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摘下一朵大地的眼睛 甘甜的白幽深处涌现 狠狠哭过一阵子 打翻盛泪的泉 划出车前草生长的位置 还有从天而降的蒲公英 他们乐意平凡和枯萎 编织素的锦绣年华 年月长到藤蔓一样 在风间成熟 她乐意简单和平凡 做一朵白色眼睛 白的繁花似錦 塔铃 十一月的花朵飘进初冬 南飞的鸟儿口含白雪 轻巧落在 南方绿油油的棕榈上 黄色僧袍下 他喜欢裸露肩膀 留下一些莫明的细小的痕迹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下一朵大地的眼睛
甘甜的白幽深处涌现
狠狠哭过一阵子
打翻盛泪的泉
划出车前草生长的位置
还有从天而降的蒲公英
他们乐意平凡和枯萎
编织素的锦绣年华
年月长到藤蔓一样
在风间成熟
她乐意简单和平凡
做一朵白色眼睛
白的繁花似錦
塔铃
十一月的花朵飘进初冬
南飞的鸟儿口含白雪
轻巧落在
南方绿油油的棕榈上
黄色僧袍下
他喜欢裸露肩膀
留下一些莫明的细小的痕迹
他不和我交头接耳
和它窃窃私语时
塔檐下的风铃声格外清脆
其他文献
卢辉,诗人,诗评家,高级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编著《中国好诗歌》。著有《卢辉诗选》《诗歌的见证与辩解》等。获得福建省政府文艺百花奖、第三届中国天津诗歌奖、第五届中国(海宁)徐志摩微诗歌奖、《江南》杂志“奔马奖”等,现居三明。 非常小的事情由蚯蚓来做 非常小的事情由蚯蚓来做 非常暗的路由蚯蚓来走。想回家,说给蚯蚓听 没脚没骨,没拐杖 蚯蚓的路,比针眼宽,比树根长 云雾难得一见 兄弟
麦田,原名普元玺。有诗歌作品见于《诗刊》《边疆文学》《滇池》等,入选《网络诗选2006》《中国诗歌精选》等选本,出版诗集《妈妈在天上看我》《南行记》《云与南》。曾获滇西文学奖,现居大理祥云。 大理,大理 我爱过你 就像小时候爱过的糖果 这些经不住爱的东西 我都没能永久珍藏 现在只剩糖纸 和必须忍受的忧伤 我爱过你 大理 洱海简史 使你不能虚度的 和相依为命的 是那默默无语
海拔4200米的青藏高原 一万吨阳光垂直砸下来:砸在白云上 但无法穿透一团一团悬在空中乳白的水; 砸在一步步向上攀登,深入到蓝天之中 的逶迤群山上。它们嫩绿的外衣时间也无法复制! 砸在胸前的丰满之上,使世界上最柔软的部分更加炫目。 砸在你的双肩和抬起的右臂,它们将离天更近 最后,阳光突然變得柔情:它轻轻爱抚,直到 你融化在蔚蓝之中,成为另一束 最圣洁、最纯粹,并直接穿透我心脏的光
殷龙龙,1962年生于北京,1981年开始写诗,早年曾参加圆明园诗社。1984年发表诗歌作品。1999年参加诗刊社青春诗会。出版诗集《旧鼓楼大街》《单门我含着蜜》《我无法为你读诗》和《汉语虫洞》《脑风暴》《今生荒寒》。 羞耻如此简单 十一月,继续黑下去。连古板的河流也想钻被窝。 它们路过我家了吗?屋檐不知。 垃圾箱里冻死的孩子如同僧侣自焚;冷暖不知。 他们用怕和无畏证明自己不是坏人。
西左,原名赵龙,生于 1988年,贵州省赫章县人。贵州省作协会员。作品见《诗刊》《十月》《山花》《星星》《草堂》《中国诗歌》等报刊,入选《中国新诗年鉴》《21世纪贵州诗歌档案》等选本,出版诗集《人间物像》。 一些雪 一些雪落在坡头变成羊群 一些雪落在墓地变成纸钱 一些雪落在旷野变成白纸 一些雪落在草原变成马匹 一些雪落在花园变成花瓣 一些雪落在头顶变成白发 一些雪落在弦上变成手指
我想要简单的生活 心不累时变得轻盈 住在阁楼上的月亮在向我招手 水边芦苇荡荡,思念的人在远方 悠长的天空住着绵软的云朵 牛羊归来时 我的家里升起炊煙 我的牛羊回家 日常的雨 我如何浪费光阴的 去问树上的蝉 一阵缠绵的大雨落在车顶上 惆怅和欢脱 全部朝向天空 树影在风里不安 这一阵烈雨里,看到树的哀伤 局促使我明确 有些雨该来时。天空也无法阻挡 颜色 琢磨不透,
张喆,本名张艳丽。作品见《星火》《十月》《四川文学》《辽河》《牡丹》《滇池》《椰城》《南飞燕》《人民文学》(增刊)《诗探索》《羊城晚报》《东莞文艺》等报刊杂志。多次获省市征文比赛奖。 我多希望 风声披头散发,尖叫着 惊醒群山,谷中烟波乱窜 溪涧有水,步步跌宕 瀑布加大了马力,轰鸣声碾过耳膜,头顶 草色新鲜: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树木呼吸舒畅,清爽 林间有锦鸡出没 恍惚有狐仙,做知己
1 我认识Pak 旺时,他已经九十二岁了。 那是个夕阳染红山头的傍晚,瑰丽如火烧得云层翻卷如浪,溅开的霞光,自浅黄、金黄、深橘、赭色到血红,从一林的树叶烧起,沸腾滚动,在微风晃动中,仿佛可以听到丛林里野兽狂躁低吼的声音。几百只乌鸦惊起,拍翅的声响,穿过斜照的余晖,轻轻敲打着我们正驶向山里村落的车窗面上。 拐了几个弯后,车子才随着赤红的霞影,进入了林内。惊飞的乌鸦如一片乌云,遮住了半边天空,在
退休之后,他终于舍得 从时间存折中,取出一个黄昏 分文不剩地花在自己身上 在苏北医院,他把干瘦的肉身 托付給手术台。主治医生用手术刀 为他剔除右腿上的毒蜈蚣 他从不忌惮病痛,在他眼里 这条毒虫是生活授予的一枚勋章 以表彰他在讲台上的职业生涯 尘封这份荣誉,就等于 和之前的一切诀别。余生 他决定专注于 曾经失职的其他身份 煨酽茶 在山村,除了火苗外 病死的茶树根成不了别
我在阁楼睡着了 窗外的云探进来 告诉我 阳台的长寿花開了 但,醒来后我发现 阁楼也不是阁楼 窗外也没有云彩 我也没有养过长寿花 那角落里 带刺的玫瑰 开的无比娇艳 仿佛在嘲笑我的梦 梦境里的未来 都是泡影 现实的幻灭提醒着 那座坍塌的钟楼 就像 我们没有开始的一切 可是 明明那天晚上 月色很美 绿色藤蔓 终于,世界不再是世界 所有原本定义的物质也不再是本身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