)的冠军奖金,而是Be-Deoeived其中一名队员使用的新型号的自定义作弊器。
根据诺威电子竞技组织NESC的报道来看,这种 作弊器能够让使用者在按下一个附加键的同时锁定住对手的头部,从而在开枪后爆头。使用该作弊器的队员叫做Aaseng,他那出神入化的枪法引起了现场观众的质疑,很多人更是认为在整项赛事上他都使用了这种作弊器。
整项赛事结束后官方才开始对这件事情真正展开调查,由于这款自定义作弊器并没有出现自动瞄准或者穿墙这些常见的作弊模式,也就是说并没有明显的作弊倾向,所以还有很多观众和管理人员在大赛过程中无法确定该位队员是否使用了作弊器。该项赛事结束后,在场的观众发现在网上同样能够使用这款作弊器。
一个CS战队队员也参与了这件事情的调查,并且制作了一部视频,在这部视频当中我们能够很容易的发现主角Aaseng使用了作弊器,这款作弊器能够让他锁住对手的头部,但是这一切却只会发生在开枪前的一瞬间。NESC就此事的报道已经收获超过500条的留言,也成为了现在挪威CS圈的热门讨论话题。虽然此时冠军Be-Deceived的实力引起了世人的质疑,但是Arctic Gathering官方还没有做出最终的判罚,在此期间很多大型媒体也开始关注此事——挪威发行量最大的一家报社就已经报到了这次事件。
对曾经拥有过CatchGamer和MYM这样才华横溢的CS队伍的挪威来说,再次吸引住世界目光的不是成绩和天才,而是作弊丑闻和手脚不干净的CSer,这是一种悲哀。
NO07 CODCHINA-i全国CoD4联赛大规模作弊
这并不是一次发生在CS赛事中的作弊丑闻,但由于《使命召唤4》和《反恐精英》的相似,以及事件的严重性让我觉得有必要在此提起。于近日举行的首届CODCHtNA-i全国CoD4联赛中,第二轮比赛结束后,比赛组委会和裁判从=sAS=和=V=两支战队提交的比赛Demo里发现了明显的作弊痕迹,遂取消了两支队伍的参赛资格。多达两支战队的四名队员作弊,这是近年来中国所有正式电子竞技比赛中最严重的一次作弊事件。
在爆出作弊丑闻后,=SAS=第一时间清理了队中的两名作弊队员,并向所有CoD4玩家道歉。然而=V=队却对自己的作弊行为矢口否认,之后又以“阴谋论”恶意抹黑整个电子竞技界的立场向组委会提出抗议。在组委会提供确凿作弊证据后,=v=队又以“维护业界纯洁,避免作弊器外流”的荒唐理由为自己的作弊行为辩护。直到最终陷入舆论的谴责漩涡后,=v=队才发表了官方道歉声明乞求玩家的原谅。
对现阶段的电子竞技而言,线上联赛是难免出现作弊,然而=v=在作弊被曝光后狡辩表明了集体道德的沦丧。这绝不是仅仅又凭一个“官方”声明乞求原谅、声张立场开除人员就可以烟消云散的涅槃,因为=v=队所失去的,不仅仅是诚实与民心,还有信任与尊重。本次作弊丑闻在中国CoD4玩家群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CoD4战队都发表声明与作弊器彻底划清界限。“阿Q式的胜利是做人的悲哀。”一名CoD4战队的队长说。
NO06 线上联赛作弊,组委会欲追究刑事责任
2008年5月,河北电子竞技联盟组织举办了有史以来全国规模最大的一次线上联赛,参赛队伍达到了120支之多。然而开赛不久,河北竞技联盟官方便宣布,在其CS项目的线上联赛中确认了YLS战队的作弊行为,并且根据其联赛规则,河北竞技联盟已经对YLS战队做出了禁止YLS参加河北电子竞技联盟组织的任何比赛的处罚——这样的处罚看起来并不令人感到意外,然而随后的追加处罚却震惊了整个业界:河北竞技联盟宣布将会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欺诈罪”起诉YLS。将比赛作弊行为列为“欺诈”并追究法律责任,这在全世界范围内也尚无先例。
在国内媒体一段时间炒作后,河北竞技联盟寻求法律制裁的行动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地不了了之,然而这场风波引发的意义却远不止如此——中国第一次尝试用法律来规范电子竞技的发展。在这次赛事中河北竞技联盟拥有自己的律师,这也是国内先例。随着电子竞技的进步和更加成熟,顶级的电子竞技职业组织会像其它的大公司一样,有着一名自己的专业律师。
通过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来看,在过去,与电子竞技毫不相关的法律已经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电子竞技已经在一些国家取得了合法的地位,成为了真正的运动,这对电子竞技的长远发展也许会非常重要。但是,电子竞技要变得更加成熟,就要有更多的人去尊重得到法律保障的电子竞技,只有这样组织和选手才会意识到自身在电子竞技赛事中所要遵守的规则与义务。
