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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地质史上物种的灭绝主要是自然因素所引起的,那么现代物种的灭绝和濒危则绝大多数是人类所造成的。20世纪90年代被称为“环境意识觉醒的国际十年”。但是,在非洲的这十年和之后的日子里,包括黑猩猩和大象等在内的各种野生动物的命运仍然朝不保夕,在劫难逃。
(一)
饥饿、艾滋病、干旱、贫穷、落后……一直以来,这几乎是非洲令人触目惊心的现象,每个善良的人,都对此充满了悲悯的情怀。
法国摄影师LAGROT在非洲丛林里看到了让人触目惊心的另一情景:成百上千只猴子的尸体像木材一样码放在载重卡车上被运到其他地方,肌肉发达的猴腿在沿途就被熏烤加工成半成品,剩下颜色鲜红的猴肉则摆在露天市场里出售。家庭主妇一边挥去上面密布的苍蝇,一边与买主讨价还价。
在过去10年间,生活在刚果境内的非洲低地大猩猩的数量由17000只减少到目前的5000只,减少幅度高达70%,大猩猩已处在濒临灭绝的边缘。这是由于刚果境内发生战乱,大量难民纷纷逃离家园,选择在密林中生活,而这些以前人迹罕至的森林正是非洲低地大猩猩的家园。随着刚果战事的不断延绵,一批批武装力量也涌入密林深处。为了生存,他们不断捕杀大猩猩作为食物,使得这些本已受到威胁的大猩猩更加惶惶不可终日,不断迁移,造成大猩猩种群数量的不断减少。
在非洲许多国家,商业捕猎正在使这些地区的灵长类动物迅速消失。例如喀麦隆东部的一些部落,猎人平均每年射杀800只低地大猩猩,如果不及时加以阻止,该地区3000多只大猩猩用不了几年就会被杀光。在整个20世纪,非洲地区的黑猩猩数量已经减少了95%。科学家担心,用不了5年时间,非洲热带雨林中的大多数灵长类动物就会彻底灭绝。
造成非洲大陆偷猎活动猖獗的原因非常复杂,人口过多、连年内战、贫穷以及一股“吃野味”潮流的兴起。在非洲一些国家的首都和部分大城市中,吃上一盘猴肉或象肉被认为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也可以表示自己没有“数典忘祖”,经常回忆起原始部落的生活方式。这样一盘用酒和花生酱烹调而成的野味可以卖到40美元。非洲土著人食用野生动物的生存方式后来演变成了全球性的饮食潮流,大量野生动物成为人类的食物,这对人类的健康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在非洲中部的一些地区,大猩猩是肉类市场上的抢手货。一些动物保护主义者称,目前世界上仅有12万只大猩猩,它们全部聚集在一起,也只能填满一个大型的足球场。
灵长类动物对于科学和医学研究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黑猩猩体内98.5%的基因都与人类相同,它们也有感情,会使用工具,懂得交流,还能解决问题,可以算得上是我们的远亲,我们吃它就和吃人没有什么区别。人类要想解开自身的进化之谜,灵长类动物是关键的一环。从生物学上来看,它们携带着艾滋病、埃博拉等许多致命疾病的病毒,但是如果人类想找到根治这些疾病的方法,很有可能还要借助它们的帮助。在西部非洲,约有1%的爱滋病病人是在屠宰猴子的过程中被感染的。
(二)
在非洲,很多森林中都布满了深深的陷阱,在干旱季节,有许多大象死在林中。当地许多土著部落身背大弓和一筒一筒磨出来的箭,箭的倒钩上和箭颈上是一层刚涂上的毒药,除非是饥饿或处于危险境地,非洲土著一般不会为一头不如大象值钱的动物浪费自己的武器。
