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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为促使创业团队能够安身于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凭借团队知识异质性增强竞争力，构建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和创业绩效的关系模型，研究团队建言氛围在其中的影响作用。运用SPSS软件和多重回归分析法，根据对问卷收集的数据进行整理分析表明，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新绩效产生正向影响，其中团队建言氛围，在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的影响机制中，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
关键词：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团队建言氛围；创业绩效
一、引言
随着全民创业热潮的掀起，个体创业的成功率远低于团体创业。Timmons认为团队创业可以弥补个体创业者在技能、经验、资源等方面的不足，通过优势互补帮助创业企业更好地提升绩效。创业团队实质就是最大限度地运用成员的知识储备来实现新知识、新技术的创新过程。因此，创业团队成员的知识储备将会正向作用于创业绩效。创业团队成员通过在教育背景、知识技能等方面的差异性，对创业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Jehn通过实地调研发现，创业团队的信息（知识）异质性对团队绩效产生的积极影响。而谢凤华等人提出知识的异质性对创业绩效没有确切的关系。此外，Ensley 等人的研究发现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企业绩效之间是负相关的关系。
在探究团队的异质性特征和创业绩效的关系时，江岩提出可以引入其他的中介或者调节变量。团队异质性特征也包含知识异质性。本文想要尝试增加团队建言氛围这一中介变量，希望可以打开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影响机制的黑匣子。创业团队成员在具备较高知识异质性水平的前提下，如果成员们没有积极有效的提出自己的观点，不能形成一种积极开放的决策交流氛围，相关领域的专业知识和信息就不能被及时分享，创业团队在这种环境下就不能长期从自身的知识异质性这一特质中获益。而这种交流沟通的氛围正是本文中引入的中介变量团队建言氛围形成的过程。由此可见，这一中介变量团队建言氛围在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创业绩效之间的影响不可小觑。良好的团队建言氛围，对于创业团队而言，可以激发成员维持重视和加入到相关工作议题的热情，从而促进创业绩效的提高 。本文对团队建言氛围的定义是“团队成员能够积极表达想法、建议或者观点的一种团队沟通氛围”。
本文将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作为前因变量，加入团队建言氛围这一中介变量，构建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团队建言氛围和创业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模型。
二、研究假设与理论模型
（一）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创业绩效的关系
创业团队成员生活经历的不同，其知识储备也就具有多元化，对信息的处理和认知也就各不相同，这种差异进一步作用于创业团队对于机会的认知、开发和创业决策与建言行为，并最终导致创业绩效水平的不同。现實中，成员之间在教育水平、教育专业和职能背景等方面的差异是构成创业团队异质性最重要的几个方面。
吴岩指出团队成员的知识异质性会使不同成员看待问题的角度和层次是不同的，这就可以使整个团队考虑问题比较全面，即使各成员之间观点有分歧，也可能在探讨中碰撞出火花，甚至产生新观点和新方法，而这也是创业过程中必须经历的阶段，是有利于企业的创业发展的。激发团队成员创造和创新的源泉是因团队成员知识储备的异质性和团队知识主体认知的差异性。创业团队成员知识异质性越高，他们的信息源和信息的获取渠道就会越宽广，就会了解更多战略和营销方面的信息，这恰恰为创业活动构成了有利条件。因此，本研究认为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具有积极影响。
H1：创业团队的知识异质性与创业绩效之间具有积极的正向影响
（二）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团队建言氛围的关系
创业团队因其特殊属性，需要根据环境的变化不间断的更新目标，这就要求拥有不同专长即拥有知识异质性的团队成员，在有效沟通的氛围下，做出决策时能够将各种知识和信息进行有效的整合利用。Morrison提出团队成员对在团队中提出观点会不会被质疑，建言能否成功的预期和感知就是团队建言氛围。团队建言氛围是建言者以改善团队或部门功能为目的，自主表达想法、建议或者观点的一种团队沟通氛围。具备知识异质性的团队通过从不同的认知基础出发，多方位多角度的获取有利信息，使得团队成员建立了有效沟通和交流的基础，潜移默化的形成一种团队建言氛围。因此，具备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成员能够形成更高水平的团队建言氛围，从而提高团队整体学习能力和工作效率。创业团队高水平的知识异质性意味着团队整体在信息处理、沟通协作和复杂事物辨别方面的能力就越强，越容易产生头脑风暴，激起团队成员良性沟通建言的氛围。
