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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形制与印式
形制是玺印断代又一主要依据。历代玺印的形制是静态和动态的统一。从古玺印发展的漫长过程来看,形制由渐变到质变,经历了很大的变化。从一个具体的朝代及其相邻时期来看,形制的近似性是主要的方面。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有时形制也会出现较大的改变。比如秦的统一就是如此。经过近几十年来的研究,对于古玺印钮式演变序列的认识,已经初步形成。明确了一些主要的钮式与文字字体一样,流行于一定的时期。形制的演化进程是不可逆转的,这就为依据形制发展次序作出断代提供了可能性。
玺印形制最主要的构成要素是钮式,也包括印式、印面大小、印台高低等因素。其中某一因素的变动,往往不是偶然的现象,而是关系到时空的差异。玺印的主要钮式有:
鼻钮钮身与穿孔都较细小,孔径呈半圆式圆形。战国古玺、秦印通常为鼻钮。西汉早期也有一部分鼻钮官印。东晋十六国至北朝的一部分官印,鼻钮再度出现。唐宋官私印中亦有部分铸为鼻钮,至元代的私印中则以鼻钮多见。但后期鼻钮与战国、秦、汉鼻钮风格差别甚大。(图24)
瓦钮由鼻钮演化而来。钮形如瓦,穿孔较大,呈半圆形。秦代官印已出现瓦钮的雏形,至汉代成为主流钮式。其中钮面较宽的,也有人称之为桥钮。瓦钮演变的后期形式是钮面加宽,钮壁增厚。至南北朝瓦钮消失,为鼻钮代替。(图25)
三国、西晋官印的钮式,是鼻钮与瓦钮两种形态融合的结果,虽一般称之为鼻钮,但钮面已较战国、秦的鼻钮略宽,边棱比较分明,是这一时期钮式的鉴别标志。
覆斗钮覆斗钮具类型标志的意义,为玉的基本钮式,因而也具有时代特色。其形如覆斗,仅流行于战国至汉代。(图26)汉代官印以及其他质料的私印不用覆斗钮式。
龟钮钮身铸为龟形,腹下有穿孔。始见于战国之秦,为汉晋南北朝时期官私印最常见的钮式之一,亦是此期官印的等级标志。龟形由低矮到耸立,由圆润到劲悍是标志时代先后的基本演变规律。(图27)隋唐以后私印也偶用龟钮,是仿古风气使然。
蛇钮流行时代较短,范围较小,故时代比较明确。战国楚地私玺、秦汉官私印中偶见以蛇为钮式。魏晋时期蛇钮见于颁给蛮夷族的官印,其后消失。不同时期蛇钮造型亦呈现不同特点。(图28)
鱼钮为秦、西汉南越国官印钮式之一,在私印中也偶见,(图29)汉以后废用。
驼钮西汉晚期驼钮始出现于官、私印中。汉晋时代为中原颁给西北少数民族首领官印的钮式标志。十六国赵的官印也以驼钮为等级标志。(图30)南北朝时期消失。
马钮与羊钮是中原王朝颁给乌丸、鲜卑等族官印的族属标志。羊钮在汉代已经出现。十六国前赵、后赵官印也有马钮一式。至南北朝即告消失,马、羊钮在私印中极为少见。(图31)
龙钮西汉仅见南越国“文帝行玺”铸为龙钮,与秦汉定制帝印施用螭虎钮不同,当属区域性特征。汉晋南北朝官印未见龙钮一式。龙钮作为定制约始于唐,其后帝印均用龙钮,造型以蹲龙为主流,至元、明、清体式增多,有交龙、盘龙等,各朝风格有所不同。(图32)
