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念念不忘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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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易维强!
  求职面试的时候,你就那么龙飞凤舞地点拨了几个字,然后笑话我:你是来考试的还是来学习的。心里就有莫名的感动荡漾开来。
  你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得不成样子。你上班时有多辛苦我明白,真佩服你那果敢的判断力。全方位的思维方式和敏捷的反应力。厂里大大小小那么多事你管理得井井有条。老板能挖到你这样的人才,真是他的幸运。
  你们怎么叫他老大。吃饭时餐厅的老板娘问。因为他是黑社会的,我们有摆不平的事都找他帮忙。如果你哪天也遇到麻烦事。直接找他就可以了。我们哄笑。你的确会给我们解决那些棘手的事一一是工作上的。我们对你崇拜得有些盲目,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在我们心里,你就是定海神针。有了你我们做事总能放开手脚好好地干一场。
  由于工作关系,我跟你是走得最近的。常常得你很多照顾。以致于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你亲戚。不明究里的同事问我离你家多远,我说我是你邻居,你说我们就隔一堵墙;我说我曾去偷摘你家的桔子。你说你还傻乎乎地为我把风:我说我在墙上画了个光头小男孩是你。你说你给他加了两条辫子成了我。当同事们沉浸在遐想里时,我们却没心没肺地相视而笑,其实我们一个在重庆的这头,一个在那头。
  很认真地听你讲得意时的志得意满和失意时的无助彷徨。那时只恨自己遇你不够早,走不进你的生活。我的喜怒哀乐随你的故事写在脸上,你惊奇于我的毫无疑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那次在工作中出现了小小的疏忽,不知为何一向对我袒护有加的你大发脾气。我顿时涨红了脸。极力为自己分辨。而你是不容我分辨的——那样的场合遇上那样的事。我委屈极了,等你走开,强忍的泪水流了一脸。虽然我按你的指示做好了事,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强,我是那么那么在乎你,你小小责怪的眼神都会让我手足无措,何况那么大声地呵斥。我想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当时有多难过。我哽咽着,肩膀不停地耸动,跑进洗手间狂抹眼泪。
  后来你捎话让我去你办公室,“不去。”我恨恨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去你的办公室不外乎有两种情况:其一是你继续指出我的不是。直到我心服口服;其二是你或许会安慰我一番。第一种只会让我更觉委屈,第二种又会让我内疚。这两种都不是我要的结果。可我不知怎样才能面对生活中那些猝不及防的伤害,也许我去了只会失控地伏在你怀里痛哭一场。你曾经让我那么信任那么崇拜那么依恋。你曾经是我的希望我的目标我心的落点。而现在。你竟然为了那一点错误。将我推向无底深渊。我伤心欲绝,眼泪又开始婆婆娑娑地流下来。
  而你是不知我的心事我的挣扎的。骄傲而又自负的我怎能让你看见我哭泣得红肿的双眼?!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见到你的影子。再见你时,你的眼神飘移,全然没了往昔的温柔。又或许,那些昔日的柔情根本就是我的误解。我也不再仰望你,与你相遇时眼光只在你面庞上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对你所有例行公事的问话。也只用嘴角微笑着表示回答。我是真的心有芥蒂的。
  我们刻意避开的尴尬,因缺少沟通反而变成了解不开的结。我再也读不懂你的双眼你的心思。于是绝望地逃离。
  临别时终于鼓起勇气跟你辞行。奇怪,你竟笑得一如既往地开心,仿如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看着你真诚的笑脸,我的心如冰雪般融化。
  你问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开你玩笑:那你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因为不舍。借了玩笑的外衣,不用喝酒也容易吐露真言。如果你依然嬉皮笑脸我会好过一点,而你不说话,陷入沉思。趁你来不及回答,我笑嘻嘻地离开。我像患了感冒,看见要起风了就赶紧走进屋里。
  原以为离开时会有不大不小的雨,你会为我的离去怅然若失。撑一把伞,在雨中目送我渐行渐远的背影,从此不再相见。甚至还有一首衬托背景的忧伤旋律,让人柔肠百结——那些电影情节就是这么上演的。
  然而我们生活在现实世界里。易维强,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离开你以后,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重要。常常发短信给你告诉你我的心情,还有那些生活中无关痛痒的琐事。只是绝口不提爱你。也曾在忽然疯狂想念你时穿越大半个城市等在你经过的地方。我们都忙,也偶尔一起吃饭聚聚,然后再各自忙。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想你。”“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那是我们惟一一次提及关于感情的话题,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霎时,我泪流满面。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是需要缘分的。生命中难得遇见的那个人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一起终老,说来遗憾却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到深处无怨尤。多年以后走过那些欷歔的时光,留下来的全是甜甜蜜蜜的回忆。
  
  责编:鄢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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