NO05 Famas王子A1yo作弊事件
名动九州的Famas王子A1vo成名于2006年ESWC中国区预选赛哈尔滨赛区32进16的比赛。在这场比赛中,从第三局起,HEGC战队队员A1yo便拿起Famas彻底主宰了比赛。他每局都从中门压上并总是全身而退,消灭了一切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敌人,以及一些尚未出现于他视线中的敌人。Always 3连发,always headshot,and always Famas。本场比赛的Demo不久后便流传于网络,A1yo出神入化的意识与枪法为他赢得了“Famas王子”的威名,一些玩家在看过这场比赛的Demo调侃“HEGC战队没能称霸全国的原因在于T方不能购买Famas”。
A1yo作弊事件最初曝光于网络,不久ESWC中国区组委会宣布证实HEGC战队成员胡志慧(A1yo)的作弊行为并取消HEGC参加2006电子竞技世界杯中国区总决赛的参赛资格,出线名额由哈尔滨赛区亚军Newlife.v队顶替。此外,组委会还对胡志慧做出了两年禁赛的处罚——他将不被允许参加2006—2008年任何ESWC中国赛区的比赛。随后,大连银贝CS大奖赛组委会也做出了取消胡智慧(A1yo)的参赛资格的决定。再之后,A1yo在网络上留下一封道歉信并宣布永久退役。
至此,本次事件从有人为Aiyo辨解到目前官方站出来声明,组委会算是给了中国CSer一个交代。也算是主办方能够直面自己的错误而及时改正,这一点比之以前要强过不少。然而ESWC哈尔滨赛区当值裁判与组委会相关人员的表现却多少有些尴尬——在线下比赛的环境下,依然能让HEGC作弊得手,裁判监督表现在哪?NewLife.v的正义得到了伸张,谁来为像az那样的普通玩家群体伸张正义?而无论如何,此次HEGC作弊丑闻的影响力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事件本身。作弊作为电子竞技的黑暗面开始越来越多地被提起,成为一个汇聚眼球的话题。
时至今日,NewLife和HEGC都早已销声匿迹,然而Famas王子的赫赫威名依然动人心魄。A1yo用他那遗留给世界的那惊为天人的Demo告诉中国所有的CS玩家: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NO04 CEVO-P第五赛季coL交易黑票
CEV0-P第五赛季CS:Source常规赛的最后一 周,Complexity和Devestation两支队伍在周三的比赛也成为了该常规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这场比赛对于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因为双方的胜者将会获得进入季后赛的资格,可是就是这场比赛却轰动了美国——比赛下半场第五局由于Complexity一方的网络问题而被暂停,当时Devastation以8:6领先,由于Complexity宣称自己的网络有了问题使得管理人员决定该场比赛改在周四晚上继续进行。然而在第二天晚将继续比赛时,联赛管理人员发现Devastation方的sasquatch无法提供下半场比赛的Demo。他被告知在CEVO宣布官方声明之前有24个小时可以上传比赛Demo——否则按照CEVO规定:没有Demo,他的队伍将直接被判负。
然而在CEVO发表官方声明之前,sasquach却爆出了Warden想和他们做交易的内幕——Warden希望通过Devastation被直接判负的方法来让Complexity晋级季后赛,之后Cemplexity将会和Devastation平分自已得到的奖金。sasquatch在GotFrag公开了这一内幕,同时并提供了他和Warden在IRC上的聊天纪录——Warden代表coL承诺:如果Dev主动放弃这场比赛就会分得coL获取的比赛奖金的一半……
CEVO季后赛并非世界级的顶尖赛事,但那段时间表现糟糕的coL若拿冠军,对他们的赞助商来说也是小小的安慰。然而coL的状态极差,高薪堆砌的全明星阵容被业余队伍Devastation逼入绝境。所以Warden才会说“we just want a chance to playin playoffs”(我们只是想获得一个参加季后赛的机会)。
Devastation的队员并没有立刻严词拒绝,似乎还认真地琢磨起coL的提议。也许他们犹豫的不是“公平竞争的体育精神”或“团队的荣誉感”,而是coL允诺的美金分账是不是能兑现的问题——coL可未必能拿到CEVO总冠军。然而无论怎样,Devastation最终因为录像的问题而被判负,coL得以如愿以偿地晋级。