虎钮螭虎钮为汉代帝、后钮式,其制为魏晋沿袭不废,但目前未见遗存。汉代私印也见有虎钮套印,风格与官印不为一系,且无等级意义。至明清官印又定制银印虎钮为将军官印的标志。(图33)
辟邪钮为东汉至两晋私印的钮式之一,多铸为三套印,内嵌子印,亦称子母印。其印文以朱文为主,制作比较精致。(图34)东晋以后,辟邪钮式渐趋消退。
战国和西汉私印动物钮式最为丰富,有鹿钮、猿钮、熊钮、鼠钮、蛙钮等等,但都比较少见。
此外,还有以人物和建筑(亭阁)造型的钮式,与生活用物相糅合的戒指钮、带钩钮、觹钮、泉钮等,是战国至汉魏崇尚赏玩趣味的表现。
古玺印中一些特殊的形制,具有比较明确的时代范围,如两面穿带印,流行于秦至汉晋(图35);五面印见于战国私玺(图36);四面印在汉代偶见;六面印为东晋和南朝私印的形制之一。至于大小相嵌合的套印,有两套、三套两种,流行于西汉至两晋。形制较西汉虎钮、龟钮二套印增大,印台亦高。
此上主要是秦汉印系中的钮式类别。隋唐以后形成若干新的钮式,除了前面谈及的鼻钮以外,又由鼻钮演化为橛钮、杙钮,成为隋唐以后官私印的主要形制。
橛钮为短矩形无孔钮式,见于唐、宋、金官印及宋元私印。(图37)
杙钮为橛钮演化而来,其钮身加长,便于把握钤印。为元代后期至明清官印的基本钮式。(图38)
由上可见,不同的钮式有其各自出现与衰变的过程,同一钮式类型又有不同时期的风格变化。认识这些具体的变化,是断代的基本功。
印形与印式也是玺印形制的组成部分。包括印章大小,印台高低,有无界栏,边栏粗细等等,在不同时期亦具有不同的表现。
战国古玺的印形大小悬殊,方形、长方形及各种异形的均可见到,是印面形式变化最多的时期。其中还有不同地域的特征,如燕和三晋的私玺一般形制较小,以方形为主,其平均值为1.3厘米见方。燕的官私玺还有长条形的,多为朱文,是燕国所特有,用于錾、烙印记或抑制陶文(图39)。而其方形的官玺则形态较为稳定,多在2.3厘米左右见方,以白文最为常见,加刻边栏,可能是某一时期形成的定制(图40)。晋系的官玺,则以小型为主,与私玺差异不大,往往需要通过印文的释读来区别其官私性质。
燕、三晋私玺的印台较高,是与齐、楚私玺的区别之一。齐、楚官私玺大小亦无定规。但官玺印形普遍大于私玺。除烙印玺以外,官玺都铸作白文,外加边栏。印面前端有凸榫的印式仅见于齐地官玺。齐的烙印也有不少发现,有朱文圆形、方形两种,形制比较特殊。楚官玺则有二合、三合的形式,为其他地区少见。
秦的官私印基本上采用白文形式,仅成语印及少量私印有铸作朱文。印面形式逐步定型,官印有方寸印和半通印(方寸之半)两种样式,各具“田”字界栏和“日”字界栏。方寸印印面为当时尺度之一寸,合今2.3厘米左右,印台的高度在0.6厘米至0.8厘米之间。这一规格为汉、晋官印沿用。此外,印文字数也具有制度意义。秦方寸印中官名限于四字,职官名多于四字的,采取简缩,如“北宫宦者丞”省作“北宫宦丞”。但在早期也有不作简缩的,如“泰上寝左田”。秦私印以半通形为多,间有方形、圆形等。
西汉建立以后,进一步规范印制,官印印面沿袭秦制标准,但取消界栏,作为新颁官印的标志。私印受此影响,也渐淘汰界栏形式。武帝太初元年,又改官秩比二千石以上的用五字印文,作三行排列,此后,四字、五字形式作为官印的主体规格一直沿用到北朝后期。西汉官印印台厚度早期与晚期有所变化,但仍在0.6至0.9厘米之间。至东汉官私印,印台逐步增高。汉晋私印的大小依然各行其是,并无一定的限制。
