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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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盐藏在深蓝里 一丛迷魂草的呐喊 在沉默的泥土里汹涌 而雪潜于云朵之上 道不破一则谶言 深海之下,十七米甚至更深 沉静的海涂开始摇晃 寄放了千万年的疑惑 被一道帶光的弧线惊起 古船木的纹路里 海的记忆被一把壶或一盏茶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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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盐藏在深蓝里
一丛迷魂草的呐喊
在沉默的泥土里汹涌
而雪潜于云朵之上
道不破一则谶言
深海之下,十七米甚至更深
沉静的海涂开始摇晃
寄放了千万年的疑惑
被一道帶光的弧线惊起
古船木的纹路里
海的记忆被一把壶或一盏茶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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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我們去那片山坡的时候 土渣渣的叫声 令山地更加空寂 这些羊是走下天空的白云 村里人,总把羊赶往山坡 到了傍晚再赶回村子 仿佛尘世需要用一群羊来计算 一天过去了 而偶有飞鹰刨开云层 抬头看鹰的人 他的眼睛里只有鹰 鹰掠过的羽翼藏着山坡的 形状
一棵胡杨,孤单,直指天际 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它这样挺立,是否 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蔚蓝的天空都是忧伤 雨露,始终没有到来 黄沙涌起的波浪之上 是飄浮的月亮 黄叶落尽,木质部的闪电 点燃沙漠的夜晚
初冬,这一地的金黄 要承受多少离世的痛楚 这样陈设凋零,只为最后一眼 看你,或者被你寻觅 层层叠叠的斑斓终将被土地认领 脱胎换骨,抑或一身臭皮囊 八百年的轮回始于柳道人的慈悲 风雨霜雪电闪雷鸣 炼就堅贞的爱情,白果老爷和老娘 搀扶着嵩峰寺几度站立 朝代的根基摇摇晃晃 辉煌难得百年,这对夫妇 不知宋元明清,一次次删繁就简 一身筋骨硬朗 远远的精彩并非活着本身 强忍皮肤皲
我站在阳台上看大海 大海向我招手,并一遍遍向我诉说: 涨潮归你,落潮还我 进退乃是永恒 浪用千变万化的形态,描绘着 大大小小的人格 渔民知道,潮水涨落只是在证明天地的周期 是自然的平衡 而迷路人,却在涨落中失蹤 礁石是一支笔 默默记录着一切 我想握着礁石,学会它那样书写 就像当年,握着 我的那支枪
风带着草木的清香从这个山丘 来到那个山丘 红叶与金黄的稻谷 守候着秋天每一个时辰 到處是播种者收割的喜悦 过客翻阅着风景的词条 但没有春耕时那悠扬清脆的笛声 田间的乌桕树也落尽了白色的果子 在树下想起我—— 背着书包绕过乌桕树 背着行囊告别乌桕树 时过境迁孤独还是乌桕树
在吃草的年代,我多么想念 那些谷粒啊 我討厌稗子草 更讨厌在稻田里放过稗子草的好人 我曾经写下:一朵花的分量 是与时代相匹配的 现在必仍要写下:一株稗子草的命运 仍然是与我的命运相匹配的 歌颂稗子的,是幸福之人 因为他不需要粮食或者已经丰衣足食 而我,在岁月的沟壑里 看见了比黄金还黄的稻谷 并因之而欢欣鼓舞
这里生产 电台,录音机,广播 和一堆废铁 生活掺在其中 如一个没完成的指标 车间永不打烊 睡眠是一天一个的馒头 他是工厂的锈 他的爱人 早已乘车南下 闲的日子 就跑到库房,生一堆火 火燃烧时会产生 光阴的痛感 硬邦邦的厂楼里 月光贴在他背上 像一座少女的坟墓 慢腾腾的人们 并排着下岗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他说:“只是对黑色过敏罢了” 足够黑,才会四处碰壁
深谷,鎖不住翅膀上 觉醒的春天 那时,曾有一对蝴蝶在原野飞舞 此刻,彩云下 只有这一只,零落地飞着 间或在一片叶脉里归隐 它和深谷相望,在青黛的石缝中 独唱着原野之歌 驮着忧伤,穿行在高低起伏的生活里
我要学会做一个牧羊人 自由放牧在比利牛斯山 忠誠的牧羊犬四处游走 空气清洌如水在山谷中流淌 棕熊臃肿如球 昂起苏醒的头颅在山崖间眺望 野草噙满露珠在曙色里醒来 轻柔的山风饱含花草的幽香 鹤群启程飞往茫茫北欧 紧随其后的是春天的芬芳 缓缓游动,缓缓游动的流云呀 就是我在比利牛斯山走散的羊
我安然地接受,岁月的馈赠 在生命的长度和宽度中 无论欣喜还是迷惘,只是这样 放任自流,换得了些许的放纵与虚度。 那一缕春日的晨曦,复原了一片锦绣 那一丝秋日的光华,像是盛大的告别 而我都没抓住,生机之始的蓬勃 生机之末的黯然。 置换了时光的,是一壶新沏的茶中 裊袅升腾的烟气,是某个上午 在对流水的凝眸中,无由地惆怅 我真想不见这悲伤的河流 我想起,那个被训斥的孩子 在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