这算是一次未遂的作弊丑闻:COL最终还是没有靠着许诺和空头支票进入季后赛。然而和所有赛场上的灰色故事一样,你很难从罗生门般的种种说法中完全掌握所有事实的细节,可它依旧会让你不舒服。很多人想不到coL会在这样一个低规格的比赛中狼狈不堪——曾经的北美第一豪门沦落至此,在CS:S世界里,他们已经从顶级强队的行列滑落到“强队之一”。虽然coL依旧能开出令人羡慕的高额薪水,虽然coL的明星依然是CGS电视转播的宠儿,虽然coL认为竞赛成绩不影响商业运作……但谁也不会想到coL仅为了获得赢取5000美元奖金的资格而出此下策,但在这场比赛中断之前,coL比分落后、Warden试图利诱对手放弃比赛已经成为了事实。coL在比赛中糟糕的表现或许会让很多人失望,但他们试图用金钱买通对手的作弊手段会让更多人不齿。似乎是作为谎言的代价,直接晋级的COL在CEVO季后赛里一场未胜,全败出局。而coL这块金子招牌所代表的实力与信誉一起沉沦在丑闻的漩涡中。
NO03 CEG2005,Last.R线下作弊
2005年5月,Last R掀起的风波远远超过中国CS史上任何一次作弊事件。因在国家A级赛事CEG的iangame比赛中作弊,Last.R几乎是一夜之间从一支默默无名的地方队伍成为闻名全国的战队。Last.R的队员3#坐在角落里,利用队友的掩护,在没有现场玩家与记者的监督下瞒过了不专业的裁判,利用透视作弊器赢下了冠军。在作弊丑闻爆出的最初一段时间中,争论始终存在,除了媒体和玩家的抨击,依然有人巧舌如簧地为Last.R辩护,直到最终Last.R承认在比赛中作弊的官方声明,才封住了Last.R辩护者的口。
这次事件彻底将比赛作弊这一电子竞技黑色因素提上前台,诸多媒体开始分析Last.R作弊事件传递出的深刻信息:中国电子竞技运动的畸形发展、CS选手的道德素质、赛事组织者的腐败无能……CEG分区冠军代表着一份合同,合同上有一张短期饭票、一个稳定的休息场所、一个良好的训练环境以及一个月1000多RMB的生活费——这就是中国一个普通企业给一个普通员工的最基本保证,但它却让电子竞技选手为之出卖灵魂与尊严。
中国电子竞技最大的问题不是改革而是启蒙。政府在电子竞技职业化的三年中几乎碌碌无为;如果说市场拓展开发的捉襟见肘还有客观因素存在的话(毕竟CEG表现出来的努力还是有目共睹),拥有三年职业化的经验却还不足以出台一个行之有效的市场规范和监管制度,就无法让人信服了。关于电子竞技,韩国已经将中国落下太远。
NO02 CAL-I决赛北美新星陷入作弊丑闻
2005年CAL-I快赛上,黑马WEW一黑到底,在Train和Nuke这两张图上痛击3D夺冠。队中选手Habibi更是以优异的表现迅速窜红,成为北美CS界的又一名新星。众多评论家对Habibi其人交口称赞,Thorin更是对Habibi在即将开幕的CPL winter上的表现充满了期待。
然而不久3D官方网站上放出的一段视频,将Habibi再次推进了舆论的中心。不过这次,Habibi被冠以了作弊者的“美誉”。这段大小为126M的视频使用了特殊的录制方式,作者在一个配有透视作弊软件的CSl 6上播放Habibi的HLTV视角。其主要表现了Habibi在Train和Nuke上的9个比赛片断,并加以文字说明。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Habibi在CAL-I线上决赛对阵3D的比赛中使用了透视作弊器的可能性非常大。
与以前CAL-I联赛上被判定作弊的视频相比,3D放出的这段视频显然不算公允。GotFrag在放出这段视频下载的6小时之后,即从主页删除了这个备受争议的视频,而3D战队的主页上也没有了这个视频的相关链接。唯一还在提供下载的ESEA则配上了J8SON“moses”Toole的一篇长文,对这个视频的制作水准和制作动机提出了严厉的批评。然而无论如何,线上比赛确实存在着诸多容易引起争议的因素,随着选手水平的提高和作弊器的发展,对于线上比赛的组织者来说,提高反作弊水平已经日趋重要。
对Habibi作弊的调查是北美CS历史上重要事件之一。此次作弊传闻几乎毁掉了Habibi刚刚积累起的名声:原本在moto眼中他有潜质成为北美CS的新领袖。而现在除了引领世界潮流的狗跳和一段作弊传闻,Habibi在没入茫茫人海前没再给北美CS留下什么。
时至今日,关于Habibi究竟是不是作弊者中的一员,依然富有争议,因为Habibi基本没在LAN赛事上出现过,当时在CAL联赛里被Habibi击溃 的Team 3D内部的队员之间甚至都对Habibi此人是否作弊存有争议,moto一直认为他没作弊,但ShaGuar一直认为他是作弊猪。
在那段备受争议的视频的结尾,制作者打出了这样一段字幕:
希望这段视频能够让大家树立这样一个观点:任何人在任何联赛里面都有使用作弊器的能力,
这就是所谓的冠军吗?
这就是所谓的公正么?
电子竞技的路在何方?