新莽和西晋官印中出现六字的规格,是增加等级层次的一个标志,与秦汉印制不同。
西晋官印印台平均高度为1.0厘米。其后,印台又趋增高,至北朝尤为显著。十六国、南北朝官印的印面大小标准有所松弛。南朝的部分官印印面略有缩小,主要是铸作标准失范所致。北朝则由北魏、北齐、北周渐次增大,其原因之一在于北朝尺度与汉制不同,加上北齐、北周官印制度也有新的变化,出现了“寸二”的新标准。这两种因素的结合使北朝后期一部分官印边长增加到3.5厘米以上,有的达到4.5厘米。此期官印五字或五字以上印文还出现了二行排列的布局,这些都是逐步脱离汉制的迹象,故可作为北朝官印的鉴别标志之一。
隋朝承接北周之制并立新规,印面边长增至4.8—5.6厘米之间,制作的规范尚不严密,落差较大。至唐代,则相对稳定地保持在5.5厘米左右见方,可见隋朝改制是一个逐步定型的过程。金、元官印印面呈增大的趋势,有的边长达到13厘米以上,其标准与官级亦有一定的联系。明清等级标志的规定更趋严格,故官印大小尺度与官级完全对应。
隋唐官印边栏与印文之间粗细相差不大,有的仅略见粗实。至北宋以下诸朝,边栏逐渐加宽成为趋势,明清时期更达到数倍于印文的标准。这也是值得注意的演变迹象。
西夏官印均为白文,仅用于烙记的铸为朱文。其印文笔画排置匀落,文字不同于汉字,较易区别。白文官印又外加边栏,是一个阶段性的现象。
唐宋元的私印,印面形式再次呈现丰富多样的局面,朱白文和印式大小不拘,方形之外有长条形、圆形和各种肖形的印面。此期私印由于文字体势和钮式都与汉晋截然不同,鉴别标准易于掌握,但确定具体时代,仍需综合多方面的特征进行判断。
(未完待续)
形制是玺印断代又一主要依据。历代玺印的形制是静态和动态的统一。从古玺印发展的漫长过程来看,形制由渐变到质变,经历了很大的变化。从一个具体的朝代及其相邻时期来看,形制的近似性是主要的方面。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有时形制也会出现较大的改变。比如秦的统一就是如此。经过近几十年来的研究,对于古玺印钮式演变序列的认识,已经初步形成。明确了一些主要的钮式与文字字体一样,流行于一定的时期。形制的演化进程是不可逆转的,这就为依据形制发展次序作出断代提供了可能性。
玺印形制最主要的构成要素是钮式,也包括印式、印面大小、印台高低等因素。其中某一因素的变动,往往不是偶然的现象,而是关系到时空的差异。玺印的主要钮式有:
鼻钮钮身与穿孔都较细小,孔径呈半圆式圆形。战国古玺、秦印通常为鼻钮。西汉早期也有一部分鼻钮官印。东晋十六国至北朝的一部分官印,鼻钮再度出现。唐宋官私印中亦有部分铸为鼻钮,至元代的私印中则以鼻钮多见。但后期鼻钮与战国、秦、汉鼻钮风格差别甚大。(图24)
瓦钮由鼻钮演化而来。钮形如瓦,穿孔较大,呈半圆形。秦代官印已出现瓦钮的雏形,至汉代成为主流钮式。其中钮面较宽的,也有人称之为桥钮。瓦钮演变的后期形式是钮面加宽,钮壁增厚。至南北朝瓦钮消失,为鼻钮代替。(图25)
三国、西晋官印的钮式,是鼻钮与瓦钮两种形态融合的结果,虽一般称之为鼻钮,但钮面已较战国、秦的鼻钮略宽,边棱比较分明,是这一时期钮式的鉴别标志。
