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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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荒沟有个人叫贾三,特别好色,见了漂亮女人就迈不动腿。
  贾三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挣了些钱,跑回老家盖了一幢小洋楼,不到四十岁就提前退休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回大荒沟没几天,他就瞄上了一个小媳妇——拴柱的老婆香云。
  拴柱在外地打工,留下老婆香云在家养孩子、种庄稼。香云长得唇红齿白,干起活来风风火火。贾三每次看到香云风摆杨柳一样打门前过,心都痒得想掏出来挠挠,但他知道这种事要讲究策略、循序渐进。
  这天,香云刚走到自己家地旁边,就听到有人“哎哟哎哟”地叫。她定睛一看,只见贾三正衣衫凌乱地躺在沟里呢。香云急忙跑下去问道:“贾大哥,你这是咋啦?”贾三哼哼唧唧地说:“脚脖子崴了。”香云连拉带扯把人弄出来,架着胳膊把他送回了小洋楼。
  这是贾三策划的第一步:让自己欠香云一点人情,然后有借口报答。从此以后,贾三整天往香云家跑,先是送点米面粮油,慢慢又开始送化妆品。每次香云一推脱,他立马大义凛然地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接受我的报答,那就把我再摔到沟里等死吧!”
  和香云混熟之后,贾三开始了第二步:造舆论。他偷拍了一张自己和香云的合影,然后匿名发给拴柱。拴柱是个急性子,而香云又是个自尊心强的女人。贾三是想利用这张照片挑起夫妻二人的矛盾,这样,自己就有机会乘虚而入了。
  第二天傍晚,贾三拎了一瓶红酒来到香云家里。果然,香云眼圈红红的,显然哭过。见到贾三来了,她微微皱了下眉头,堵在门口问道:“贾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贾三随口说道:“没啥特别的事儿,前些天听你说睡眠不好,我特意买了瓶红酒送过来给你。你临睡前喝一点,既有助于睡眠又养颜。”
  香云摆手道:“贾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家拴柱不在,你以后就别来了,免得被人说闲话。”贾三心说:坏了,没按我的剧本来呀!他立刻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说:“是谁乱嚼舌头?弟妹,我问你,这段时间哥对你有过出格的举动吗?”
  香云摇摇头:“这倒没有,但是……”“但是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些人眼睛脏瞅谁都埋汰!今天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说出什么鬼话来。”说完,贾三挤开香云进屋了。香云眼睁睁地看他进了屋,只好跟着进去。
  贾三从兜里掏出开瓶器,几下扭开红酒,对香云说:“妹子,你别和那些小人一般见识,来,哥陪你喝一杯!”香云连连推辞,死活不喝。贾三见她不上套,就自己对着酒瓶吹上了。不一会儿工夫,一瓶酒下肚,贾三嘴里骂着那些传瞎话的人,说着说着,他一头倒在炕上,竟然打起了呼噜。
  香云连推带喊的,贾三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这可把香云愁怀了,孩子去姥姥家了,她有心喊邻居帮忙把贾三抬走,又怕惹出闲话来。琢磨半天,香云搬了个凳子坐在大门口,心想:等贾三睡醒了自然就走了。
  过了三个小时,香云实在扛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一看,差点没被气死——贾三根本没睡,正躺在炕上玩手机呢!
  香云转身就往村主任家走,想让他来收拾这个无赖。走着走着,香云忽然站住了,如果村主任问她:“贾三都干啥了?为啥到了半夜,你才想起来找人?”这让她怎么回答呀?香云又气又恼,恨自己开始不小心,以至于走到了说不清的地步。她跺了跺脚,转身往家走去,嘴里骂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香云推门进屋,贾三假装迷迷瞪瞪地说:“真不好意思,我咋就睡着了呢,要不你也睡会儿吧,放心,哥肯定不犯毛病。”香云抿嘴一笑:“我的哥,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呀……你要是愿意,明晚过来行不?”
  贾三一听,高兴得心都要蹦出来了,他跳到地上就要动手动脚。香云推开他说:“一晚上都忍不了?别让我瞧不起你!”贾三强行按住心中的激动,搓着手连连点头:“能忍,能忍,明天见!”
  第二天,到了傍晚,贾三偷偷摸摸来到香云家。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嘴里轻声喊着香云的名字。可他走到屋里却没见到人,左右一打量,发现炕上已经铺好了被褥,散发着香味,显然是刚洗过的,桌上有一张字条:“你先躺着,我去买点下酒菜。”
  贾三欣喜若狂,脱了外衣,只穿着一条内裤就钻进被窝里。忽然,他大叫一声,猛地跳到地上,浑身像被一万根针扎了一般,火辣辣地疼!
  贾三猛地掀开被褥,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他知道中计了,忙胡乱套上衣服,浑身又疼又痒,恨不得把皮剥了。贾三强忍着疼痛开车到了医院,皮肤科的医生也弄不明白咋回事,让他先挂个吊瓶脱敏试试。此时,贾三是坐都不敢坐,躺下更是万箭穿心,他站着挂完一个吊瓶之后毫无起色,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贾三一把将针头拔掉,转身冲出了医院。

  香云家的大门开着,院子里扔着一套被褥,正是之前铺在炕上的那床。贾三啥也顾不上了,推开门闯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奶奶,救命呀!”
  香云和拴柱坐在炕上,见他进来,拴柱脸上开晴了,扭头对香云说道:“媳妇,看来我真冤枉你了!”香云“哼”了一声:“没让你白跑一趟,赶上一场好戏。”
  贾三磕头如捣蒜:“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拴柱得意地笑了:“嘿嘿,知道厉害了吧……得了,媳妇,你出去吧,我也不能看着他疼死,该治病了。”
  香云出门回避了,拴柱让贾三把全身衣服脱光,赤条条地站在那儿。拴柱拿出一捆胶带就往他身上缠。贾三惊慌地说道:“你干啥?”拴柱冷笑道:“要害你不用这么费劲,只要不管你就行了!你到底治不治?”贾三无奈,只好任由拴柱用胶带一圈圈把自己裹得像个木乃伊。
  过了一会儿,拴柱扯住胶带头,又一圈圈地撕了下来,贾三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毛孔里被拔了出来,顿时轻松不少。等胶带扯完了,拴柱给贾三一瓶万金油,他擦过之后,浑身一片清凉,顿时不疼也不痒了。
  贾三千恩万谢,这下他真的对香云啥想法也没有了。拴柱扔给他一套破衣服,说:“你的衣服不能穿了,再穿还得挨蜇!你穿这个回去吧。”贾三心有余悸地问道:“拴柱兄弟,你告诉我呗,香云弄的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拴柱笑了,说:“洋辣子,学名刺蛾,是一种浑身长刺的虫子。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这虫子,马上就会被蜇起一溜小疙瘩,得疼上好几天!洋辣子的刺蜇完人后就断在皮肤里,只能用胶带往外粘。”“可是被褥里面沒有洋辣子呀?再说了,一只两只怎么这么厉害?”
  拴柱看了看窗外,说道:“我媳妇捉了二十多只洋辣子,在盆里捣碎,加上清水,然后把被套床单都在里面泡了……你如果不来认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贾三拖着半条命回家了,从这以后,他再见到美女,脑子里总浮现出一条浑身是刺的虫子,心倒是不痒了,只觉得浑身钻心的刺痛。
  (发稿编辑:刘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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