也许你会觉得CAL的反作弊小组很有成效,
但是如果他们发现不了CAL-I里的作弊行为,
那么我很高兴由我来承担这个责任。
NO01 作弊猖獗ESL终止CS排位赛
在2005年第一天到来的前日,全球最大的竞技组织之一ESL Europe宣布,由于此前被揭露的作弊事件,组委会不得不被迫终止所有的反恐精英1.6排位赛。
比赛毁于一种名为Mosquito的软件。在ESL Europe终止反恐精英1.6排位赛的几日前,mymtw就曾报道著名CS作弊软件cd proof的程序员已与ESL接洽。结果显而易见:许多团队以及60多名选手被禁赛,而且被禁赛队员的数目还在增长。由于使用此作弊软件后,屏幕截图的底部和右侧会留下一道黑线,因此ESL Europe的每一个管理人员都不得不夜以继日地检查之前录下的所有Demo。
基于此次事件,很明显ESL的管理员已经无法再给出任何承诺保证比赛质量,即使他们已经在连续几周接连封禁了许多帐号。以下是官方声明:
“就目前形势看来,停止反恐精英排位赛是我们唯一的选择。现在众所周知有一种软件可以瞒过Cheating-Death,并阻止这款元老级反作弊软件探测到任何不良举动。
由于当前版本的CD仍可被作弊软件屏蔽,作弊者可以借此继续猖狂,我们深思熟虑后被迫做出这样的决定——关闭所有CS排位赛,直到此次事件澄清并有足够的能力防范此类事件再次发生时再次开放。自此,可以举行的比赛仅限于手动挑战、立即挑战者和自动挑战者三种形式。
我们不得不走出这步棋,对此我们深表歉意。然而,与欣赏比赛相比,更重要的是保证联赛的质量和公平性。VAC所做出的改动,经我们首先附之使用后发现并不如人所愿。
在此决定公布之前阻止的任何比赛都将照常进行。不过不愿参加比赛的队伍可以按自己意愿退出比赛。”
在2004年最后的时光中,全世界的CS玩家都亲眼目睹了作弊器是如何彻底毁灭掉一项游戏赛事——这不是第—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
纵观世界电子竞技界,作弊始终是普遍存在并普遍困扰电竞游戏玩家的问题。大规模的作弊行为已经葬送了ESL的CS排位赛,如果无法控制住作弊行为的泛滥,类似的悲剧将会继续发生,最终吞噬掉整个电子竞技世界。
同时,ESL的CS排位赛的毁灭也告诉所有玩家,责任更多地在于作弊者而非作弊器本身。没有使用作弊器的人,作弊器的存在毫无意义。玩家才是电子竞技运动的根基。公平的比赛竞争无法建立在道德集体堕落的群体上。而若作弊者占到玩家群体的主流,那我们对作弊行为抨击的意义便不在于警醒世人,而仅仅是为了告诫自己。
曾经一个CS作弊者向我诉苦:他有意克制自己产生“作弊”的念头,然而最后却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手。他试图从我这获知如何取得自己双手的控制权,而我的回答是:作弊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心。
作弊这种丑恶行径几乎浸淫了整个CS独霸天下的年代:从2003年SK王朝到2008年的战国四雄,从混乱不堪的网吧到线上练习赛到线下LAN Game,从北京到达拉斯到斯德哥尔摩,到处隐藏着作弊者猥琐的身形——南京ESWC上last R.3#LAN透视(此3#非彼3#)、东北Famas王子aiyo天下无敌、广东尊马迪俱乐部打训练赛时枪口上挂着自瞄、俄罗斯狙神sally和芬兰刺客natu在线上联赛作弊、2008年挪威某个不知名选手带着透视在LAN Game上拿了冠军和2000美元的支票。
心理学家说,人类的大脑神经中存在这样一个奖励系统:它能强化许多人体美好的感受,并使人不自觉地趋向于美好的生理体验。注射海洛因时,人体会感到一阵暖流,并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欣快感。可卡因的吸食更是觉得飘飘欲仙、洋洋自得,这些“美好”的生理体验或许便是瘾君子嗜毒如命的原因。所有瘾的生物机制都是相仿的。能产生欣快感的东西让人想持续享用。进化赋予我们对幸福不懈追求的本能。但若这些东西太容易获得,而又没有别的因素来制约,久而久之就容易产生依赖性,一旦失去则惊慌失措、失魂落魄。
当然,药物成瘾依旧具有无可替代性。可卡因、海洛因作用于脑内的奖赏系统,令人产生兴奋或欣快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刺激是其它物质无法匹敌的,这也许说明了电视瘾、网络瘾和作弊瘾不该称为瘾,只能称为一种“依赖”。比起毒瘾、烟瘾和酒瘾来,的确是小儿科。被网瘾吞噬的只是“沉迷者”的精力,而被作弊瘾吞噬的则是作弊者的理智。然而,和毒瘾不同的是作弊者的自欺自弃。海洛因能夺取人类身体的主权,而作弊器仅仅只能让堕落者更堕落。透视、变速齿轮、自动瞄准……只要你不想使用它,你永远也不会用到它。
不妨把我当作祥林嫂吧: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首届CODCHINA-i全国CoD4联赛正爆出中国电竞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作弊丑闻(多达两支战队的四名队员作弊,被组委会曝光后,一支队伍选择了道歉,而另一支队伍则千方百计地抵赖),我觉得对作弊的抨击纵然令人疲惫,却依然需要在我们的纸笔下持续下去。印度哲学家奥修讲的故事:在堕落之城中,一个人日复一日地在街头辱骂着人类的丑恶勾当。有人提醒他这样的行为无法拯救那些心甘堕落的人类时,他的回答“我并非拯救他们,我只是拯救自己”。