覆斗钮覆斗钮具类型标志的意义,为玉的基本钮式,因而也具有时代特色。其形如覆斗,仅流行于战国至汉代。(图26)汉代官印以及其他质料的私印不用覆斗钮式。
龟钮钮身铸为龟形,腹下有穿孔。始见于战国之秦,为汉晋南北朝时期官私印最常见的钮式之一,亦是此期官印的等级标志。龟形由低矮到耸立,由圆润到劲悍是标志时代先后的基本演变规律。(图27)隋唐以后私印也偶用龟钮,是仿古风气使然。
蛇钮流行时代较短,范围较小,故时代比较明确。战国楚地私玺、秦汉官私印中偶见以蛇为钮式。魏晋时期蛇钮见于颁给蛮夷族的官印,其后消失。不同时期蛇钮造型亦呈现不同特点。(图28)
鱼钮为秦、西汉南越国官印钮式之一,在私印中也偶见,(图29)汉以后废用。
驼钮西汉晚期驼钮始出现于官、私印中。汉晋时代为中原颁给西北少数民族首领官印的钮式标志。十六国赵的官印也以驼钮为等级标志。(图30)南北朝时期消失。
马钮与羊钮是中原王朝颁给乌丸、鲜卑等族官印的族属标志。羊钮在汉代已经出现。十六国前赵、后赵官印也有马钮一式。至南北朝即告消失,马、羊钮在私印中极为少见。(图31)
龙钮西汉仅见南越国“文帝行玺”铸为龙钮,与秦汉定制帝印施用螭虎钮不同,当属区域性特征。汉晋南北朝官印未见龙钮一式。龙钮作为定制约始于唐,其后帝印均用龙钮,造型以蹲龙为主流,至元、明、清体式增多,有交龙、盘龙等,各朝风格有所不同。(图32)
虎钮螭虎钮为汉代帝、后钮式,其制为魏晋沿袭不废,但目前未见遗存。汉代私印也见有虎钮套印,风格与官印不为一系,且无等级意义。至明清官印又定制银印虎钮为将军官印的标志。(图33)
辟邪钮为东汉至两晋私印的钮式之一,多铸为三套印,内嵌子印,亦称子母印。其印文以朱文为主,制作比较精致。(图34)东晋以后,辟邪钮式渐趋消退。
战国和西汉私印动物钮式最为丰富,有鹿钮、猿钮、熊钮、鼠钮、蛙钮等等,但都比较少见。
此外,还有以人物和建筑(亭阁)造型的钮式,与生活用物相糅合的戒指钮、带钩钮、觹钮、泉钮等,是战国至汉魏崇尚赏玩趣味的表现。
古玺印中一些特殊的形制,具有比较明确的时代范围,如两面穿带印,流行于秦至汉晋(图35);五面印见于战国私玺(图36);四面印在汉代偶见;六面印为东晋和南朝私印的形制之一。至于大小相嵌合的套印,有两套、三套两种,流行于西汉至两晋。形制较西汉虎钮、龟钮二套印增大,印台亦高。
此上主要是秦汉印系中的钮式类别。隋唐以后形成若干新的钮式,除了前面谈及的鼻钮以外,又由鼻钮演化为橛钮、杙钮,成为隋唐以后官私印的主要形制。
橛钮为短矩形无孔钮式,见于唐、宋、金官印及宋元私印。(图37)
杙钮为橛钮演化而来,其钮身加长,便于把握钤印。为元代后期至明清官印的基本钮式。(图38)
由上可见,不同的钮式有其各自出现与衰变的过程,同一钮式类型又有不同时期的风格变化。认识这些具体的变化,是断代的基本功。
印形与印式也是玺印形制的组成部分。包括印章大小,印台高低,有无界栏,边栏粗细等等,在不同时期亦具有不同的表现。
战国古玺的印形大小悬殊,方形、长方形及各种异形的均可见到,是印面形式变化最多的时期。其中还有不同地域的特征,如燕和三晋的私玺一般形制较小,以方形为主,其平均值为1.3厘米见方。燕的官私玺还有长条形的,多为朱文,是燕国所特有,用于錾、烙印记或抑制陶文(图39)。而其方形的官玺则形态较为稳定,多在2.3厘米左右见方,以白文最为常见,加刻边栏,可能是某一时期形成的定制(图40)。晋系的官玺,则以小型为主,与私玺差异不大,往往需要通过印文的释读来区别其官私性质。