H2：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建言氛围产生正向影响，即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水平越高，团队建言氛围越强。
（三）团队建言氛围与创业绩效的关系
团队建言氛围的水平的高低决定了具备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建言的水平，是推动团队学习和新技术实施的关键因素。在一种积极开放的氛围中，团队成员会更倾向于进行更多的建议。而当知识异质性的团队成员们不愿提出他们的合理化建议时，往往会阻碍对新技术的实施，并最终影响创业绩效。Le Pine提出无论是建言行为无论是在个体层面还是团队层面，对绩效都有积极的正向影响。良好的建言氛围会促使创业团队成员积极自主地表达与工作相关的见解和主张，增加了团队交流，知识和信息的使用也更加充分，创业绩效也会相应有所提升。团队建言氛围在建言行为对绩效的正向影响基础上，会鼓励成员提出存在的问题和新的想法，如果成员感知到这一点，就会在工作表现上更加努力和积极主动，为了提高创业绩效而挑战现有困难，从而能够提高团队的工作效率。在积极健康开放的团队建言氛围中，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成员容易激起头脑风暴的氛围，合理化的建议不断地被提出，技术也会时常被更新实施，团队的认知水平不断地被提高，团队的市场竞争力不断地提升，从而促进创业绩效的提高。
H3：团队建言氛围正向影响于创业绩效，即团队建言氛围越高，越有利于提高创业绩效。 （四）团队建言氛围的中介作用
在融洽的团队建言氛围中，有着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成员可以清醒的审视自己的弱点，还会对自己的团队有着客观的认知。成员之间齐心协力，团结协作克服难关，共同提升团队整体学习能力、提高工作效率以及增加团队的创业绩效。
除此之外，刘生敏等相关研究者也提出了团队真实型领导对团队抑制性建言的积极影响，阐述总结了团队建言氛围在此影响机制中存在着的中介作用。创业团队中出现的知识异质性可以发挥出成员彼此之间的优势，营造出积极融洽和谐开放的团队建言氛围，培养成员间的默契程度，并提高成员间的良性互动，使信息和资源的共享程度达到最大化，进一步促使创业绩效的稳步增长。然而，因团队中各个成员可能存在的教育背景不同导致其任务分工纷纷不一，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也不可避免的产生各种矛盾和误解。据研究表明，有着创新并且良性循环的团队建言氛围中，创业团队的成员们对团队的归属感更深刻。由此可见，一个良好向上的团队建言氛围可以有效的化解由异质性产生的误解，并提高创业绩效。
H4：团队建言氛围在创业团队异质性对创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了中介作用。
综合以上研究，本文理论框架如图1所示。
三、数据收集与研究工具
（一）调查问卷及数据收集
本文采用调查问卷的研究方式，主要是根据国内外文献中成熟量表来编制。调查时对创业团队成员进行知情说明，并由其匿名填写问卷。为了拓宽其普适性，向上海及其周边地区创业型企业通过便捷的网络方式发送该问卷。发放问卷的数量达300份，其中回收256份，剔除无效问卷24份后，获得有效问卷达232份。
（二）研究工具
本文运用SPSS20.0分析软件来分析所有量表的信度和效度，采用利克特5点量表的评分方法，让团队的成员对其所在团队通常的工作气氛进行感知和考察并作以评估，1代表“完全不符合”，5 代表“完全符合”。对于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熊立等人的研究量表，并结合本研究的内容，确定知识异质性的量表。本研究选取Venkatraman 和 Ramanujam提出的创业绩效衡量工具：其中包括销售增长率、投资回报率、资本回报率和市场占有率、产品质量以及新产品的开发等。采用Morrison 等人的测量工具来评估团队建言氛围。
四、实证分析
（一）信度和效度检验
本研究利用SPSS20.0统计软件测量所有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如表1所示，各个变量的Cronbach值均大于0.7，说明各个变量具备很好的一致性，满足本研究需要。在进行KMO样本测度检验与Bartlett球体检验时，每个变量的KMO值都大于0.6，與本文因子分析的要求一致。
（二）相关性分析
本文将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法，以期探究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团队建言氛围和创业绩效三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其中用X表示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Y 表示团队建言氛围，Z表示创业绩效，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详细显示了变量间的关联程度。
（三）多重回归分析
1. 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的作用分析。
