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偷走了我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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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干眼泪后小妹问我,
  姐,
  这世界上有爱情吗?
  我说,
  应该有吧,
  但很少,
  就像是买彩票,
  撞上头彩的概率很低。
  
  山的那一边
  毕业实习时,白放是带队老师,我们都喊他“白老”,因为他姓白且皮肤特白。他正在读研究生最后一年,或许因为不是系里的老师吧,他对我们特别谦和。有好几个女生对他有意思,因为他长得很帅:一米八几的个头,很匀称,一双黑而亮的眼睛。但大家都知道他有家室,夫人在胶东一家工厂当工人。
  实习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们浪漫了一把,在一家海边酒吧举行烛光晚宴。一人拍出十元钱,虽没有什么名贵海鲜,但海浪声就在脚下,那种情调是终生难忘的。
  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包括女生。最后的晚餐了,感伤就像不知疲倦的海浪,在每个人的心里一层层漫上来。开始时还有人唱歌,后来就只剩了离愁别绪。当时虽然还是计划分配,但行情早已经江河日下,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的命运是什么。有人提议说,白老,你是过来人,给我们讲讲你的经历吧。
  白放似乎喝多了,他重重地放下酒杯,沉吟了老大一会儿,最后说,讲讲我的童年吧。
  “我出生在一个深山沟里,周围全是山。很小的时候我问爷爷,山的那边是什么?爷爷说,还是山。读小学时,我问我爹,山的那边是什么?爹说,还是山。他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一个叫王庙的集镇,离我家五十华里,这就是一个山里人的天地。
  “读初二的那年暑假,我约了四五个同学,背着干粮,想试试看能不能走出大山。我们走了七天七夜,终于看到了大海。在海边,他们兴奋地又是跳又是叫,但我哭了……”
  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一只大手一下攥紧了。摇曳的烛光下,白放的侧影像一座迷人的铜像……
  
  我扑到他怀里哭了
  毕业前夕,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活动,妈妈明确说,她不会出一分钱。供我念完大学,她已经冤得像窦娥。
  听天由命吧,就像一粒野草种子飘在风中。最终我被分到一家工厂的技术科,厂子破得像个废品收购站。技术科有五个人,他们除了东家长西家短,就是摔扑克。科长一口四环素牙,每天中午要喝半斤酒,酒后,一双色眯眯的公狗眼,会锁定在我的胸部,像日本鬼子的探照灯。
  领到第二个月的工资后,我就走人了,连招呼也没打。要想走出困境,唯一的选择就是考研。
  爸爸暴跳如雷,妈妈恨不得撕了我。我无力说服他们,除了默默地做家务,就是不舍昼夜地准备功课,夜里有时我会蒙着被子哭,那么渴望逃离这个家,逃离这个冰冷的世界。
  秋天的一天,我去大观园的彩扩中心取照片,竟意外地撞上了白放。我们毕业后没有任何联系。
  他眼中掠过一丝惊喜。寒暄之后,正好中午了,我们就近来到了一家小餐馆。原来他分到了一家研究所,清水衙门一个,但人事关系却复杂得吓人。他正忙着调动和离婚,那副憔悴的样子,宛如一片落叶般令人心痛。
  白放喝多了,他不停地说着,一边揪自己的头发,似乎要把一颗脑袋揪下来。
  我是个保守的人,他的离婚原因我没有问。想到他的妻子,我感到走进他的生活是罪恶的。分手时,他给我一张名片,并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红着脸抽出手来。
  名片做了书签,有时会想到他,但一直没给他打电话。冬至那一天,我在家包水饺,妈妈嫌我放油放多了,我顶了一句,她开始破口大骂。我手也没洗就出了门,我感到自己快疯了,必须出来透口气。
  在大院门口,我看见了白放。他说,我来过十几次了,只知道你住在这个院里,我想,总有一天会撞上你。
  我跟着他走,有一种被呵护的感动。走进一条小胡同时,天完全黑下来。他不停地问我怎么了,我一下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遇罗锦曾对着北大荒喊:谁给我一口饭吃,我就嫁给他!
  读这些文字时,我不太懂,现在我懂了。
  
