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看“味道”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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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年轻的连队:年龄最大的29岁、最小的只有18岁,平均年龄不到22岁。
  这是一个“大学生”连队:全连大专以上学历有42人。
  这是一组实打实的资料:去年共处理2M通道故障288起,紧急调度39次,完成重大保障任务33次,接转电话4.9万多件,用户满意率100%……
  这是一个光荣的集体:2011年被全国妇联评为“全国巾帼文明岗”,先后6次被海军、舰队评为“先进台站”,连续6年被上海市表彰为“三八红旗集体”,多次获得上海市“军民共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先进单位”荣誉称号,荣立集体三等功2次……
  这就是东海舰队某水警区通信站三中队,这里有一群阳光的女兵。
  酸 心酸事儿谁会懂
  女人是柔弱的,但也是最刚强的。这话不假,在该中队女兵身上,记者感受到了“有泪不轻弹”的不仅仅是男儿,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兵。
  2008年,连队值勤训练工作异常繁重,奥运安保通信保障任务也接踵而至,中队干部少、任务重、压力大,时任指导员的韩启莲毅然把4个月大的女儿交给婆婆照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那段时间,她和连长陈樱轮流坚守在机房一线,经常加班到深夜,根本无暇顾及孩子和家庭,等到她再见到女儿的时候,已是2个月后。机务分队长许倩,在负责带新兵专业集训班时,从小带她的奶奶病重,可她说新战士离不开她。就这样,小许推迟了休假,等新兵集训结束再赶回家时,奶奶已去世。她抱着奶奶的遗像,哭了整整一夜。
  “用声音说话,用心灵微笑。”这是通信站女兵的“必修课”,微笑成为通信站最美丽的名片。作为话务兵,为了把甜美的声音、热情的服务传递给用户,她们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艰辛,有时甚至还要忍受委屈的泪水。下士话务员陈海燕,有一次,受理一个找人电话,由于信号不好,用户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批了起来。小陈强忍委屈,一边抹泪,一边仍微笑解释……
  甜 风雨之后见彩虹
  “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是女兵们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她们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2011年,当话务班长、下士胡利利捧着海军通信专业比武第三名的证书和奖章回到连队时,全连雀跃。熟悉胡利利的人都知道,这本证书、这份荣誉是她用心血和汗水浇灌得来的。2008年3月,小胡分到连队学习话务专业,一开始,因为普通话不标准、业务不熟练,始终过不了考核关,这个从小不服输的“徽姑娘”从此和自己较上了劲。为了校正安徽乡音,早日上机值勤,她每天跟着主持人学发音,对着镜子练口形,拿着报纸练语速,一练就是好几个小时,嘴唇练起泡了,小胡的发音也标准、甜美起来了;为了提高汉字输入速度,她在手腕上绑着沙袋练习打字,3个月光键盘就敲坏3个。功夫不负有心人,小胡最终脱颖而出,取得了海军第三名、舰队第一名的好成绩。
  上等兵赵春伟,毕业于吉林师范大学旅游管理专业,下连队不到4个月就通过组织考察转为正式党员了,也是同年兵中最早转正的。记者了解到,小赵当兵前在某旅游公司工作过3个多月,不论是工作环境,还是薪酬等各方面条件都挺优越,但小赵还是选择了参军入伍,面对大家的不理解,小赵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出国、找个好工作、赚钱,将来还有机会,但是当兵不一样,错过了就等于失去了,如果没有当兵的经历,我的人生将会留下遗憾。”去年底,小赵因表现出色,被评为优秀士兵。