2. 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建言氛围的影响作用分析。
3. 团队建言氛围对创业绩效的影响作用分析。
4. 团队建言氛围的中介作用分析。首先，从表3、表4、表5和表6中可以确切的看出，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正向作用于创业绩效，相关系数高，表明其有较高的相关性；其次，从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建言氛围较高的相关系数中，可以看出两者显著正相关，且相关性较高；最后，中介变量对因变量创业绩效的相关系数较高，两者之间确切显著正相关，且相关性较高。需要补充的是，在中介变量团队建言氛围能够作用于创业绩效的基础上，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也可直接作用于创业绩效，在两者都能作用于因变量这一结果的基础上，可以得出，团队建言氛围这一桥梁对两端发挥了部分中介的作用。
五、研究结论与启示
本文根据对上海地区232个的创业团队的问卷调查数据，对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的影响，团队建言氛围这一桥梁，在两者关系中所产生的中介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主要总结了以下研究结果：第一，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建言氛围和创业绩效分别具有确切显著的积极的影响；第二，中介变量团队建言氛围这一桥梁分别对自变量和因变量发挥了部分中介效应。据此，对创业团队在实践中的管理而言，本文的研究结论具有如下启示。
1. 在组建创业团队时，要选取知识异质性成员，比如说在学历背景、专业背景及职能背景等具有差异性。根据上述对三者相关性实证分析的研究结果得出，不同的学历背景、专业背景、职能背景等知识异质性可以提高团队的认知水平、创业能力、规避风险能力，达到创业绩效的不断提升，由此以来在创业团队组建过程中，要多加注意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的培育。
2. 格外注重积极健康开放的团队建言氛围的培养。基于团队建言氛围对实现创业绩效具有的正向效应，由此创业团队在踊跃营造团队建言氛围的时候，要努力将创业绩效指标的提高作为团队建言氛围的核心，减少不必要的非良性互动，进而不断改进团队建言氛围，促成持久的竞争优势。
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内容尚存在一些不足和局限。根据本文对调研数据的实证分析结果来看，团队建言氛围在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创业绩效之间所产生的部分中介作用已被证实。但其影响机制的黑箱没有打开，其次，本文的研究数据只选取了上海及其周边地区，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后续研究可以从更多地区展开。
参考文献：
[1]Timmons J A. New venture Creation[M].5th edition.Boston： Irwin / Mc Graw-Hill，1999. [2]Jehn，Karen A.A multimethod examination of the benefits and detriments of intragroup conflict[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1995（40）.
[3]谢凤华，姚先国，古家军.高层管理团队异质性与企业技术创新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J].科研管理，2008（06）.
[4]Ensley Miehael D.，Carland，James W.，Carland，Jo Ann C.The effect of entrepreneurial team skill heterogeneity and funetional diversity on new venture performance[J].Joumal of Business and Entrepreneurship，1998（01）.
[5]江岩，张体勤.高层管理团队特征与组织创新研究述评[J].山东社会科学，2008（02）.
[6]吴岩.创业团队的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的影响研究[J].科研管理，2014（07）.
[7]Morrison，E.W.&Milliken，F.J.Organizational silence：A barrier to change and development in a pluralistic world[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2000（04）.
[8]Le Pine，J.A，Van Dyne，L.Predicting voice behavior in work groups[J].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1998（06）.
[9]段锦云，肖君宜，夏晓彤.变革型领导、团队建言氛圍和团队绩效：创新氛围的调节作用[J].科研管理，2017（04）.
[10]刘生敏，廖建桥.“禽”中纳谏：多层次真实型领导对员工和团队抑制性建言的影响[J].管理工程学报，2016（02）.