  那个温暖的冬天
  那个冬天似乎一直在下雪,气温经常到零下十几度。在我记忆中,这是个最寒冷的冬天,也是个最温暖的冬天。
  白放住单位宿舍,两个人合住。我们没地方去,只有不会拒绝任何人的马路。两个孤独无助的人,一旦两只手牵在一起,即使走在冰天雪地中全身也都是温暖和幸福。有一个周末,我们晚饭后开始遛马路,走了一个通宵,竟围着这个城市转了一圈儿,我对着刚刚露头的太阳喊:上帝啊,爱是多么醉人和神奇!
  白放说,亲爱的,我们是梅花,只在最寒冷的季节绽放。他又说,亲爱的,为了你的爱,我就是累得吐血,也要打拼出一片天地来。
  那时,研究生还比较少,白放很轻松地调进了一家大公司,并很快就做了部门主管。公司分给他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他的婚也离下来了,父母不会同意我嫁给一个离过婚的人,于是我偷出户口本跟他领了证。把我们最要好的同学请到家里撮了一顿,没举行任何仪式,就算明媒正娶了,我们甚至连张照片都没照。
  我顺利地通过了研究生考试。接到面试通知的那一天,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闹了一个通宵。偎在他坚实的怀中,我想,今生的劫难已经远去,幸福会在未来的每一个路口痴情地等候我。
  
  后妈是多么难当
  白放是有能力的,加上傲视同仁的学历,他很快就干上了副总。利用自己的职位和人脉关系,他开了一家超市,生意火得不行。
  我们住进了复式楼,仿佛一夜之间就阔了。我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命运似乎对我一路绿灯。我不再采取避孕措施,心想,该做母亲了。
  然而,2000年暑假的一个下午,我的世界被彻底改变甚至是颠覆了。
  白放带回家一个脏兮兮的半大男孩,说,这是我儿子。接着对男孩说,白力,快叫妈。
  我一下懵了。
  他解释说,如果我不对你隐瞒,你肯定不会嫁给我。还有呢,离婚后孩子跟着她妈,也不会影响咱们的生活,所以也就一直瞒着你。他妈出车祸死了,孩子就到乡下跟着奶奶。他小学毕业了,中学必须来省城读,我是他爸爸,要对孩子的未来负责……
  白力已经差不多跟我一样高,冷不丁杀出这么个儿子来,我无法接受。但除非我离开白放,否则只有接纳他的这份“遗产”。
  白力在乡下生活了三年,吃饭时会把痰吐到地上,不喜欢洗澡,一双臭鞋脱下来,楼上楼下就像放了毒瓦斯。他曾跟着母亲再嫁,继父对他很粗暴,致使他对人充满冷漠和敌意,你跟他讲话时,他的眼睛从来不正视你。白放感到亏欠儿子太多,平时又忙得顾不上他,便在金钱上寻求补偿,对白力有求必应。为了让儿子尽快融入城市生活,他经常让白力跟我们一起出入酒店和一些家庭聚会,大家说我还像个学生,却带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我经常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我跟白放的摩擦和战争,会因为任何一件小事而引发。我越对白力不满,他便越袒护他。这孩子甚至偷我的钱,我告诉白放,他根本不相信,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盯着我。
  三人世界已经令我不堪重负,婆婆还要时不时地来插一腿。这时,便感到偌大的房子像我的心一样,塞得满满的,似乎再加一点儿东西就胀破了。
  公公去世得早,婆婆把六七个子女拉扯大,又养了白力三年,自然劳苦功高。如今白放阔了,便三天两头往省城跑。她跟一般的乡下母亲很不同,烟酒茶样样精湛,抽烟时把烟灰弹得到处都是,提醒她时她会注意一小会儿,但转眼就忘了。
  改变别人是困难的,但让我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我做不到。白放忙得在家吃饭的时候都很少,而我却必须天天面对他们祖孙俩。这时,他却对我越来越冷漠了。
  我向同事借了套房子,婆婆来了,我便住在学校。他们三口把一个家弄得像个养猪场,竟能其乐融融,我成了个多余的人。
  这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思前想后,我去医院拿掉了孩子。对自己的未来我没有信心,对白放更没有信心,让孩子来到这样一个充满硝烟的家庭是不智也是不道德的。
  白放知道后大发雷霆,他把自己灌醉后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告诉你,我再娶个漂亮的大学生,就像去烧鸡店买只鸡一样简单!
  
