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阎连科小说《炸裂志》的乡土中国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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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阁连科可以说是当代中国文坛中最具争议的作家之一,他对于乡土中国提出了非常独特的见解,所著的很多关于乡土中国的小说也成为广大读者了解社会万象的窗口。阎连科出身农村后进入大城市发展,他的很多作品在关注现实的基础上也更观照内在,所以他对于当代中国社会世道人心的理解也更加深刻,具有自己独特的视角。借助于对阎连科小说《炸裂志》中所构筑的乡土世界展开分析和研究,能够帮助我们更加深入的理解他所追求的审美情趣。本文首先阐述了《炸裂志》的乡土主题,随后从三个方面探讨了阎连科在小说《炸裂志》中的乡土中国抒写。
  关键词:阎连科;《炸裂志》;乡土中国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24-0-02
  阎连科所创作的很多小说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引发了评论界的关注,而《日光流年》、《受活》等小说的出版,更让他直接成为当代文坛中不可忽略的作家之一。在阎连科所创作的各种小说中,乡土小说占据着大部分的比重,从八十年代开始,阎连科就着手创作乡土小说,他对于中国当代文坛的贡献在于,其创作的乡土小说作品中融入了对百年乡土小说传统的传承,也蕴含了乡土中国的美学价值,同时在创作过程中推进了我国乡土小说写作模式的创新。
  一、阎连科小说《炸裂志》的乡土主题概述
  阎连科借助于自身的创作能力在为我们所进行的社会改造敲着警钟,在对民族苦难最生动的细节刻画中反映出极大的想象力,和其他很多乡土作家所创作小说不同的是,阎连科具有非常独特的思维与判断意识,其很多作品基本上都是从内心真实的创作理念出发的,往往直接反映在感官意象和经验性叙事上,依靠其寓言性的书写方式,融入了怪诞又夸张的艺术表现手法。
  阎连科小说作品中的主要目标是农民,《炸裂志》亦是如此,这部小说描写了炸裂村在主要人物孔明亮等人的带领下朝着城镇化快速发展的故事,小说中非常直白的描写了人们在所谓的现代化发展中的扭曲思想与疯狂行为,展示了人性被扼杀,人们慢慢失去过去的尊严与善良,这部分底层人的思想出现了变化,打破了法律的底线,摆脱了道德的约束,他们不了解的是,真正的富足并非单纯的是现代化发展后物质上和金钱的满足,而应当是思想与精神的丰富,炸裂村的农民在盲目追求现代化发展的过程中舍本逐末,以牺牲精神文明为代价来实现自己的物质需求,这样的结果最终是失败的,也逐渐远离真正的现代化。阎连科对于这些在现代化发展中疯狂的农民保持着愤恨与同情的心态,恨的是他们为达到物质上的富足不择手段,同情的是这些人逐渐偏离了正确的道路却毫不知情[1]。
  二、《炸裂志》的乡土中国抒写
  (一)物欲冲击下乡土社会出现的崩塌
  在阎连科的《炸裂志》中,他把观察乡土中国的视阈融入到历史和现实的变革之中,对于社会发展过程中底层农民的生存情况予以深刻的描绘。和中国式经济文明发展相对应的“炸裂”面貌,不管是小说中主要人物孔明亮、朱颖或者其他底层农民,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物欲和权力的驱使下对土地的内涵产生了怀疑,同时对乡村传统人生产生怀疑,于是在叛离中慢慢地抛弃了原始的乡土风情以及人性之中的纯真。
  在《炸裂志》这部作品中,对于乡土中国的生活现状彻底还原。土地属于乡土文化的重要基石,农村群众的价值观和道德观都源自于乡土大地,但是城市化和商业化的逐渐推进让很多乡土村民纷纷选择“逃离”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土地,也转变了自己的思想和信仰,抛弃了对乡土的依赖。乡土村民土地意识逐渐减弱,代表了乡村文化的动摇,我们也能够非常直观地看到,这片转变了信仰文明与思想认识的乡土大地已经沦为精神的废墟。炸裂村的村民在金钱的腐蚀之后,把“偷窃”、“盗窃”认为是“卸货”,其内心的良知早已在金钱的奴役之下逐渐消失,在经过700天的畸形发展和转变中,炸裂村已经不复存在了,一列火车直接拉开了炸裂村朝着城市化发展的序幕,但越来越多的村民却将暴富的原因——偷火车直接选择遗忘。让一个乡村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变与发展,让乡土村民的思想观念从保守到开放的转变,可以说是人心发生裂变的过程,在炸裂村,这样的变化是以牺牲精神道德为代价的,《炸裂志》里的物欲遮蔽了村民的良知,让人性中的黑暗面凸显出来,这样的描写也是阎连科对鲁迅等思想先锋作家的致敬。
