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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口是一块平坝,平坝边种着一排拇指粗的葡萄树,葡萄藤一半顺着木桩蔓延,遮住了半亩鱼塘;一半缠绕着竹竿爬到屋顶,搭起了天然的“凉棚”.凉棚上,开满记忆的花朵.rn我家的葡萄树越过千山万水.对于鄂西山区的人们而言,出门打工几乎是唯一的出路,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便“狠心”地“抛”下我,一个人强忍着几天几夜的眩晕,辗转去到千里之外的地方打工;过年的时候,再忍受路途的颠簸和艰辛回家团聚.每次回家,除了大包小包的家什和给我买的新衣新鞋外,必不可少的就是几株北方的葡萄藤,想必葡萄也是有根的,翻山越岭来到千里之外的地方难免水土不服,开始几年种下的总是很快就枯死泥中,连续几年之后,它们才终于安下了“家”.