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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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伯利恒回耶路撒冷的班车上,看到正在祈祷的巴勒斯坦大叔 伯利恒算是游客最容易抵达的约旦河西岸的目的地了,从耶路撒冷坐班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达。我在路边一下车,就被一群涌上来的人团团围住。“要车吗?”“要住宿吗?”他们不停地问,我也不停摇头和挥舞双手。其中一两个还追了我好几百米,直到终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止住脚步,毫无成果地甩头回去。 在走到马槽广场和主诞教堂(Church of the N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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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伯利恒回耶路撒冷的班车上,看到正在祈祷的巴勒斯坦大叔
伯利恒算是游客最容易抵达的约旦河西岸的目的地了,从耶路撒冷坐班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达。我在路边一下车,就被一群涌上来的人团团围住。“要车吗?”“要住宿吗?”他们不停地问,我也不停摇头和挥舞双手。其中一两个还追了我好几百米,直到终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止住脚步,毫无成果地甩头回去。
在走到马槽广场和主诞教堂(Church of the Nativity)之前,我还需要穿过喧嚣嘈杂的旧城和集市。
旧城里石板路两侧坐落着高高低低的黄色石头房子,阳光越过屋顶打在另一侧的墙面上,明晃晃的。街边店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有衣服、小饰品、杂货和落后的电子产品,最多的还是各种各样新鲜的蔬菜水果。顾客、商贩和推着推车的行人都在大喊大叫,在如此拥挤狭窄的地方,还有汽车扯着喇叭,艰难地从人群中缓慢挤过去。
我正好遇到主诞教堂在整修。它的门并未如我想象中盛大,而是极其矮小,只容一人弯下腰才能通过。我以为真正的大门还在修缮,后来才知道,这个小门就是正门,它叫“谦卑之门”。人确实要低下自己的头,才得以进入上帝的居所吧。那天有一位当地人的葬礼正在举行,几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逝者的棺木从门里拖了出来。
和以色列众多的宗教圣地一样,这里也是混乱拥挤,充斥着各国游客。教堂内密密麻麻挂满了各种古老的圣画像,晦暗的灯光下,只能隐约看见圣像头上那圈金色的光环。各式各样的吊灯从头上垂落下来,装饰华贵而繁复。
伯利恒主诞教堂的正门
伯利恒主诞教堂内的14角银星
我跟着人流缓慢移动,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终于到了那个狭小、逼仄、光线朦胧、气氛神秘的小屋里。这和《圣经》里描述的马槽和村庄完全不一样,裸露的黑色拱形石壁下,在一个供奉台下方的地面上,就是那个著名的14角银星的位置——据说这就是耶稣诞生的地方。
人们并不在意这里是否确切是耶稣诞生的地方,也不深究银星曾遭遇失窃,如今我们看到的是后来补上的复制品。大家纷纷排队俯身去触摸和亲吻它,周围的地面被膝盖和手掌摩得滑溜极了。工作人员不停催促朝圣者离开,因为在狭窄的空间外,还有一大拨游客在排队等候呢。
离开主诞教堂后,我去了伯利恒城外有名的巴以隔离墙。这排高5米多的巨大的灰色墙壁如同一个怪物,没有头尾,固若金汤,把城市的边界清晰地圈画了出来。墙上还有一排约1米高的密密麻麻的高压电网,每隔一段距离,设有一个监控岗。
1967年以色列占领约旦河西岸之后,巴勒斯坦人基本上还能自由地进入以色列,但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随着巴勒斯坦人的反抗愈演愈烈,很多自殺式袭击者穿越约旦河西岸,进入耶路撒冷和特拉维夫等地。于是,2002年9月,以色列政府做了一个决定:在西岸巴勒斯坦地区和以色列之间修筑隔离墙。
高耸的墙壁绵延七百多公里,一直到现在都未完全竣工。艺术家们在墙上表达自己的观点。我惊异于眼前看到的充满了政治意味、形象生动的涂鸦,它们是这堵沉默混凝土墙壁上的呐喊,是其单调、暗沉色彩上的一抹斑斓。
天快暗下来,我沿着隔离墙走了几百米之后返回,没有再往前面的难民营去了。回程路过检查站时,拿着枪的以色列军人走上班车,检查每个人的证件,我急忙掏出护照,他却理都没理,只把坐在我旁边的巴勒斯坦大叔的证件看了又看,因为他们从西岸去耶路撒冷需要特别的许可。我问大叔能不能看下他的证件,他毫不犹豫地拿给我,希望外面的世界能知道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这些事。
检查完后,大叔匆匆下车,把垫子铺在地上,迅速朝麦加方向磕了几个头,然后赶紧跑回了车里。
伯利恒的巴以隔离墙
伯利恒的热闹集市
在伯利恒遇到的巴勒斯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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