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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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美丽如一幅画。教堂的尖頂 干扰着白云追赶白云,像一枚定云针。 据说超过几个世纪, 空中波诡云涌,村民心中平静, 在神的下方唱着马泰拉,巴西利卡塔, 用古老的腔调;“你是我永远的主”。 那悲伤的曲子,融进马泰拉的石灰岩里。 风一阵一阵吹,积累到庄重。 月光显得分外柔和,在巨石间, 有裂罅的地带筑起城邦。 最小的洞窟像一只只闪亮的浆果, 挂在壁画上,偶尔摇晃。 风平浪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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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美丽如一幅画。教堂的尖頂
干扰着白云追赶白云,像一枚定云针。
据说超过几个世纪,
空中波诡云涌,村民心中平静,
在神的下方唱着马泰拉,巴西利卡塔,
用古老的腔调;“你是我永远的主”。
那悲伤的曲子,融进马泰拉的石灰岩里。
风一阵一阵吹,积累到庄重。
月光显得分外柔和,在巨石间,
有裂罅的地带筑起城邦。
最小的洞窟像一只只闪亮的浆果,
挂在壁画上,偶尔摇晃。
风平浪静时,它们便静静地航行在
高耸的山巅,情侣会在里面头靠着头,
在摆放着蜡烛的条凳上坐着。
像儿童不知道自己的抽象画有多美,
我觉得我是她的崇拜者,
又一次被美击倒。
长时间望着有支架的弓形屋顶,
悬垂的花园与菜园,人们聚衍生息,
始终如初。
在标注着年代的走廊里,我亲吻她的石柱。
我哼着《乌苏里船歌》,
“一条大河,泪花多”,
进入波光粼粼的生活之始。
每个地方都繁花尽放,有些让人感伤。
因为有一个地方,是我心中的裂纹。
那里所有人都因为多难兴邦而渺小,
而伟大并不如树木温柔的阴影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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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都想避开这一天, 连同它的细雨和 郊外的寒冷。 想起她平静地躺在那里, 想起美国诗人写的 “父亲的皮夹”中的一簇线头, 以及,每一件事物 總是先于我们损坏。 现在,她的三个孩子 就是三个皮夹。 每打开一个 都有上升的光, 盘旋着, 点亮那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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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月亮镇文化站眼下已越来越像是一种摆设。这年头,谁会关心一个小镇上的文化活动?然而,作为镇里传播精神文明的主要阵地,文化站又绝对不能少。于是,镇里就派了一个半人应景:除站长兼站员李成良,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女勤杂工,这个老女人还兼做着隔壁农技站的“勤杂”,只能算半个。 李成良是三年前从镇工业办公室被非正式地提拔到文化站当站长的,那一年,他五十岁,进镇里工作也已满三十年,却依然是个小办事员。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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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时间开始加速, 大量的白色云朵跟随,新鲜又深沉。 陆续离去的岁月和悲伤开始回来, 像一棵奇形怪状的树, 落满叫不出名字的鸟儿; 用力摇晃它,连根一起摇晃, 我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 乡村、城市、海洋, 在清晨的洗脸盆里。我捧起水 泼在脸上,想起迷人的你 已是过去, 是友善的罗盘。 我走在自己的世界, 在母親留下的爱组成的数目里。 让我纪念的线头, 盘旋着上
我说的话,每一颗棋子都知道, 每一颗棋子都看得清,无论是参战与不参战的。 阳光照进两个棋笥,它温暖众生。 多清净啊!将要出现的棋局,是从未有人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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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喜剧之神:什么人在演喜剧? 他说:只有悲伤、陷入绝望的人才知道喜剧是什么, 喜剧是对悲剧的模仿。 其实没有喜剧或悲剧。 你度过一生,就是一生, 怎么可能是喜剧或悲剧? 他说你看那个小女孩,衣服破烂, 没有玩具,只能用小木棍戳土玩, 可是你看她多专注,多用心,她 堆砌的小土包就是她的世界,是 全部,是幸福。她是喜剧还是悲剧? 他说你看她长大了, 失去双亲,孤苦无依,被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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