[11]熊立.交互记忆系统视角下的异质型团队知识整合机制研究[D].浙江大学，2008.
（作者单位：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
关键词：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团队建言氛围；创业绩效
一、引言
随着全民创业热潮的掀起，个体创业的成功率远低于团体创业。Timmons认为团队创业可以弥补个体创业者在技能、经验、资源等方面的不足，通过优势互补帮助创业企业更好地提升绩效。创业团队实质就是最大限度地运用成员的知识储备来实现新知识、新技术的创新过程。因此，创业团队成员的知识储备将会正向作用于创业绩效。创业团队成员通过在教育背景、知识技能等方面的差异性，对创业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Jehn通过实地调研发现，创业团队的信息（知识）异质性对团队绩效产生的积极影响。而谢凤华等人提出知识的异质性对创业绩效没有确切的关系。此外，Ensley 等人的研究发现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企业绩效之间是负相关的关系。
在探究团队的异质性特征和创业绩效的关系时，江岩提出可以引入其他的中介或者调节变量。团队异质性特征也包含知识异质性。本文想要尝试增加团队建言氛围这一中介变量，希望可以打开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影响机制的黑匣子。创业团队成员在具备较高知识异质性水平的前提下，如果成员们没有积极有效的提出自己的观点，不能形成一种积极开放的决策交流氛围，相关领域的专业知识和信息就不能被及时分享，创业团队在这种环境下就不能长期从自身的知识异质性这一特质中获益。而这种交流沟通的氛围正是本文中引入的中介变量团队建言氛围形成的过程。由此可见，这一中介变量团队建言氛围在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创业绩效之间的影响不可小觑。良好的团队建言氛围，对于创业团队而言，可以激发成员维持重视和加入到相关工作议题的热情，从而促进创业绩效的提高 。本文对团队建言氛围的定义是“团队成员能够积极表达想法、建议或者观点的一种团队沟通氛围”。
本文将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作为前因变量，加入团队建言氛围这一中介变量，构建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团队建言氛围和创业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模型。
二、研究假设与理论模型
（一）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创业绩效的关系
创业团队成员生活经历的不同，其知识储备也就具有多元化，对信息的处理和认知也就各不相同，这种差异进一步作用于创业团队对于机会的认知、开发和创业决策与建言行为，并最终导致创业绩效水平的不同。现實中，成员之间在教育水平、教育专业和职能背景等方面的差异是构成创业团队异质性最重要的几个方面。
吴岩指出团队成员的知识异质性会使不同成员看待问题的角度和层次是不同的，这就可以使整个团队考虑问题比较全面，即使各成员之间观点有分歧，也可能在探讨中碰撞出火花，甚至产生新观点和新方法，而这也是创业过程中必须经历的阶段，是有利于企业的创业发展的。激发团队成员创造和创新的源泉是因团队成员知识储备的异质性和团队知识主体认知的差异性。创业团队成员知识异质性越高，他们的信息源和信息的获取渠道就会越宽广，就会了解更多战略和营销方面的信息，这恰恰为创业活动构成了有利条件。因此，本研究认为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具有积极影响。
H1：创业团队的知识异质性与创业绩效之间具有积极的正向影响
（二）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团队建言氛围的关系
创业团队因其特殊属性，需要根据环境的变化不间断的更新目标，这就要求拥有不同专长即拥有知识异质性的团队成员，在有效沟通的氛围下，做出决策时能够将各种知识和信息进行有效的整合利用。Morrison提出团队成员对在团队中提出观点会不会被质疑，建言能否成功的预期和感知就是团队建言氛围。团队建言氛围是建言者以改善团队或部门功能为目的，自主表达想法、建议或者观点的一种团队沟通氛围。具备知识异质性的团队通过从不同的认知基础出发，多方位多角度的获取有利信息，使得团队成员建立了有效沟通和交流的基础，潜移默化的形成一种团队建言氛围。因此，具备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成员能够形成更高水平的团队建言氛围，从而提高团队整体学习能力和工作效率。创业团队高水平的知识异质性意味着团队整体在信息处理、沟通协作和复杂事物辨别方面的能力就越强，越容易产生头脑风暴，激起团队成员良性沟通建言的氛围。
H2：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建言氛围产生正向影响，即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水平越高，团队建言氛围越强。