  “晒荣誉”已成了中队不成文的规定。走进中队荣誉室,墙上、桌子上摆满了集体和个人的种种奖牌、证书和奖章。指导员刘洁娴说起这些如数家珍:近7年来,中队先后有2人提干,37人考上军队院校,143人获得自学考试专科以上文凭,先后有11人在舰队专业比武中获奖,3人在海军比武中获奖,2005年全军士兵高考女状元邹舜贤也是中队的一员……
  苦 梅花香自苦寒来
  “您好,请问您要哪里……”三尺机台前,女兵们神情专注、脸带微笑,接转电话迅速、准确,声音清晰、甜美。作为海军驻沪部队唯一成建制的女兵连队,她们不仅担负着首长机关“耳目”和“神经”的重任,也承载着部队对外的窗口形象。为了兑现“人在电话通、不停一秒钟”的承诺,三尺机台上,女兵们用无数次夜以继日的刻苦,练就了精湛的本领,用青春谱写着一曲永远没有休止符的华美乐章。
  熟悉话务专业的人都知道,这个行业“不好干”。作为话务员,背记电话号码是基本功,也是每个话务女兵“刻骨铭心”的经历。连长宋君来告诉记者:“话务员必须要对1000多个电话号码倒背如流、熟记上百个部队番号;录入汉字必须每分钟150多字,准确率达98%;还要练就‘一耳听清、一脑记清、一口报清、一手打清’的绝活”。大学生士兵张浩是个北京姑娘,天生对数字不敏感的她,刚分到话务专业时,面对背不完的号码,总是通不过考核,每天晚上,看着别人都通过测试睡觉去了,小张心里很是难受,自尊心驱使着她必须尽快通过考核。那段时间,被窝里、厕所里、队列中……她除了吃饭,就是背电话号码,还将自己在上大学时总结出的“联想记忆、形象记忆、对比记忆”等方法运用到背记电话号码中,把要背记的内容制成记忆卡、口袋书,见缝插针练背记。用她自己的话说:“就连晚上做梦,脑海中出现的都是电话号码。”如今,张浩已成为业务骨干,还被评为“五星话务员”。
  站主任李孟良说起这群在家都是独苗苗的女兵,赞叹、佩服与怜爱溢于言表:“话务‘四功’训练,标准高、要求严、难度大,需要‘脑、耳、口、手’的最佳配合,每天面对单调、枯燥、乏味的一组组电话号码,练好哪一功,都需要付出超常毅力和耐力。而且,由于长期昼夜值勤、心理压力大,不少女兵都不同程度患上了失眠、腰肌劳损、脊椎病等。”
  辣 谁说女子不如男
  三中队的女兵爱较劲,而且爱和男兵较劲,这在水警区部队都是出了名的。
  该站教导员黄绍亭在谈到女兵给他的第一印象时,说起了三中队的那次搬家:2010年底,中队营房装修需要搬家,站里好意派去了20名男兵出公差,却被女兵们委婉地拒之门外。男兵们心想:不出一支烟工夫就得来求援咱们!
  男兵们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娇女们,一点也不赖,个个抢着搬柜子、抬桌子、拆床架、装车……一干就是7个多小时,手掌磨破了、肩膀肿了、头发乱了、脸变灰了……但女兵们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灿烂的笑容依旧绽放在那青春的脸庞上。
  谈到这群可爱又可敬的女兵,男兵们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她们是好样的!”
  坐在记者对面的“湘妹子”朱莉话不多,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文静、很柔弱。然而,战友们都说她是名副其实的“辣妹子”。2011年3月,通信站举办运动会,来自湖南湘乡市的朱莉向男兵组3000米冠军石陈陈发起了挑战。区区女子,何以为惧?不仅石陈陈,几乎所有男兵都认为这是一场“鸡蛋碰石头”的游戏。然而,比赛场上,只见小朱一路加速,终于在第6圈超过了小石,并保持到最后以7秒的优势险胜。
  去年退伍的大学生士兵翟欢欢,也曾和男兵有过“狭路相逢”。那是去年的一次实弹打靶,当小翟第一次打出93环的好成绩时,打出95环的男兵、下士赵志华不以为然:“瞎碰运气而已。”这话小翟不爱听,当即下了“战书”:“不服试试!”最终,小翟打出了98环的好成绩,并打破了通信站保持3年多的纪录。
  酸甜苦辣,对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注释。对这些女兵们而言,怎一个品字了得。
  (2012年《解放军生活》笔会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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