当然,没有许可证就设陷阱或枪击野生动物是不合法的。但没什么作用。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一度游弋着大批动物,而现在仅存的几群动物也正在濒临灭绝。对大动物保护区进行偷猎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有组织的活动。据估计,从事这项活动的偷猎组织有一百多个。
但是,大多数土著人捕杀动物是因为他们需要兽肉,他们要么在肉还新鲜时自己吃,要么把肉晒干,做成“比尔通”卖。所谓“比尔通”,就是切成块而后又晒干的肉。他们采用的是各种普通的手段:挖个坑,坑里插根长钉,动物落进坑里就会被戳死;用廉价的自制土枪射击(据说在东非这种枪至少有10万支),这种枪经常击伤动物却没将其打死;还有网,这些网由绳结构成,放在动物去饮水时常走的路上。如果没有这种路的话,猎手就竖起一道灌木篱笆,上面有十几个豁口。一旦动物习惯从这些豁口进进出出,猎手就把套下在那里。这些套很大,足以勒死牛羚或长颈鹿。
偷猎者最看重的还是大象。近年来,偷猎者特别集中在塔瓦公园。这是一大块无人居住的灌木区,位于乞力马扎罗山以东肯尼亚境内。猎捕大象的主要是瓦刚巴和瓦连古鲁部落的人。他们的主要武器就是毒箭。毒是取自当地的一种树。虽然非洲有不少毒蛇和有毒的植物,但毒性没有超过这种树的。在非洲灌木丛中很容易认出那种毒树来,它看起来像橄榄树,在树下经常躺着不少被毒死的昆虫和小啮齿类动物。
在每个瓦刚巴村子里,可能都有一个生产毒药的小作坊。毒药装成一小包一小包,每一小包正够一支箭用,以每包6便士的价格卖给偷猎者。土著部落在造弓和箭上花了不少工夫。箭上的羽毛必须是某个品种的秃鹫的羽毛,弓弦必须由长颈鹿的肠子这样奇怪的东西做成。毒药被仔细地涂在箭头上,外面围一层布条,在用箭前取下布条。每个部落对弓的大小和弹性都有自己的看法。每个人的箭头上都有自己的标志,以免难以说清是谁的箭杀死了某只大象而发生争吵。
带着这些可怕的武器,偷猎者们约五十人组成一队,出发到塔瓦公园深处去。在旱季时,主要的捕猎地点是饮水处周围,因为大象在炎热的正午会来此洗澡、喝水。偷猎方法很简单:偷猎者们藏在河岸高处的岩石后面,从二三十码外射箭。象群马上一片恐慌。受伤的动物当然一般是象牙最大的那只,它冲进灌木,其余的象也跟在它后面狂奔。当它倒在地上四处乱滚时,别的象跑回来帮它。它们把鼻子伸到它巨大的身躯下,想让它重新站起来。可是它仍然躺在那儿,它死了。别的象闻到死象身上的血腥气,开始后退。最后,它们似乎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绝望离开。
偶尔,受伤的大象跑进森林里很远的地方,偷猎者追不上它。但它还是会死的。其余的大象来到死象身边,把它的象牙拔下来,摔碎在附近的石头上。有人认为这是因为大象知道人们追捕它们是为了象牙,所以坚决不让凶手获得象牙。多数情况下,偷猎者很快就能找到他们射中的大象,砍下象牙,然后上路。
(三)
非洲每年的旅游营利千万英镑,但没法用这个数字去劝说当地居民,他们关心的只是上个月有群大象走过他们的田地,踩坏了他们的庄稼。至于非洲的一些土著部落,他们一贯以打猎为生,打猎是他们的本能。
曾经有人感慨:给大象招来杀身之祸的,就是上帝赐给它们的那对象牙。最近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公布:人类对象牙的滥猎将导致亚洲象出现基因突变,丧失长象牙的基因,出现新品种的“无象牙大象”。同样的基因突变当然也可能出现在非洲象身上。当非洲遍布“无象牙大象”时,以象牙为理由捕杀非洲象的人就会少一些。
相比之下,大猩猩的故事显得更悲惨一些。当年,欧洲人在乍得捕杀大猩猩时通常以20人为一组,因为大猩猩肉里以嘴唇最为味美,而20只大猩猩的嘴唇恰好能凑一盘菜。只可惜非洲其他地区的大猩猩目前还没有变成“无唇大猩猩”的趋势。