（三）团队建言氛围与创业绩效的关系
团队建言氛围的水平的高低决定了具备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建言的水平，是推动团队学习和新技术实施的关键因素。在一种积极开放的氛围中，团队成员会更倾向于进行更多的建议。而当知识异质性的团队成员们不愿提出他们的合理化建议时，往往会阻碍对新技术的实施，并最终影响创业绩效。Le Pine提出无论是建言行为无论是在个体层面还是团队层面，对绩效都有积极的正向影响。良好的建言氛围会促使创业团队成员积极自主地表达与工作相关的见解和主张，增加了团队交流，知识和信息的使用也更加充分，创业绩效也会相应有所提升。团队建言氛围在建言行为对绩效的正向影响基础上，会鼓励成员提出存在的问题和新的想法，如果成员感知到这一点，就会在工作表现上更加努力和积极主动，为了提高创业绩效而挑战现有困难，从而能够提高团队的工作效率。在积极健康开放的团队建言氛围中，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成员容易激起头脑风暴的氛围，合理化的建议不断地被提出，技术也会时常被更新实施，团队的认知水平不断地被提高，团队的市场竞争力不断地提升，从而促进创业绩效的提高。
H3：团队建言氛围正向影响于创业绩效，即团队建言氛围越高，越有利于提高创业绩效。 （四）团队建言氛围的中介作用
在融洽的团队建言氛围中，有着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成员可以清醒的审视自己的弱点，还会对自己的团队有着客观的认知。成员之间齐心协力，团结协作克服难关，共同提升团队整体学习能力、提高工作效率以及增加团队的创业绩效。
除此之外，刘生敏等相关研究者也提出了团队真实型领导对团队抑制性建言的积极影响，阐述总结了团队建言氛围在此影响机制中存在着的中介作用。创业团队中出现的知识异质性可以发挥出成员彼此之间的优势，营造出积极融洽和谐开放的团队建言氛围，培养成员间的默契程度，并提高成员间的良性互动，使信息和资源的共享程度达到最大化，进一步促使创业绩效的稳步增长。然而，因团队中各个成员可能存在的教育背景不同导致其任务分工纷纷不一，知识异质性的创业团队也不可避免的产生各种矛盾和误解。据研究表明，有着创新并且良性循环的团队建言氛围中，创业团队的成员们对团队的归属感更深刻。由此可见，一个良好向上的团队建言氛围可以有效的化解由异质性产生的误解，并提高创业绩效。
H4：团队建言氛围在创业团队异质性对创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了中介作用。
综合以上研究，本文理论框架如图1所示。
三、数据收集与研究工具
（一）调查问卷及数据收集
本文采用调查问卷的研究方式，主要是根据国内外文献中成熟量表来编制。调查时对创业团队成员进行知情说明，并由其匿名填写问卷。为了拓宽其普适性，向上海及其周边地区创业型企业通过便捷的网络方式发送该问卷。发放问卷的数量达300份，其中回收256份，剔除无效问卷24份后，获得有效问卷达232份。
（二）研究工具
本文运用SPSS20.0分析软件来分析所有量表的信度和效度，采用利克特5点量表的评分方法，让团队的成员对其所在团队通常的工作气氛进行感知和考察并作以评估，1代表“完全不符合”，5 代表“完全符合”。对于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熊立等人的研究量表，并结合本研究的内容，确定知识异质性的量表。本研究选取Venkatraman 和 Ramanujam提出的创业绩效衡量工具：其中包括销售增长率、投资回报率、资本回报率和市场占有率、产品质量以及新产品的开发等。采用Morrison 等人的测量工具来评估团队建言氛围。
四、实证分析
（一）信度和效度检验
本研究利用SPSS20.0统计软件测量所有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如表1所示，各个变量的Cronbach值均大于0.7，说明各个变量具备很好的一致性，满足本研究需要。在进行KMO样本测度检验与Bartlett球体检验时，每个变量的KMO值都大于0.6，與本文因子分析的要求一致。
（二）相关性分析
本文将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法，以期探究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团队建言氛围和创业绩效三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其中用X表示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Y 表示团队建言氛围，Z表示创业绩效，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详细显示了变量间的关联程度。
（三）多重回归分析
1. 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的作用分析。
2. 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建言氛围的影响作用分析。
3. 团队建言氛围对创业绩效的影响作用分析。