  我最爱的人捅了
  我一刀
  我感觉白放已经有了外遇,我相信,女人的直觉不会错。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人,突然变得那样陌生,他看我的眼神,是一种超然后的漠然。当年他一无所有我嫁给了他,父母曾经为此整整三年不理我。
  苟富贵,就相忘。无论友情还是爱情,都逃不出这个逻辑,而越是出身贫贱的人,于连式的德性就越发达,富贵后也就越无耻。
  2004年,我跟白放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白力住校,白放有时几天都不回家,至于去了哪儿,他不说,我也懒得问,夫妻已经形同陌路。一个人守着这样一套大房子,就像守着一座死寂的古墓,每天晚上,我都要借助安定才能睡一会儿,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我感到自己正在迅速枯萎。
  大年初六,小妹来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笑起来很不自然。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她沉吟了一会儿说,姐,我怀孕了。
  我很吃惊,因为她刚大学毕业,还没谈男朋友。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终于吐露了实情:她跟白放好了两年了。
  我眼前一黑。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小妹坐在床前。我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只用冷冷的口气对她说,请你马上离开,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她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犹豫了一会儿便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的眼泪汹涌而下……
  在所有的家人中,小妹跟我是最亲的。我虽只比她大9岁,但由于父母的原因,我在小妹面前与其说像个姐姐,不如说像个母亲。
  父母生了三个女儿后,渴望生个儿子,但生下来却又是个女儿,所以父母对她充满了嫌恶。在这样的环境中,小妹既可怜又乖巧,从小就会讨好所有的人。我每天放学后,做完妈妈规定的家务,出去玩的时候都要背着小妹,这也是妈妈规定的,所以,小妹是在我背上长大的。等她两三岁不需要我背时,有老长一段时间我都不适应,似乎一下找不到平衡了。
  我读初二的那一年寒假,小妹打了一个暖瓶,她吓得哇哇大哭。我对她说,你别吱声,我就说是我打的。
  父母回来后火冒三丈,不仅不让我吃晚饭,还罚站两小时。我坦然地接受这一切,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悲壮感。小妹也没吃饭,她在一边陪着我,一双清湛的大眼里似乎一直有泪花在闪,我一再让她去吃饭,她都固执地摇头。那一年她5岁,却已经很懂事了,那双含泪的大眼,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记忆,并在以后的岁月里温暖着我……
  然而,我就是再有想象力,也不会想到偷走我老公的,竟是我最爱的小妹!
  怪不得小妹三天两头往我家跑,且对白力特别好,我一直以为那是她在替我做。小妹毕业后,工作一度不理想,白放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当时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僵,为此我曾经非常感动。
  上帝啊,在这些美丽的外表下,竟包着如此不堪的东西!
  
  让我一个人孤独
  我选择了离婚。当你对一个人充满厌恶时,只有远远地逃离他。我无力惩罚白放,但我终生都不会饶恕他。
  小妹来找过我无数次,大约是寻求我的宽恕吧,我一直把她关在门外。直到有一天,她在门外站了半宿,我从猫眼里看到了她流泪的眼睛,还有微微隆起的肚子,心突然软了下来。
  进门后,她一直抱着我哭,一张脸偎在我胸前,双肩抽动得像是打摆子。
  她要嫁给白放,他们正在筹备一场隆重的婚礼。
  我对她说,今天放你进来,只是想给你进一言,你谁都可以嫁,但不能嫁他。我刚从火坑里跳出来,不忍心看着你再跳进去。男女之爱,你还不太懂,趁孩子还不大,抓紧去医院流掉。他这个人,我要比你了解,典型的暴发户,你要想找一个能共度一生的人,第一条是善良,其次才是能力……
  但女人是情感动物,小妹最终还是嫁给了白放。所谓爱情,经常是盲目甚至是荒唐的。
  半年后,小妹生下了她的爱情结晶,一年后,她与白放也离婚了。白放又一次红杏出墙,这一回,他迷上了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小妹又一次扑在我怀里号啕大哭。我说,咱们让同一块石头绊倒了。
  擦干眼泪后小妹问我,姐,这世界上有爱情吗?
  我说,可能有吧,但很少,就像是买彩票,撞上头彩的概率很低。
  当时我们站在南面的阳台上,望着不远处的千佛山。小妹问,姐,山的那一边是什么?
  我说,还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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