尽管许多濒危的大型野生动物种类已得到国家保留地和其他保护区日益加强的保护,但偷猎仍在继续。整个非洲大陆上大象的处境最糟糕,估计每年有5万头被杀,累计减少总量已达40至60万头。黑犀牛已从许多地方消失,现已处在绝种的边缘。因为一只犀牛角价值3万美元之多。这么高的回报,也许对黑犀牛的数量从1976年的5万头急降到1990年的3500头就不会惊讶了。因此,不管有多大的风险,捕杀仍在继续。
为了阻止这股捕猎狂潮,一个名为“丛林野味”的保护计划就是向猎人提供金钱刺激来让他们放下武器,在喀麦隆东部,如果一个猎人许诺不再滥捕滥猎,他每个月就可以得到200美元的补偿。
当然,什么都不能使局面恢复到从前,非洲动物中的90%已经被永远地消灭了,保护剩下的这10%的前景似乎比以前稍好了一点。最近,很多非洲人突然表现出对野生动物的兴趣,不少有影响的人加入了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野生动物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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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人类贪食野生动物,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从常见的青蛙、蛇,到不常见的甚至稀有的保护动物穿山甲、大猩猩……数也数不清。人类大量捕食野生动物,不仅严重地破坏了生态平衡,也增大了人类感染各种传染病的机会。埃博拉病、艾滋病和非典型肺炎都源于人类贪食野生动物。野生动物大多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复杂环境中,体内可能寄生大量对它自己危害不大但对人类有致命危害的病菌,捕杀野生动物是违法的,贪食野生动物是非常危险的。
贪吃猩猩使非洲遭受埃博拉病毒袭击
埃博拉病毒最先于1976年在刚果暴发,当时一种莫名的病毒袭击了埃博拉河沿岸的村庄,造成数百人死亡,埃博拉病毒由此得名。2001年10月下旬,加蓬北部恩多洛、芒当巴、伊拉乌内等村落的村民在热带丛林里发现了一些大猩猩和黑猩猩等灵长类动物的尸体,但不明死因。他们兴高采烈地把尸体扛回家,烹而食之,转眼之间就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出血热的症状,很多人因此而丧命。加蓬政府的研究机构证实,埃博拉病毒如今重返加蓬大地。迄今为止,该病既无药可治,也无疫苗可预防。据世界卫生组织不完全统计,迄今全世界的感染者已达1500多例,其中已有1000多人死亡。
贪食大猩猩而使人类受到艾滋病(HIV/AIDS)病毒的袭击
艾滋病最早发现于1962年,当时,一些非洲医生就注意到一种能使人消瘦的疾病,后被认为是艾滋病。一种观点认为,在非洲中部和西部,SIV在大猩猩身上变成了HIV,而大猩猩在咬人或被猎杀后将HIV传给了人。另一种观点认为,非洲人一向喜欢猎杀大猩猩并在露天的肉类市场上出售,血淋淋的畜肉上通常都爬满吸血的苍蝇,也包括马厮蝇,这些苍蝇从黑猩猩身体上吸足了带有病毒的血,可能会在叮咬人的时候把病毒传给人。艾滋病常有6年~10年的潜伏期,具有传播快、范围广、死亡率极高的特点。HIV病毒变异性很强,虽然人类发现这种病已经有20多年,但还没有找到最有效的治疗办法,也没有研究出最有效的疫苗。全世界2002年共有300万人死于艾滋病,另有500万人感染艾滋病病毒,目前有4200万艾滋病病毒携带者。世界上每天大约有1.6万人感染艾滋病病毒。艾滋病被认为是目前世界上最严重的传染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