燕、三晋私玺的印台较高,是与齐、楚私玺的区别之一。齐、楚官私玺大小亦无定规。但官玺印形普遍大于私玺。除烙印玺以外,官玺都铸作白文,外加边栏。印面前端有凸榫的印式仅见于齐地官玺。齐的烙印也有不少发现,有朱文圆形、方形两种,形制比较特殊。楚官玺则有二合、三合的形式,为其他地区少见。
秦的官私印基本上采用白文形式,仅成语印及少量私印有铸作朱文。印面形式逐步定型,官印有方寸印和半通印(方寸之半)两种样式,各具“田”字界栏和“日”字界栏。方寸印印面为当时尺度之一寸,合今2.3厘米左右,印台的高度在0.6厘米至0.8厘米之间。这一规格为汉、晋官印沿用。此外,印文字数也具有制度意义。秦方寸印中官名限于四字,职官名多于四字的,采取简缩,如“北宫宦者丞”省作“北宫宦丞”。但在早期也有不作简缩的,如“泰上寝左田”。秦私印以半通形为多,间有方形、圆形等。
西汉建立以后,进一步规范印制,官印印面沿袭秦制标准,但取消界栏,作为新颁官印的标志。私印受此影响,也渐淘汰界栏形式。武帝太初元年,又改官秩比二千石以上的用五字印文,作三行排列,此后,四字、五字形式作为官印的主体规格一直沿用到北朝后期。西汉官印印台厚度早期与晚期有所变化,但仍在0.6至0.9厘米之间。至东汉官私印,印台逐步增高。汉晋私印的大小依然各行其是,并无一定的限制。
新莽和西晋官印中出现六字的规格,是增加等级层次的一个标志,与秦汉印制不同。
西晋官印印台平均高度为1.0厘米。其后,印台又趋增高,至北朝尤为显著。十六国、南北朝官印的印面大小标准有所松弛。南朝的部分官印印面略有缩小,主要是铸作标准失范所致。北朝则由北魏、北齐、北周渐次增大,其原因之一在于北朝尺度与汉制不同,加上北齐、北周官印制度也有新的变化,出现了“寸二”的新标准。这两种因素的结合使北朝后期一部分官印边长增加到3.5厘米以上,有的达到4.5厘米。此期官印五字或五字以上印文还出现了二行排列的布局,这些都是逐步脱离汉制的迹象,故可作为北朝官印的鉴别标志之一。
隋朝承接北周之制并立新规,印面边长增至4.8—5.6厘米之间,制作的规范尚不严密,落差较大。至唐代,则相对稳定地保持在5.5厘米左右见方,可见隋朝改制是一个逐步定型的过程。金、元官印印面呈增大的趋势,有的边长达到13厘米以上,其标准与官级亦有一定的联系。明清等级标志的规定更趋严格,故官印大小尺度与官级完全对应。
隋唐官印边栏与印文之间粗细相差不大,有的仅略见粗实。至北宋以下诸朝,边栏逐渐加宽成为趋势,明清时期更达到数倍于印文的标准。这也是值得注意的演变迹象。
西夏官印均为白文,仅用于烙记的铸为朱文。其印文笔画排置匀落,文字不同于汉字,较易区别。白文官印又外加边栏,是一个阶段性的现象。
唐宋元的私印,印面形式再次呈现丰富多样的局面,朱白文和印式大小不拘,方形之外有长条形、圆形和各种肖形的印面。此期私印由于文字体势和钮式都与汉晋截然不同,鉴别标准易于掌握,但确定具体时代,仍需综合多方面的特征进行判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