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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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角兽,是我体内未经浩劫的部分 不顾生死,直扑大西北 崖畔畔上等它三天吧,揭开它蓝角上的红盖头 在它生死相望的眼睛里,完成你长河一样 浩荡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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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角兽,是我体内未经浩劫的部分
不顾生死,直扑大西北
崖畔畔上等它三天吧,揭开它蓝角上的红盖头
在它生死相望的眼睛里,完成你长河一样
浩荡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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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铁轨 在一阵风中 像灰尘被吹得一干二净不见踪影 其实铁轨 是一条心中的路而已 只不过路与路不同 更多的时候 铁轨就像从时间深处飞过来的一只笨鸟 找不到巢 也迷失了方向 而一个孤单的人 一直在试图帮它寻找巢穴 帮它指明方向
我确信空气中有一列火车 正在朝我开过来 它不会向我鸣笛 哪怕近在咫尺 来不及刹车 我就是那列 自己开向自己的火车
去过的地方太多 许多地方的名字 现在我早已想不起 车轮滚滚 走过千山万水 路边的一丛荆棘 一枚野果 一簇野花 一条河流 一阵风 现在所有繁华的名字 安静地躺在野花野果河流与风中 像一群疲惫的飞鸟 在这里换毛 而钢铁的轨 ——就像他们的巢
空气就像一个深深的隧洞 一根发亮的铁轨伸了进去 不停地搅动 城市在旋转村庄在旋转 天空在旋转 田野在旋转 天空变成了我的翅膀 田野变成了我的梦幻场 一截铁轨 仿佛一百里长江 走着走着 我最后行走在一条滔滔波光粼粼的路上
沿着铁轨朝前走 所有的旅途 几乎不存在 只有两根铁轨真实存在 所有的脚步一直在钢铁之中对峙 那些到了远方的人 仍在原地交谈
阳光昏沉。酒瓶倒下 流着模糊的眼泪 往事的泡沫 从杯底泛起 仍有细微的鼾声 她绯红的脸颊上,眼泪的残渍已失去了 荡漾的本质。她的哀伤 必有我不知晓的 内心的空房子,装不下此刻的孤独 我们像陌生的两个人 各自在倾倒着苦水 被勾起的往事 在过剩的酒精里 能不能得到宽恕 被酒精麻醉的人 已经不知道时光如何流逝 趁着暮色,摇摇晃晃地 携带着各自的名姓 回到各自的灯火里的
坐在窗前,诅咒一片蓝天。这个偏心的懦夫 把几块破碎的阳光 照在对面楼上,敞开的一扇窗户 不像地狱之门 我的窗外,还被阴影遮蔽 让我的刀,始终不能从一首诗里抽出 血肉模糊,阴暗给了这把刀 足够的胆量 我已心虚,期望在光天化日之下 做个善良的人 我用最原始的欲望,诅咒蓝天 它不理解一个诗人的心情 这传统的中国情人节 多需要我从一堆诗歌的尸体里 分身,对美女倾情多一些 让她
山脚下,风吹着我所爱的 也吹着我所憎恨的。内心空茫 给落日腾下的位置,暂被一个人填充 恰好是湖边的一片芦苇 发出凄切的声音 她们都是些好女子,腰肢纤细 她们的内心,暂且被我抚摸 正因她们松开了双手,让落日逃脱,只剩下 暗色的光晕 像一个在爱情里失血过多的人 我所爱的,越来越多 湖水加快流速 好给爬上山头的月亮 留下空位 我所憎恶越来越少 无论有意还是无心,我都愿意用孤
空巷子那么窄,又那么长 令人担忧地侧着身子 逼退光阴里的热词 两道歪斜的墙壁,青苔深绿 像一个弃妇年深日久的怨 我早上经过的时候,不见有人从那里出来 我中午经过的时候,不见有人从那里出来 我晚上经过的时候,它更加空旷沉寂,甚至透着阴森 有一次,我藏身在对面的古槐后等了半天 发现一个人从空巷子口走过,又折回 向里张望了一眼,复走掉 空巷子,空巷子 空巷子在我突发的偏头疼中
谁也不会告诉他 跟池塘春草邂逅的风险 阁楼四周,黯淡无光 在杂草间,生春草的池塘 只有一个 放飞所有鸣禽 隐喻,来自异地的陌生与安静 他把心潮澎湃收回,永嘉就在脚下 却不能遏制“淡乎寡味” 他如此兴致:登上池上楼 学鸟叫几声 千余年之后,我在温州,登池上楼 想象一个细节:离开之前 另一个他,仰起头,向池塘里的春草 吐一口唾沫。感喟和震惊之后 是否试图和身边的园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