NO10 Virtus.Pro天才狙击手Viktor F作弊遭严惩
2007年5月8日,Virtus.Pro的明星选手viktor“Sally”Filimonchenko遭到了来自ESL禁赛两年的严厉处罚。Viktor F被发现ESL在俄罗斯每周进行的urR赛事上作弊。俄罗斯很多选手热衷用“小跳”脚本进行无声快步行走,但viktor F被判作弊并非如此。ESL表示他们发现virtus.Pro的选手Filimonchenko使用了一种Aequitas(ESL的反作弊程序)的作弊器。如果Vlktor F.真的要被执行禁赛,他将至少在两年内不可以参加ESLT面的所有赛事。此前Virtus Pro已经由于使用超级跳脚本被Extreme Masters扣完罚分而被取消参赛资格。
在ESL给viktor“Sally”Filimonchenko开出罚单之后不久,virtus.Pro队长Alexey“LeX”Kolesnikov就此事件发表了一份声明,为其队友鸣冤不平。
LeX坚信他的队友是清白的,并且认为此事件背后有人想破坏俄罗斯电子竞技的形象。LeX气愤地说道:“我认为某些人想毁掉这位俄罗斯的天才选手,有人在Sally的反作弊文件上使用了卑劣的手段。”在这份声明中,这位VP队长对ESL的反作弊程序Aequitas也提出了质疑:“如果事实是有人在sally的反作弊程序文件上做了手脚,这无疑是对这个程序所谓稳定性的最大的讽刺,我将关注事态的发展。”同时,Virtus.Pro俱乐部对此提出了申诉,要求ESL组委会在严格审查此事件之后撤消对Sally的禁赛处罚。
作弊丑闻的后果是严重的,正如某个国外电竞评论员所说:“viktor F遭严惩的作弊让整个俄罗斯电子竞技届蒙羞”。
NO09 老将sOnNy作弊,PaRdemic宣布解散CS分队
2009年5月不久,曾效力mNm、Pandemic等队的北美名将Hoang“sOnNy”Tran近日被抓到在ESEA的服务器上作弊。对此,ESEA联盟对于sOnNy做出了禁赛半年的处罚。然而sOnNy在对他的作弊行为辩护时却撒了一个不怎么高明的谎:“我之前就已经和队伍说过,在CEV0和ESEA季后赛结束后就退役,而我只是在公众服务器里试一下反作弊系统是不是真的管用,结果证明效果很不错。好样的Torbull。”这个拙劣的谎类似一个在公车上被抓个先行的贼交代说“我只是想试一下公车里的便衣是不是真的存在,结果证明他们很敬业”。这不禁让我在质疑sOnNy道德的同时,忍不住质疑他的智商。
对于俱乐部队员作弊,Pandemic的经理ChrisLemjey表示对sOnNy的事情也不是很知情,“或者他只是一时糊涂。”Chris Lemiey说。随后他表示,俱乐部在cEVO和ESEA联赛后就已经打算放弃CSl 6分队了,Pandemic在未来将会把重点放在WoW/CoD/TF2几个项目中——Pandemic再也不会有人在CS赛场上作弊了。很难想象一名队员能在俱乐部严格的监督下堂而皇之地作弊,但不管这位经理是不是默许了这种作弊行为,sOnNy的作弊丑闻是插在Pandemic这只有过辉煌历史的北美CS队伍胸口上的最后一支匕首、埋葬它的最后一铲土。伴随着丑闻走入历史,对这只崛起于2007年、在3D和coL离去后支撑着北美CS1.6半边天的队伍来说,是悲剧的结局。而对日趋萧条的北美CS届来说,类似的丑闻无异于雪上加霜。也许当最后一支北美职业CS队伍解散时,作弊者才会真正彻底地从比赛中消失不见。
NO08 挪威线下赛事Be-Deceived作弊
2009年3月,挪威线下赛事Arctic Gathering最终以Be-Deceived战队登顶而告终。然而这项小型比赛勾住世界CSer眼球的不是那2000美元(12500挪威克朗)的冠军奖金,而是Be-Deoeived其中一名队员使用的新型号的自定义作弊器。
根据诺威电子竞技组织NESC的报道来看,这种 作弊器能够让使用者在按下一个附加键的同时锁定住对手的头部,从而在开枪后爆头。使用该作弊器的队员叫做Aaseng,他那出神入化的枪法引起了现场观众的质疑,很多人更是认为在整项赛事上他都使用了这种作弊器。
整项赛事结束后官方才开始对这件事情真正展开调查,由于这款自定义作弊器并没有出现自动瞄准或者穿墙这些常见的作弊模式,也就是说并没有明显的作弊倾向,所以还有很多观众和管理人员在大赛过程中无法确定该位队员是否使用了作弊器。该项赛事结束后,在场的观众发现在网上同样能够使用这款作弊器。
一个CS战队队员也参与了这件事情的调查,并且制作了一部视频,在这部视频当中我们能够很容易的发现主角Aaseng使用了作弊器,这款作弊器能够让他锁住对手的头部,但是这一切却只会发生在开枪前的一瞬间。NESC就此事的报道已经收获超过500条的留言,也成为了现在挪威CS圈的热门讨论话题。虽然此时冠军Be-Deceived的实力引起了世人的质疑,但是Arctic Gathering官方还没有做出最终的判罚,在此期间很多大型媒体也开始关注此事——挪威发行量最大的一家报社就已经报到了这次事件。