  (二)城市化语境下乡土社会出现的骤变
  在这部小说中,农村和城市之间的不平等关系始终存在,农村也是城市现代化建设发展中的薄弱个体,一直以来的城乡二元对立问题导致乡土社会在朝着城市化发展的过程中,农村社会主体的精神愚钝开始暴露出来。《炸裂志》结局处,阎连科这样写道,炸裂村即将转变为现代超级大都市,孔明亮由于失去权力而寻求三弟孔明耀的帮助,孔明耀认为实现超级大都市的建设必须要“五千条假腿和一万个假手指”,以血肉为代价来推动超级都市的建设,这样的描写也是阎连科对社会中急功近利思想以及城市化发展中对生命漠视的直接揭露[2]。
  小说《炸裂志》中,三弟孔明耀开始在军队中获得战功,但由于回乡之后和粉香产生了一夜情,于是想尽办法从部队退伍,但最终却无意得知粉香是个妓女,他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觉得没有了生活的意义,后来一门心思的投身于炸裂村的建设发展中,当他知晓大使馆被炸的消息时,他狂热的爱国主义情怀让其开始在炸裂村操练军队,最后却导致孔明亮所建立的炸裂大都市毁于一旦。阎连科借助于非常荒诞的叙事手法描写出孔明耀的孤独,不管是小说中的孔明亮、朱颖,还是其他人物,可以说都是各存私心,每一个个体都充满了悲凉和孤独。小说中乡土社会面对现代化发展的大潮,最终形成了巨大裂变,非常深刻的突出了在社会发展过程中被人们所忽略的“恶”,也让炸裂村的村民付出了巨大的发展代价。
  (三)作者自身思想意识中的“返乡”之路
  “鄉村”对于我国来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词汇,从某方面而言它代表了多重意义,对知识分子来说乡村是精神故乡,是农村文化的载体;而对于普通群众而言,乡村是现代化社会发展的最后净土。乡村承载着多元化的文化意义,让阎连科的作品中常常蕴含了“返乡”的主题。
  在阎连科的《炸裂志》中,人们一开始逃离炸裂村而最终回归,但返回后发现已经无家可归。作者更加强调乡村人民的未来出路,而底层农民的出路,直接的参照目标便是现代化大都市,怎样类似于城市那样获得物质上的满足而不失去乡土社会中仅有的美好,这也是阎连科在小说中所提出的疑问。牢固的乡土意识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势,故乡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成长的地方,也是最终应当回去的地方,然而在“返乡”的道路上却往往存在很多困难,于是阎连科选择以再次逃离作为结局,从而借此和外部世界展开消极的对抗[3]。
  在《炸裂志》这部小说的现实与历史表达中,炸裂村中人性的冲突以及逃离还是坚守的选择,在乡土中国发展的大环境之下,阎连科在“坚守”主题下所描写的是乡村文明包含的思想观念深深的存在于内心深入而不能化解。《炸裂志》这部小说中所描写的在城市化发展的冲击和影响下,乡土文化逐渐衰败,农村过去所遵循的伦理道德也逐渐开始慢慢丢失,小说中反映出了人们精神家园破败的悲哀。在阎连科的这部小说中我们还能够看到作者内心深处所希望表达的一种返回精神家园的迫切渴望,然而“返乡”对阎连科而言并非单纯的是一种逃避或归宿,在精神返乡中作家设计了自己的乡村乐土,同时以此参与民族文化的现代重建。
  三、结语
  阎连科曾说,将整个国家进行浓缩,把所有的事物都放在乡村中,乡村稍稍放大即是一个国家。在我国当代乡土小说作家中,莫言描写了告密、贾平凹叙述了商州,而阎连科则刻画了河南耙耧。他利用自己独特的写作手法和叙述方式,他把独特环境下、风土人情中生存着的底层农民群众当作是主要的书写对象,构建了一个独具一格的乡土世界。
  参考文献:
  [1]余荣虎.论阎连科《炸裂志》对“乡土中国”现代化的洞见与偏见[J].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17(01):63-68.
  [2]于莉.历史与叙述的寓言——读阎连科《炸裂志》[J].文艺争鸣,2014(04):138-143.
  [3]杨剑龙,王童,陈蘅瑾.一部城市化批判的仓促之作——阎连科《炸裂志》三人谈[J].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27(01):4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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