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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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要征服世界的人 全都无功而返 決心告别自己的人 无不如愿以偿 辽阔草原 一匹黑马怀抱一个宇宙 一朵无名小花梦见自己被加了冕 一条河流豪迈起来堪比大海 回到内陆 安逸之地 某种未经审视的信仰 终于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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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要征服世界的人 全都无功而返
決心告别自己的人 无不如愿以偿
辽阔草原 一匹黑马怀抱一个宇宙
一朵无名小花梦见自己被加了冕
一条河流豪迈起来堪比大海
回到内陆 安逸之地
某种未经审视的信仰 终于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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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生活,但我并不知道 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喝酒时我有很多朋友, 醉后,我总是一个人踉踉跄跄回到租屋。 这里我没有亲人,由于生性懦弱, 也树不了什么仇敌。 我有一个出生地,但我无法叫她故乡 那里大多数人已不相识。 我有时候想哭,是因为那些白杨树光秃秃的枝干, 很像多年前乡下那些又穷又刻薄的親戚。
深夜,喝完酒回家的路上 远远地看见一个人 驼背的样子,步履蹒跚的样子 像极了我的父亲 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差点喊出声 父亲已故去快一年了 难道他在这儿等着我呢? 挠了挠头,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到跟前终于看清 这只是一个新来的流浪汉 在找一角露宿的旮旯 如釋重负 随即陷入深深的悲哀 父亲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在流浪汉身上看到的他 或许正如流浪汉在水泥地上看见的月
无数次回家,我总看到这样的情景 你弓着腰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干着那些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儿 有时是在地里,有时是在院子里 有时天晴,有时下雨 从一头黑发到两鬓斑白 从父亲陪着你到你孤身一人 现在,村里的孩子我大多不认识了 而你仿佛被永远钉在了那里 这让我时常想起小时候 你不厌其烦教导我的话 石头大了绕着走 这么多年,我听从了你的教导 绕过了流言、侮辱、恶意中伤 绕过了孤
总是在最寒冷的时候期待一种声音,就好像期待霞光 总是在最黑暗的黎明期待一丝光芒,就好像等候朝阳 总是在又一个年份开始时做出姿态,就好像迎接新的时代 总是在又一次纠结里沉默后平静,就好像歌声随风而来 我知道所有的叶子会在新时代歌声里再一次恣意汪洋 我知道所有的日子會在新时代歌声里再一回慨当以慷 我知道所有的未来会在新时代歌声里再一出重复生长 我知道所有的信念会在新时代歌声里再一篇华彩成
做一朵矮矮小小的花多好 做一只构造最简单的鸟多好 做某种只会徒然发起攻击的飞禽走兽多好 做一个仅仅满足于使自己不至悲从中来的人多好 卑微如何,麻木如何 總是卑微且麻木又如何 至少省下了所有对自己的索取和哀求
我们曾走进深山中的黄昏,枯枝在大雾里 横亘在你梦游般的脸前 这张脸,长着山的嘴唇和眉毛,在寒风中 微微颤动。你冷吗? 你站在石階上,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中年的真实 石阶向下,是部队安扎的营子 石阶往上,巨大的雷达正向昏暗的天空接收着 相爱之人,继而相恨的信号 山中秋色更加深远 灰色的雾扑在你身上不肯离去 这些年,没什么改变。圆睁着眼睛,呼吸: 这一片枯败的山景。
戴斜帽子的小孩 那年,七岁。皖南的街角 泡桐樹敏感得发紫 盲人正在树下流泪打喷嚏 那个小孩是我,抬手扬起一把尘粒 而另一个衰老的我 正在某种不可喻的情境里困住 一寸寸窒息 直到铁匠升起了灶炉 他十指拢着火苗,小心地敲打铁器 黄昏将尽,冰冷的风拂着 时间里静态的一切 我的痛苦和月亮一起升起 这是场无法结束的游戏 多少年过去了,孩子卧在睡眠里 木床上蜷缩着一个老妪。
有段时间我每日必食汤面 在它的软糯与木然之间 在独自用餐的自在与孤独之间 埋首肥皂剧,思索小人生 末了,再回味面湯味道的不规则 似我偶然抬头瞥见的凡俗剧情 人人百无聊赖,漫无目的 只不过成功者清空了所有抽屉 假装他们一无所有 潦倒者努力对生活发生兴趣 假装自己终将拥有一切
无论如何,你的骰子已亮出它们的点数。我的骰子还在盒子里跳跃。 —— 卡尔维诺 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都无法分清他与我的界限在何处。他对我微笑,说出了我的名字,之后,便走上前来,拥抱了我。他身上有着与我相同的气味:混合着黑雪松与杜松的香氛。抱住他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另外一颗有着相同心跳频率的存在。松开之后,我去掉了贴在他脸上的绿色标签,上面是他的型号“Ulysses-2666”。随后,我从银色冰冷的
1 面对着新寨以及别的很多村寨的那些辍学的学生,我们是这样恳求他们的:帕后,明天就回学校上学吧,今天你可以在家里再好好想想…… 最终帕后,以及别的很多辍学的学生并没有回来。 在那之后,我们每年都要多次去那些辍学学生家里,但可能是我们劝那些孩子回来的理由不够充分,只有很少的几个回到学校。但我们还是要多次进入这些村寨。 其中有几次,我们从那些村寨回来,会在路边的某家小饭馆里吃简便的饭,那些小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