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幸福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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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时候,一旦说到大理这块高地,内心总会涌动一股莫名的情绪。我知道情绪的归结点是向往,向往走进风、花、雪、月的大理。向往随意地把手举在空中,向远方的苍山洱海挥舞。
  终于有一天,我驾着一辆自己的北京现代越野车奔驰在山路上,守望已久的大理正陶醉在春天的情怀里,大地在春天绿风的抚慰下蓬勃地舒展着她瑰丽的画卷。我到大理时正是鲜花盛开的时节,一朵又一朵点缀在沿途。苍山脚下洱海边的姑娘小伙们和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游客一起在这片诗意的大地上挪动着美丽的英姿,他们或者欢歌笑语地往雄伟的古城里赶着,或者已经身着盛装成双成对地走在三塔公园里,一帮一群地往三月街出发了,不紧不忙地,一群又一群移动的人群以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着装在汽车挡风玻璃前的视野里,成为一道特别亮丽别致的景观。
  我知道,这些人从眼前一掠过就能过目不忘,是因为我和所有来大理的这些人都有着一个温暖的背景,那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与挚爱。
  在我的向往里,大理是个人间仙境般的人文居所。三月街欢乐、爱情和幸福生长的季节,满街满城撞入眼帘的是和谐,看得久了,双眼发涩,只闻得十里香和三道茶散放出铺天盖地的醇香。而这种醇香,是能醉倒一生追求幸福和爱的所有旅客的。在他们眼中,无论是下关的风、上关的花、苍山的雪、还是洱海月的妩媚动人和白族三道茶的韵味悠长都是一种征兆,岁月的河流如何涤荡,记忆的阳光总是光芒四射。算是把大理铭刻在了骨子里;但当下关风拍着双掌迎接一个个来客时,一望无垠的洱海齐刷刷地把碧波滚过来,又滚过去,让一个生性嗜好美好自然的旅客更加鼓胀起对幸福的遐想。来自云南各地的蜜蜂翻越艰辛,来此唱歌,来此采蜜,那些彩蝶尽管只有二十多天的寿数,可她们舞动着生命的激情火把,前赴后继赶往大理,尽情地把长长的尖嘴插入鲜花与蝴蝶泉合欢树的花蕊。
  这些可爱的彩蝶给了游客无穷的启示,在大理,因了风、花、雪、月和蝴蝶泉,因了三塔倒影与古城古朴民风,一个山居民族把她的梦想与光荣祭献在了这里,所有不远万里来此的游客们都沉醉在了这里。
  当我诠释大理这个词时,在其内部的特殊语境架构里找到了特质,它的结构是寓意深远式。大,指明了一个幸福的方向,蕴含着总有一天我们将会无比幸福的一种希望;理,是更深入的一种体悟。是淳纯的一种民风,人们视大道、大理的品德为生命。拥护既定的秩序和规则。居住在这样的地方。天使般的美梦时常在枕边的鼾声中起舞,做梦的人。常常笑醒了又一头沉沉地睡去。
  至此,我捕捉到了内心里汹涌的激情,我是怀揣着幸福之欲奔向大理的。
  在这块高地的秋夜里,我吃过晚饭,那是喷香的大理活水煮活鱼和柳条蒸肉啊。民间有旬对美食的评语掷地有声,没有哪餐比得上活水煮活鱼和柳条蒸肉!事实上,白族人民的骨髓里,鱼和牛是终身可以为之付出代价的两种灵物。鱼有多少,网有多大。牛与生俱来都是人的邻居,牛的啼哭与欢笑越过栅栏,在人的心口幻化成伤感或愉悦。和牛处久了,简单的牛语可以镂空一个人的灵魂,也可以饱满一个人的灵魂。
  在大理放飞自由的几天时间里,我尾随房东到他家的鱼塘里撒网。这鱼塘在洱海边,不算很大,每天迎着苍山洱海的朝阳夕潮,活蹦乱跳的鲜鱼总是在池塘里欢跃,一幅恬淡宁静、神奇绝妙的画卷在我的眼前铺开。田园里,已经播种下的种子在人与牛的脚下,朝阳正在从牛角间冉冉上升,霞光泼水一般泼过来,牛与人的背被镀成了一片金色。
  我听过很多老人期期艾艾地叙述过,人生充满坎坷与苦难。与命运抗争,向往的终极目标是大理。只是,我不知道老人们的大理与我脚下的是否同指;相信的是,前辈取名时,对勤劳、踏实的牛和充满灵性与活力的鱼赋予了太多的情感元素,给大理披上了一件理想的人文衣裳。人活着,追求的目标是幸福,是安居于大理,由此可见:大理其实早已成为一种象征。对于这种象征,只要我们渐悟了生命的大理,生活的大理,人生的大理,我们也就不必刻意去搬弄,就像有些大美,只可意会难以言传一样。
  然而,对于幸福、秩序和规则的思索与寻觅,耗去了光阴。让一个世纪走到了新世纪的门槛,让一个个青年找着找着成了成熟的男人,但对于岁月也罢,抑或是人生也罢,向往大理的梦想就永远不能破灭。因为那里始终是个幸福的方向!
  编辑手记:
  两间漆黑的老屋,犹如生命的石碑,记录了作者一家四代人半世纪的悲欢离合,鲜活的人物形象,感人至深的情动时刻,丰富的情感体验,印证了作者的人生岁月,也是一个历史时代的缩影。《和思思一起上学》和《我爹》抒发的都是浓浓的父女情,前者是父亲对小女儿学习、生活的记录,自然真实的语言,深沉质朴的情感表达后是一个父亲深沉博大的爱,让人为之动容。后者是女儿对父亲扶持一路人生的回忆,语言挥洒自如、酣畅淋漓、个性突出,茺尔一笑间更不乏情深意长的细节描写。《放不下的沙溪》开篇点题,语言淡定、内敛,让人心生宁静,和作者一起用心体验沙溪的“躲”和“显”,领悟内心的“舍”与“得”。《埋藏在母亲心里的歌》讲述了母亲的一个小故事,也是弥渡山歌曾经的故事,在《小河淌水》唱响世界的今天,我们相信无论故事如何上演,人们心中的歌不会变。《大理:幸福的方向》是作者对大理的解读,也是对“大理”二字的人生感悟,看似随意,实则充满哲理,安居于“大理”就成为了你我最幸福的追求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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