对曾经拥有过CatchGamer和MYM这样才华横溢的CS队伍的挪威来说,再次吸引住世界目光的不是成绩和天才,而是作弊丑闻和手脚不干净的CSer,这是一种悲哀。
NO07 CODCHINA-i全国CoD4联赛大规模作弊
这并不是一次发生在CS赛事中的作弊丑闻,但由于《使命召唤4》和《反恐精英》的相似,以及事件的严重性让我觉得有必要在此提起。于近日举行的首届CODCHtNA-i全国CoD4联赛中,第二轮比赛结束后,比赛组委会和裁判从=sAS=和=V=两支战队提交的比赛Demo里发现了明显的作弊痕迹,遂取消了两支队伍的参赛资格。多达两支战队的四名队员作弊,这是近年来中国所有正式电子竞技比赛中最严重的一次作弊事件。
在爆出作弊丑闻后,=SAS=第一时间清理了队中的两名作弊队员,并向所有CoD4玩家道歉。然而=V=队却对自己的作弊行为矢口否认,之后又以“阴谋论”恶意抹黑整个电子竞技界的立场向组委会提出抗议。在组委会提供确凿作弊证据后,=v=队又以“维护业界纯洁,避免作弊器外流”的荒唐理由为自己的作弊行为辩护。直到最终陷入舆论的谴责漩涡后,=v=队才发表了官方道歉声明乞求玩家的原谅。
对现阶段的电子竞技而言,线上联赛是难免出现作弊,然而=v=在作弊被曝光后狡辩表明了集体道德的沦丧。这绝不是仅仅又凭一个“官方”声明乞求原谅、声张立场开除人员就可以烟消云散的涅槃,因为=v=队所失去的,不仅仅是诚实与民心,还有信任与尊重。本次作弊丑闻在中国CoD4玩家群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CoD4战队都发表声明与作弊器彻底划清界限。“阿Q式的胜利是做人的悲哀。”一名CoD4战队的队长说。
NO06 线上联赛作弊,组委会欲追究刑事责任
2008年5月,河北电子竞技联盟组织举办了有史以来全国规模最大的一次线上联赛,参赛队伍达到了120支之多。然而开赛不久,河北竞技联盟官方便宣布,在其CS项目的线上联赛中确认了YLS战队的作弊行为,并且根据其联赛规则,河北竞技联盟已经对YLS战队做出了禁止YLS参加河北电子竞技联盟组织的任何比赛的处罚——这样的处罚看起来并不令人感到意外,然而随后的追加处罚却震惊了整个业界:河北竞技联盟宣布将会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欺诈罪”起诉YLS。将比赛作弊行为列为“欺诈”并追究法律责任,这在全世界范围内也尚无先例。
在国内媒体一段时间炒作后,河北竞技联盟寻求法律制裁的行动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地不了了之,然而这场风波引发的意义却远不止如此——中国第一次尝试用法律来规范电子竞技的发展。在这次赛事中河北竞技联盟拥有自己的律师,这也是国内先例。随着电子竞技的进步和更加成熟,顶级的电子竞技职业组织会像其它的大公司一样,有着一名自己的专业律师。
通过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来看,在过去,与电子竞技毫不相关的法律已经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电子竞技已经在一些国家取得了合法的地位,成为了真正的运动,这对电子竞技的长远发展也许会非常重要。但是,电子竞技要变得更加成熟,就要有更多的人去尊重得到法律保障的电子竞技,只有这样组织和选手才会意识到自身在电子竞技赛事中所要遵守的规则与义务。
NO05 Famas王子A1yo作弊事件
名动九州的Famas王子A1vo成名于2006年ESWC中国区预选赛哈尔滨赛区32进16的比赛。在这场比赛中,从第三局起,HEGC战队队员A1yo便拿起Famas彻底主宰了比赛。他每局都从中门压上并总是全身而退,消灭了一切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敌人,以及一些尚未出现于他视线中的敌人。Always 3连发,always headshot,and always Famas。本场比赛的Demo不久后便流传于网络,A1yo出神入化的意识与枪法为他赢得了“Famas王子”的威名,一些玩家在看过这场比赛的Demo调侃“HEGC战队没能称霸全国的原因在于T方不能购买Famas”。
A1yo作弊事件最初曝光于网络,不久ESWC中国区组委会宣布证实HEGC战队成员胡志慧(A1yo)的作弊行为并取消HEGC参加2006电子竞技世界杯中国区总决赛的参赛资格,出线名额由哈尔滨赛区亚军Newlife.v队顶替。此外,组委会还对胡志慧做出了两年禁赛的处罚——他将不被允许参加2006—2008年任何ESWC中国赛区的比赛。随后,大连银贝CS大奖赛组委会也做出了取消胡智慧(A1yo)的参赛资格的决定。再之后,A1yo在网络上留下一封道歉信并宣布永久退役。
至此,本次事件从有人为Aiyo辨解到目前官方站出来声明,组委会算是给了中国CSer一个交代。也算是主办方能够直面自己的错误而及时改正,这一点比之以前要强过不少。然而ESWC哈尔滨赛区当值裁判与组委会相关人员的表现却多少有些尴尬——在线下比赛的环境下,依然能让HEGC作弊得手,裁判监督表现在哪?NewLife.v的正义得到了伸张,谁来为像az那样的普通玩家群体伸张正义?而无论如何,此次HEGC作弊丑闻的影响力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事件本身。作弊作为电子竞技的黑暗面开始越来越多地被提起,成为一个汇聚眼球的话题。