4. 团队建言氛围的中介作用分析。首先，从表3、表4、表5和表6中可以确切的看出，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正向作用于创业绩效，相关系数高，表明其有较高的相关性；其次，从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建言氛围较高的相关系数中，可以看出两者显著正相关，且相关性较高；最后，中介变量对因变量创业绩效的相关系数较高，两者之间确切显著正相关，且相关性较高。需要补充的是，在中介变量团队建言氛围能够作用于创业绩效的基础上，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也可直接作用于创业绩效，在两者都能作用于因变量这一结果的基础上，可以得出，团队建言氛围这一桥梁对两端发挥了部分中介的作用。
五、研究结论与启示
本文根据对上海地区232个的创业团队的问卷调查数据，对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的影响，团队建言氛围这一桥梁，在两者关系中所产生的中介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主要总结了以下研究结果：第一，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建言氛围和创业绩效分别具有确切显著的积极的影响；第二，中介变量团队建言氛围这一桥梁分别对自变量和因变量发挥了部分中介效应。据此，对创业团队在实践中的管理而言，本文的研究结论具有如下启示。
1. 在组建创业团队时，要选取知识异质性成员，比如说在学历背景、专业背景及职能背景等具有差异性。根据上述对三者相关性实证分析的研究结果得出，不同的学历背景、专业背景、职能背景等知识异质性可以提高团队的认知水平、创业能力、规避风险能力，达到创业绩效的不断提升，由此以来在创业团队组建过程中，要多加注意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的培育。
2. 格外注重积极健康开放的团队建言氛围的培养。基于团队建言氛围对实现创业绩效具有的正向效应，由此创业团队在踊跃营造团队建言氛围的时候，要努力将创业绩效指标的提高作为团队建言氛围的核心，减少不必要的非良性互动，进而不断改进团队建言氛围，促成持久的竞争优势。
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内容尚存在一些不足和局限。根据本文对调研数据的实证分析结果来看，团队建言氛围在创业团队知识异质性与创业绩效之间所产生的部分中介作用已被证实。但其影响机制的黑箱没有打开，其次，本文的研究数据只选取了上海及其周边地区，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后续研究可以从更多地区展开。
参考文献：
[1]Timmons J A. New venture Creation[M].5th edition.Boston： Irwin / Mc Graw-Hill，1999. [2]Jehn，Karen A.A multimethod examination of the benefits and detriments of intragroup conflict[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1995（40）.
[3]谢凤华，姚先国，古家军.高层管理团队异质性与企业技术创新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J].科研管理，2008（06）.
[4]Ensley Miehael D.，Carland，James W.，Carland，Jo Ann C.The effect of entrepreneurial team skill heterogeneity and funetional diversity on new venture performance[J].Joumal of Business and Entrepreneurship，1998（01）.
[5]江岩，张体勤.高层管理团队特征与组织创新研究述评[J].山东社会科学，2008（02）.
[6]吴岩.创业团队的知识异质性对创业绩效的影响研究[J].科研管理，2014（07）.
[7]Morrison，E.W.&Milliken，F.J.Organizational silence：A barrier to change and development in a pluralistic world[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2000（04）.
[8]Le Pine，J.A，Van Dyne，L.Predicting voice behavior in work groups[J].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1998（06）.
[9]段锦云，肖君宜，夏晓彤.变革型领导、团队建言氛圍和团队绩效：创新氛围的调节作用[J].科研管理，2017（04）.
[10]刘生敏，廖建桥.“禽”中纳谏：多层次真实型领导对员工和团队抑制性建言的影响[J].管理工程学报，2016（02）.
[11]熊立.交互记忆系统视角下的异质型团队知识整合机制研究[D].浙江大学，2008.
（作者单位：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