时至今日,NewLife和HEGC都早已销声匿迹,然而Famas王子的赫赫威名依然动人心魄。A1yo用他那遗留给世界的那惊为天人的Demo告诉中国所有的CS玩家: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NO04 CEVO-P第五赛季coL交易黑票
CEV0-P第五赛季CS:Source常规赛的最后一 周,Complexity和Devestation两支队伍在周三的比赛也成为了该常规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这场比赛对于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因为双方的胜者将会获得进入季后赛的资格,可是就是这场比赛却轰动了美国——比赛下半场第五局由于Complexity一方的网络问题而被暂停,当时Devastation以8:6领先,由于Complexity宣称自己的网络有了问题使得管理人员决定该场比赛改在周四晚上继续进行。然而在第二天晚将继续比赛时,联赛管理人员发现Devastation方的sasquatch无法提供下半场比赛的Demo。他被告知在CEVO宣布官方声明之前有24个小时可以上传比赛Demo——否则按照CEVO规定:没有Demo,他的队伍将直接被判负。
然而在CEVO发表官方声明之前,sasquach却爆出了Warden想和他们做交易的内幕——Warden希望通过Devastation被直接判负的方法来让Complexity晋级季后赛,之后Cemplexity将会和Devastation平分自已得到的奖金。sasquatch在GotFrag公开了这一内幕,同时并提供了他和Warden在IRC上的聊天纪录——Warden代表coL承诺:如果Dev主动放弃这场比赛就会分得coL获取的比赛奖金的一半……
CEVO季后赛并非世界级的顶尖赛事,但那段时间表现糟糕的coL若拿冠军,对他们的赞助商来说也是小小的安慰。然而coL的状态极差,高薪堆砌的全明星阵容被业余队伍Devastation逼入绝境。所以Warden才会说“we just want a chance to playin playoffs”(我们只是想获得一个参加季后赛的机会)。
Devastation的队员并没有立刻严词拒绝,似乎还认真地琢磨起coL的提议。也许他们犹豫的不是“公平竞争的体育精神”或“团队的荣誉感”,而是coL允诺的美金分账是不是能兑现的问题——coL可未必能拿到CEVO总冠军。然而无论怎样,Devastation最终因为录像的问题而被判负,coL得以如愿以偿地晋级。
这算是一次未遂的作弊丑闻:COL最终还是没有靠着许诺和空头支票进入季后赛。然而和所有赛场上的灰色故事一样,你很难从罗生门般的种种说法中完全掌握所有事实的细节,可它依旧会让你不舒服。很多人想不到coL会在这样一个低规格的比赛中狼狈不堪——曾经的北美第一豪门沦落至此,在CS:S世界里,他们已经从顶级强队的行列滑落到“强队之一”。虽然coL依旧能开出令人羡慕的高额薪水,虽然coL的明星依然是CGS电视转播的宠儿,虽然coL认为竞赛成绩不影响商业运作……但谁也不会想到coL仅为了获得赢取5000美元奖金的资格而出此下策,但在这场比赛中断之前,coL比分落后、Warden试图利诱对手放弃比赛已经成为了事实。coL在比赛中糟糕的表现或许会让很多人失望,但他们试图用金钱买通对手的作弊手段会让更多人不齿。似乎是作为谎言的代价,直接晋级的COL在CEVO季后赛里一场未胜,全败出局。而coL这块金子招牌所代表的实力与信誉一起沉沦在丑闻的漩涡中。
NO03 CEG2005,Last.R线下作弊
2005年5月,Last R掀起的风波远远超过中国CS史上任何一次作弊事件。因在国家A级赛事CEG的iangame比赛中作弊,Last.R几乎是一夜之间从一支默默无名的地方队伍成为闻名全国的战队。Last.R的队员3#坐在角落里,利用队友的掩护,在没有现场玩家与记者的监督下瞒过了不专业的裁判,利用透视作弊器赢下了冠军。在作弊丑闻爆出的最初一段时间中,争论始终存在,除了媒体和玩家的抨击,依然有人巧舌如簧地为Last.R辩护,直到最终Last.R承认在比赛中作弊的官方声明,才封住了Last.R辩护者的口。
这次事件彻底将比赛作弊这一电子竞技黑色因素提上前台,诸多媒体开始分析Last.R作弊事件传递出的深刻信息:中国电子竞技运动的畸形发展、CS选手的道德素质、赛事组织者的腐败无能……CEG分区冠军代表着一份合同,合同上有一张短期饭票、一个稳定的休息场所、一个良好的训练环境以及一个月1000多RMB的生活费——这就是中国一个普通企业给一个普通员工的最基本保证,但它却让电子竞技选手为之出卖灵魂与尊严。
中国电子竞技最大的问题不是改革而是启蒙。政府在电子竞技职业化的三年中几乎碌碌无为;如果说市场拓展开发的捉襟见肘还有客观因素存在的话(毕竟CEG表现出来的努力还是有目共睹),拥有三年职业化的经验却还不足以出台一个行之有效的市场规范和监管制度,就无法让人信服了。关于电子竞技,韩国已经将中国落下太远。
NO02 CAL-I决赛北美新星陷入作弊丑闻
2005年CAL-I快赛上,黑马WEW一黑到底,在Train和Nuke这两张图上痛击3D夺冠。队中选手Habibi更是以优异的表现迅速窜红,成为北美CS界的又一名新星。众多评论家对Habibi其人交口称赞,Thorin更是对Habibi在即将开幕的CPL winter上的表现充满了期待。
然而不久3D官方网站上放出的一段视频,将Habibi再次推进了舆论的中心。不过这次,Habibi被冠以了作弊者的“美誉”。这段大小为126M的视频使用了特殊的录制方式,作者在一个配有透视作弊软件的CSl 6上播放Habibi的HLTV视角。其主要表现了Habibi在Train和Nuke上的9个比赛片断,并加以文字说明。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Habibi在CAL-I线上决赛对阵3D的比赛中使用了透视作弊器的可能性非常大。
与以前CAL-I联赛上被判定作弊的视频相比,3D放出的这段视频显然不算公允。GotFrag在放出这段视频下载的6小时之后,即从主页删除了这个备受争议的视频,而3D战队的主页上也没有了这个视频的相关链接。唯一还在提供下载的ESEA则配上了J8SON“moses”Toole的一篇长文,对这个视频的制作水准和制作动机提出了严厉的批评。然而无论如何,线上比赛确实存在着诸多容易引起争议的因素,随着选手水平的提高和作弊器的发展,对于线上比赛的组织者来说,提高反作弊水平已经日趋重要。
对Habibi作弊的调查是北美CS历史上重要事件之一。此次作弊传闻几乎毁掉了Habibi刚刚积累起的名声:原本在moto眼中他有潜质成为北美CS的新领袖。而现在除了引领世界潮流的狗跳和一段作弊传闻,Habibi在没入茫茫人海前没再给北美CS留下什么。
时至今日,关于Habibi究竟是不是作弊者中的一员,依然富有争议,因为Habibi基本没在LAN赛事上出现过,当时在CAL联赛里被Habibi击溃 的Team 3D内部的队员之间甚至都对Habibi此人是否作弊存有争议,moto一直认为他没作弊,但ShaGuar一直认为他是作弊猪。
在那段备受争议的视频的结尾,制作者打出了这样一段字幕:
希望这段视频能够让大家树立这样一个观点:任何人在任何联赛里面都有使用作弊器的能力,
这就是所谓的冠军吗?
这就是所谓的公正么?
电子竞技的路在何方?
也许你会觉得CAL的反作弊小组很有成效,
但是如果他们发现不了CAL-I里的作弊行为,
那么我很高兴由我来承担这个责任。
NO01 作弊猖獗ESL终止CS排位赛
在2005年第一天到来的前日,全球最大的竞技组织之一ESL Europe宣布,由于此前被揭露的作弊事件,组委会不得不被迫终止所有的反恐精英1.6排位赛。
比赛毁于一种名为Mosquito的软件。在ESL Europe终止反恐精英1.6排位赛的几日前,mymtw就曾报道著名CS作弊软件cd proof的程序员已与ESL接洽。结果显而易见:许多团队以及60多名选手被禁赛,而且被禁赛队员的数目还在增长。由于使用此作弊软件后,屏幕截图的底部和右侧会留下一道黑线,因此ESL Europe的每一个管理人员都不得不夜以继日地检查之前录下的所有Demo。
基于此次事件,很明显ESL的管理员已经无法再给出任何承诺保证比赛质量,即使他们已经在连续几周接连封禁了许多帐号。以下是官方声明:
“就目前形势看来,停止反恐精英排位赛是我们唯一的选择。现在众所周知有一种软件可以瞒过Cheating-Death,并阻止这款元老级反作弊软件探测到任何不良举动。
由于当前版本的CD仍可被作弊软件屏蔽,作弊者可以借此继续猖狂,我们深思熟虑后被迫做出这样的决定——关闭所有CS排位赛,直到此次事件澄清并有足够的能力防范此类事件再次发生时再次开放。自此,可以举行的比赛仅限于手动挑战、立即挑战者和自动挑战者三种形式。
我们不得不走出这步棋,对此我们深表歉意。然而,与欣赏比赛相比,更重要的是保证联赛的质量和公平性。VAC所做出的改动,经我们首先附之使用后发现并不如人所愿。
在此决定公布之前阻止的任何比赛都将照常进行。不过不愿参加比赛的队伍可以按自己意愿退出比赛。”
在2004年最后的时光中,全世界的CS玩家都亲眼目睹了作弊器是如何彻底毁灭掉一项游戏赛事——这不是第—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
纵观世界电子竞技界,作弊始终是普遍存在并普遍困扰电竞游戏玩家的问题。大规模的作弊行为已经葬送了ESL的CS排位赛,如果无法控制住作弊行为的泛滥,类似的悲剧将会继续发生,最终吞噬掉整个电子竞技世界。
同时,ESL的CS排位赛的毁灭也告诉所有玩家,责任更多地在于作弊者而非作弊器本身。没有使用作弊器的人,作弊器的存在毫无意义。玩家才是电子竞技运动的根基。公平的比赛竞争无法建立在道德集体堕落的群体上。而若作弊者占到玩家群体的主流,那我们对作弊行为抨击的意义便不在于警醒世人,而仅仅是为了告诫自己。
曾经一个CS作弊者向我诉苦:他有意克制自己产生“作弊”的念头,然而最后却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手。他试图从我这获知如何取得自己双手的控制权,而我的回答是:作弊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